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要給他們吃那個?”二毛奶奶是個實心的人,她從來不做不清楚的事。就是賣雞蛋也是實打實的,不會像有些人賣假蛋。
“這個是一個睡眠藥,你放心吃了只會睡上一覺,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我和那兩個人也無冤無仇的,我知道你肯定也是,而且你肯定是很缺錢的吧,這裡有一千塊,一千塊哦……”
毛二奶奶看著紅紅的票子,想著要是能夠有著一千塊,是不是就不用和老伴分開了,也可以每天給二毛做一個水煮蛋,還可以在老家做個小生意,給鄰居家的大風大嬸帶些吃的。
“你確定只是會睡上一覺嗎?”
“我從不騙人。”
“真的啊?”
“真的,這錢你拿著吧。”
“可是隻幫你放一個藥,就有這麼多錢,我覺得你是騙子。”
男子有些好笑的抖了抖錢,“你看這錢是假的嗎?”
“不是錢的問題,如果藥吃死了人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說著他從自己隨身低著的一個黑色皮包裡掏出了一隻小白鼠,二毛奶奶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把那包藥給小老鼠吃了,過了半個小時,那小老鼠胡蹦亂跳的。
“看來是真的,那我做。”
“等等,爲了避免你不放,我又不能一隻跟著你們,你把這個吃了,這是一種肚痛藥,要是在六個小時你沒有給他們吃或者倒掉了,你就會肚爛而死。”
“那我要是放了我吃了這個肚爛藥,那我是不是活不活明天早上,看不到明天日出?”二毛奶奶有些害怕了。
男子說道,“當然不會,我在這兩種藥裡面都裝了一個感應器,只有落到肚子裡,我纔會知道你是放了藥,到時候,我可以對著我的感應器給你輸入代碼式的解藥。”
男子拿出一個像MP3樣的機器,二毛奶奶有些半信半疑。
“你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叫別人了,我相信去天津的有不止你一個的。”
二毛奶奶趕緊點頭,“我答應,我答應。”
於是交易便達成了,她把那顆粉色的糖丸嚥了下去,還沒來的機喝下一口水,那男子就不見了。
二毛奶奶拿到錢之後,把把方帕子包的緊緊的,然後放進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個蛇皮袋子裡,最後放入最裡面的衣服的口袋裡,怕是會掉,她還用手拍了拍那個微微鼓起的地方。
見那兩個女孩快要醒來的時候,她才坐到對面去和他們交談。
交談了一會兒才覺得巧原來他們都是在,碰到了老伴之後她本來是忘記了那一場交易的,吃過晚飯之後,肚子劇烈的痛了起來她纔想起,自己是沒有放藥,這是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又停電了這正好是一個機會,二毛奶奶便乘著夜色把那些藥放了三分,反正只是睡一覺,又不會有什麼。
見他們在玩紙牌,二毛奶奶於是就拉著老伴想聊聊天,反正明天一大早他們就會起來的,她抱著這樣的心裡。肚痛了一會兒就消失了,看來她是喝下了帶著藥的奶茶。
可是事與願違。
看著老伴慌忙的找藥,二毛奶奶有些心慌意亂了,連忙爬下牀,走到客廳的時候,熙和已經是面色晦暗,嘴脣發(fā)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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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爺爺趕緊把找出來的藥即將她的嘴巴,手抖著把舒張支氣管的要抽到針筒裡。
“老伴,把我的老花眼鏡拿過來。”
“樂樂幫我抓住蘇小姐的胳膊。”
“小玲姑娘,幫我把人扶好。”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帶著老花鏡,小玲一邊扶著熙和一手拿著蠟燭。
“樂樂,你也拿一個蠟燭去。”管家說道。
二毛奶奶看自己這是闖禍了,臉色嚇得慘白,但是在紅燭的照耀下一點也看不出來。
樂樂舉過手裡的蠟燭,再一手拉著熙和的胳膊,管家以前和部隊的軍醫(yī)學過幾下,摸了摸肌肉,找準部位便紮了下去,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要打完了之後,依舊是沒有來電,家裡的備用電池也用盡了,於是乎就只能看熙和的造化了。
“她怎麼樣?”二毛奶奶說道。
“狀況好像不太好啊,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怎麼樣了,不過摸著脈搏還在,應該不會太差。”
“那我就放心了。”二毛奶奶呼了口氣。
這時藥已經進肚,肌肉注射的藥也已經注射好了,依舊扶著熙和的小玲嚇了一跳,熙和雖然逼著眼睛,可卻一個勁的吐,把喝下去的東西,吃下去的晚飯都吐了出來。帶著一股酸味。
“老伴,快去準備些水還有毛巾,給她擦擦。”
“嘔嘔嘔……”
熙和劇烈的吐了一下,小玲有些抓不住她的手,熙和整個人躺倒在沙發(fā)上,半天沒有動靜,打好水的二毛奶奶嚇得水盆差點抓不住。
管家爺爺也是江郎才盡,沒有絲毫的辦法,樂樂有些哽咽了起來。
“阿木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小玲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樣,也哭了起來,老管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才說道,“小玲啊,摸摸她的脈搏,樂樂看看她的呼吸。”
小玲抓緊她的手,微落的脈搏微乎其微,樂樂的手也是抖著的放在熙和的鼻息,鼻息也是微乎其微。
“嗚嗚……”
二毛奶奶這才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老伴,你怎麼了?”
