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的話落后,君以陌皺眉說"冥宮究竟是誰在做主?"
"冥宮?長老啊。"清水始終是沒啥態(tài)度,語氣波瀾不驚。
"那你怎么什么都清楚?"
這才是她疑惑的事,他為什么什么都那么清楚,清楚到,她都要以為,他就是冥宮的主子了。
"嗯?你不是不好奇么?"
前不久,才說她不好奇啊。
一點也不好奇他為什么知道這么多,而今怎的突然就問起來了呢?
"那些我自然不好奇,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冥宮的主子,那么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從來多只好奇該好奇的,亦或者值得好奇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冥宮是長老們做主,而父親是長老之一,這不是很正常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吧?"
他曾經可是自報過家門的吶。
不記得了?心里莫名有點不舒服。
"你跟我說過嗎?"
顯然君以陌完全不記得了。
"罷了,不記得就算了。"
不記得,他又能多說什么。
"那你這些都是你父親告知的?"
"是的吧。"
一部分父親所告,一部分他早已知曉吶。
"哦。"
其實君以陌對此,還是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然清水的確是可信的吶,貌似糾結那么多也沒什么用。
"曲家的事既然告一段落了,該談談你那瞞著我的事了吧?"一旁的月夭,終于是找準了插嘴的機會。
"???"君以陌聽著月夭的話,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月夭,而后才后知后覺的說"咳……柳夏淼,你將這兩年的一切都告訴月夭吧。以及那個所謂的預言。"
"你為什么不說?"柳夏淼不是很情愿的反問君以陌。
"嗯,覺得你說更好啊。"
他們是同病相憐嘛,共妻,她其實也不是特別能接受。
可若是誰也舍不下,也就只能如此吶。
原諒她的自私。
"切。"
柳夏淼切了一聲,而后起身將月夭叫到了一邊,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不想清水聽到吧!
柳夏淼和月夭走遠了一些后,君以陌坐在了清水的旁邊,而清水也是這個空擋間,看著君以陌那張同記憶里那人相似的側臉,語氣有些郁悶"你,對我很不喜歡嗎?"
"嗯?很不喜歡?"君以陌忽的聽清水這么一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對清水很不喜歡?應該沒有吧,只能說沒有喜歡這層含義。
若一定要形容一下對他的感覺,應該是不討厭吧。
以前是厭惡的,然想起來后,那層厭惡也就消失了。
雛鳥心理什么的,也不能全怪他一人啊。
"對啊,感覺你似乎很討厭我。"清水沒有拐彎抹角,不過就算如此聲音也還是柔柔的。
這樣的清水,撇開那偶爾的病態(tài),倒是有那么幾分溫文爾雅的氣質。
"呵……你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君以陌偏頭正對著清水。
她是真的不解為什么,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就是有這種感覺。"
雖然什么都不瞞他,可是心底的直覺是不會騙人的啊,她,是討厭他的吧?
"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討厭真沒有,清水于她,說破天也就是一個熟悉點的陌生人,一個可以相信的陌生人。
別的什么感覺,還真沒有。
"不討厭,不喜歡,那我在你心里是何位置?"清水一字一句,字里行間似乎帶著很大的不滿。
這樣不滿的情緒,君以陌只覺得莫名其妙。
"位置?你需要位置嗎?"
這話,君以陌說的時候是緊皺眉頭的。
莫名其妙的事情,她一向沒什么好態(tài)度。
"呵,真是殘忍。"
君以陌的一句話,似乎澆滅了清水所有的不平,語氣又恢復了柔柔的。
看著變臉n快的清水,君以陌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清水,罵道"神經病。"
在君以陌這一聲神經病過去了有一會,清水才再次沒頭沒尾的開了口,喚了一聲"南玖笑。"
"你干嘛?"
這次君以陌的態(tài)度算得上是更加惡劣了,在她還沒有主動想著承認自己身份時,清水這么大庭廣眾,好吧,其實周圍沒有人,但是這樣說出來也是不好的?。?
"我好像有一點喜歡你了。"
真的好像有點喜歡她了。
看著她和月夭,柳夏淼的相處,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有點受不了吶。
應該是喜歡吧。
命中注定的妻主,突然覺得好像也是不錯呢。
君以陌就好像被清水給嚇到了一樣口水卡在喉嚨里,上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是"咳……咳……"
"怎么了?"君以陌忽然間這樣,清水也是甚為奇怪。
清水這么平淡的詢問,君以陌心里是吐槽萬分。
怎么了!?你特么還敢問我怎么了,你真的不是在嚇我,親愛的,你居然有點喜歡我?別介,要哭瞎了!
