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娶你
賈秘書離開后,房間內只剩下我和朱助理后,我端著手上的碗朝他床邊走去,坐在了他身邊,望著他緊閉的雙眸,我輕聲喚了一句:“朱文。”
他沒有回答我。我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喚:“朱助理。”
依舊沒人回復,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醒酒湯。想了想,有些話今天這樣的情況似乎是問不出來什么了,我起身從他床邊站了起來,將碗放在床頭柜上后,便招來仆人來照顧朱文,自己先回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朱文已經在餐桌邊等我了,他依舊像往常一般抱著一些文件候在那里,我走了過去后,他將椅子拉開,我坐下后。
朱文抱著文件和我報告星輝的情況,我心不在焉的吃著聽著,吃到一半后。我放下了勺子,用紙巾給自己的唇擦了擦。
朱文看到后,停下說話,對我問:“太太,沒胃口嗎?”
我說:“朱助理。”
朱文合上文件嗯了一聲,等著我說話。
我開口說:“我昨天出門在路過京香街時,碰見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朱文問:“什么事情。”
我說:“陳輝死了,你知道嗎?”
朱文一點也沒覺得意外,他說:“聽人說,是半夜猝死。”
我說:“你居然也知道?”想了想,又問:“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朱文說:“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沒有和您說。”
我聽朱文的語氣。也沒有深問,而是補了一句:“我不喜歡你有喝醉的時候。”
朱文低眉看了我一眼,隔了一會兒,他說:“是,不會再有下次。”
我拿起雙膝上的白色餐巾拭擦了一下唇角,便往餐桌上扔了過去。
下午因為肖景華約著和我見一面,所以我們去了茶館見面,剛到哪里,肖景華已經在等我們了,她手中抱著很多文件。我坐在她對面后,她便拿出一份文件和我說:“今天我來便是想和您說一件事情。”
我將文件拿在眼下看了一眼,是一個女人的資料。
肖景華說:“你讓我在兩年內捧紅一個葉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什么條件。”
肖景華說:“如果我捧紅了第二個葉藍,那我在星輝工作的時間便減五年。”
我諷刺一笑說:“捧紅一個減五年?”
肖景華說:“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寧愿被你折磨下去。”
我說:“五年時間太夸張。”
肖景華說:“你說多少。”
我說:“最多三年。”
肖景華皺眉問:“三年?”
明顯這個數字她不是很滿意。
我說:“對,就是三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都免談,你要是愿意被我折磨,我也無所謂,因為我賠得起。”
肖景華別無辦法,深吸一口氣說:“好,我同意。”
她看向我手中的合同說:“這是一個新人。我從學校剛選出來的,這姑娘嗓音可以,身材也高挑,骨架均勻苗條,最重要是氣質好,人也機靈漂亮,是個可塑造的人物。”
我說:“性格怎么樣。”
肖景華說:“性格的話……還可以。”
我說:“你要推她?”
肖景華說:“對,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把她打造成第二個葉藍。”
我說:“人帶來了嗎?”
肖景華說:“帶來了。”
我說:“讓她進來。”
肖景華說了一聲好,便起身出了茶館,再次進來后,身后跟著一位靚麗少女,身形和臉蛋確實不錯,特別是她笑起來時,很甜。
肖景華把她帶進來后,那姑娘便主動向我問好,并且非常機靈的喚了我一句:“潘總,您好。”
我瞇眼打量她說:“多大了。”
她略緊張的低著頭說:“二十一。“
我說:“挺年輕的。”
肖景華問我怎么樣。
我側臉看向一旁站著的朱助理問:“用你們男人的眼光來看,你覺得怎么樣?”
朱文抬臉看過去,那小姑娘有點害羞了,立馬低下頭,雙手相互捏在一起。
朱文說:“外表還算可以。”
我將合同放在桌上,看向肖景華說:“你選出來的人我自然是放心,有什么要求和朱助理提,他會配合你。”
肖景華說:“謝謝。”
我說:“是應該的。”
肖景華正要帶著那姑娘離開時,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她說:“先生,您真的不能進去。”
不速之客激動的回問:“我為什么不能進來?我說了,我只是看一下就走。”
服務員說:“這是私人包廂。”
那人說:“我說了我只是確認一下人就走!”
服務員說:“可我們這里真的沒有一名姓梁的小姐。”
門外的爭執聲越來越大了,朱文看了我一眼,我看向肖景華說:“這里沒你們的事情了。”
肖景華也明白,便帶著身后的曲敏敏對我和朱助理說:“那我們先走了。”
我點頭。
就在肖景華剛將門給推開后,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個人,嚇得她立馬往后退,她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時,門外的人早已經抬起臉快速的在房間內尋找著什么,目光落在我身上后,他忽然沖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讓我有些防不慎防,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防什么。
他抱住我后,便激動得全身顫抖,他聲音甚至帶著一絲哽咽說:“梁笙,真的是你。”
我站在那沒動,任由他抱著。
他將我身體一點一點收緊,他說:“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相信,我一萬個不相信,你說過你要嫁給我的,你說過的話怎么能不算數。”他不知道是笑還是哭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這段時間我沒日沒夜的去你出事的地方找你,我不斷在那懸崖上面喊著你的名字,喉嚨都喊破了,我都不放棄,因為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梁笙,你嚇死我了。”
還站在門口發愣的肖景華立馬明白過來自己該走了,便對她身旁同樣對于這突然一幕還在發愣的曲敏敏推了一下,提示她該走了。
曲敏敏反應過來看了肖景華一眼,便立馬從我們身上收回視線,跟著肖景華匆匆離開了包廂。
抱住我的袁長明見我一直沒動,他抬起臉來看向我,他皺眉說:“梁笙,為什么你不是說話?難道看見我不高興嗎?”
