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如風難道連大醉一場的資格都沒有了麼?”柳如風說著眼圈不覺得跟著紅了。
“誰說的,雲沙陪著你一起喝。”七大姑也不勸了,不僅不勸還端起酒罈跟柳如風一起碰杯。
“來今晚不醉不歸。”七大姑原本就是女中豪傑,在西山的時候都是跟著手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只不過是到了香粉齋她才收斂了些,本來就有些饞酒,加上自己心中也不是十分舒爽,索性高聲叫喊著大口的喝著酒以抒發心中的煩悶。
“來來來,不醉不歸。”柳如風也跟著高聲叫喊了起來。
兩人交杯換盞之際,丁夢然已經到了廚房。她沒有忘記答應過鄭瑄的心太軟蛋糕。
廚房內,今早她畫制的烤箱圖樣已經做成了實物擺在廚房的桌子上,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
其實丁夢然早就想做蛋糕,只不過一直沒有想到解決烤箱的問題,還是上一次在戰場上千軍萬馬烤制烤鴨的時候讓她靈光乍現,加上昨晚的燒烤更是確定了她製作烤箱的方向。
她心裡想著烤地瓜的那種箱子便畫出了圖樣交給伙房的伙伕,想不到這人辦事還挺快,這麼快就讓她見到了實物。
丁夢然端起烤箱捉摸了一會,心想著這烤箱做成了,以後還要考驗火上功夫,火大了蛋糕會糊,火小了自然蛋糕烤不熟。
所謂心太軟蛋糕,就是用巧克力和上適當比例的低筋麪粉和雞蛋攪拌。放進模子裡做成蛋糕的形狀,烤上八分熟,外面的皮硬了,裡面的心還是軟的,用勺子一戳,裡面的巧克力會流出來,這就是所謂的心太軟蛋糕。
不過在映月國是怎麼都找不到巧克力的。所以丁夢然這幾日在尋找巧克力的替代物,糖估計是不行,雖然甜,卻達不到巧克力的粘稠度,於是丁夢然想到了牛奶。牛奶太稀,估計也不行,所以丁夢然想到了酸奶。
之前在寧王府喝不完的牛奶時間久了是要被倒掉的,丁夢然捨不得扔,放在那裡存著想要日後做面膜用,就把牛奶放進瓷罐裡密封好,放在陰涼處,想不到時間久了竟然發成了酸奶的酵母。
有了酵母自然就好辦事了,丁夢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在度娘裡度過的自制酸奶的方法。
想到了,丁夢然就要要馬上動手,可是獨獨缺了夢然軒裡的酸奶酵母。
丁夢然匆匆回房換了之前的男裝,接著悄悄的溜出香粉齋,直奔寧王府。
寧王府的高牆對於丁夢然來說根本就是小CASE,丁夢然夢跑了幾步,接著牆壁的力量蹭蹭蹭的就上了牆。
接著輕輕的跳入灌木叢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丁夢然就這樣溜入了寧王府。一切都很完美,不過降落地點卻離撫琴軒有點近。丁夢然弓著腰,想要快速遠離撫琴軒趕去夢然軒拿酵母。這時遠遠的看見鄭瑄來了,身邊還纏著個朱慕靈。
“王爺,你天天留在書房看公文,難道都不覺得累麼?我和姐姐早就練好了歌舞你也過來看一看。”
“本王真的還有許多公文要看,二皇子剛登上太子之位,制定了許多新政要本王幫忙參謀。”其實公文早就看好了,鄭瑄這是想要急著趕去香粉齋吃心太軟蛋糕。當然,去看另一個人纔是重中之重。
“王爺,總要適當的休息一下,我和姐姐可是費勁了心思準備歌舞,這可是要在母親大人的生日宴會當天表演的,王爺總要給我姐妹點建議。”朱慕靈好不容易逮到王爺哪肯鬆手,緊緊的拉著鄭瑄的衣袖就往撫琴軒走。
