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為了我醫(yī)院離職的事兒歡呼雀躍,揚言要為我慶祝。
我沒好氣:“當初也不是因為誰才學(xué)了醫(yī)?”
大月氣勢瞬間弱了……
下午。
張胖子主動聯(lián)系了我,到了警局才發(fā)現(xiàn)黃處也在。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先聽哪個?”胖子小眼冒光。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發(fā)毛:“好消息?!?
“好消息是之前高力和譚杰合伙開的公司,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隱藏大股東?!迸肿泳従彽?,“他將十股股份分別放在了十個小股東身上,又控股著這十個小股東的公司,技術(shù)分析后,得出結(jié)論,這也是個BOSS級別人物?!?
我聽不懂這人有什么特殊性:“說重點!”
黃處插話:“重點是,這人叫沈東明,沈芷的親哥哥?!?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好像有什么不對,“公司注冊年份在李冉和譚杰認識之前?”
“丫頭,夠敏銳!”黃處眼中毫無遮擋的欣賞,“是在之前,不過下午要提審沈東明?!?
我不客氣的點頭,這案子說白了黃處需要我?guī)兔?,我也要負責,把心里的疑惑問完?
“壞消息呢?”我又問。
“壞消息就是,高力否認林雅詩死前發(fā)生過爭執(zhí),也不肯為你洗脫嫌疑,你的事情會很難辦?!迸肿勇柫寺柤?。
我依舊淡定。
胖子可不淡定了:“你不著急?”
我搖頭。
黃處笑了:“這丫頭估計再想,這是第九處的問題和她沒關(guān)系吧?”
我咧嘴笑,黃處懂我。
一場鬧笑后,開始做審訊的準備工作。
首先,高力、譚杰、沈東明有同一家公司,本就是天方夜譚了。
李冉清醒的時候是否認認識高力的,我相信她不會說謊,然后引出了殺人兇手譚杰,但是譚杰也說了,他不認識高力,他之所以害死李冉,是因為有人用他女朋友當作威脅。
但是現(xiàn)在的線索直指譚杰說謊,他根本就是認識高力的。
還交情匪淺,只可惜對方什么都不說了。
至于高力,有一點我一
直很奇怪,不管譚杰還是沈東明,我都不認識。
可像這種早年在一起開公司的朋友,為什么要隱瞞家里?
黃處和我都知道,譚杰高力油鹽不進,其他人又死了,眼下新出現(xiàn)在我們視野的沈東明就成了問詢的對象。
“張弛畢竟警察出身,怕他打草驚蛇,所以你來問?!秉S處是怕張胖子,太具有規(guī)則性,規(guī)則就容易被利用,就好比譚杰那里張胖子什么都沒問出來,而我卻用李冉嚇唬出了線索。
我明白黃處的意思,想好了問的問題,下午兩點半沈東明才到。
不同于譚杰的附庸風雅,也不同于高力的高挑穩(wěn)重,明眼一看,沈東明就是個聰明人,眼睛里冒著精光,但卻內(nèi)斂,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人精中的人精。
我手指交纏,等他落座才問了基本信息。
沈東明,男,39歲,沈家長子,沈芷的親哥哥,獵華集團(三人合資的公司)三大股東之一。
“現(xiàn)在請盡可能詳細的說明你和高力,還有譚杰的關(guān)系,具體到什么時候認識的,私底下是什么關(guān)系。”
沈東明聽完點了點頭:“高力是通過譚杰認識的生意場朋友,譚杰喜歡我妹妹,差點成為我的妹夫。”
這完美的解釋讓我?guī)缀醢l(fā)笑,他在說謊,在高家,沈東明這個名字我從來沒聽說過,我默不作聲的順著問題繼續(xù)問:“他住院了你知道嗎?”
沈東明眼光微動:“據(jù)說是突然昏倒了?!?
我雙手合十打在審訊桌上,將燈光往沈東明臉上一打,就見他下意識擋眼,我趁機逼問:“你和高力是足以一起合開公司的朋友,但竟然只是生意場的朋友,住院原因還是據(jù)說的?沈東明,你騙誰呢?”
沈東明眼里含笑,似乎是贊賞,但卻是不再言語,我看他有譚杰死鴨子嘴硬的趨勢,一陣頭疼。
“最后一個問題?!蔽议L舒一口氣,“為什么沈芷死的時候留下了高力的名字,你們卻不追究?”
“追究?”沈東明表現(xiàn)的很淡定,也有作為哥哥提起去世妹妹的悲傷感,“我妹妹是車禍死的,血液湊巧拼湊成高力的名字而已?!?
我知道沈芷是出車禍死的,
但血液恰巧拼湊成高力名字這種話,實在不像是家屬說出來的!
“你有所不知?!鄙驏|明眼帶銳光,“其實我妹妹是自殺的,她去世的前天晚上和我說她很想死,譚杰入獄,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我啞口無言,雖然震驚,卻不知道能不能當真,如果沈芷自殺,又何必寫上高力的名字?
無奈,沒有絲毫證據(jù)他假證,我看著沈東明像勝利者一樣離開,怒火涌動,攥緊拳頭。
這張罪惡的神秘大網(wǎng),我遲早會扯斷它!
黃處從審訊監(jiān)視玻璃后出來,也是一籌莫展,他的還是讓我進入高家。
我點頭說盡量,就下了班。
等回到大月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大月正在看電視,根本看不出什么綁架后遺癥。
我笑罵她沒心沒肺,心里也放了心,問了問今天的情況。
大月咋舌還是和一堆實驗在一起,不過那個沈括和她突然表白心悸,還說不再相信家里那些事。
說著,大月蹲在沙發(fā)上挪向我,胸前的事業(yè)線和單純的容貌形成鮮明的對比,張口就暴露了傻二的本性:“誒,你說他是不是真神經(jīng)了?腦子秀逗了?”
我沒好氣的說她作,作勢起身就進了房間。
剛一開房門,只覺得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我下意識想到了婚書男鬼,但抬頭一看卻空無一人。
眼下覺得奇怪,窗戶關(guān)的很緊,也沒有降溫的提示,怎么會突然冷了,想了半天最后歸到了烏陰體質(zhì)上,不由得一陣后怕和緊迫感。
但我向來通透,如果真的要死,誰也無法改變,洗漱好就打算休息了。
半夜,只覺得睡的迷迷糊糊的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噴在耳側(cè),像是低語,我忍不住一激靈,睜開眼,下一瞬,腿都軟了!
臉前不到一巴掌的距離,細細的黑色頭發(fā)如簾子垂下來,中間血紅的眼睛滿是怨氣,我倒吸一口涼氣,蹭得往下挪,隨后騰床而起。
再定睛看去,竟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沈芷!
我心悸,這是我在沈芷死后第一次見到她,沈東明說沈芷是意外車禍死亡,可她身上根本沒有出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