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夭認真看著管事的表情。
只見對方居然沒有一點勉強,非常干脆地就說:“當然,我們老板什么人都要,畢竟活多人少,只要有力氣都可以。”
這么簡單?
“系統(tǒng),挖掘金手指有嗎?”
【有。】
“具體什么能力?”
【一級挖掘使用十分之一的正常力量即可達成百分之百的效果。】
“可以升級?”
【隨著熟練度提高而升級,使用的力量會越來越少。】
夙夭想到自己的計劃,覺得這個金手指很nice
不管制藥還是制衣,最終結(jié)果還是得賣出去換靈石,她要是自己能做個礦老板,那不就等于行走的印鈔機?
想到這里,夙夭挑了一張十日的契書,爽快地按了手印,管事立刻拿上木牌和筆:“你叫什么呀?”
“我叫……九九。”
“九九?”管事雖然覺得這名字怪怪的,但還是給寫了上去。
“去車上等著吧。”
新來的幾個都是年輕人,一路興奮地聊天,幾個老礦工和他們都在村子里打過照面,沒多大會就打開了話匣子。
“叔,程哥真的不行了?”
老礦工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他的事以后少提,東家最近很不喜歡他。”
另外一個也說:“都在傳上次安子的媳婦來看他,結(jié)果跟東家嗯嗯,安子為這事兒在礦上鬧了好幾次。”
“嗯嗯是什么?”一個年輕人沒聽懂,換來老礦工的一記頭捶。
“聽不懂就憋著,總之這話下了車就不要再說,不然惹惱了東家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夙夭滿頭黑線。
這是什么走向,她只是想賺點錢而已啊。
所以程安的受傷搞不好是那吳老板下的黑手,還非要讓程家找人代替,難道想讓程家斷子絕孫嗎?
帶著這樣的疑慮,終于到了目的地。
夙夭一下車就看見了傳說中的東家。
大肚皮,金燦燦,非常像老板。
一行人也沒什么廢話,新人們跟著老師父學上一會兒就直接下了礦。
夙夭拿著工具,饒有興致地弄了一會兒,開著金手指自然不同凡響,地上的竹簍很快便已經(jīng)滿了。
她坐在地上思考了一會兒,程安這事兒還是得問清楚,不然再多的錢她也不敢賺。
夙夭抱著東西去找管事,這一看可沒嚇出病來,趕緊通報了吳老板。
于是夙夭下礦不到五個小時就被請了出去。
吳老板親自端了茶放在她跟前。
搓著手小心翼翼地套近乎:“九師傅是哪里人呀?”
夙夭沒接,只問:“我聽說你給人家戴綠帽子,我一向只跟本分人合作。”
吳老板聽到這里恨不得把心剖出來。
“哎喲,冤枉,我這是真倒霉。小程氏那天是走錯了屋子,恰好我在沐浴,我以為是我的婢女,便使喚她給我拿東西,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就馬上讓人帶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后來怎么就傳成這個樣子了。”
夙夭覺得這情節(jié)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倒像是小程氏故意制造的麻煩。
“那程安的事你怎么說?”
吳老板就更委屈了。
“九師傅您知道的,咱們這樣的礦主就是賺個辛苦錢,仙門催的急,我們只能多招人來干,可地水的風險哪個礦都有,他程安倒霉碰上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如此說來,逼程家拿人來頂替的也不是你?”
吳老板這下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昨天他出了事,礦里就有不少流言,我這不是氣糊涂了么?再說了,我要真是那種不講理的,為什么要預(yù)支工錢,還不是看他可憐。”
夙夭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
“行,既然你人品正,我們就談?wù)?jīng)生意。”
吳老板這才松了口氣。
“您說。”
“我呢,確實有祖?zhèn)鞯氖炙嚕梢詭蛥抢习蹇焖偻瓿扇蝿?wù),不過我有條件。”
“洗耳恭聽。”
“我猜吳老板賺的,是定額之外的礦石,還有仙門給的傭金。”
“九師傅厲害。”
玄靈界的靈脈都屬于三大宗,向來都是仙門先測靈脈方位,然后估算出大致的開采量,他只需要組織礦工按時按量完成即可。
“假設(shè)一座礦,仙門要一萬簍的定額,我能幫你采出一萬一千簍,時間也比他要求的少五天,你覺得這多出來的利潤值不值得分三成給我?”
吳老板眼睛都直了。
當然值。
平時的礦,仙門的估算都比較準確,按剛才的算法一萬簍也就能多采個一兩百簍的量,仙門也知道他要賺錢,不會跟他計較這個。
可這位張口就一千簍,還多五天時間,這利潤就多的去了。
“可您這多出來的是怎么弄的?”
夙夭從簍子里拿出自己挖的礦,指著邊緣說:“是損耗,一般的礦工力氣不夠,一塊石頭需要多次重復(fù)打擊,最后才能敲下一塊完整的礦石,那些碎石都被浪費掉了。”
吳老板自然更清楚。
這些礦石不論在仙門還是黑市,都要求完整度,碎石屑和極小的石塊基本都沒被算在內(nèi)。
“您如果真的能做到,三成就三成。”
夙夭站起身,“行,吳老板爽快,我也要拿出誠意,你找個沒人的礦洞,我們來看看一天我究竟能干多少事。”
吳老板說干就干,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看著夙夭忙活,普通礦工一個上午才能裝滿的背簍,她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都是鐵鏟,在她手里就像變成了神器,硬邦邦的礦石也變成了豆腐,整個墻壁切下來光溜溜的,一點渣子都不帶。
“行了,九師傅,您的本事我服了,以后您就單獨干個礦洞,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夙夭滿頭大汗,雖然累,心里總算踏實了些。
“什么需要都可以?”
吳老板很高興,對這種人才就怕他沒要求,只要他開口,什么都好說。
“什么都可以。”
“外面這片林海應(yīng)該是仙門設(shè)的結(jié)界,所以每次坐馬車過來,人們都搞不清楚怎么走,是為了保護礦山。”
“沒錯,這是仙堂的人弄的,我其實也不太懂。”
夙夭想了想還是說:“那我想把那些假樹都換成真樹,如果費用很多就從我的分賬里頭扣,您看行嗎。”
吳老板以為自己聽錯了。
“樹?”他回憶了一下,“但那是仙門的仙人們弄的,我可能需要問一下才能給您答復(fù)。不過,這些樹有什么問題嗎?”
夙夭苦笑,她這錢還沒過手就得花出去,可這九十年代的塑料假景,留著怎么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