“好啊,爲了爭寵姐妹都聯手了。”看著朱慕靈靠在鄭瑄身上像是沒有骨頭的樣子丁夢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跳的什麼舞。”丁夢然氣鼓鼓的跟在後面,心想著自己當日要不要也編排一首小蘋果外加最炫民族風的最炫舞步,把那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女人比下去。
很快鄭瑄被朱慕靈拉進了撫琴軒的內堂,丁夢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一著急,丁夢然想到了至尊VIP包房裡面的天窗,剛好身後有顆枝繁葉茂的大樹,接著樹幹的力量丁夢然蹭蹭蹭的上了房頂。
掀開一張瓦片,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姐妹二人壓著鄭瑄上了飯桌。
“本王已經吃過了,本王不餓。”對於鄭瑄來說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也抵不過丁夢然的一個心太軟蛋糕。
“王爺,這可是我和慕靈妹妹悉心準備了一下午的結果,你多少也嘗一口。”朱蔓纏著鄭瑄給鄭瑄倒了美酒,夾了美食。
鄭瑄推託不過,象徵性的飲了一小口。
“王爺,我和慕靈妹妹這就表演歌舞給你看。”一閃身的功夫朱慕靈已經換好了衣服抱著琵琶出來了,那身打扮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薄露,透。
“你還不如直接穿著比基尼出來呢。”房頂上那位不自覺得翻了個白眼。
這時朱慕靈已經纖手扒拉著琵琶弦唱出聲。曲調優美,嗓音高亢,果然好聽。
看著朱慕靈的表演鄭瑄微微愣了神,這時更加薄露透的朱蔓也已經甩著水秀出了場,那樣子當真像是要跳豔舞的舞娘。
隨著朱蔓的長袖舞動,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鄭瑄也隨著香氣的漸漸逼近眼神有些發慌。
“不好!”丁夢然也吸了一口,腦子裡不覺得跟著發暈。這分明是引人瞎想的下三濫藥物。
“朱蔓,朱慕靈,你們姐妹爲了爭寵當真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用上了,你們這樣跟妓院的那些鶯鶯燕燕們有什麼區別。”
再看鄭瑄那貨已經著了道,拍這首不住的叫好,眼色中卻更加的迷離,再這樣發展下去,難不成會發展成3那啥?
丁夢然心生不好,那可是我的古裝長腿歐巴,怎麼可以讓你們這兩個壞女人如此荼毒。必須要想個辦法阻止才行。
丁夢然凝神靜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心裡想著這會該去哪找一隻長相恐怖的癩蛤蟆。
丁夢然轉身想要下房,卻發現身後的樹釵上一隻正在織網的很大黑色蜘蛛。那蜘蛛織了一個碩大的網,網上站滿了螢蟲。有的還在掙扎著實鮮美的很,那隻碩大的蜘蛛正一步步的向新鮮美味進發。
大概是老天保佑,像湯圓那麼大的黑蜘蛛也是少見。丁夢然不覺得喜上眉梢。
“兄臺,實在是抱歉,小女子的相公正有難,你先等會再吃,先幫小女子救了相公再說,你的大恩大德丁夢然沒齒難忘。”丁夢然合攏手心對著蜘蛛拜了拜,接著伸手摸向了蜘蛛。
其實這麼大的蜘蛛丁夢然也是第一次見,雖然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女漢子,但是這麼大的蜘蛛她也是害怕的,但是爲了拯救鄭瑄她豁出去了,半閉著眼睛抓住了那隻蜘蛛。
蜘蛛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聽懂了丁夢然說得話,竟然老老實實的一點都不掙扎。丁夢然捧著蜘蛛小心翼翼的到了房頂。
