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官可心剛才會偷偷的笑,原來她早就和甄老準備好了,威迫甄皓霖的重磅武器。
妥協,甄皓霖就要娶她!
不妥協,甄皓霖就要丟掉股份!
向汀雪學金融,她當然知道股份對于甄皓霖的重要性。
卑鄙!
用這么卑劣的手法把甄皓霖鎖在身邊,這是愛嗎?
偷偷笑的時候,官可心是不是一定勝券在握?
可是,官可心也一定沒有想到,甄皓霖會比她更狠更絕情。
情愿丟掉股份,也不情愿娶她回家!
將局,到底是誰將了誰的局?
會議室中,安安靜靜,落針有聲,甄老、歐陽美麗、甄哲雨等等在場的人都被甄皓霖的一句話怔住了。
為拒絕官可心,為守護神秘新歡,甄皓霖竟然毫不猶豫且毫不吝惜手中的股份。
總裁的股份,那是權力的象征,地位的保障!
有股份的存在,那才有說話的權力,才有操控整個公司的權力。
還是甄老先從震驚中回神,他瞇起渾濁卻銳利的眼睛,聲音冰冷地反問:“讓出了股份,HTB國際的總裁位置,你還能坐得穩?”
這一刻,甄老的心情是復雜的,因為在他的如意算盤里,甄皓霖應該是妥協的!
他逼甄皓霖,但并不想甄皓霖讓出股份,他只想讓甄皓霖娶官可心而已!
可甄皓霖卻不買帳。
他冷冷一嗤聲,心平氣和的聲音里聽不到怒火,冷冽地飄過來,也將整個樓層的溫度降成了冰天雪地:“HTB國際的總裁位置,靠的不只是股份,這一點,誰都清楚。”
甄老惱羞成怒,厲聲威脅:“這世上,有才之士多如牛毛,HTB國際,并非只有你一個人才能打理。”
甄皓霖才不怕。
HTB國際是甄老一生的心血,讓給外人打理,那還不如直接要了甄老的命。
可是放眼甄家,除了他甄皓霖,誰還能打理好這個公司,歐陽美麗?甄哲雨?還是那個沒成形的孩子?
股份對于他來說,一直都是虛設,大頭的股份,也一直被甄老拽在手中,像拽命根子一樣!
竟然是虛設,竟然不可能交給外人打理,甄皓霖還有什么好怕的。
他挑眉不以為然道:“你有你的安排,我無法左右,你想給外人也好,想給內人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
不待甄老勃然大怒,甄皓霖又速度地俯到他的耳旁,冷言輕語:“不要拿股份來威脅我,你給我的那點股份,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還是那一句話,想讓我娶官可心,想讓我乖乖聽話,你就說出我媽媽的死因。”
否則,一切免談!
“你……”甄老又被激怒,倏地再次激動起來,面色大變,他怒不可遏地看著甄皓霖。
變了!變了!
以前的甄皓霖,很好控制,他讓甄皓霖做什么,甄皓霖便做什么。
和官可心的戀愛,是他的安排。
和官可心的訂婚,也是他的一句話,日期安排什么的,甄皓霖更是一個“不”字沒說。
甄老不否認,這個他最厭惡的兒子,卻遺傳到了他的優良基因,鐵腕手段相對于他來言,那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是因為看準甄皓霖的這點才能,他才把公司交給甄皓霖。
也正是因為知道甄皓霖的狠,他才越發兇狠的想要控制甄皓霖。
可是現在,變了!
不再聽話的甄皓霖讓他已經有點控制不
住,讓他心里開始隱隱發慌。
HTB國際是他一生的心血,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HTB落戶給甄皓霖。
本想借官可心肚子里的孩子來將甄皓霖一局,可是現在,到底又是誰將了誰的局?
甄老臉色一轉,惡氣難出:“好,你長大了,你羽翼豐滿,我管不……”
“羽翼豐滿?我有羽翼么?”
甄皓霖的眉梢間全是壞壞的冷笑,心知肚明:“這些年,我做的事情,你哪件不是一清二楚。我走一步,你管一步,羽翼,早就被你折斷了!”
不錯,甄皓霖在背后做的事情,甄老都知道,甄皓霖動一步,他防一步,羽翼豐滿,還真的是欠火候。
可是羽翼沒有豐滿,甄皓霖又在造反,唯一的原因甄老可以肯定是出自那個女人身上。
新歡,真是夠神秘的,不信找不到你!
甄老甩手恨恨離去,離開前,他不自禁的還是回頭看了向汀雪一眼。
向汀雪心中警惕,坐在那里,神色自若,穩如泰山。
官可心見大勢已去,不甘心地走到甄皓霖的身邊:“皓霖,他是你的……”
“孩子,股份,你想要的都有了,你還纏著我做什么?官可心,你適可而止吧,不要以為跟著甄老爺,天下好處你就能一個人全占盡。”甄皓霖鄙夷地看著她。
不要讓我恨你,官可心!
甄皓霖對高影治說了一聲準備開考,就離開了會議室,把官可心冷漠地丟在身后。
孩子!
官可心肚子里的是甄皓霖的孩子!
