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青鳥, 已經(jīng)恢復(fù)原貌,顯然凈空那藥也奈何不了她什么。
雖然遺憾,不過能看見堂堂天族太子妃出丑, 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走過來后, 青鳥的視線這才落在柳芳菲身上, 似乎十分喜歡她, 她驚喜道:“哪里來的貓?好可愛。”
說著她就要來抱柳芳菲。
柳芳菲怎么可能落入她手中?揮著爪子就抓了她一把。
“啊!好疼。”
青鳥是什么人?所以對這樣的結(jié)果柳芳菲也十分意外, 不過她覺得挺痛快的,她竟然抓到她了,而且那一下還不輕, 她的爪子上還有她的皮肉。
“畜生就是畜生,滾出去!”他一揮手, 柳芳菲便被一股力道掃著從窗戶跌了出去。
這一摔, 她這才明白青鳥是故意的, 她中了她的計了。
滾了兩圈剛站穩(wěn),她就感覺到一陣殺氣襲來, 這絕對不是傅玖能有的,應(yīng)該是青鳥,于是她忙閃開了去。
她本想上山去找凈空,可是心中又放不下屋里的兩個人。
現(xiàn)在他和青鳥已經(jīng)是夫妻,他們……
越想, 她越是覺得不太舒服, 越發(fā)放不下, 便上了屋頂去偷看。
他們已經(jīng)不在書房, 而是從書房到了臥室, 當(dāng)然,這是楚南煙的臥室。
青鳥的手受了傷, 他拿了藥出來給她上藥,見他今天有所松動,并且十分好相處,最重要的是,他剛才竟然護著她。
青鳥十分高興,便要為他寬衣,他拒絕道:“你受了傷,本王自己來。”
柳芳菲覺得心中難受,卻又不想離開,還想再看。
洗好臉,見青鳥還在,他問:“你還不回去?”
咬著唇,青鳥嬌羞而扭捏的說:“王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了,你是我的夫君,妾身是你的妻子,結(jié)婚多日,我們還未洞房。”
在天上,韶華從未碰過她,在這凡間,她無論如何都要與他有點什么,最好懷上孩子,這樣他就再不能把她推開了,與那人也再沒任何機會!
柳芳菲抓狂,臭不要臉的女人!
她說的很有道理,他也沒有任何意義,便點了點頭。
青鳥一喜,覺得有戲,卻不想他說:“你若想留下便留下吧,本王去書房睡一晚。”
這……
“王爺……”她不是這個意思啊!他難道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嗎?可是那人已經(jīng)去了書房。
在原地停留了一陣,左思右想,青鳥覺得這事不能就這樣完了,便追了過去,不料書房卻是空的,哪里有人?
“王爺呢?”她問外面的守衛(wèi)。
“陛下召見,王爺進宮了。”
柳芳菲當(dāng)然知道他入宮的事,因此她已經(jīng)回到了靈臺山。
將凈空從睡夢中拽起來,柳芳菲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以此表示她現(xiàn)在的不淡定和抱怨。
然而凈空困的厲害,瞧了她一陣,打了哈欠就又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明天再說?她不要!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他了。
深深一嘆,她只好在他屋中等,等明天的到來。
“啊!!”早上柳芳菲醒來見自己一身光著,嚇了一跳,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跟一個臭和尚躺在一張床上!不過他睡在那頭,在被子下面,她睡這頭,在被子上面。
被吵醒的凈空揉著眼睛剛坐起來,不料一只腳踹了上來,在他臉上,他又躺了下去,然后整個頭都被蒙住,眼前一片漆黑。
他原本還有點混沌,這會兒倒是徹底醒了。
等他掀開蓋住頭的被子時,柳芳菲已經(jīng)穿好衣服,正在系僧袍的扣子。
還不等他問怎么回事,她已經(jīng)叫囂起來:“你做的那是什么解藥?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又變成了貓!”
打了個哈欠,凈空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為那是在做夢呢,原來是真的?”
柳芳菲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是在做夢?做你大個頭鬼!趕緊給我起來想辦法!”
凈空穿衣服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被她給穿走了。
“把衣服脫下來。”
“你沒別的衣服了?”柳芳菲問。
“貧僧我就兩件衣服,你那件是貧僧我剛洗干凈準(zhǔn)備今天換的。”
柳芳菲在房中看了看,把他昨天換下來的僧服扔給他。
衣服飄過的時候,她聞見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
惡……她撇了撇嘴:“你有多久沒有換過衣服了?”
“也就半個月吧。”
“也就半個月?”
衣服落在他面前,他亦是聞到了那股子難聞的味道,捏住鼻子,這衣服他是怎么也穿不下去了,于是他看著她:“把我的衣服脫下來。”
“你好意思!”