這時朱氏兩姐妹早就圍坐到鄭瑄身旁,一邊一個就像是八爪魚一般緊緊攀附住鄭瑄的脖子,大概是藥力的作用,此刻鄭瑄也不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而是一隻手抱住一個,不斷的跟朱氏兩姐妹調笑著。
“真是不要臉。”房頂上的這位已經按耐不住了。
“蛛兄啊蛛兄你一定要穩準狠的降落。”丁夢然說著衝著朱蔓丟下了那隻黑色的碩大蜘蛛。
蜘蛛很給力,不偏不倚的落在朱蔓的頭頂。朱蔓正發嗲呢,突然覺得頭上好像多了什麼東西,伸手一抓發現一隻黑色的大蜘蛛落在自己的手上,跟自己大眼瞪著小眼,那蜘蛛好像在說朱蔓這個女人當真不要臉,竟然用了這麼恬不知恥的功夫想要留住男人的心。
朱蔓嚇得大叫了一聲,伸手用力一甩,那蜘蛛不偏不倚的又落在朱慕靈的臉上。
“這是什麼東西?”朱慕靈一斜眼看見自己臉上趴著的大蜘蛛,啊的大叫起來救命。
而房頂上那位卻攥起拳頭做了勝利的姿勢還不忘喊了聲yes,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聲恰好落在鄭瑄的耳朵裡,一擡頭他就看到那雙幸災樂禍的眼睛。
而那兩姐妹卻因爲一隻蜘蛛嚇得屁滾尿流,根本沒注意房頂上還趴著一個人。
“胡鬧。”鄭瑄此時也發現了朱蔓身上香味的奧妙,黑著臉一甩袖子走了。
“王爺……”朱氏姐妹正欲追出去,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著是在是不合時宜,只能狼狽的看著鄭瑄匆匆離開的背影急得直跺腳,卻無計可施。
這邊丁夢然匆匆下了房,直奔夢然軒而去,那邊鄭瑄也從後面匆匆趕上。
夢然軒的廚房內,丁夢然找到酸奶酵母,用手戳了戳當真是十分美味。軟軟糯糯的好像是老酸奶。
找來瓶子灌了一些,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丁夢然立刻要走,還沒轉身呢,後面就被人用力抱住。
剛要高聲尖叫,卻聽見一個熟悉的帶著磁性的聲音。
“噓,別怕是我。”鄭瑄緊緊的貼著她的耳根說,手上已經有了小動作。
“王爺,您覺得我們這樣合適麼?”丁夢然瞟了眼水缸,水缸平靜的水面上倒映出兩個男人帥氣清秀的面龐。身後高大的男人抱著前面身材嬌小的男人,一臉的愛戀模樣。
“怎麼不合適,反正你早就是本王的男寵。剛纔是你打擾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要你好好的補償。”這貨說著吻已經落了下來,落在丁夢然的耳根脖頸上。
“王爺,如畫怎麼覺得你有點恩將仇報的意思。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恐怕會精盡人亡。”一生氣又是口沒遮攔,鄭瑄一怔倒是聽出了那個新鮮成語的意思。
“你覺得,你的夫君就那麼一丁點的本事麼?”那狹長的雙眼故意色瞇瞇的瞇成了一條縫。
“別忘了本王可是以前經常出入滿春園的人。哪裡的姑娘可是比府裡的女人多多了。”一邊說著一邊不忘砸吧著嘴,那意思是說滿春園的姑娘讓他回味無窮。
“鄭瑄你……”前面的美男子突然就怒了,他竟然拿滿春園的姑娘跟她比,一回頭舉著拳頭對著鄭瑄怒目相向。
誰知距離太近了,他再一拉她,她的嘴巴貼在他的下巴上。
“娘子,你是不是過於主動了些。”
“你……找打。”攥起的拳頭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手裡,剛要張口再罵的小嘴被她堵住。
丁夢然不樂意,咿咿呀呀的想要反抗,卻更加激起鄭瑄的鬥志,一番對抗之後丁夢然軟綿綿的投降。
