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皓霖如舊的優(yōu)雅冷冽而又深沉。
很好!
夠沉得住氣!夠鎮(zhèn)得住場!
向汀雪莞爾一笑,裝載著全宇宙的溫柔,只對他一個人綻放:“在樓下已經(jīng)見過甄總,恕人多嘴亂,沒能和甄總打招呼。不過,剛才頂撞甄老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確實有點唐突,還請甄總見諒。如果甄總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我叫……”
“向汀雪,讓我來幫你說!”
吳麗娜喜歡向汀雪的勇氣,她仗義地蹦出來替向汀雪解圍,也算是還剛才向汀雪幫她的人情:“向汀雪,19歲,MA大學(xué)經(jīng)融系二年級的學(xué)生。品學(xué)兼優(yōu),助人為樂,濟困扶危,也好打抱不平。”
膽小的米麗也接了話:“她做過的好事,數(shù)都數(shù)不清。一年級,她的名字屢次被登上校報,供大家學(xué)習(xí),她是我們的楷模。”
米麗一接話,MA大學(xué)的學(xué)生,凡是了解向汀雪的,都蹦出來替她撐場。
“她事非分明,人品端正,從來不與男生嬉笑打罵拉拉扯扯。”
“在男生的眼里,她就是一座冰山美人,可觀不可觸!”
“其實她很熱情很陽光,做義工的時候,她從來都不喊累,每一份工作都認真完成到底。”
“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了幾份工,但我知道她很辛苦,每天每天,我都能看到她的疲倦。”
“有一次我去銀行取錢,看到了向汀雪,她在給災(zāi)區(qū)的人民匯款,可是我們都知道,向汀雪的生活很儉樸。衣服少得可憐,伙食差得要命。”
“她從來不會為難別人,只會為難自己。”
“善良的人,不應(yīng)該遭到懷疑,緋聞,我第一個不相信,她的人品絕對保證。”
話音剛落,一個錄音忽的從眼鏡男的手機里冒了出來。
“……官小姐怎么知道我愿意嫁給談先生……”
“……你和甄皓霖的緋聞只怕不是莫須有吧,自苦以來都是無風(fēng)不起浪……”
“……艷門照……是我合成的,也是通過我的電腦發(fā)到網(wǎng)上的,你不信,我可以給你拿出證據(jù)……”
錄音就是剛才和官可心爭論的過程,向汀雪的反駁,官可心的猜疑,吳麗娜的坦白清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一室噓聲,面面相覷。
人證物證皆在,甄皓霖的新歡真的不是向汀雪!
他算錯了?甄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眸光透出些許尷尬之色,他朝歐陽美麗丟了一個眼色。
歐陽美麗點頭會意。
眼鏡男收起手機,聲音朗朗,語氣正義:“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向汀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能分辨事非!”
沒想過,他們會鼓起勇氣出面力挺她。
沒想過,眼鏡男會當場取證。
這一刻,心,被深深地感動了,淚涌上了眼眶,向汀雪朝他們深深地一鞠躬,咬著牙關(guān)逼下眼淚。
許久許久,她才穩(wěn)住聲音堅強地說:“謝謝!謝謝你們!”
說完,轉(zhuǎn)身,再次面對甄皓霖,并大方而又坦誠地朝他伸出右手:“甄總,如果我們以前那不叫認識,現(xiàn)在我們算不算是真正認識了?”
甄皓霖的眼睛烔烔有神,深邃的眼波,看不出一絲情緒,他看著向汀雪纖細的小手,回憶如潮的涌來。
第一次見面,他耍了她。
第二次見面,他刁難她。
第三次見面,他無休止的折磨她,威脅她……
可是現(xiàn)在,最親的人逼迫他時,她卻朝他伸出了溫暖,勇敢的與他并肩。
甄皓霖滿心內(nèi)疚,伸手輕輕握住向汀雪柔弱無骨的小手,破例的暖人一笑:“向小姐,能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是,很高興能認識你。”莞爾一笑,兩人同時放手。
只這一會兒的溫暖,足矣讓他們對抗狂風(fēng)暴雨!
向汀雪退回到歐陽美麗的面前,眸光中含著笑意,清純的,甜美的:“甄夫人,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敵明我暗,這才玩得有意思!
歐陽美麗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甄皓霖冷冽的聲音傳來:“為難一個學(xué)生,你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官可心,我爸為你一個人興師動眾,這筆試你要考你就考,不考就早一點和我爸離開,別耽誤別人的時間。可恥!”
向汀雪走回自己的坐位,盯著官可心,然后毫不客氣地緩緩坐下。
催促,無聲的催促!
吳麗娜早就累了,見向汀雪坐下,她也跟著坐下。
眼鏡男頭一歪,揚著嘴角,也坐了下來。
大家見狀,都紛紛坐下,都在無聲的配合著甄皓霖,催促著官可心的決定。
向汀雪爭取到的尊嚴,他們必須守護!
