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三皇子鬧了這麼一出,別說榮安王了,就連和他關係最好的太子殿下也有點摸不清長澤到底在想什麼。
退朝之後,榮安王長虹不緊不慢的靠近他們那裡,三皇子正與大哥聊的正歡,根本沒心思搭理他。
長虹皺了皺眉,直接單刀直入,“三弟莫不是太心急了些,戰場上刀劍無眼,就怕此次一去有來無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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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長虹如此挑釁,長澤也只是笑了笑,他猜的不錯,自己確實是有些兵行險路了。
大哥昏迷剛醒,雖然坐上了太子之位,但朝中的根基尚還不穩,甚至有更多的官員依然願意扶持榮安王,也就是長虹。
太子是國之根本,不可能去前線殺敵,所以將士們的心只能由他去幫大哥收,只有這樣大哥的太子之位才能牢牢地站立在朝中。
畢竟朝中大部分都是文官,就算有再多文官選擇了榮安王陣營,若是沒有武力支持,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長虹擔心的也是這個,卻沒想到讓長澤佔了先機,但不管怎樣也得有命回來纔是,話一放下也不管他們說什麼,轉頭就走,他和太子直接可沒什麼好說的。
太子也沒想到長澤會突然請兵上前線,微微皺眉道:“你怎麼都不跟我事先商量一下?這是鬧著玩的嗎?”
長澤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躲在江淮身後,“我也沒鬧著玩啊……”
江淮還傻呵呵的拍了拍自己的肥胖的身軀,向太子保證:“太子殿下放心吧,臣會保護好三殿下的!”
江淮把長澤擋的嚴嚴實實的,大庭廣衆之下太子也不好當著其他官員的面把他從身後揪出來,只能作罷,等回了宮再收拾他。
看著太子幽怨的眼神,長澤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場臭罵,聖旨已經接到手裡了,任大哥怎麼說自己都是要去的,但一想想大哥那苦口婆心在自己耳旁叨叨的樣子,長澤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太子走了,江淮見三皇子還在出神,一把攬過長澤,“今天高興,帶你去瀟灑瀟灑?”
這倒是個好辦法,能躲一時是一時,“走走走。”
長澤想也沒想,直接拉著江淮出了宮。
三皇子向來不喜歡花天酒地,今兒個倒是主動,江淮也不磨嘰直接帶他去了這京城最瀟灑之地,杏花樓……
長澤光顧的躲他大哥,竟然忘了江淮喜歡飲酒作樂的小癖好,這回倒好上了賊船。
江淮也是第一次真的把人帶過來,花樓裡的姑娘從沒見過這麼英俊的小公子,一個個都纏了上來,扭著細腰殷勤討好,倒是把江淮這個老顧客擠了出去。
長澤哪見過這場面,胭脂水粉味嗆的他頭暈眼花,趕緊求助擠在人羣裡之外的江淮。
江淮無奈,只能從腰包裡掏出一袋子銀子,這才吸引了姑娘們的注意,長澤稍稍喘了一口氣。
但他身爲皇子穿的面料一看就不同尋常,姑娘們什麼沒見過,知道長澤也是個有錢的主,又帥又有錢誰不想要?
長澤嫌棄用扇子推開伸到眼前的纖纖玉手,“你們離我遠一點!”
“公子別害羞啊,一回生二回熟,姑娘們保準讓公子舒舒服服的~”
動也動不得打也打不得,還不如回宮聽大哥嘮叨呢!長澤欲哭無淚,再去瞧身邊的江淮,那廝早就左擁右抱陷入溫柔鄉了,長澤不由的在心裡狠狠鄙夷了一番。
眼瞧著那一堆爪子又要伸向自己,長澤躲不過,沒想到自己的清譽就這麼毀於一旦了,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些?
好在樓上的老鴇及時下來,“幹什麼呢?都圍在這,其他客人不管了啊?”
姑娘們見媽媽下來,也不敢再多逗留,戀戀不捨的回頭瞧了瞧長澤,希望公子能讓她們留下來,奈何長澤巴不得放鞭炮歡送她們。
長澤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老鴇見他一副富家子弟的模樣,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呦,江二公子帶朋友來了?”
江淮讓身邊的兩個姑娘稍等,和老鴇解釋:“這是……李公子,第一次來,還拜託媽媽給尋個溫柔點的~”
江淮和那老鴇笑的猥瑣至極,長澤覺得辣眼睛,想轉身就走,卻不料被老鴇一手拉住。
進來了還想走可沒這個道理,她可不想眼前的肥鴨子沒宰就飛走,“放心吧江公子。”
長澤被老鴇一路拽到二樓,三皇子長這麼大從沒這麼憋屈過,那老鴇還在跟他介紹:“妙妙是杏花樓裡最溫柔的小姑娘了,那一手琵琶彈的絕妙,公子絕對會念念不忘的……”
兩人停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外,老鴇敲了敲門,高聲喊道:“妙妙,接客人了!”
轉頭又衝長澤笑了笑,也不管他再說什麼,一把將他推了進去,關門上鎖一氣呵成,大功告成,她當媽媽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這天底下又有哪些男人能拒絕的了溫柔鄉呢?
老鴇向下望了望絡繹不絕的客人,笑開了花,提起裙子就要下去接待客人。
“等等。”
身後一個女人叫住了她,老鴇回頭一看,立馬收了笑容,順從的走到那女人面前,“羅姑娘有何吩咐?”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與這裡格格不入,淡妝素衣年齡也不像這裡的姑娘年輕,蒙著面紗,只露出個靈動的雙眼。
女人問道:“那個公子……”
老鴇像是怕極了這個女人,不敢含糊,趕緊回道:“哦,那個小公子是江二公子帶來的朋友,好像是姓李。”
“把那屋裡的姑娘叫出來。”
“諾。”
雖然不知道羅姑娘要幹什麼,但老鴇還是乖乖的按照吩咐去辦了,這個女人一年前纔來杏花樓,但這裡無人不敬著她……
妙妙不久就從房間裡出來,不由的有些疑惑,哪有把客人自己放在屋子裡的道理,她還什麼都沒幹呢,老鴇勸她不要多嘴,匆匆帶著妙妙離去。
帶著面紗的女人站在門外像是有些糾結,附在面紗上的手頓了頓,終是沒扯下來。
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長澤正尋思著三樓跳下去會不會摔死,畢竟他輕功不是很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門就被推開,抓了個正著。
他趕忙翻回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來的女人好像不是剛纔的姑娘,還蒙著面紗,但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公子……近來可好?”
青樓女子還關心這個?長澤雖然沒來過這地方,但多少略有耳聞,這好像和聽到的不太一樣啊。
長澤沒想回答她,這個女人比自己年長很多,長相也不算是很出衆,怎麼看都覺得和剛纔纏著自己的那些女子不太一樣。
“你也是這花樓裡的姑娘?”
……
“是。”
長澤瞇了瞇眼,她在撒謊,這女人怕是沒那麼簡單。
他也不想拆穿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你叫什麼?”
那女人也沒有接話,反而問道:“公子身著富貴,怕是不小的人物吧。”
自己是三皇子的身份必然不能被發現,這女人這樣說明顯是認識自己,長澤索性也不裝了。
自從女人進來自己就身處被動,敵友不明,他也不再探虛實,直接將話挑明瞭說:“姑娘可是有話要與我說?”
那女人笑了笑,“公子倒是個爽快的,確實有個消息,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