“可是這是在廚房。”丁夢然擡起頭滿眼含羞的喊著鄭瑄。
“怕什麼,VIP房不都做過了。”他邪惡的笑,卻是那樣的好看。
“還是不要。”她臉紅到耳根,心裡像是裝進了十幾頭小鹿。
“怕什麼,你回了孃家整個院子的人都被母親大人調去別的院子幫忙。現在整個夢然軒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別說是廚房了,你想在哪做就在哪做。”他附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讓她的耳根發癢,心裡更癢。
“可是王爺……”她雖生在二十一世紀,卻內斂的很,除了偶爾犯些花癡,鄭瑄可謂是她唯一一個男人。鄭瑄的這些花花腸子以前可都是她不曾見識過得。
“別怕,不是有我麼。如畫,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跟你相比。”這大概是丁夢然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的情話。
她擡起頭看著鄭瑄認真的雙眸心裡軟了軟了。
“你看,這是爲了給你做搖椅弄的傷口。”他說著伸手給她看,那白皙修長的手上有了好幾道疤痕。
“疼麼?”突然鼻子發酸。眼眶發紅。
“嗯,有點,不過要是你親一親,就不會疼了。”
這次她很聽話,低頭親在他的手掌上。他一個用力將她抱起,接著把她放在四四方方的紫檀餐桌上。
“鄭瑄,不要……”她伸手去阻止,他的熱氣卻呵在她臉上。
“不是說好了一切有我麼……”他低頭堵住她的小嘴,牽引著她到了愛的天堂。
“你還沒說你半夜偷偷回來所謂何事?”丁夢然被吃幹抹淨,鄭瑄得到了補償,這纔想起問丁夢然爲什麼回府。
“莫不是你算出爲夫今晚有此劫數,所以過來幫忙?”鄭瑄壞笑的時候,那位被吃幹抹淨的人整理好衣服腰痠背痛的從桌子上爬下來。接著白了一眼鄭瑄那意思是說這是我的劫數好麼。
他則回了她個白眼,那意思是想說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嘲笑本王精盡人亡。
“還不是回來找材料幫你做心太軟蛋糕。”
一聽吃的,那枚吃貨果然眼睛一亮。
“原來娘子沒忘?”
“當然沒忘。”要不是爲了做蛋糕,她纔不要回來看那害眼睛的3那啥呢。
“材料可是找到了?”
“嗯,找到了,要不是你鬧事,沒準你已經吃上心太軟蛋糕了呢。”
“真的麼,那我們現在就做。”鄭瑄看著丁夢然,差一點流了口水。
“做你個大頭鬼,主料都在香粉齋好麼?”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過去。”
“腰太疼了,腿也太酸了。”丁夢然矯情的垂垂腿,又錘錘腰。
“我揹你。”不由分說,丁夢然已經到了鄭瑄的背上。
“王爺,如畫很沉的。”
“不要緊。”他提起氣,加快腳步。
“王爺,不能走正門,別忘了。如畫是偷溜回來的。”
“放心吧,你不是說我是什麼蜘蛛俠的麼,區區一道牆就算什麼?”某吃貨一提氣兩人已經飛上了院牆。再一提氣,兩人輕飄飄的落到地上。
回到香粉齋在丁夢然想睡覺的抗議無效之後,立刻洗了手著手準備酸奶,憑藉記憶中度娘度來的步驟先是把牛奶倒進小鍋中熱熟,奶被熱到沸未沸的狀態,然後離火晾至溫熱,然後將裝酸奶的器具放到熱水裡熟至五分鐘消毒,之後把剛纔晾好的牛奶倒進瓶子里加上之前拿回來的酸奶酵母攪拌均勻。
之後放在溫柔的竈臺邊發酵。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兩三個時辰酸奶就好了。”丁夢然拍拍手慶祝大功告成了一半。
“那蛋糕呢?”
