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冷哼:“強詞奪理!”
一本正經的溫公公一本正經的看了她一眼:“青鳥姑娘, 難道老奴說的不對嗎?”
青鳥成功被帶偏:“什么青鳥姑娘,溫公公,注意你的言辭!本宮現在是璟王府的王妃。”
溫公公溫順謙和的點頭:“是, 王妃, 王爺王妃若是沒什么事的話老奴告退了。”
頓了頓, 見他家王爺沒說什么, 他這才離開。
等人走遠了, 青鳥這才想起正事來:“等一下!”
然而溫公公已經走到拐角處,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
她看向身邊的人:“王爺,他這分明是在護著那只貓!”
傅玖也沒什么表示, 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追究什么, 轉身走了。
青鳥十分不甘的追上去:“王爺!”
“有事?”他挑眉問, 眉眼清冷。
青鳥愣了一下, 一個激靈,覺得這樣的他與韶華平常看她的樣子十分相似。
見她遲遲不說話, 他也沒多問,多看一眼都未就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緊緊攥著拳頭,心里的不甘心已經翻天覆地。
她有太多的不甘心,不甘心他喜歡的人不是她, 不甘心即便她嫁給了他他還是不喜歡她, ……不甘心那個人竟然死而復生!
搖了搖頭, 沒有關系, 那些都沒有關系, 在天界,嫁給他的人是她, 現在在凡界,嫁給他的人還是她,只要她努力,他最后一定會喜歡上她的,一定會的。
他應該還要去處理公務,她不如去給他送宵夜?
在天界的時候,他從未常過她的手藝,所以他都不知道她的手藝其實很好,比四月并不差多少。
想了想,她揮去那些不甘和不好的情緒,面帶微笑的朝廚房走去。
柳芳菲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溫公公正在搗藥,見自己還活著,她十分開心:“喵。”
聽見聲音,搗藥的溫公公抬頭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老奴及時出現,王妃怕是見不到老奴了。”
“喵。”
溫公公雖然聽不懂她說的什么,但從她的面部表情,多少還是能猜到一些。
“王妃不必對老奴說謝,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他若有所思的說:“就是不知道她接近王爺到底有何目的。”
這讓柳芳菲也若有所思起來。
以前她從來都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此時聽溫公公說,她這才覺得奇怪,想楚南煙當初傻里傻氣的時候,青鳥是除了她之外唯一一個不嫌棄他傻的女子,甚至一直賴在他身邊不走不說,還有那么點想趕走她的意思。
青鳥之前纏著楚南煙可以理解為她是想報復她給她找不痛快,可是現在呢?她都已經變成這樣,難道還不夠?她依舊覺得不解氣?還有必要繼續與她針鋒相對?
可是就算她還想與她針鋒相對,以她的實力也多的是辦法折騰她,為什么要纏著楚南煙?難道他身上有什么她想要的東西?
柳芳菲的貓眼睛深了深,可是任她無論怎么絞盡腦汁的想,都想不明白她堂堂一個天族太子妃想從一個凡人身上得到什么。
搗好藥,溫公公給她敷在她的爪子上,又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
他一邊上藥一邊叮囑:“以后王妃看見她還是躲遠點吧。”
實力懸殊太大,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柳芳菲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想想她真是被氣暈了頭,如果不是溫公公,她今天若是死她手中才是真的不值當呢。
此時再想起當時的情況,她也是一陣后怕,這種傻,以后真的再不能犯。
做好宵夜,青鳥親自給傅玖送了去。
聽見聲響,傅玖頭也沒抬,沉聲說:“本王不是說過,處理公務的時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青鳥面帶微笑,腳步不停地走進去:“忙了這么久餓了吧?我給你做了點宵夜,嘗嘗?”
笑靨如花的她抬眸,就對上他那雙清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她微微僵了一下,唇角的笑都變得牽強了起來。
猶豫了一下,她這才輕聲問:“怎么了?”
放下手中的筆,合上面前的冊子放好,他淡淡的說:“既然你提醒阿溫要注意言辭,本王也要提醒提醒你注意言辭。”
青鳥臉上的笑漸漸散去,一時間都沒明白自己哪里言辭不對。
見她似乎不明白,他挑眉:“不懂?”