"呵呵呵……"好一會,君以陌止住了咳嗽聲,干笑了幾聲,才說"你沒嚇我?"
一個本來喜歡母妃的人,哦不應該是雛鳥情節(jié)的人。突然間跟你表白了,你會是啥想法呢?反正君以陌她心里現在就是無數草泥馬奔騰。
她只覺一盆好大的狗血淋了她頭。
"嚇你做什么?"清水脾氣極好的回答了君以陌這有點玩笑的問話。
"你,喜,歡,我???"
這四個字君以陌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她怕說太快,她自個都覺得她在做夢。
"不是喜歡,而是好像喜歡。"
心中覺得是喜歡的,可又有點不確定。
他還沒徹底弄清楚是因為她的這張臉,還是因為她這個人。所以只能是好像是。
這有區(qū)別么???摔!
對于清水特地重復一句是好像喜歡,君以陌只能是心中默默吐槽。
"呵呵呵……"君以陌又是一連串的干笑,好一會,才板起臉道"清水,希望你弄清楚,母妃是母妃,我是我。我們是兩個人,請不要弄混了!"
替代品她從來都不喜歡當,也從來都不屑當。
"弄混?"清水皺了下眉。
他,應該沒弄混吧。
"對,就是這樣!"君以陌極其認真的點頭
她對這個病態(tài),又有雛鳥心思的娃,表示沒有任何興趣!
君以陌這么一說,清水沉默著低下了頭,沒有開口,好一會,才又是抬起了頭,看著君以陌,輕巧的笑了聲說"沒有。
"
"嗯?"中間隔了那么一會,使君以陌有些茫然的嗯了一聲。
"我沒有弄混。"
他剛剛應該是想清楚了的。
她是他命定的妻主,而凝主子,應當是長輩吧?
童年里,他對自己的母親的印象幾乎沒有,后來凝主子出現了。
凝主子就像是一縷陽光,在暗無天日又壓抑的冥宮中,帶給了他溫暖
他一直都是記得的,那,是他唯一的溫暖啊。
連父親,也不曾給予的溫暖啊。
只是后來,她消失了,就那么離開了。
而后,他長大了,知道了凝主子當年離開的真相,也知道了那個預言。
他也是預言中那人的夫侍呢,對此,知道的時候,他不屑極了。
因為,他是喜歡凝主子的啊。
即使凝主子不在了,即使她已經不在了。
他的心也是跟隨著她的??!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她男扮女裝,似是隱約知道了那個預言,可記憶卻是殘缺的,而忘掉,正好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并沒有說太多,而是用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方式,讓她記住了他。
至于那百里蕭,說實在的,他真的是討厭極了。
虛偽至極,所以當他跑出來英雄救美之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種最殘忍的方式。
就當是教訓教訓吶!
第二次見面,她是想起了曾經,可卻還是沒有記起一切,所以他選擇了跟著。
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他不讓柳夏淼阻止事情的進度,那么自己也應當接受啊。
喜歡呢。沒有弄混。
"清水,你別逗好么?"
這回君以陌的眉可以說是皺成囧字了。
"逗,我怎么會逗你?"清水無所謂的說道。
他明明是很認真的在說啊。
"……真的別逗好嘛。"君以陌頗為郁悶道。
她對清水真的就是一個比陌生人還熟悉一點的人罷了。連朋友都談不上,又怎么能接受他那所謂分不清的喜歡呢?
"沒有,我從不開玩笑。"清水聲音似還是那般柔,卻帶著那么一絲不容抗拒的味道在里面。
給人一種,很霸道的感覺。
"我不喜歡你。"君以陌偏頭看向了一邊,拒絕的很果斷。
此生有月夭和柳夏淼已然是足夠了,本來已經很自私了,又怎么會再接受他人。
"你應該知道那個預言吧?"清水話鋒一轉。
"知道又如何。"
五個人,呵,怎么可能!
"預言,終歸會變成現實的。你亦是我命定的妻主!"清水的話已然是越發(fā)的不讓人拒絕。
給君以陌的感覺就是,他病態(tài)模式又要開啟了。
"不,預言也是可以改變的,有些我可以接受,但感情誰也不可以強迫,再說了,你還是弄清楚,你到底喜歡誰吧!"君以陌說話也是不留余地的,她現在對于清水的病態(tài),也是無所謂了的。
"不,你會接受的,記得么,第一次見面我就說過,我看上你了。那不是假話,而是,我真的看上你了。"
說完,清水堵上君以陌想要開口說話的唇。
這一刻,君以陌只覺的自己想拍死清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