“當然要酸奶好了之後才能做。做好大概也要半個時辰。”
“那樣豈不是我要是吃到蛋糕就該到了早朝了。”
“那就下了早朝再吃。”
“可是娘子,我現在就要吃。”
“真是拿你沒辦法。”丁夢然伸出手戳了下鄭瑄的額頭。
“要不我用別的食材試試,要是不好吃可不許有意見。”
一聽說有的吃,某人哪裡敢有意見,不僅沒有意見,丁夢然讓他幹什麼他都願意幫忙。
打雞蛋和麪,生火幫丁夢然熱烤箱,看著滿臉面粉的鄭瑄丁夢然不覺得捂著嘴笑出聲,這哪裡還是她最初見到他時那個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的臭屁王爺。
丁夢然心眼也是多,心太軟心太軟,只要心是軟的,管它裡面是什麼食材,反正某吃貨也沒吃過。酸奶也行沒有酸奶她想用豆沙和上少許鮮奶代替。
不一會材料被她弄好了,她把麪粉雞蛋鮮奶和好倒進磨具,在中間放上了少些豆沙。
接著她把磨具放進鄭瑄早就熱好的烤箱。
一炷香的功夫丁夢然覺得差不多了,叫鄭瑄打開烤箱。
也許是經驗不足,當鄭瑄滿懷期待拿著勺子戳進蛋糕的時候不僅沒有豆沙流出來,而且好些地方都烤糊了。
丁夢然有些失望,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鄭瑄面前出醜,憋著嘴,眼前發紅,差一點就哭了。
“怎麼了,我覺得挺不錯的啊,這種東西我還見都沒見過呢。”他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裡。
“不錯,很好吃。”他大口的咀嚼著,一邊吃一邊發出讚歎。
“真的麼?”她將信將疑,拿著勺子挖了一塊放進嘴裡。
“呸呸呸,好苦。鄭瑄你騙人。”
“我沒騙你,真的很好吃。”他索性放下勺子用手把一整個蛋糕放進嘴巴里。對他來說用真心做出來的東西才最好吃。
“王爺。”她看著他,眼角發紅,這曾經是她的夢想,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房子不要多大裝修不要多豪華。裡面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人,然後每天下了班她就會和他一起躲進廚房裡研究好吃的東西,不管她的廚藝如何,他都會吃得一乾二淨然後大聲說著好吃。這就是她要的生活,想不到在二十一世紀沒有遇到,穿越到映月國竟然被他遇到了,要是他沒有那麼多妻妾姨娘什麼的就更好了。
“幹嘛要哭?傻瓜。”他伸開雙臂抱住她。他也突然覺得真心愛一個人會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誰哭了,我是困了,打了哈欠。”
“那就去睡覺。”他一個用力將她抱起。
“可是還有酸奶。發酵太久了就不好吃了。”
“放心,有我。”他抱著她回了她的房間。之後輕輕的把她放在牀上,接著幫他蓋好被子。
“睡吧,等酸奶好了我也該去上早朝了。”想不到這個臭屁的王爺溫柔起來竟然是這麼的好。
“等一下。”他要走,卻被她一把拉住。
“怎麼,捨不得?”他壞笑,眼底盡是魅惑。
“你就不怕把你的相公榨乾了?”
她臉又紅了,他愛煞了她臉紅到耳朵根的模樣。
“鄭瑄你又口無遮攔,我只不過是要個晚安KISS而已。”
“是這樣麼?”他竟然沒惱,竟然聽懂了什麼是KISS。接著他雙手捧著她的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嗯。”她應了一聲,立刻用被子捂住臉。
“廚房冷,記得批件斗篷。”她在被子裡發出嗡嗡的蚊子叫聲。
“要是心疼就陪著我一起。”
“我睡著了。”被子裡傳出刻意裝出來的呼嚕聲。
鄭瑄笑了,無奈的搖搖頭,之後轉身去了廚房眼巴巴的等著他的酸奶發酵成功。不過這一刻對於他來說守護的並不只是他要吃的心太軟蛋糕,他是不想在看到她做蛋糕不成功的失望表情。
這邊鄭瑄一走丁夢然就睡著了,也是一整天折騰的累了,在夢裡丁夢然仍舊夢到了鄭瑄。兩人仍舊是膩膩呼呼的黏在一起,在廚房裡做美食。
鄭瑄臉上沾上了麪粉,她咯咯咯的嘲笑他,接著伸手要去擦掉他臉上的麪粉。
“看看你,真像個花臉貓。”她一伸手,胳膊竟然呈現出透明狀,就跟屋塔房王世子裡樸有天的癥狀一樣,接著她的胳膊橫穿過他的身體,她根本就碰不到他。
接著他也發現了她的異常。
“如畫,你這是怎麼了?”鄭瑄急了,伸手去抓丁夢然,他的手也是橫穿過她的身體,根本觸碰不到她。
“如畫,不要走。”鄭瑄哭了,這還是第一次她看見他流淚。
“我也不想。但是這是我的宿命。”她也哭了,聲淚俱下。她不知道在遙遠的二十一世紀會不會也有一個他的轉世,只不過即便是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也不是鄭瑄。
“如畫,別走。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人。就算是我當了皇上我也會爲你遣散整個後宮。我願意陪著你一起坐搖椅,願意陪著你一起做心太軟蛋糕。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不走。”鄭瑄伸手去拉丁夢然,只是她卻整個身體都變成了半透明狀。
