天明雞矯情,連打鳴都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昨晚我三可不矯情,隨便挑了個地就睡,我微微睜開眼,看了看周圍,順勢扯了扯三叔公和胖子的衣角,兩人還躺在地上睡,完全不爲所動。
我只好獨自推開門,卻見不遠處老道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我趕忙過去,老道擡頭看見我,笑道:“這麼早?”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回敬道:“大師,您這是要馬上離開嗎?”
老道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從門出來的是謝家一家老小,貌似也剛起,父母總是關(guān)心孩子,先是看了看自己女兒,確定沒事之後,便向老道打聽昨晚情況,老道簡單介紹一番昨晚的情景,頓時謝玲父母不僅對老道,對我們也是千恩萬謝,老道貌似不願說過多的話,還是怎地,只簡單的說了句告辭。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老道的行徑,著實很難讓人理解,走的如此匆忙,謝玲父母也是一頭霧水,見挽留不下,只好作罷,準備的錢財老道一分未取,令人費解,我迅速回屋趕緊叫醒三叔公和胖子,三叔公和胖子還喃喃道:“咋了咋了。”
等這兩人起來,老道已經(jīng)準備出門了,謝玲父母接著想挽留我們,但是被我斷言拒絕,我也不是一個客氣的人,單手操起謝玲父母的兩疊票子就轉(zhuǎn)身拉著三叔公追了出去,謝玲一家子很是莫名其妙的尋思這是怎麼一回事,謝玲想跟我們搭上幾句話,但我們?nèi)呀?jīng)出了門,我趕緊追上道士,連連說道:“大師,反正你也要去站臺,我們也要回學校,這有一段路是順的,不如我們一起吧!”
老道沒有拒絕,點了點頭,我爲了方便直接打了個的士,胖子和三叔公還沒完全睜開朦朧眼,一副困像,果然上了車,兩人還是犯困,著實不讓人省心。
我和老道坐在一起,老道呼吸循環(huán)一週,便開口說道:“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一肚子問題想問我?”
我聽了這話,看著老道,心裡琢磨道:難道我想法都寫在臉上嗎?
片刻沉靜,我開口道:“大師,你既然知道,能不能一解我心中疑惑?”
“說說。”
從老道嘴裡剛蹦出這兩個字,我緊接其問:“大師,您爲何做完法事,今天一大早就想不告而別呢?走的這麼急?”
老道嘆了口氣,道:“你看出我想不告而別嗎?”
我聽了老道這句話,頓時拿捏不住老道這句話的口氣和態(tài)度,只照實說道:“我感覺你是想不告而別,雖然不敢斷定,但是這種感覺不會錯。”
老道苦笑道:“還真被你猜中了,我的確想不告而別。”
“不告而別,爲什麼?”
老道看著我一副急切的樣子,微微笑道:“不爲什麼,因爲時辰到了,困難來了。”
我聽了這話,反覆琢磨道:時辰到了,困難來了,時辰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非······。
當我想脫口而出的時候,老道捂住我的嘴巴,道:“別問了,我還是給你講個故事吧,聽故事比任何事情都會有趣的。”
我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老道的臉色十分難看,莫非重傷,重傷應(yīng)該就地休養(yǎng),爲何還急急離開,這不是傷上加傷,還是另有蹊蹺。
“以前有個人,他很聰明,希望自己是離太陽最近的人,便開始琢磨,如何靠近太陽,過些時間,他終於想到了,做了一對翅膀,翅膀用蠟做的,他很開心,帶著自己的翅膀就開始飛翔,越飛越高,離太陽越來越近,可當他靠近的時候,他萬萬沒想到翅膀開始融化,慢慢融化······。”
當我聽完這個故事,我有些詫異,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老道突然揮了揮手,的士司機停了下來,老道笑著對我說道:“我到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人世間有時候沒有那麼多爲什麼。”
我本來還想在老道這解惑,這下可好,解惑沒解成還多增加了幾個疑問,這是鬧哪樣,老道出了的士門,身影漸行漸遠,我並沒有出去送行,那是老一套,我跟司機搭上句話之後,司機掉頭就回學校。
胖子和三叔公回到宿舍就是回籠覺,我已經(jīng)沒那心情,在宿舍收拾一番便轉(zhuǎn)身買了車票回了趟家,我回家不是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祖父的那本書,想仔仔細細的再看一遍,而在到家之後匆忙之下決定帶回宿舍,家中著實不安全,老媽可是號稱打倒牛鬼蛇神的乖乖,這本書這麼多年來,我在家都是偷偷看,可不敢讓父母發(fā)現(xiàn),不然下場真的很殘,毀書虐人。
老媽見我回來一直叮囑著這叮囑著那,我只吃了頓午飯便帶著東西回學校的路程,到學校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加上我路上一磨蹭,回宿舍已經(jīng)趕上晚飯,三叔公和胖子已經(jīng)蹲坐在各自寶座前。
我剛進門,胖子便嘀咕道:“你這一出一進的,鬧哪樣,咋這幾天跟打了雞血一樣,昨晚一宿,你不困啊?”