官可心眼光流轉(zhuǎn),又急又氣,臉色漲紅,為什么她唐唐一個白富美,還不如草根的向汀雪有人氣有號召力。
“皓霖,你非要這樣對我?你愛誰,我不干涉,我就是想留在你的身邊,這么小小的一個要求,難道也不行嗎?”官可心一臉悲痛,眸光含淚。
甄皓霖看也不看她一眼,倏地轉(zhuǎn)身往外走,冷然吩咐:“通知考試,閑雜人等全部請出去,不合作者,叫保……”
“甄二少呀甄二少,都說虎毒不食子,官可心你可以不要,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種。”歐陽美麗攔在甄皓霖的面前,從包里拿出了一份醫(yī)院檢查報告摔到了甄皓霖的身上:“兩個多月了,你就看著辦吧!”
哇!
這筆試別考了,一波三折的好戲,免費欣賞!
向汀雪還沒來得及被這個消息打懵,逮到機會報復(fù)官可心的吳麗娜,卻是仰天打了一個哈哈,拍腿大罵:“官可心,你也真是不要臉,甄皓霖不要你,你就弄個孩子回來逼他。”
“你懂個屁,這……”
“你才懂個屁。”吳麗娜打斷歐陽美麗的話,怒言相向:“奉子成婚,你不覺得這劇情太狗血了嗎?沒有愛的愛情,算什么狗屁。你和官可心一樣,就想要甄家的錢,不然,你怎么會嫁一個連樓也爬不上的老頭。不過話說來,歐陽美麗,你肚子里的種,是甄老的么,不會是野種吧!”
“你給我滾出去,滾……”
談家和甄皓霖本就是有仇,吳麗娜雖不是談家人,但也是談家最近的親,甄老被吳麗娜口不擇言的話氣到,怒不可遏的一拐杖
,打到了會議桌上。
“嘭”的一聲,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嚇得旁邊的兩位考生,雙雙往兩旁閃躲。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不混HTB國際會餓死的話,我也看不到今天的好戲了!”吳麗娜才不稀罕,起身就走。
向汀雪一把將她拽住:“等一下,我讓談云嘯來接你。”
給談云嘯打了一個電話,三五兩句簡單說完,向汀雪才讓吳麗娜離開。
吳麗娜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故意走到甄皓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官可心這種女人。甄皓霖,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被她騙了。她的價值,也就值十塊錢,當然,她還要找還你兩塊錢。”
一辱再辱,甄老氣急敗壞,風(fēng)度盡失,舉起手仗就要朝吳麗娜打來。
向汀雪大叫不妙。
吳麗娜見狀,“哇”一聲嚇哭了,連躲都不會躲。
就在緊急時,甄皓霖伸手一把握住了甄老的手仗,反言譏諷:“小孩子,她懂什么,要是傳出去,別人怎么看我們甄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嗚嗚啦啦地,吳麗娜哭著離開了,嘴里還嘟囔著:“我要告訴我媽咪,你們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姨丈,你們欺負我。表哥,表哥,他們欺負我……”
好吧!
她真的還是一個孩子!
向汀雪撫額,黑線掛到了地上。
不過,吳麗娜這一鬧,倒把甄皓霖的頭腦鬧清醒了。
他有過很多的女人,但每次辦事,他都會用套,所以數(shù)年以來,沒有一個女人能懷上過他的孩子!
有,也是謊稱。
官可心也一樣沒有機會,有也一定是謊稱!
而唯一有機會的,只有向汀雪。
他拿著醫(yī)院報告,舉到官可心的面前,臉色沉沉,細長的眸子危險瞇起:“我們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你我都清楚,你怎么可能懷上我的孩子?”
之所以在這里講,是想向汀雪安心,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就要說出真相,官可心她的臉色不由緋紅,如春天的桃花,吸引誘人:“每一次你都會采取措拖,每一次你也會把用完的東西丟掉。但最后一次,我偷偷把它收走了,去醫(yī)院做了體外受精,移植很成功。”
卑鄙!
深邃的雙眸冷冽地掃過滿目期待的官可心,又看向甄老,甄皓霖一言不發(fā),唯眸子深處跳躍著一團隱匿的戾氣。
用一個孩子就想拖住他,門都沒有!
甄老眸光掠過陰鷙,聲音沉如堅冰,碎心的寒:“甄家有甄家的規(guī)矩,你好好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官可心訂婚。我們走!”
不待他們移步,冷冽的甄皓霖就不動聲色的給了甄老一個難堪,他堅定回應(yīng):“吳麗娜講得沒錯,你們要的只是錢。官可心,我不要,股份,我按甄家的規(guī)矩讓出百分之十給官可心的孩子。”
“皓霖……”
甄皓霖厭惡地打斷:“官可心,你自求多福,用你的心計,好好地護著你肚子里的孩子。十月懷胎DNA鑒定之后,我把會股份轉(zhuǎn)讓書送到你的面前,親自送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