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人慢慢走近,我仔細一打量,這人怎么這么像祖父,但是這人的穿著打扮這么時髦,簡直和以前那個窮的酸溜溜的祖父是天差地別。
這會已經很近了,我看的分明,果真是祖父。
“祖父?!蔽液傲艘痪洹?
祖父貌似在思考什么,這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一見是我,頗為興奮,但是想想不對勁,瞬間拉著個臉道:“‘混’賬小子,你怎么跑地府來了,你嫌命長了?”
“祖父,看見你真是太好了。”我興奮道。
心想這下有救了,祖父在地府做事,要他去找比我去找肯定快很多。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手上拿著的是什么?!弊娓敢贿呎f一邊打量,突然變了臉‘色’。
“你,你,你?!弊娓附Y巴道:“你這家伙事哪來的,追魂燈啊!”
“你認識??!祖父?!蔽业?。
“看這東西不像是人間的,仙家的,你是從哪‘弄’來的?”祖父問道。
“認識一地仙,她送的。”我回道。
祖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小子,你好福氣啊,地仙你都認識,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有困難,是來地府公干?。 ?
“哪里,祖父,你別取笑我?!蔽业溃骸白娓?,你怎么在這,你不是在地府廟嗎,怎么到這鬼都衙‘門’?”
“哦,忘了跟你說了,祖父我現在升官了,不再是地府廟的小廟頭了,我現在是這鬼都衙‘門’的管事?!弊娓感埕耵竦?。
“管事,多大的官?”我道。
“這鬼都衙‘門’最大的是總司,我是管事,相當于副總司,要知道這可是跟那判官平起平坐,雖然比那判官小一些權力,但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現在全都歸我管?!弊娓刚f的很大氣。
“那正總司是誰?”
“就是我師父,你祖師爺麻衣子?!弊娓赣行o奈。
“別傷心啊,祖父,快跟我說說你怎么升的這么快?”我安慰祖父,轉移話題。
祖父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道:“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啊,你給祖父送了那三個億,還有這么多充氣娃娃,要知道充氣娃娃在我們這都是限制貨,很難買到,祖父我用這兩樣東西打通關系,這不很快我就上來了,這還得多謝孫子你?!?
我心中不禁嘀咕道:我靠,地府都搞這一套。
“孫子,你別說,這會你又給祖父我長臉了,你拿著仙家給的追魂燈下來,那就是等于跟仙家‘混’事,以后我臉上也有光啊,真是給祖父長臉。”祖父笑道。
此刻只見不遠處走來一人,這一身白大褂十分顯眼,此人見到祖父,老遠就打招呼,道:“‘陰’爺,您怎么在這?。俊?
我仔細一看,這不是白無常,上次合著伙和黑無?!伞绺缥业哪羌一?。
白無常打量了我,道:“‘陰’爺,這人怎么這么熟悉。”
祖父特有腔調的說道:“這是我孫子,這次得了仙家的法旨來地府辦點事。”
白無??粗沂稚咸嶂坊隉?,這確實是仙家的法器,心道這還是‘陰’爺的孫子,莫非這小子黑白兩道都有關系,白無常頓時眉開眼笑跟拉著親兄弟一樣,說道:“既然是‘陰’爺的孫子,那就是我的朋友,待會請你吃個飯,咱們邊吃邊聊?!?
白無常瞬間靠近祖父,道:“‘陰’爺,沒想到你還有這‘門’路,這上面的人都有,搞得我上次還把你孫子給抓了,這不尷尬嗎,真是對不住?!?
我心想這如果要白無常去找,是不是更快些,畢竟勾魂的事情可是他管,現在有了祖父這層關系,外加這追魂燈的效應,說不定可以。
我立馬開口道:“白哥,那個我這次來呢,也是來辦事的,上面的仙家想叫我帶一個人的上去,不知白哥,可否幫我找找?”
白無常一聽我要找他幫忙,瞬間有種將功補過的想法,道:“兄弟要誰,包我身上,只要沒喝三生水的,我都給你‘弄’來?!?
“那就好,我要的那人叫做趙馨。”
“趙馨,這名字好熟悉,我今天好像就勾了一個叫趙馨的,你看看是不是她?!?
白無常從袖子里一甩而出,只見一串的紙娃娃落在地上,白無常捏了一個,絞死棍一甩,道:“可是她?”
我看著地上躺著一鬼魂,正是趙馨。
“是,是,正是?!?
我真是喜出望外,得來全不費功夫,祖父拉著我,和白無常到了鬼都衙‘門’,這衙‘門’真是豪華,定了個總統套間,這地府的伙食還沒吃過。
這一桌真是有檔次,沒想到地府的生活比人間的還好。
祖父安置趙馨鬼魂在一小房間休息,我和白無常開始胡吃海喝,白無常一個勁的向我賠禮,說上次是誤會,我連連道沒關系。
老白說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我們這吃著有一個小時了,后來我才知道當初我燒給祖父六個億,祖父這家伙一分錢沒給黑白無常,就送兩充氣娃娃打發我上次的事,看來我之前也給祖父坑了。
飯很快吃完,我轉身去找趙馨,此刻趙馨很好奇的端坐在房間。
我剛進去,趙馨就很好奇的看著我,吃了一驚,問道:“你,百靈,這是哪?”
“你死了你不知道嗎?”我很好奇道。
“我知道,所以我好奇我怎么還能看見你,難道你也死了?”趙馨疑問道。
“我沒死,我是來救你上去的,讓你繼續活?!蔽倚Φ?。
我以為趙馨聽到這個消息會興奮,沒想到趙馨依舊很低落。
“你難道不想活嗎?”
“活?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壁w馨突然滿是眼淚的看著我。
“這什么啊,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怎么活下去?”
面對趙馨這一問,我倒是有點茫然。
“你知道嗎,我為了他墮胎,和他在一起五六年,有兩年多的時間都在OOXX,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還有希望嗎?一個被另一個男人玩了五六百次的‘女’人還有人要嗎?”趙馨道。
趙馨望著我,道:“只要你能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就跟你上去?!?
我只弱弱的說句:“總會有人要的。”
“誰要?”趙馨滿臉淚‘花’。
這時候我瞬間想賣隊友,如果我說三叔公或胖子要,說不定能騙趙馨上去,但是我沒有開口,我發現我們錯了,真的錯了,趙馨的心根本已經死了,只是我們自己的同情心在作怪,讓我們覺得命苦的趙馨不應該這么死去,還應該繼續活著。
我們的自作聰明鬧了這么多笑話。
其實死去也許是活著的另一種好的方法,就算我糊‘弄’趙馨上去,到頭來她還是沒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可能是另一種折磨,雖說不要往壞的方面想,但說不定就是這樣,我們熱衷于幫別人做決定,卻忘了自己不是別人,你的想法未必也是她的想法,雖然命運不會平白無故眷顧人,但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是上天的眷顧,選擇在己這就夠了,趙馨心已死,難活。
我放棄救趙馨,最后告別了祖父,讓白無常壓著趙馨繼續上路,只拜托祖父給她安排個好胎。
我獨自提著一盞孤燈走在黃泉路上,是為趙馨送行,也是為自己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