“鄭瑄。我愛你。”丁夢然哭喊著不去理會鄭瑄爲什麼要說他要做皇帝的話,此刻她只想要去拉鄭瑄的手。心想著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走了,不是比樸荷還慘,至少樸荷可以到景福宮去尋找王世子留給她相隔三百年的情書。那麼她呢,映月國不過是個架空的時代,她要到哪裡去尋找有關鄭瑄一絲絲留下的痕跡。只是她卻像是失重般的越飄越遠。
“如畫,我也愛你。”鄭瑄跑過來拼命的追趕
“鄭瑄,我不叫柳如畫,我叫丁夢然。你愛的是丁夢然,不是柳如畫。”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還從沒有跟鄭瑄透漏過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我愛你,丁夢然。”鄭瑄撲過去抱她,卻撲了一個空。
最終丁夢然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得無影無蹤。雖然自己消失了,耳邊卻仍舊能夠聽到鄭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接著她看到了高樓大廈,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她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見到了在中關村買電腦的哥哥。
甚至她拿到了第N屆金馬獎的影后桂冠。她夢到她的片約紛至沓來,她終於過上了躺在牀上數鈔票的真正白富美的生活,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鄭瑄,我擁有了全世界,卻失去了你,那麼我的生活有又有什麼意義。”她擁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很多很多以前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她擁有了作爲一個演員至高無上的榮譽,擁有了很多很多的粉絲,可是她的心裡爲什麼還是這麼空蕩,那裡彷彿曾經被狠狠的摔碎過,此刻雖然已經好好的補起,卻像是弄丟了最重要的一部分,即便是現在修補的很嚴實,她的心卻永遠拼湊不了一個完整的形狀。
她整日以淚洗面,每日對天祈禱,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再見鄭瑄一面,或者是吊威亞再摔一跤,把她摔會映月國。只是什麼都沒發生,她仍舊好好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在人羣中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雖然沒有看到全貌,她卻看到了他跟鄭瑄一模一樣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鄭瑄。”她追過去,呼喊著那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男人。
男人摘下口罩轉過身:“小姐,你是在叫我麼?”
男人不是鄭瑄。只不過男人長了一雙很像他的眼睛。
“對不起,小姐,你認錯人了。”男人開口了,丁夢然的眼淚流了滿臉。
“鄭瑄,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要你。”丁夢然哭喊著,終於醒了,天大亮了,她的眼淚弄溼了整個枕頭。
“鄭瑄!”她猛地從牀上坐起,來不及洗漱,整理好衣服顧不得聚香在身後大喊著小姐,提著裙子衝到廚房去。
鄭瑄已經走了,但是酸奶還在,酸奶下面還壓著一張某吃貨用俊美字體留下的紙條。
“我是嚴格按照你說的時辰仔細的守護這瓶東西的,不知道算不算成功,但是真的很好吃。”
“吃貨,就知道吃。”生怕這是在做夢,丁夢然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好疼。應該不是夢。她還在映月國,她還擁有鄭瑄。突然她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滿臉。
她終究是要回去的,就像夢裡那隻說的那樣,她走這一遭不過是她的宿命。只是這不過是她生命的長河中最小的一朵浪湖,鄭瑄也不過是她一生中要遇到無數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即便是他再好,也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回到二十一世紀纔是她真正的宿命。怪就怪自己不該動了真情。如果她不愛,離開的時候就不會那樣痛苦不是麼?接下來的日子大概她要學著放開才行。