我把房門一關(guān),把東西一甩在桌在上,示意三叔公和胖子,嘀咕道:“你們過來看,好東西。”
三叔公和胖子被我這句話吸引,三人圍坐在桌子前,果然三叔公和胖子喋喋不休,三叔公率先翻看書,這書已經(jīng)有多年,著實有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三叔公一邊翻一邊看著我說道:“這就是你祖父留給你的那本書,遇鬼逃生手冊,這看樣子還是你祖父的手稿,靠不靠譜。”
我接過書,翻開,一邊尋找一邊說道:“靠不靠譜就看這,就知道。”
我尋找下面小字的註解,果然和老道說的一樣,果然那天之所以失靈是犯了忌諱,都怪我沒有詳細看這本書的原因,可當我把這消息告訴三叔公和胖子的時候,三叔公和胖子還是不相信,畢竟兩人覺得還是不靠譜。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三叔公示意我鬆手,接過我手中的遇鬼逃生手冊,翻開數(shù)張,仔細打量,覺得頗有新意,突然見書中一處寫著密密麻麻的字,只見三叔公這張臉十分興奮,而且當機立斷道:“有沒有用,今天我們再試試就知道,就試這個。”
我和胖子看著三叔公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表情,很好奇,到底是怎麼,看著書中出處才知道原來三叔公指的的是回光術(shù)。
我和胖子看過之後都恍然大悟,用邪惡的眼神打量著三叔公,笑而不語,這回光術(shù)是一種下流的道術(shù),俗稱下九流中的末九流,用開過光的銅盆,在銅盆裡裝水,撒上些花瓣,緊接著做法,集中意念,用處子血借光,然後就可以看見自己所想見的女子,是一種偷窺女子的秘術(shù)。
我識趣的笑了笑,道:“你們可真帶勁,色膽包天啊,可是我們沒有開過光的銅盆,怕成功不了。”
三叔公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銅盆,道:“那不是有個,天天胖子用來撒尿的銅盆,那東西沾滿了胖子的陽氣,說不定比開過光的更厲害。”
胖子那興奮的嘴臉,一個勁的猛點頭,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這時候可不能掃兩人的興,到底有沒有用就另當別論,東西在我們?nèi)还赡X下就湊齊了。
東西一齊,我們?nèi)汩_始尋思看誰,這掂量之下,我們很快就達成共識,系花謝玲,二話不說,開始搗鼓,按照書上所說手勢和咒語都十分簡單,我一時間就學的有模有樣,只是書末還寫道:需要處子血借光。
我首當其衝選擇三叔公,胖子用針在三叔公手指上一紮,滴入幾滴鮮血進去,我立馬雙手各自伸出兩根手指交叉而立,舉過天靈旋轉(zhuǎn)一週,右手上,左手下,緊合兩手,口中默唸道:“子午牟時,坤變長靈,澩位改道,長鳴開路,水中帶火,火中生水,水火不容,即生陰陽,乾坤借法,開。”
當即立下,我一手指直指銅盆,話說銅盆的尿騷味著實讓人愈發(fā)不能,我三鼻子上都塞了紙條,這纔沒當場休克。
只見鏡子果然有所動靜,只見盪開水面,水面上出現(xiàn)的是一個房間,房間很精緻,貌似是個女子房間,待我們細細看過之後,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身影,婀娜多姿的美女身影,看著身段著實與謝玲一般無二,見到的是背面。
話說背面已經(jīng)讓胖子愈發(fā)不能了,謝玲是知道我們在偷看還是怎地,太給力了,一上來就開始脫衣服,這是準備換衣服還是怎地,只見白芷的皮膚,白的讓人流口水,看吊帶紋路就知道d罩,緊接著就是duang的一聲就這樣硬生生的脫了下來,背面一絲不掛出現(xiàn)在我們?nèi)嗣媲埃覀內(nèi)酥鴮嵓拥牟恍校l(fā)不能。
齊聲吶喊道:“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來。”
胖子頗爲激動,喊道:“啊,啊,comeonbaby,baby,baby。”
那**的叫聲,隔壁還以爲我們宿舍在看片呢!
這一覽無遺的身材,胖子已經(jīng)流口水了,水中倒影美不勝收,只見我們?nèi)四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銅盆,完全忘記了銅盆的尿騷味。
這時候那叫一個專注,謝玲開始慢慢轉(zhuǎn)身,肩膀慢慢轉(zhuǎn)動。
轉(zhuǎn)身。
我三人砰的一聲,我直接從凳子上到了地上,銅盆被胖子一朝掀翻,水花四濺,慘叫連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不是謝玲的臉,居然連人臉都不是,是一張嬰兒的臉,空洞的眸子,冒著綠光,滿臉佈滿血絲,整張臉扭曲的不成形狀,嘴裡還冒著黑氣,腦袋上沒有一根頭髮,連腦殼都有一般是凹陷下去的。
胖子的聲音頓時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變成殺豬的慘叫,三叔公一腦門的冷汗,硬是還沒回過神來,我一屁股還在地上,那個疼啊!
水花濺了一地,我三人嚇尿許久,許久才緩過氣來,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