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很特別,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趁著月色,下班的時候,我買了一杯溫奶,這天氣,溫度有些下降,其實以我們?nèi)齻€人如今的條件,我著實不需要去打這份零工,但不想讓生活閑下來。
今晚屬于一個例外,本來不上晚班的我,第一次替別人頂一次。
從校門口走到宿舍需要一段距離,中間隔棟教學(xué)樓,外加一個操場,我踱步在其中。
寒風(fēng)吹得有些緊,我默默掏出手機,現(xiàn)在快十一點多了。
操場空無一人,我哈了口氣,不知是我眼神不好,還是幻覺,只覺不遠處竟然出現(xiàn)一個衣服斑駁破爛的老婦人,老婦人身子十分單薄,貌似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
我剛注意,她的眼神很犀利,像一把利刃直擊我的胸口,如同掐住我的肺脈不能喘息。
這學(xué)校三更半夜怎會有老婦人,我感覺不好。
“小伙子,你好啊”
這話剛說,我先是一愣,心道:這婦人到底是人是鬼。
“老奶奶,你一個人在我們學(xué)校逛什么啊?這么晚了。”我試探的說道。
其實我心里也嘀咕,這在自己學(xué)校,還不至于碰到鬼吧
“小伙子,你來了正好,我腿腳不便,我東西落在這了,我找不到了,你幫我找找?”老婦人恭敬的開口求道。
東西,大晚上找東西,能找到嗎?明知道腿腳不便還出來找東西。
“老奶奶,你在找什么呢?”我望著老奶奶的臉,雖然這張臉頗有些滄桑,但滿臉的皺紋還是體現(xiàn)出慈祥。
“小伙子,你看看,我的腿不見了,找不著了。”老婦人手拖住我,道。
我腦門一冷,只往下體一看,果真這老婦人只有一條腿立在地面,側(cè)身寒風(fēng)襲來,我猛的望去,不遠處站著一男子瞪著銅陵大的眼睛看著我,手上拿著一條小腿,在嘴邊撕咬,鮮血直流而下,鮮血散發(fā)著一股惡臭。
我只身后退,老婦人本是慈祥的臉,露出一副尖嘴猴腮般吃人的骨骼,殘笑道:“我的小腿沒了,你就把你的腿給我怎樣。”
我他娘的遇到鬼了,自家門前燒香都能遇到鬼,這是怎么回事。
“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瞬間把心一橫,一腳踹開老婦人,伸出兩指騰空畫符,五雷術(shù),但是這一次居然失效了。
法術(shù)居然失效了,使不出來。
咬著小腿的男鬼,擁而上,一把把我撲倒在地上,他的力道在我之上,我絲毫動彈不得,只覺下體被什么壓住。
男鬼嘴里還咬著塊發(fā)著惡臭的人肉,烏黑的鮮血混著口水的粘液滴下,我瞬間感覺一股惡臭迎面襲來。
我垂死掙扎,男子伸出長舌,席卷而來,我只覺左手突然掙脫,一把掐住男鬼的腦袋,隨即側(cè)身而去,鬼舌頭插進泥土,我躲過一劫。
順勢而下,我挑動身體,彈跳到一邊,雖然掀開男鬼,但是這一彈跳還是被什么東西絆倒,我細看,按住我下體的居然就是那個老婦人。
“我去,還惦記著我的腿呢。”我一拳而過,甩開婦人。
我褲子都被撤出一塊,我不知為何道術(shù)使不出來,我只覺不遠處有光,轉(zhuǎn)身就向光源處飛奔過去。
老婦人突然像條瘋狗一樣,在地上飛奔追擊我,男鬼也絲毫不放棄我這身肉。
也不知我跑了多遠,只知道我和后面兩位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到光源處,這還有些人口,是個燒烤攤和小吃夜宵。
我轉(zhuǎn)身看去,貌似身后沒有什么危險。
燒烤攤上的烤肉頗為香脆,再來上一點啤酒壓壓驚,那是最好不過。
“哎呦,看您了,跑的滿身大汗,吃點啥啊?”老板笑嘻嘻道。
“來點串,十根,一瓶啤酒。”
“好累,您稍等。”
“等等,我突然還有點餓,您先給我整點東西下肚,有混沌嗎?”我看著老板這張笑嘻嘻的臉問道。
要知道這生意也不怎么好啊,不知道開心什么?
“好的,您等會,馬上給您上混沌。”老板道。
“老板,您怎么這么開心啊?有啥好事?”我好奇問道。
“沒,就是您來了,咱有料。”老板笑道。
“有料?有啥料?”
“先給您上混沌,待會您就知道。”
老板很利索的給我端上一碗混沌,話說這老板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說什么,我看著混沌倒是做的挺精致的。
我正吃。
“媽媽,媽媽,那個哥哥要把我的眼睛給吃了。”
這話剛傳到我耳朵里,我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我細看勺子里,居然是一顆活生生的人眼,我額頭滿汗,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孩子左眼瞳孔空空如也,血粼粼。
再見碗里紅的發(fā)黑的一碗血水。
“噹。”勺子掉落在地上。
我連連起身向退兩步,只見老板磨著一把快刀,一個勁的沖著我笑。
我瞬間明白,老板所說的料是什么,這是想拿我人肉做料。
還沒等我跑,身后猛的出現(xiàn)兩人,就是之前的老婦人和男鬼。
一群蜂擁而至,把我綁倒在地上,老婦人撕咬我的下體,男鬼直接從我喉嚨下口,磨刀聲靠近耳邊。
我只覺腦門一抽,全身無力。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yī)院,胖子和三叔公在我身邊。
“嚇死我兩了,你醒了就好。”胖子緊張道。
“怎么了,我腦子發(fā)懵。”我摸了摸腦袋。
“你半夜都沒回,我和胖子去找你,誰知你一個人在操場上掐著自己的脖子,貌似要掐死自己一般,還好我們趕緊制止,接著你就整個身體都在抽筋,嚇壞我和胖子了,這不趕緊帶你來醫(yī)院,一開始醫(yī)院也束手無策,后來好在給你打了些鎮(zhèn)定劑,緩和藥后,你才平靜下來。”三叔公扶著我起身。
“現(xiàn)在醒了就好,看你慘白的臉,給你煲了只雞,待會吃了。”胖子望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突覺詭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醫(yī)院躺了一天,我只覺得自己陽氣跟耗盡一般,簡直是虛脫,祖父留給我的鎮(zhèn)陰丸,也所剩無幾,我一臉吃了三顆才緩過氣來。
看來這次著實傷的不輕,喝過胖子燉的那只老母雞后,身體果然暖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