可是孩子,那應該是愛情的結晶,而不是利益戰場上的武器!
悲哀,不為官可心,不為甄皓霖,只為小小的人兒,一個無辜的生命。
面對一個無辜的新生命,向汀雪的心情有些復雜。
筆試的試卷很難,許多知識點,向汀雪根本就沒有學過。
甄皓霖給她發過答案,可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轉變,破了她的廢柴夢,所以答案現還在郵箱里睡覺。
沒有答案,又不能胡亂瞎寫,那就要自己思考。
思考?
向汀雪抬頭,上方,攝像頭閃著紅燈,她的一舉一動,都傳到了三十三樓,甄皓霖一定在那頭盯著她。
要是讓甄皓霖看見她不會做題,要是讓甄皓霖知道她沒有背答案,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好吧,為了保個全尸,絞盡腦汁地思考,發動所有的腦細胞。
每個考生都在匆匆落筆答題,就連對面的米麗也在奮筆疾書。
鋼筆在試卷上滑行,速度奇快,顯然的,米麗沒有遇到磕巴的難題!
米麗的學習好像不如她吧?
這么難的題目米麗都會寫?
向汀雪困惑又痛苦,這該死的卷子,可以再難得BT一點。
不對,米麗都會,沒理由她不會!
是她變笨了,還是米麗變異了,明明這段時間,米麗都沒有看書,每天每天都在學習化妝的!
在痛苦的折磨中,鈴響了,考試宣告完畢!
向汀雪如獲重釋,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合上手里的筆,嘀咕了一句:“真是變態的難!”
高影治和羅雅溪第一時間走進教室收卷。
眼鏡男聽到向汀雪報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微微一笑:“對于大二的學生來說,確實有點過了,不過我看你都寫完了。”
“沒有,只寫了百分之八十。”高影治過來收向汀雪的試卷,聽到向汀雪這
一句話,他神色未變。
“我也一樣。”眼鏡男呵呵一笑,把文具裝進了包里。
想到剛才眼鏡男的相助,向汀雪不由側轉身子:“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你的證據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是律師,你也知道證據對于訴訟的重要性,所以剛才的事情,完全是職業病犯了。”眼鏡男打開包,遞到向汀雪的面前。
包里面,錄音筆就有三支。
向汀雪眸光帶笑:“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律師,和你相比,他就太沒有職業精神了。對了,你幫了我這么大忙,我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王冰!”王冰眸底飛速地閃過一絲異光,手推了推眼鏡,
王冰!
好熟悉的名字!
熟悉只是因為他的名字很大眾化?
未想明白,王冰已經拿出名片,雙手遞給了向汀雪:“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電話,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幫上忙的,你就盡管說!”
向汀雪雙手接過,道了一聲謝謝,出于禮貌她也給王冰留了一個電話。
高影治和羅雅溪收完試卷,核對了一下數目,見沒有錯誤,才站在上方,聲音朗朗地宣布:“第一場筆試結束,成績會在半個月后公布于網站、報紙等多個媒體上,大家可以留心關注。當然,入選的考生也會電話通知下一場的面試時間。”
剛說完,外面敲門。
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手捧一大束紅色玫瑰花出現在門口,對高影治說:“高總,有花店送花給向汀雪小姐!”
送花?給她?誰呀?甄皓霖?表揚、安慰還是安心獎?
除了甄皓霖,向汀雪想不到誰會給她送花!
她接過花謝了一聲,就查看花卡,可是花里根本沒有花卡。
這么神秘!肯定是他了!
心情,輕揚飛舞!
考生紛紛離場,王冰與向汀雪道了一聲別,也夾在人流中出去了。
米麗上前挽住向汀雪的手,羨慕道:“玫瑰花,還99朵,這么浪漫的事情誰會為你做?”
向汀雪心虛又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收花,還是玫瑰花:“我哪里知道,你沒看見,我剛才也在找花卡嗎?”
“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已經交上男朋友了?”米麗拖著向汀雪,人流都差不多走光了,她們還剛剛走出會議室。
反正老姑婆也不讓她們坐校車,著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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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汀雪白了她一眼,抱著花,明媚一笑:“你天天周旋在男人中間,我看著都累,男人,我還是遠離一點比較好!”
甄皓霖從三十三樓上來,一進門,就聽到了向汀雪的聲音,心緊著疼了一下。
自剛才離開后,他就一直擔心向汀雪,怕她沉悶,怕官可心的事情對她有所影響。
從攝像畫面上,他看到了她深深緊蹙的眉頭,看到了她咬著毛頭痛苦糾結的神態……一個早知道答案的考生,會有這種面孔。
所以,甄皓霖更是懸起了心,匆匆趕上樓,想給她打個電話,不想能遇到,還能聽到她明顯愉悅的聲音。
心,安了!
甄皓霖微微揚起嘴角,眸中堆上了笑意,他大步轉過拐角。
眼睛,迫不及待地去尋找向汀雪的身影,但,頓時怔住,玫瑰花!
紅!艷!刺目!還刺心的酸!
誰他媽給送的花?
搶市場是不是?
甄皓霖陰冷了,揚起的嘴角跨下,眸中的笑意火速消失,周身只泛出帶火的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