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宅。
對謝南天的突然下樓,許娟表示驚訝。
她問,“南天,不好好躺著怎么起來了?醫生不是說至少要臥床休息兩天?”
“行了!”時間緊迫,謝南天拿遙控器關電視,表情異常嚴肅,“我問你,你確定沒什么事瞞著我?”
聞言,許娟噌的一聲起身,保養得當的臉上,別提多么委屈,“南天,夫妻30年,你說這句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難道那死丫頭說了什么?
不能夠啊!一直沒回來不是嗎?
這時,王媽從外面急匆匆進門,“老爺太太,大小姐回來了!”
許娟兩胳膊一抱,“回來的正好,我……”
“你給我閉嘴!”吼完后,謝南天轉身問,“一個人?”
“不是,好像……”看了看許娟,王媽低頭,“還有親家舅舅!”
一聽顧子墨也來,許娟又要炸毛。
如果這個時候謝南天還一味的相信她沒什么事隱瞞的話,那就是傻子!
他警告性的瞪了一眼,“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今天必須給我演好慈母的角色!”皺眉,略想后,安排道,“王媽,去廚房準備晚餐,怎么豐富怎么來!”
許娟忿忿的跺腳!死丫頭,難怪那么容易就答應,敢情支走她,然后找姘夫去了?
賤,就和她媽一樣賤,都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門外,謝南天依舊身穿居家服,邊走邊咳嗽,教人看著當真像病重的樣子,隔著大門,莫念不由有些內疚,心想她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手背一暖,被一只略枯燥炙熱的大手握住。
耳畔旁,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有我!”
他身影太過高大,以至于讓她不得不仰頭去看。
逆光里,她瞧不清他的眸色,但臉頰卻莫名的被灼燙。
“顧總,多有怠慢,來來,快進!”謝南天病態不減的邀請,又對有些發怔的莫念說,“你這孩子,帶朋友回來也不提前說聲,看爸爸衣服都沒換!”
“爸,您身體不要緊吧!”莫名的,她有些酸楚,謝南天是真病了,她還……“對不起,爸,女兒回來了晚了。”原本她還想解釋昨天留宿彭杉的原因,在看到許娟的那刻,莫念所有的話都收了起來,這一幕被顧子墨收在眼里。
他道,“怪我,公事太忙,才抽出時間!”
“回來就好,來,進屋!”盡管心里不情愿,但戲還要演。
一番寒暄后,茶點準備好,顧子墨當仁不讓的落座,拿一雙炙熱的眼,生生瞧得莫念臉頰發燙。
如此一來,別說謝南天了,就連許娟也瞧出點什么,后知后覺的明白這是拜見岳父岳母?
難怪要她扮演慈母的角色,原來如此。
于是一笑,“再過個把小時就飯點了,留下來的吃飯,就這么說定了!”
車里的時候,莫念好像聽了一耳朵,顧子墨要和顏青去什么地方吃聚會,剛要拒絕,這時顧先生‘恩’了聲,“那就打擾了!”
“時間還早,顧總下棋嗎?”
這是一種變相的商討,顧子墨明白,他直言,“叫名字就好,按年齡我還是小弟呢。”
瞧,多么會搭話,明明該是長晚輩之別,現在好了,成平輩了,敢情不打算隨莫念一起叫爸了?
謝南天也不是吃素的,“乖女兒,快去把爸爸棋盤拿來,悶了兩天爸爸都快長毛了!”
拿棋的空當,顧子墨自動忽略謝南天刻意咬重的女兒和爸爸,細品著茶,“茶不錯,明前?”
“對!是蓮心,上次朋友帶來的,喝著好,一會走的時候,讓念念給帶上點!”
“呵,怎么能奪人所愛呢?”顧子墨放下茶杯,從莫念手里拿過棋盤,示意她坐。
“說到愛啊,謝某這一生沒有女兒,念念雖然不是親生,可勝似親生。”瞧著兩人的親密,謝南天頓了下,“子墨,伯父在這里倚老賣老,念念這孩子命苦,13歲爸媽就走了,來謝家后,懂事,對我們也拿親生父母待,所以就算當年醫生宣布醒來的幾率很少,我們都不放棄!你可好好待她!”
這話,算是把兩人關系的窗戶紙挑破。
顧子墨一手下棋,一手抓著莫念的手,說得叵測,“不止會好好待她,還會不讓任何人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