胡思亂想著,伸手弄了一塊酸奶放進嘴巴里,正如鄭瑄所說的那樣,真的很好吃。
“YES!”心情莫名的就好些了。書上不是說過人要活在當下麼,至少她曾經擁有過不是麼?就算以後失去了她還擁有過跟他的甜蜜回憶那就已經足夠了。
這樣想著心中突然豁然開朗,突然很想看到鄭瑄吃著心太軟蛋糕吧唧嘴的可愛模樣,捲起袖子要洗手,卻突然從柳如風的廂房裡傳出七大姑的大叫聲。
“啊!”因爲時間尚早,香粉齋十分安靜,加上七大姑嗓門大,這一聲叫聲就顯得特別的驚悚和突兀。
“這是怎麼了?”提著裙子衝著柳如風的房間跑,遇到匆匆趕來的聚香。
“我也不知道。”聚香搖搖頭也是一臉驚慌。
“我去看看,你守在門口,沒我的吩咐誰都不能進來。”一個女子在男人的廂房還大叫出聲,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管怎麼說都要先保住七大姑的名節再說。
聚香重重的點點頭,死死的守在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柳如風的牀榻上七大姑驚慌無比,她用被子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胸口,昨晚穿的衣裙散落了一地。
另一端柳如風慌亂的穿好衣服,連聲說著對不起。卻不敢擡頭看一眼七大姑。
七大姑用力的搖搖頭,用力的回憶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她記得昨晚她明明陪著柳如風在湖邊的涼亭裡喝酒,兩人交杯換盞的就跟認識了多年的好兄弟一樣。兩人都是傷情人,酒入愁腸更容易醉,七大姑原本是勸說柳如風不要喝醉,自己卻醉了,原本就更醉的柳如風,更是失去了理性。
月色下,柳如風看著七大姑美麗的臉龐,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柳明珠。
“你好美。”柳如風暈乎乎的伸出手摸了摸七大姑的臉。
七大姑一震,渾身便穿過一陣陣麻酥酥的電流。
“柳公子,你說胡話呢。我怎麼會美麼?”那時七大姑還尚存一絲理智,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還未淡去的胎記。
“你真的很美。”他說著捧著她的臉去親吻她的胎記。
就是這個吻徹底的毀掉了七大姑最後一絲理智。後來兩人用戰慄的身體擁抱了彼此,再後來七大姑說外面太冷了,不如回房去。
接著兩人勾肩搭背跌跌撞撞的回了柳如風的房間,到最後兩人就拼了命的糾纏在一起,這就是出現此刻尷尬場面的始末。
一覺醒來之後七大姑才發現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夢,儘管她是女山賊,儘管她心向柳如風,但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跟男人發生這樣的事,還是被不齒的,一著急一激動她便大喊出聲。
柳如風被她這一嗓子喊醒了,醒來之後才發現昨晚的一切不是夢,而與自己繾綣了一夜人也不是柳明珠。
心裡方寸大失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柳如風只能慌亂的穿好衣服,大聲的說著對不起。只是對於七大姑來說對不起這三個字纔是最傷人的。
“呵呵呵呵,沒關係。”七大姑竟然笑了。看著柳如風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在心裡罵自己是這是自己咎由自取。自己做出如此輕賤之事,換來的也不過是他的一句對不起。
看來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走進你的心對麼?既然這樣何不給他自由。這大概是她能夠爲心愛之人唯一能夠做的事。
七大姑的笑讓柳如風愣住了。
“雲沙姑娘。如風不是有意爲之。你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就是。如果你氣不過報官也可以。我願意用性命償還你的清白。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
“誰要你的賤命做補償。”七大姑竟然起身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昨晚繾綣過得痕跡尚存,七大姑強迫自己不去留戀。
“柳如風你知道姑奶奶我是誰?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女山賊七大姑。我潛伏在香粉齋不過是踩點來了。你以爲我看上你了,我看上的不過是你香粉齋的金銀財寶。昨晚發生的事不過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