他雙手環(huán)胸:“既然這樣,那我沒有辦法給你想辦法了。”
“你等一下!”
出去了沒一會兒,柳芳菲又回來了,把衣服扔給他,她催促:“你快點!”
見他拿著衣服聞有沒有味道,她說:“你放心,絕對是干凈的,這是我剛從別人房間的衣柜里拿出來的。”
他勉強道:“那就將就一下吧。”
一邊穿衣服,他一邊與背過身去的她聊天,把情況了解了一遍。
最后,他得出來一個讓她絕望的答案,也就是說,她會在白天的時候變成人,天快要黑的時候變成貓,而針對這種情況,他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了,需要研究。
“需要多久?”她問。
“也許一天,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也許五年,也許……”
隨著他這一個個的也許,把柳芳菲給也許出一肚子火來,她陰沉的笑了笑:“也就是說,也許我一直都要這樣了?”
“理論上是這樣的。”
見他點頭,她倒是也沒發(fā)脾氣,只是十分安靜的轉(zhuǎn)身出了門。
凈空挑了挑眉,就這樣?他還以為她會把他打一頓呢。
不過話說回來,那藥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不應(yīng)該啊,太子殿下總不會害自己的女人吧,難道哪個環(huán)節(jié)不對?還是藥本身就有問題?
柳芳菲悶悶不樂地坐在寺廟前的一塊石頭上,想了很久,她終于平靜下來,其實這也沒什么,至少她又可以做人還可以做貓。
想開了,也就心情開闊了,隨即她微微一笑,從石頭上躍了下去。
山很高,石頭下白茫茫一片,云山霧繞,萬丈深淵,風(fēng)景卻是十分美妙。
時間雖然尚早,卻已經(jīng)有人來山上燒香,有人見她從這山上躍了下去,大叫了一聲,似是想抓住她,那人下意識往前跑了幾步被旁邊的石頭攔住,再不能往下一步。
“哎,活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尋思?”他嘆道。
剛到山上的楚南陽也看見了,于是他吩咐與他同行的楚南煙:“煙,你去。”
柳芳菲這哪里是想尋死?因此她被人用天蠶絲纏住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是她的法術(shù)突然出了什么故障。
見是被人給拉住了,她思索了一陣,這才問:“喂,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尋死吧?”
楚南煙想,別人生死與他何干?若不是楚南陽吩咐,他定不會給自己找這等麻煩事做,此時聽她這樣說,他也很干脆的收了天蠶絲,還道了句:“打擾姑娘看風(fēng)景了。”
柳芳菲沒看清他的面容,此時聽這聲音有點像傅玖的,她忙叫了句“救命!”
同時,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樣一句話,楚南煙和傅玖的聲音也差不多,以前她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是她太笨了?
聽她叫救命,他最終還是出了手,墜下去摟住她,飛出天蠶絲,而后再借力往上一躍,便帶著她回到了山頂。
他抱住她的時候,柳芳菲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容,果然是他。
她美滋滋的往他肩上靠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已經(jīng)平安落在山頂,更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其他人。
見她靠過來,他松開她,往后退了一大步,她撲了空,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山頂。
她穿著一身十分不合身的僧袍,楚南陽原本以為是個僧人,這把人救上來才知道原來是個姑娘,于是他打趣起楚南煙來:“看來煙的紅鸞星最近動的厲害,這剛?cè)⒁粋€,這會兒又英雄救美一個。”
楚南陽一句英雄救美,立刻給了柳芳菲靈感,她想起她以前看的那些話本子里英雄救美的橋段來,含蓄的不含蓄的臺詞在腦海中拂過,忙捏著聲音說:“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就以身相許了吧?”
“哈哈哈。”楚南陽笑了起來:“看來煙果然是桃花運十分旺盛啊。”
楚南煙挑眉,清冷的對柳芳菲說:“我很嫌棄。”
柳芳菲:“(⊙o⊙)……”
話本子里不是這樣說的哇!
等人都走遠(yuǎn)了,她這才回神。
見旁人有人在笑她,說她臉皮厚,這個樣子還想人家公子收了她云云,瞧了瞧自己這一身僧袍,她走到院中的水池子對著水照了照。
披頭散發(fā),穿著難看,的確挺丑。
難道真的是她不夠漂亮?
于是乎,她決定漂漂亮亮的再讓他英雄救美一回。
寺中有留宿的客人,這些客人里,自然也有女子,所以,她所有的東西當(dāng)然都是偷來的。
打扮好,她又開始捉摸如何英雄救美來,難道要再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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