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念兒怎麼樣了?”
白玉傾拉她起來,“不知道,我們進來看見你不在,便兵分兩路,她自己去找涅槃經,我來找你。”
夙夭哎了一聲,“她還是個小孩兒,你倒是放心。”
“我只不放心你,她那身修爲莫說別人難傷到她,那幾個師弟師妹也不會讓她掉一根頭髮。”
“看來她這兩年在星月海閣過的很好。”
“豈止是好,秦師叔差點沒把她寵上天去,洛師伯雖然不在,但私下已經偷偷認了她,還傳了她一套刀法,這次進秘境,兩個人不知道塞了多少好東西給她護身。”
夙夭偷笑,“我怎麼聽著某些人好像是吃醋了。”
白玉傾嘆息一聲,“吃醋是沒有的,但是我在宗門裡的位置搖搖欲墜,如今都沒人理我了。”
夙夭拉起他的手,輕輕拽了兩下,“好了,你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宗門裡沒人理你,我理你呀。”
白玉傾回握,骨節分明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手心裡傳來他的溫度,夙夭又鬧的一個大紅臉。
“我這麼可憐,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夙夭聽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那點羞赧又笑沒了,“這個,看你表現。”
白玉傾帶著她直接飛出地下河道,發了一枚傳音符確定夙唸的位置,然後兩個人便趕往庫房。
人到的時候,三宗弟子分成了兩個陣營,星月海閣的人見到白玉傾都是鬆了一口氣。
“何事?”
早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弟子上前回稟:“夙念師妹已經掃了三棟庫房樓均無所獲,寒英宮的朱姑娘突然來說都不許再進,要等東方師兄和您回來有話說。”
他說著說著眼神掃到白玉傾和夙夭牽著的手上,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夙念也瞧見了,撲上來硬生生掰開把夙夭牽走了。
“老祖,你沒事吧?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事。”
白玉傾卻拆她的臺,“胳膊差點沒了,給她吃了大還丹才勉強保住。”
夙念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陡然沉了下去,她就說夙嵐這壞女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受那麼重的傷,居然又對老祖伸手。
“混蛋,對老祖出手的人都該死!”
白玉傾沒有攔她,夙念衝上去,一拳火靈錘下,將攔在前頭的劍谷弟子打翻了一片。
“夙念!你胡鬧什麼!明明是你那個老祖傷了夙嵐姐姐,寒英宮所有的弟子都可以作證!”
“我認識她十年,她是個什麼黑心的東西,我比你清楚。”
朱蕊看了一眼白玉傾,不敢再像過去那般囂張,但卻想著兩宗對一宗,等東方師兄回來了,她就不信白師兄能繼續護著那女人。
“瞭解一個人跟時間長短沒關係,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夙嵐姐姐替她擋了箭,在地下河道一路照顧她,可她最後竟然偷襲還要搶夙嵐姐姐找到的寶物,她來這秘境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夙念根本不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在族裡的時候她就清楚夙嵐是個什麼人。只有老祖一直都覺得她很可憐,每次她只要身體不好老祖便會費不少心力去幫她打通靈脈。
但她看老祖的眼神卻不正常,老祖大部分時候都在修煉和給自己做指導,夙嵐只要身體好也會來湊熱鬧,但都會被老祖溫和地勸走,那時候她就感覺到夙嵐眼底的恨意。
她對老祖說過這事,但老祖覺得自己對夙嵐無愧於心,她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情緒,可是恰好那一次自己閉關兩個月,出來的時候老祖已經離開了浮夢谷。
夙嵐此人是她見過的最會演戲之人,如果不是少時偶然一眼,她也許和大多數人一樣覺得她是個柔弱良善之輩,可僅僅那一眼,她便對夙嵐起了疑心,只要有疑心,線索便會越來越多。
“我的刀不長眼睛,你要護著她,就別怪我傷了你。”
朱蕊也亮出御龍珠,她打不贏白師兄,難道還怕這個小丫頭片子不成?
這時候收到傳信的東方瓊也趕了回來,他在藥谷雖然找到了不少丹藥,但也不是什麼極爲稀罕之物,他原本準備去庫房看看,便收到朱蕊的消息。
他遠遠地看了夙夭一眼,這才走到夙嵐跟前問:“怎麼回事?”
夙嵐一直在咳嗽,她受的傷原本不算重,但耐不住底子不好又從正面受了夙夭一掌,整個人現在外傷未愈內傷又加重,瞧著很是不好。
朱蕊把剛纔的事又說了一遍,聽的三宗弟子都有些不快,原本來個外人就有諸多猜疑,原先是聽說夙夭沒有修爲只是來玩,沒想到她竟然心機這麼深,利用夙嵐的善良奪寶殺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星月海閣的弟子倒是沒那麼激動,白師兄是他們的偶像,夙師妹是他們的團寵,這兩個人都被夙夭弄的五迷三道的,他們也只有搖頭的份,誰讓他們都是舔狗呢。
東方瓊冷冷地看向夙夭,抓住天青劍的手卻卻比平時緊上幾分。
“夙姑娘有什麼解釋的嗎?”
夙夭看見他終於恢復了原本的人設狀態,想到系統說未來的BOSS就是他,感覺空氣比之前都香了不少。
“朱姑娘說的偷襲什麼是她親眼所見嗎?”
東方瓊看向朱蕊。
“就算不是我看見的,擋箭的事你總沒得抵賴吧?夙嵐姐姐如果想害你,何必救你?”
夙夭只說:“那裡石像三尊,只有仙女像腳底有河道機關,她爲我擋箭的時候石像已經全部碎裂,這箭到底從何來?”
朱蕊覺得這問題完全沒有意義,“這裡是秘境,當然是機關啊。”
“哪裡的機關?”
朱蕊終於明白她想說什麼,“你該不會說一切都是夙嵐姐姐自導自演吧?太可笑了,她圖你什麼這樣傷害自己?圖你沒修爲,還是圖你總是曲解她的善意?”
夙夭沒有提陰陽符,她說了也沒人會信,夙嵐更不會讓她輕易找到證據。
“既然這是我和夙嵐之間的事情,那你不如問問她,我到底有沒有偷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