“沒啥事,就是腿發(fā)軟。”
“你怎麼又腿發(fā)軟了呢?”管家連忙把暗處的二毛奶奶扶起來。
“這個……老伴我……”二毛奶奶一咬牙一跺腳便把事情的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管家爺爺立即板起了臉,“你怎麼這麼糊塗啊,見錢眼開,見錢眼開啊……”
小玲樂樂也停止了哭泣,“管家奶奶你怎麼能這樣?”
“姐姐怎麼辦啊?”
“你倒是給她吃了什麼藥了?”
幾人的質問聲呼嘯而起,二毛奶奶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
管家也嘆了口氣,“你這是幹了什麼啊?我們會缺錢用嗎?”
二毛奶奶有些忘了自己的拿這錢的初衷了,心裡也特別的懊惱,大家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一個晚上。
樂樂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電纔來,小玲也是頭髮散亂,不時有人敲門。
管家便起身去開門。
一聲看著混亂的大廳,桌上散落著紙牌,奶茶,葡萄乾還有泛著酸臭味的嘔吐物。
“病人是那個?”醫(yī)生看著躺在兩邊的一大一小。
管家指了指,“蘇小姐。”
醫(yī)生看了眼,“你們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一下啊?”
管家這才反應過來,在二毛奶奶的幫助下把熙和移到了比較乾淨的地方。
小玲目不轉睛的盯著醫(yī)生,看著熙和。
醫(yī)生時而看看瞳孔時而瞧瞧呼吸脈搏,還量了個血壓。嘆了口氣才說道,“哎,還好你們解救措施做得不錯,不然這蘇小姐的命是沒有了。”
“那阿木姐什麼時候會醒啊?”小玲問。
“我只是說你們的解救做得不錯,不過她這個樣子哎很難說啊,有可能可以醒來,有可能醒不來,我是是來晚了。”醫(yī)生說完便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了。
“你這是什麼狗屁醫(yī)生,什麼叫有可能醒的了有可能醒不了?你要知道你是救人的大夫啊,我秦明哥哥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只說過醫(y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是他一生的信仰。”小玲拉著醫(yī)生的手不讓他走。
“小姑娘,你倒是放手啊,病人是真的沒得治了,你們都給她救治過了,她那是急性中毒,這都過了五六個小時了吧,都這麼晚了,我實在是無能爲力啊,而且這裡又不是醫(yī)院檢查設備也不齊全我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如果她能醒過來的話叫她來醫(yī)院做個檢查吧。”
醫(yī)生把下玲手裡自己的衣給拽出來,“管家先生,我就先走了。”
管家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小玲像是在崩潰的邊緣,眼睛通紅,伏在熙和的身邊哭了起來,“爲什麼我的家人……我姑我爸我哥還有溫文姐,現(xiàn)在是阿木姐……阿木姐……到底是爲什麼?”
小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二毛奶奶看的心裡直滴血,把衣服裡面的紅票子都掏了出來,“我這是造的什麼虐啊?小姑娘我對不住你和你姐啊,這是哪個惡棍給我的一千塊錢我給你。”
小玲一把把那些錢拍到地上,“我們一點也不缺錢,拿走你的臭錢……”
管家爺爺走了過來,“你別在這裡添亂了。”
二毛奶奶面如死灰,心裡一萬個悔恨,自己那是著了別人的道啊,就算是一房子的紅票子也沒有一個人的生命重要啊。可是當她明白的時候其實還不算太晚。
她嘴巴動了動,還是說完了最後一句,“那個人說,這是睡一覺的,說不定她明天就好了。”
“你別在這裡說風涼話了,這是毒藥,毒藥啊……”
樂樂也慢慢的轉向聽到小玲在哭也跟著啜泣起來。
天緩緩的轉亮,亮了又暗了,熙和才睜開眼睛。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們好擔心啊。”
熙和無奈只想去洗個澡,身上泛著一股酸味。
二毛奶奶也笑了,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錢已經是不是最重要的啦,有些東西確實是錢不能買到的,比如一條生命,比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