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在何念瑤的認知裡,相信就連海城所有聽過‘顧子墨’大名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沉穩,向來喜怒不露,更不用說對女人下手了。
今天,突然被他踩倒在地。何念瑤笑了。
那笑意裡的淒涼,只有她一個人能懂,“只是沒想到,我終究還能佔過你的一個第一次,哈哈!”任由胸口的疼,無限蔓延,她依舊的笑。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笑,“鼎鼎有名的顧總,這是第一次打女人吧!”
身後,楞過後的邁克,才用他那不怎麼熟練的中文,理解何念瑤所指的第一次是什麼,當即噁心的直想吐,“真他媽的夠不要臉
!”
“我……,啊!”又是一陣痛。何念瑤心血都在翻滾,但顧子墨卻沒有任何想要放過的念頭,就算她剛剛成功用這個所謂的第一次,讓他憤怒。
腳,移向臉頰,用力!
那是一張和母親有八分相象的臉,有那麼一刻,像得他都有點下不去。
碾踩,“你推的?”
“對,就是我推的。你能奈我何?”何念瑤像瘋了一樣的笑,“殺了我的話,我何念瑤就又佔了你一個第一次!午夜夢迴。我做……,啊,蛇!”
都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鑽出來的,一條花斑小蛇。
有毒沒毒不說,像是沒看到屋裡還有人似的,蜿蜒著向前爬,兩米,一半。半米…眨眼到了何念瑤的臉頰處,隨著顧子墨的挑釁,一下子撲上去。
“啊!”一聲再悽慘沒有的尖叫後,那蛇一下子鑽進何念瑤的衣服裡,頓時椅子腿邊彷彿有什麼液體流下來,“顧,顧子墨,顧總,求求你,啊啊啊!”
冷、滑,又毛骨悚然。
何念瑤像見了鬼似的大叫,各種的哀求,最後見沒人理會,她挪動著身子去反抗,而那蛇彷彿也感覺到了什麼。就在她衣服裡亂轉。
一時間,別說嚇尿,就連讓她叫祖宗都行。
“錯了,我錯了,求求你!”見顧子墨沒反應,她轉而去求邁克,再次被拒後,她失聲大哭。
其實怕蛇,她一直掩飾的很好。
奈何收養她的威廉一心想要巴結顧子墨,自然這個弱點也不再是秘密。
就在她奔潰、快要抓狂的時候,離開沒兩分種又折回來的邁克,搬著個一人高的半透明塑料桶進來,那桶裡,盤踞的…
“啊!”一眼後,何念瑤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
邁克搬著走近,砰的一聲放過去,蓋子一摘,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那一刻,比殺了、輪了她還要痛苦。
死蛇還在肚子裡也不怕了,各種的認錯哀求,只希望能擺脫入桶的可能。
對此,顧子墨只是淡淡的一笑。
彷彿何念瑤初見他時的那樣,笑意疏離又淡漠,又不得不令人刮目。
他車鑰匙一掏,給了一旁的邁克,“我後備箱裡,還有幾箱酒,麻煩你幫我搬過來!”
“好的!”本身邁克就是奉命幫顧子墨,自然愉快的去搬。
好傢伙,箱箱都是好酒,瓶子一開,往桶裡一倒,那裡頭……,嘖嘖嘖,烈酒加羣蛇,遊得邁克雙眼直放光,恨不得錄下來。
這個時候的何念瑤早已經‘嚇暈’了。
不過,對於她的演技,顧子墨又怎麼看不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電話給顏青,找到那家新開的真的下賭場,把號碼遞給邁克:
“送到這個地方,然後……”
邁克附耳,一聽,“好好,刺激!果然夠刺激!”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啊!”
被敲暈了的何念瑤,再睜眼,燈紅酒綠不說,臺下的個個男人彷彿打了雞血,用一種猙獰放光的目光看著她。
而她……
啊,低頭看清自己的現狀,她爭扎的想要站起來。
那知不站不要緊,一站原本被蛇環繞的身子,立馬暴露出來。
一時間,各種尖叫、口哨以及動感十足的dj,瞬間響起,帶動原本喝醉的軟體動物們,她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很快,有尋求刺激,不過癮的客人,又弄醒她
。
暈倒…弄醒…尖叫再暈倒,再弄醒,這個循環好像沒有盡頭。
一旁的角落,邁克按顧子墨的指示,全程錄下來,再往社交網站上一發,標題名字就是【與蛇共舞】,沒用半小時,立馬躥紅。
早前彭杉小三上位的貼子,雖然清除,但多少在人們腦海裡留下記憶,當下又因爲何念瑤的這則視頻,迅速刷新了整個海城市市民的下線。
顧子墨看到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陪妻子。
大兒子的手術,已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裡頭的情況依舊不怎麼樂觀。
其實對於這種罕見病,就算配置成功,最多也只能活到成年,按長痛不如短痛來說,他……,他怕到時候,感情更深,妻子會更難過。
只是這個想法,無論如何,他是不敢說出來。
就這樣,妻子莫唸的眼圈都是紅紅的,半靠著他的肩膀,一抽抽的哭的他心都碎了。
顧子墨覺著這女人真夠狠的,什麼話都不用說,單單就用眼淚已經徹底把他蹂-躪了幾遍。
與此同時,同醫院的顧亦朗。
他手術是兩個小時前結束的,因爲麻藥和術後觀察,現在主治醫生只說情況不怎麼樂觀,需要等病人醒來,再判斷是否癱瘓。
起初,入獄的時候,老佛爺沒表現得多麼難過,可是現在隔著觀察室看裡頭的兒子,臉色一下子蒼白了,兒子和孫子之間,她能向誰?
