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張望了很久始終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昏黃的燈搖弋著,卻絲毫不見一個人影。
“誰?”
從里面的房間里走出了一個穿的只露出眼睛的人,他看似看的很高,身上穿著白色的制服像是要防止病毒感染一樣的。
“你、你是什么人?”熙和警惕的看著他防止他靠近。
他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啊。你是什么人啊?怎么到這里,這里是不許外人進來的。是封鎖樓層。里面的病毒足矣要了你的命。你趕緊回去吧。”
“哦。”熙和點了點頭,她站著一動不動的見那個人又走了進去,她連忙按了按電梯,好在電梯還是會在這里停的。
她看著電梯紅色的指示燈從一到五,開了之后,里面的幾人都看著她,好像她是病毒一樣。
熙和站在最前面,便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全部都站到電梯里面的兩個角落了。
她十分的好奇,見電梯門上自己的倒影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啊。
“誒。你別踩到我了。”其中一個女子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叮——”
電梯停在十樓卻不見有人出去,直到到達了頂層,所有人都沒有出去。
熙和有些發(fā)愣,這些人是怎么了,她向后退了一步,其中幾個女人大聲尖叫了一聲,幾個男人臉色也有些發(fā)白。
“請問?”她還沒開口,其中幾人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熙和有些失落,她何時像現(xiàn)在這幅樣子,狼狽不堪,她低下頭,等待他們都走干凈,等電梯門關上之后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還站著一個人。
是一個小女孩,她有些怯生生的。
熙和不敢開口怕嚇到她,可是又有太多的疑問,只能憋在心里。
她像個斗敗的小雞,低垂著頭,隨后只覺得自己的袖子似乎被人拉扯了一下。
“怎么了嗎?”她微笑著問。
“那個,你別難過,只是五樓是我們的一個禁地。沒有人敢在哪里停,可是你是從那里上來的,所以大家有可能有些不太禮貌。”
熙和會心一笑,能遇到這樣的女孩還真的很幸運。
“沒關系的,只是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茨敲春ε履兀俊彼行┖闷娴膯柕馈?
電梯發(fā)出一聲“叮——”的聲音。
她們已經(jīng)到了女孩到的十樓,女孩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兩旁便說道:“這是一個秘密,我偷偷的告訴你吧,實際上在我們這五樓有一個傳說,在廣袤大廈營業(yè)的初期,五樓是最高的一層,當時還是一個小小的日用品商店的時候,五樓是作為辦公室用的。
我們的前總裁是一個姓姜的人,這個商店起初并不是他開的,是他和自己的親兄弟合伙開的,他們想把這個日用品商店開成一個用品大廈,他們?yōu)榱俗约旱膲粝耄恢睆脑绲酵矶即诘昀铮窀魑豢腿诵麄鳎锌腿藳]有一個不喜歡這個店的,一些日用平總喜歡來這里買。
事情的變化就是發(fā)生在這個小日用店蒸蒸日上的時候,因為前總裁的哥哥就是我們的現(xiàn)在的姜大老板,他和自己的女友很相愛,好像是一個姓謝的女生。
相傳這個姓謝的女生很喜歡來店里,時而幫他們買買東西,和他們聊聊天,我就把前姜老板叫小姜吧,他哥哥我們的現(xiàn)任老板,我就叫他大姜吧。
有一天,大姜去進貨了,小姜負者看店,然而謝姑娘來到這里沒看到男朋友,卻見俊朗的小姜兢兢業(yè)業(yè)的算著賬單,見大姜不在便和小姜聊了起來,發(fā)現(xiàn)實際上兩人非常的投緣,就聊了很多,以后幾次大姜都進貨去了,在大姜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發(fā)生了曖昧,產(chǎn)生了感情,
感情與日具增,他們都有些抑制不住便在辦公室做出了那種事情,可是恰好那天大姜丟了拿貨的單子,他轉(zhuǎn)身回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奸情,氣得臉色鐵青。
可是一個是他的親弟弟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他受到了兩人的同時背叛,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他又沒有勇氣當面揭穿他們。
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在他們面前,他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可是在他們的心里一切都變了,他幾次試探女友對他的感情,幾次試探兄弟對他的忠誠,可是沒用,他失望透頂,便在有一天喝醉了抽煙,不小心燒著了可是里面的兩人還在一起有些難以自拔,戲劇的一幕便是這樣發(fā)生的。
后來,他被隔壁賣珠寶的老板發(fā)現(xiàn)了救了一命,可是那兩人的樣子卻已經(jīng)是炭黑了,兩人抱在一起燒的炭黑,于是我們老板便把那層給封起來了。現(xiàn)在好像是作為庫房用,可是都沒人敢去那里。”
女孩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熙和大概到時聽懂了,只是如果那里是庫房,那個穿著整套制服的人又是什么人?好像還在研究什么奇怪的東西。
她正想開口問,電話便響了,那個女孩便也走了。
直到后來這件事還是一個未解之謎。
“總裁,我似乎是搞錯了,是在十樓。”
熙和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jīng)在十樓了,沒事了,告訴我房間號就好了。”
“嗯,是在109.”
