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瞪大了眼睛,身子本來被綁著,此時竟然猛的向上想蹦起來。
“你!你殺的,怎么可能?他那么強。”王媽自由。
老梁頭也呆了:“警察能隨便殺人嗎?”
胖子安撫老梁頭:“那張天下翻了滔天大罪,還拒捕歸案,甚至想殺警察。”
老梁頭點點頭:“那應該殺。”
“呸!他犯了什么錯?都是我干的,還有高力,都是他那個外孫讓他干的!”王媽破口大罵,“臭臭女人,我殺了你!”
“別激動別激動。”我退后一步,王媽猛的栽倒在地上。
我捂著臉:“哎呦呦,跟個球一樣綁著還想殺我,讓我先笑會。”
然后我只是言語上刺激她,并沒笑:“你別難過,因為你很快就回去陪他。”
眼下,王媽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
“呸!”王媽不死心,一口痰就吐過來。
還好我躲得快,只臟了地面。
但我卻怒了,一腳就對著王媽的肚子踹去。
她哎呦一生,吐了苦水。
我拍了怕衣服,問胖子:“我最近很欠罵嗎?媽的,怎么這么多人覺得我好欺負,我好欺負嗎?”
“不不不。”胖子退后一步。
王媽驚愕:“你的力氣……”
“知道他怎么死的了吧?”我冷笑,“放心,你不會向她死的那么慘。”
然后看向小姑娘:“小姑娘,你媽媽就在身邊,到現在都沒有悔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老梁頭緊張起來:“閨女,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姑娘點點頭,對著王蓉走過去。
越是近,王蓉就越緊張,鬧著冷,到了最后,是害怕:“閨女,我錯了,你原諒我,啊!”
小姑娘在打她,挺到道歉,沒有絲毫緩解,然而是怨氣更濃。
也是,任誰都不相信這道歉是真心的。
下一瞬,小姑娘鉆進王蓉的身子。
就見王蓉靜了下來,她眼神虔誠清麗的看著我:“姐姐,我想親手抱一下我爸爸。”
“閨女?”老梁頭磕巴。
胖子緊緊抓著我,他是真害怕。
我點頭,利索的將麻繩解開。
只見‘王蓉’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走到了老梁頭跟前,緊緊的抱住:“爸爸,我最喜歡爸爸了。”
“閨女!”老梁頭終于反應過來,反手抱住她,“想死爸爸了!”
“爸爸。”‘王蓉’松開老梁頭,神色嚴肅認真,“我剛才用陰氣殺了這個媽媽,我要把她帶走,但是我不想連累你,所以,一會我回去她家里,尸體不能出現在這里。”
“閨女,你……你不能多陪我呆會嗎?”老梁頭慌亂。
‘王蓉’搖了搖頭。
殺了王蓉,時間就不多了,她快消失了。
老蔣頭求我。
我也束手無策。
最后一咬牙一跺腳:“你就在這里消失吧,至于王蓉的尸體,我幫你。”
她露出笑容,然后隨著老梁頭坐在沙發上說這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
哭著笑著。
十分鐘后,‘王蓉’身子一震:“爸爸,我得走了!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
老梁頭沒有再挽留,流著淚,別過身子,不再看她。
‘王蓉’帶著
笑對著我河胖子深深鞠躬:“謝謝你們。”
說完,眼見著一抹金光鉆進我的身子,同時王蓉的尸體癱倒在地上。
緊接著百會穴發熱,那熱感一路向前,直達嘴上人中未知。
然后這一整趟熱感線,爆發出撕裂般的疼痛。
又如上次一般。
不,比上次更強!
我攥緊拳頭,渾身冒冷汗。
胖子關心我什么,全然聽不到了。
等到耳鳴結束,攥緊拳頭的瞬間,感覺力量又強了一分。
等我們安撫了老梁頭將王蓉的尸體丟在她之前的房子里,才回了西村口。
黃處在那里久等了,聽我們說完。
不僅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你解放了!”我調笑黃處。
提起離開第九處,雖然都能理解,但還是免不得傷感。
喜哥和餃子我沒接觸過一兩次,但葉子黃處算是有恩了,葉子在我弱不禁風的時候保護我,黃處給了我一個便利的通道。
雖然弄走了顧擎四個億,但有些事情可不是四個億能辦到的。
“這樣吧,叫上第九處的人,去我家吃飯,怎么樣?”我豪爽,“明天中午!”
黃處一聽,樂了:“那必須得顧擎下廚!”
“那是自然。”我笑著答應。
黃處先送我回家,開始還沒到家里,糾結到了顧擎的電話。
不是我,是胖子。
胖子詫異:“小暖關機了?”
