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夭聽白華的語氣便知道這紫玉晶怕是不簡單,下意識就想去把步搖拿下來。
白玉傾卻按住了她的手,“師父,東西再好也要用,不然放在乾坤袋里豈不是吃灰。”
“你給我閉嘴!”白華覺得人家都是女大不中留,到他這兒怎么就變成兒大不由爹了,不過一個小女娃子,他整個人跟著了魔似的,疼的不成樣子。
“這東西原是為你的軒轅令備下的,你不清楚嗎?”
白玉傾怕他把怒氣發泄到夙夭身上,便湊到他耳邊哄著說:“師父,我家九九一出手可是能供咱們星月海閣一年的月例,現在又與無量天有關系,稀罕她的人多的去了,徒兒我不大方些,媳婦跟人家跑了怎么辦?”
他知道自家師父的脾氣,常常沒個笑臉,其實心是最柔軟的,不然星月海閣也不會坐擁最強戰力但在三宗里面排名卻是墊底的。
“沒羞沒臊,才認識幾天媳婦都喊上了,你能不能有點男子漢的出息?”
白玉傾在他面前總是多幾分孩子氣的,“您弟子這臭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媳婦自然比面子重要。”
白華抬起拂塵就要抽他,白玉傾連忙捧上夙夭給的玉簡,“再者九九可是為咱們海閣下一任的閣主帶回了千金不換的好東西,弟子送她一顆紫玉晶人家還虧了呢。”
白華不過掃了一眼便連忙拿起來,“這是……涅槃經!”
白玉傾故意哀嘆,“師父,您對夙念師妹比對我好多了。”
“收起你這一套,到你媳婦面前演去,海閣肩負著宗門的護宗大任,自然要上心,再說宗里適合你的頂級功法又不是沒有,是你自己不要。”
“所以……您別吹胡子瞪眼睛了,我媳婦膽子小,禁不起嚇。”
白華懶得理他,赤手空拳接了徐元三招,這叫膽子小?放眼玄靈界五個手指數的過來。
他將神識放入玉簡,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雖然這本功法只在傳說中出現過,但這充沛的精純火靈,應該做不了假。
“行了,我叫你們來是因為收到了一封信,夙姑娘先看一看。”
夙夭站的遠,師徒兩個人的悄悄話是沒聽到的,不過從兩個人的表情大概能猜測出白玉傾自己把這事兒給解決了,這也虧的白華是個懶散的性子,這要換劍谷那位掌門,還不把她的皮都扒下來。
她上前一步接過飛來的信,是一塊玉牌,東西一到手便有一段文字直接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仙堂?為什么會委托我?”
她將信給了白玉傾,看向白華問道:“敢問白掌門這仙堂究竟是何人所創,如今在江湖上又是個什么地位?”
白華見她也似真的不知道,便慢慢解釋說:“其實大家都不太清楚,雖然三宗也派人調查過,但是始終查不出什么線索來。不過是偶爾會傳些似是而非的事,說它與隱世不出的某些高手有關系,但就我看來,應該不是。”
星月海閣擅推演,白華都說不是,那應該真的不是。
白玉傾看完信,將它還給了白華。“三宗看著一團和氣,其實彼此也是相互有所猜忌,就拿開采仙礦的事來說,都不放心讓哪一家來單獨做,反而委托給仙堂來處理最是安心。”
夙夭倒是奇怪:“你們對仙堂都不了解,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敢委托的?”
白玉傾看了一眼白華,見他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便直言道:“其實仙族過去曾經有過一段黑暗的歲月,差一點便被全滅了,當時我們缺的各種物資都是靠在仙堂做任務獲得的,所以雖然它一直都奇奇怪怪,但是大家都默認了它只是一個發布任務的地方,不會有什么危險。”
夙夭突然覺得這模式很像什么東西,一時半會兒又沒想起來,“可我自己并沒有收到什么委托信,為什么它要發給白掌門?”
白華搖頭,“不只是我,是三宗掌門都收到了。”
白玉傾了然,“很顯然,它在向三宗告知你的地位,九九,這對你是一件好事。”
夙夭也明白,不說別的單采礦一事三宗對仙堂的依賴程度就很高,如果她成為了所謂的管理人,那兩宗是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她麻煩。
“我覺得我還是得去一趟仙堂,雖說有好處但我還是想了解更多再做決定。”
夙夭又去見了夙念,將涅槃經的事情告訴了她,交代她一定要好好修煉,便與白玉傾回了玄火城。
回到家里,便給瓦片發了傳音符報平安,也讓他暫時在玄金城不要回來,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會很快就過去。
文娘見她安全回來,一米九的大個子哭成了狗。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在大牢里還各種看她不順眼,這不過在一起待了一年多便不自覺就真的把夙夭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當時在秘境外頭聽見那些弟子污蔑夙夭的時候,她一個人可是揍了好些呢。
謝娘子也抹著眼淚跟在后頭,一邊為她奉茶一邊問:“姑娘身子可還好,我瞧著似乎氣色有些暗。”
“沒事,都是小傷,我身體壯的很稍微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
“我去為您備水,菜已經都備好了,等您洗浴完畢給您接風洗塵。”
“不急,吟雪,我過幾天可能就要出發前往玄金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謝吟雪面紗后面的臉看不清楚表情,不過手上明顯有個停頓,“我已經離開那很多年了,還是不必了,而且咱們店里也需要有人,有文娘保護姑娘便好。”
夙夭也只是想說謝吟雪似乎一直都沒有完全走出過去的陰影,這次有機會可以回到故土去看看,說不定能看開些。
“行,那家里便拜托你了。”
謝吟雪行了禮規規矩矩告退,夙夭看著嘆了口氣。
“上次去玄金城為驚鴻榜做造型,忙的昏天黑地,完全沒有機會出門,咱們倆這次去那恐怕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