在他這嚴肅凜然的態度之下,她再不敢有半絲懈怠,恭敬道:“還請王爺示下。”
垂眸,他緩緩提醒道:“在本王面前,你要自稱為妾。”
她神色不愉的欠身:“我……妾明白了。”
“下去吧。”
碰了壁的青鳥雖心中郁結依舊不太想走,最終還是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她望著夜色眸色沉沉,為什么不管是在天上,還是在這他不記得所有前塵往事的凡界,他對她還是這么不假以辭色?
難道她和他就真的沒有一點緣分嗎?哪怕她將三生石上的名字換成她的,哪怕她……變成四月。
不!她不信三生石也不信命!她只信她自己!
——————
溫公公有意讓柳芳菲養傷,便找了個地方把她關起來,只為讓她好好養傷。
他本以為只要把她藏起來,不被青鳥看見就不會出什么問題,因此他藏的地方也算隱秘了,卻還是被青鳥給找到了。
溫公公不知道,青鳥并不是凡人,找個人找只貓這種事還不是隨隨便便?
青鳥找到柳芳菲的時候,柳芳菲正在籠子里睡覺,聽見動靜,感覺對方來者不善,她立刻睜開了眼睛。
提起籠子,青鳥陰邪的笑:“真是天助我也,你說呢?哈哈哈哈!”
“喵!”這個溫公公,本是想把他藏起來養傷的,這下好了吧?好心辦了壞事了!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籠子沒有鎖,只是用一根細細的繩子系著,可是不管柳芳菲怎么撓都撓不開。
籠子被青鳥掂起來,她抖了抖籠子,柳芳菲站不出滾了下去,直接從這頭摔到了那頭去。
她本就有傷在身,這樣折騰不死已經是萬幸。
青鳥開心的笑了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就死掉的,畢竟你這條命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怎么也要對得起這條命才行,你說是不是?”
“你說哪種死法才對得起你這條命呢?被火燒死?開膛破腹?或者被狗咬死?……淹死?”
柳芳菲越聽越心驚,可是事已至此,反正已經落進她手中就算緊張害怕也沒有什么用,于是她干脆安靜下來。
然而這不是她想安靜就安靜得了的,青鳥使了個法術,便讓籠子拋上拋下,籠子里的她也跟著拋上拋下,被迫不同角度的打轉。
心被沉沉拎起,又重重落下,失去重心的她在籠子里旋轉旋轉旋轉,已是暈的七暈八素。
“你不是喜歡吃魚嗎?還烤的一手好魚,不如把你放火上烤?讓你也嘗嘗被火烤的滋味?”音落,等她再抬頭,籠子里哪里還有柳芳菲那只貓?
青鳥蹭的站起來愣在那里,她不可能自己逃走,所以一定是有人劫走了她,會是誰?
司命?應該不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哪里還管得了別人?就是柳芳菲在凡界再老死個兩次,他都不一定能出來。
韶華?她神色一凜,微微有些慌亂,但她很快又平靜下來,也不可能是他,且不說他現在正被天帝關禁閉,就算是他,他也絕對不會這般偷偷摸摸的救。
在屋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柳芳菲,青鳥這才到外面找。
捏了個訣,就連追蹤都無用,顯然救她的不可能是個凡人,既然不是凡人,那會是誰?難道是受了韶華的命令?
眨眼間,柳芳菲就來到了靈臺山腳下。
女鬼拍了拍心口,劫后余生般慶幸:“幸好我動作快,若是被她看見,我怕是這輩子都別想成仙了。”
她不過就是幫這女鬼撈了一回尸,不過就是滿足了她的愿望而已,她竟然這樣一次次的幫她,柳芳菲心中十分感動:“連累你了。”
女鬼微笑:“沒關系沒關系,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
柳芳菲說:“你的法力好像高了不少,竟然都可以從天族太子妃手下救人了,天上果然是養鬼的好地方。”
女鬼笑:“這當然都是太子的功勞啦,若不是他給我五百年的修為,我哪里能這么厲害?”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斜眼瞧了柳芳菲一眼,忙不再多說一個字。
太子?韶華嗎?他對她怎么這樣上心?
“問你個問題。”
她剛問出口,女鬼忙擺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認識你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白染吧。”
“很好聽的名字。”
“是吧,司命給我取的。”
看她羞答答的樣子,柳芳菲問:“你喜歡司命?”
“哪兒有……”
“是不是太子特意交代你,讓你來救我的?所以才給了你五百年的修為?”
“是啊是啊。”愣了愣,白染忙捂住嘴搖頭:“我什么都沒說!”
想到什么,她指著柳芳菲:“你你你,你壞人,你故意套我話!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