“不是。我找你。”顧擎聲音雖然小,但哪里逃得過我的耳力。
顧擎讓胖子在監獄里找一個叫郝靜惠的女人。
胖子疑惑:“什么人,第九處的案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過電話:“那邊有結果了?”
顧擎嗯了一聲,卻帶著顫抖,他明顯哭了。
我攥緊拳頭掛了電話,看著黃處和胖子:“你們去找,找到想把法弄出來,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們,要錢也行!”
“說什么話!”黃處咋舌,“不過什么事啊?你們也不說,我很為難的。”
我直視黃處:“那女人很有可能是顧擎的親媽。”
“什么!”黃處驚了。
“奶奶個腿兒的!”胖子錯亂了……
半晌。
我讓胖子轉了個彎先不去接大壯了:“回江心別墅。”
“好!”胖子應著,轉彎加速。
我給大月打了個電話,讓她照看兩天。
等到了家,黃處和胖子讓我別急,隨后倆人直奔監獄。
約定一有消息就打電話來。
屋子里黃齡在看電視,見我進來抱怨:“哎,我只聽得懂話,不認識字啊!”
我煩亂問:“他倆還沒回?”
“一直沒回啊。”黃齡點頭。
我了然,估計是剛得到結果。
沒過半個小時,黃教授和顧擎回來了,眼睛發腫。
我心疼的抱住他:“別怕,有我在。”
“小暖。”顧擎低頭,多堅強的男人在我悲傷哭了。
我眼圈紅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黃齡一臉蒙圈。
黃教授嘆氣:“真是個苦女人。”
瞪大顧擎情緒緩和下來,黃教授才說出實情。
原
來,今天催眠的很費力,按理說讓被催眠者想到被覆蓋之前的記憶,需要十次。
由于情況緊急,他們用了多半天的時間。
黃教授消耗很厲害,精神疲勞,體力也不怎么樣,但最后終于知道了結果。
那個護士長說,當年的女人被送進了監獄,不知道為什么盼了30年。
30年什么概念?
我捂住嘴巴,剛丟掉孩子的女人在社會強勢力下進入了監獄,一直到現在。
難怪顧擎會哭。
我渾身發抖:“胖子和黃處去找了,別急,別急。”
時間滴答滴答,度秒如年。
顧擎瞳孔散開,有些無力。
我摸著他的手,試圖給他力量。
直到過了凌晨,顧擎才擦了擦臉:“小暖,讓你擔心了。”
“別想太多。”我安撫。
顧擎苦笑:“我最在乎的女人不過兩個人,你和我母親。我欠你的多,欠她的更多。”
“等媽媽出來,我會好好孝敬的。”我拍著她的背,“一定沒事的。”
顧擎笑了笑:“我們一起孝敬。小暖,我這話,你以后會懂的,我的心境……”
“我真的懂。”我強調。
顧擎只是搖搖頭,說我現在懂得不徹底。
剛要和他爭辯,不自覺的停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吵什么?
將近凌晨三點。
我的電話響了,是胖子的。
如同鬧鈴一般,屋子里四個人都來了精神。
接通免提,胖子大喊:“找到了,快來,在B市監獄,我給你們發地址!”
顧擎瘋了般站起來往外沖。
我讓黃教授去休息:“陪到大半夜,快和黃齡去睡吧,人明天就接回來了。”
黃教授點頭,那樣子欲言又止,到最后只嘆氣:“去吧。”
夜晚的T市,第一次讓人厭惡。
我們甚至希望,能縮地成寸,立馬到B市。
三個小時后,天剛剛亮。
B市監獄門口,胖子沖我們招手。
無話,隨著胖子疾步快走。
在一個審訊室里,我們見到了一位面容姣好卻滿頭花白的女人。
她雙眼無神,像是死了一般。
聽到我們開門,也不曾抬頭半分。
顧擎撲通一下跪在審訊桌旁邊:“媽!”
那女人的手動了動,隨后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跪在眼前的顧擎,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你說什么?”
“媽媽,28年前,您在第三醫院丟失的男孩,是我。”顧擎字字清晰,“媽,您把兒子丟了,兒子來找您了,媽媽!”
女人渾身哆嗦起來,摸著顧擎的臉顫抖的如篩子。
半晌,滿臉全是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顧擎沖進女人懷里,“媽媽,咱們回家。”
“走!”顧擎起身拉著女人就往外走。
“不行,得等會!”胖子攔住,“30年的期限還沒到,黃處正在想辦法。”
戾氣。
顧擎就這么看著胖子,眼睛里的冷如刀子般剮人。
這樣的顧擎是陌生的,我拉住顧擎,剛要說話。
突然身后爆發出一聲沉寂了許久的委屈,聲音之大,充斥著整個審訊室:“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