熙和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后,她四處看了看,便找到了109的房間。
敲了敲門,幫她開門的正是那個可愛的女孩。
熙和對她沒來由的有好感,女孩也是報以一笑。
“你就是蘇小姐啊?”
“是啊。”
她笑了笑,便對里面說到:“孫醫(yī)生,蘇小姐來了。”
孫曦坐在辦公桌后面,背對著她,熙和緩緩地走近,她才轉(zhuǎn)過身來。
“小吳,你先出去吧。”
“哦。”女孩看來是她的助理,見孫曦這么說,她便出去了。
熙和不知她是什么用意,只是不喜歡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偏見甚至是仇恨。
“你找我來是合同的事嗎?”她問道。
她們既然早就不對盤,又何必為了迎合她而低聲下氣呢?
“當然。”她站了起來,將一份合同狠狠的甩在桌子上,暴戾的說道:“你知道你的合同漏洞多大么?我們花錢就是讓你們這么辦事的是嗎?”
面對她的怒氣,她冷笑,他們并無交集,是她莫名其妙的摻和進來,現(xiàn)在又一副樣子,像是別人欠她幾十萬的樣子,似乎特別的讓人不爽。
可是她是他們的客戶,她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蘇嶼這次和他們合作的意思,她懂。也正因如此,她此刻只能忍著了。
現(xiàn)在的金鼎已經(jīng)不同今時往西,而SU在這一年中在走向衰敗,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他不能讓SU在他的手中倒下。
“我看看。”熙和收起冷笑,認真的看了看手中的合同,不等她看完,合同便被孫曦拿走了。
“算了。看了你也不懂,”她傲慢的說道。
熙和愣愣的站著,她讓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我看不懂,那么我可以和林修談談嗎?”熙和說道。
孫曦沉默了好一會兒,
林修?
熙和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臉上雖然擦了一些**,但是不難看出她的狀態(tài)極差,當她提到林修的時候,她的眼睛空洞了一刻。
難道他?
她有些不敢想。
“那我和章杰談吧。”她鎮(zhèn)定的說道。
“不行,他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告訴你把,這次的合作沒可能了。”
熙和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好吧,我們已經(jīng)簽了合同,如果你們要單方面解約的話,我沒有絲毫的辦法,那就讓律師解決吧,按照合同上的來。”
見她氣紅了臉,熙和有些不忍,今天在醫(yī)院里見到她,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悲傷過度了吧,她也不想多少什么,只能是自己辛辛苦苦準備了很久的設計稿沒有絲毫用處了而已,
“既然就這樣決定了,孫小姐,那么我就走了。”
見她拿著合同的手微抖。
她頭有些痛了,步伐也有些沉重。
“你愛過林修嗎?”她的聲音不大,熙和卻聽得異常的清晰。
她頓了頓,或許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過,只是她有些迷糊,她沉默了片刻。
她愛林修嗎?
她問自己,心里亂做了一團,她有些分不清了。視線像是模糊了一樣。
“呵呵,不愛的吧。可惜了有的人想要得到卻得不到,有些人不想要卻偏偏得到了,蘇木,有時候你真讓人嫉妒。”
她緩緩地走到了門口,手握住門把上,是嗎?
可是她失去的東西,遠比她多多了。
“你真的是個沒心的人。”她的聲音陰冷,仿佛從地獄傳來。
“沒心也好,沒心就不會痛了。孫曦,有些東西似乎你還是沒有懂,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她擰開門把,逃也是的走了。
她有些害怕她再問那個問題。
她又為什么忽然問她這樣的一個問題?
自嘲的笑了笑,她望著電梯里的倒影,不知何時臉上的嬰兒肥已經(jīng)退去,像是削尖了一般,眼睛下的青紫色格外的清楚。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門的那一刻,房間里的孫曦看她決絕的背影留下了一行清淚。
“她不愛的,我本來以為她不愛我就贏了,林修,原來我輸了,輸?shù)母鼞K了而已。”孫曦趴在桌子上痛哭。
這個驕傲的年輕心理醫(yī)生哭得像個孩子,只是因為她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