我看到袁長明滿是期待的臉,僵硬的表情終于有些松動了,一瞬間,我滿臉眼淚。
袁長明看到我哭了后,有些慌張的問:“你哭什么?難道是我剛才說錯什么話了嗎?還是我的突然出現嚇到你了?”
我捂著臉搖頭說:“沒有,你沒有嚇到我。”
袁長明問:“那你哭什么?”
我說:“我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見到你。”
袁長明的手落在我雙肩說:“可你為什么不來找我?”
袁長明這句話充滿的質問,從先前的欣喜與激動不同,這次他臉上明顯帶了受傷與難過。
我反而被他這句話給問懵了。
袁長明見我一臉呆滯的模樣,又追問說:“你為什么不說話?如果你真的怕見不到我,為什么你這幾個月都不來找我,他們都說你死了,我爸爸說你死了,我姐姐說你死了,就連沈柏騰都說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有一次我追問了我爸爸一個司機關于你的事情,他告訴我,你還活著的事情,并且你還和我爸爸見過面,我一直以為我對你來說,也是一樣的重要,我以為你活著后,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可你都沒有,你還始終隱瞞我,你告訴我,你說過要嫁給我的話都是假的嗎?你都是在騙我嗎?”
袁長明臉上的欣喜突然間轉變成憤怒。
我焦急的說:“沒有,我從都沒有想要騙過你。”
袁長明紅著眼睛竟然對我吼說:“你沒騙過我!那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時時刻刻都在擔心你嗎?我甚至想過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陰曹地府找你這樣的想法,可你?你只會讓我白白擔心,永遠把我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難道我在你心中真的不重要嗎?”
我沒想到他會變得如此激動。
我解釋說:“長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袁長明問我:“那你告訴我,到底是哪樣?”
我滿臉為難,說不出個所以然。
袁長明見我解釋不出來,冷笑了一聲,眼淚忽然間就流了出來,他似乎是怕被我看到,在那滴眼淚留到嘴角后,他立馬伸出手給抹掉,倔強的以一種怨恨的模樣看向我。
他說:“我知道,你不需要再找任何借口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你討厭我,所以我在你心里永遠只是一個隨手可丟的人,你怎么可能想得起我,你根本就想不起我也會擔心,我也會害怕,你對我永遠是那種想起來時,就逗逗我,想不起我來時,也無可厚非,甚至永遠都不見面也無所謂的態度,梁笙,既然是這樣,那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再和你說我有多愛你,反正你也不在乎,這樣的話,我還不如拿去喂狗。”
他放下這句話后,便轉身要跑出門外。
我及時的一把拽住他的手,哭著說:“你以為我不想來找你嗎?你知道你爸爸為什么來找我嗎?他說過,像我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他說,我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只破鞋,你不嫌棄我,可你們袁家嫌棄我,他還說,如果我再纏著你,或者和你再有交際,他就會殺了我。
長明,我不敢啊,這幾個月內,我比任何人都想見你,都想在第一時間去找你,可我怕你嫌棄我,我怕自己這骯臟的一切會害了你,我更怕死,我沒辦法啊,我只能躲的遠遠,按照你爸的話永遠不再見你。”
我哭得撕心裂肺說出這些話。
袁長明憤怒的表情忽然平息下來,他擰緊眉頭看向我問:“你說什么?你說我爸不讓你見我?”
當他問到這問題上時,我并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松開了他的手,背對著他擦著眼淚說:“你不用知道這些。”
袁長明朝我靠近說:“你說我爸威脅你不讓你纏著我?”
我說:“你別再問了。”役節助號。
袁長明站定在我身后說:“他還用你的命來威脅你?”
我焦急的說:“不是這樣,你千萬別聽我胡說八道,剛才那些話全部都是我一時慌張胡亂說的,他根本就沒說過這些話,長明,你別相信好不好?”
袁長明將我拽了過來,強制性讓我面對他,他盯著我眼睛說:“他肯定說過這些話對不對?”
我剛想說沒有,可話還沒從口中出來,袁長明便拽著我朝門外走去,我有些慌了,大聲問:“你要帶我去哪里?!”
袁長明回過頭看向我說:“我說過,我要娶你,一定不會食言,既然他現在背著我和你說一些這樣的話,那他也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念及父子情,我現在就把你帶到他面前,和他說,我要和他斷絕父子關系,并且告訴他,我袁長明這輩子非你不娶。”
我尖叫說:“你瘋了?!”
袁長明說:“我沒瘋!我喜歡你有錯嗎?憑什么他來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對,我是他兒子沒錯,可我是他兒子,我也該有我的生活,我不想永遠都被他掌控,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
袁長明拽住我就往外面走,我死死扒住門框不走,焦急說:“長明,你別發瘋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
他不管不顧說:“你是什么身份我不管,我只知道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想給你所有好的一切!”
我說:“不,長明,你這樣只會把事情給鬧大,我是沈廷的妻子,并且現在還假死,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臉往哪里放?我不想讓你被人指指點點,你應該正正當當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千金大小姐,我這樣的人只會往你身上弄臟,你到底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