只能平衡!
顧子墨過去的時候,以爲發生了這樣的事,老佛爺多少會怪他,就算抱怨也該有兩句,不想非但老佛爺和桂姨隻字未提,就連中止宣傳,從國外趕回來的顧子允也理解。
用句顧子允的話來講,“父子這麼多年,究竟安的什麼心,我還看不出來嗎?”
也正是不想有朝一日,和血親的大哥成爲對手,所以他纔會棄商走進娛樂圈,雖然全龍混雜,至少活得快活,大哥也沒那麼累
。
手術室,威廉再走出來,已經是凌晨一點。
那個時候,顧家的所有人都在,中途彭杉來過,被莫念給趕了回去。
看見他的那刻,顧子墨彷彿忘記了之前的成見,竟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追問兒子的情況,被威廉當即丟了幾個大白眼。
近11個小時的手術,威廉是靠牆休息了會。
看著淚眼連連的莫念,這纔開口說,“手、術、很、成、功!”
“真的?”莫念欣喜,一下子抱住了威廉。
彷彿所有的愛恨情仇在這一瞬,全然被喜悅所取代,這也是莫念首度擁抱威廉,雖然兩人之沒什麼,可是小氣的顧先生還是不悅。
找了個藉口帶著威廉就離開。
那所前往的地方,正是他一直想,一直唸的樺樹林。
十月末的晨霧,彷彿很濃,濃得視線前的一切,都變得虛渺、夢幻。
摸黑經過拱橋,進入小院,又踩著層層竹子所制的樓梯,在那道長廊盡頭的房間,威廉隔窗見到他思念了20年的人…
“亦朗…亦朗…”
屋裡白衣黑髮的女人,嘴裡只歡呼著這個名字。
如果放在從前,放在沒經歷過生死,放在沒有這20年的間隔,威廉可能會傷心,會痛苦,可是這會,只要她安好,那叫著誰的名字都已經無所謂了。
一直以來,顧子墨只所以沒帶他來,一方面是不信任,另一方面就是觀察,再世爲人,他不想讓母親再遭受一丁點的傷害。
就目前而言,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這天,顧子墨是獨自一個人離開的,長時間的未睡,讓他眼圈盡紅,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更是溢滿了疲憊,卻就在這個時候,接到老宅的電話
。
那是送老佛爺回去的桂姨,本想著叫兩位公子起牀,該上學了,誰知道一看沒人,再問司機,昨晚根本就沒去接,當下嚇壞了。
有些結巴的說,“總,總經理,二寶三寶不見了!”
嗡~一晃神,顧子墨駕車直直的撞向路邊的綠化帶,暈倒前的一刻,安全氣囊彈出,他撥通了顏青的電話,“兒子……”以醫雙劃。
“兒子?兒子怎樣啊?”
早上七點,顏青迷糊著雙眼,餵了兩句,見老闆沒回應,倒頭又要睡,猛得發現了什麼不對,睜眼看清身邊躺著的女人‘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不管她醒不醒的,手忙腳亂的拿了衣服,迅速套上就往外跑。
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聽到急救車呼嘯而過,一開始沒多想,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不對,立馬打顧子墨的號碼。
一兩次不通,那就是出問題了。
好在方天揚爲幾個兄弟,全部都安置了追蹤器。
按地點趕過去的時候,顏青差點被嚇死,來不及通知莫念,又得知兩位公子不見,只好第一時間又聯繫方天揚和喬少錦!
醫院裡,彭杉不放心好友,也趕在開會前急忙趕過去,剛進電梯,怎麼都沒想到,向來有條不紊的她,竟然迎面和方天揚撞了滿懷。
方天揚支著帽檐,瞇眼笑,“這麼著急?”
本是她撞他,可在彭杉的世界裡,那有這麼慫,再加上又是方思思的哥哥,頓時踩著他的腳面就邁進去,卻不想……,“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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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跟一歪,腳下直接踉蹌了兩步,方天揚順手扶起來的時候,早先就在醫院的喬少錦剛好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