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確的答案,你憑什么讓我走?"月夭再次擋在牧玖笑的面前,這次聲音有點大。
眼見著,各房間的人都打開房門準備看戲,牧玖笑沒法"你還想再讓人看一次戲么!?跟著我!"
聽到牧玖笑讓他跟著,月夭也安了心,沒在說話。
直到進了房間。
"離蕭,你怎么起來了?"一進房門,牧玖笑就看到白離蕭站在窗口處,望著窗外的天空。
"咳,少爺,我還以為,你去哪了呢。"白離蕭轉身看著牧玖笑,臉色還是很白。
當月夭看見他臉色蒼白之際,心道有那么嚴重?剛剛那藥的配方,明明是最常見的調節身體的方子。
"我能去哪,去給你熬藥了啊,你快來把藥給喝了,不要亂動。"牧玖笑心中愧疚不已,臉上心疼的樣子極其明顯。
真是差距,他今早起來也覺得屁股痛,不知道怎么弄得,怎么多不關心他一下!
"白大人,昨夜怎么了?"
牧玖笑不說,月夭只好是問白離蕭了。
"離蕭,你無需多說。"白離蕭還未開口,就被牧玖笑給阻止了。
"沒什么大事。"牧玖笑這幅樣子,白離蕭也是了然,他并不想讓月夭知道昨夜的事。
在白離蕭看來,他不讓月夭知道昨夜之事,應當是在保護他吧,畢竟月夭平日表現出來的,都是對他的愛慕之情呢。若被月夭知道昨日他差點被清水強行,八成會找清水拼命吧。經過昨夜之事,可以肯定,煙樓,不簡單!月夭就算厲害,這里也終歸是南楓,不是東姬。
護他,卻不想他知道。
"沒什么大事?那你的傷怎么會這么重?!"趁著空當,月夭已將自己的手搭上了白離蕭的脈搏。
從脈搏來看,應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只是被什么治愈的差不多了,難怪湯藥只是些調節身體的藥。
"一碼歸一碼,少爺不說,我也自當不會多說。"他想護著他呢,可惜這人卻看不出來。
"笑笑,你真當不告訴我!?"月夭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不告訴他原因,卻一定要讓他離開!?
"有些事,該你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你暫時回去吧。"牧玖笑沒有看月夭,就只是一味的讓他離去。
"我不會走的。"月夭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牧玖笑。
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僅僅陪伴了幾個月,卻要趕他走,這怎么可以,他是喜歡她的啊。
愛一個人就應該伴她成長不是么。
六年的空白,早已決定要用下半生來彌補。
憑什么說讓他走,就讓他走!
"你不要這么固執可以嗎?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太多,你也不要逼我。你暫時回去吧。"月夭的態度堅決,牧玖笑只好退一步,讓他暫時回去。
冥宮的事,她必須好好理理,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接下來事情就不會那么簡單了。
內憂外患,可不行呢。
月夭,必須走。
為了他,為了自己,他都得離開。
"暫時?暫時是多久!?你為什么不肯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她就這么不相信自己么。
"說過的,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牧玖笑真的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那暫時,是多久
?"牧玖笑不留余地的拒絕,月夭只好退而求其次。
不說,他可以查。
"半年吧。半年后,你再回來。"昨夜見到拂泱,才驚覺離那人所說的生死劫,已然只有半年了。
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她亦不能讓月夭知道。
"說好的?!"月夭神情中透著不信。
"自然,半年之后,你只管來找我,我在這,又不會跑。在此之前,你好好協助她。"
如若半年后,她還在的話。
"好!"月夭終是首肯了,
他不知道的是,再見已然是幾年后,所謂的半年,他尋到的,僅僅是,廢墟一片。
"嗯,你現在回去收拾一下就離開吧。昨夜之事,你也不要查。"牧玖笑難得的正兒八經吩咐道。
"知道了。"不查?答應誰都會,真的查了,她又怎會知曉?
"不要想著陽奉陰違。我很討厭欺騙。"看著月夭那樣子,牧玖笑便知道他就是敷衍的答應罷了。
"我知道了,不會的。"月夭撇了下嘴。
"可以了,你現在快回去收拾吧。"越快越好呢,昨夜之事她不想多說什么,可終歸月夭也是附帶責任的,很怕自己發火啊。
"那,我走了。"這么迫切的要他離開,有點小傷心吶。
半年,半年很快的。
牧玖笑沒有任何商量的表現,月夭只得離開,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半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月夭離開后,牧玖笑催促著白離蕭喝藥。
"可以不要嗎?"難得的白離蕭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很討厭喝藥,他雖會醫術,卻著實討厭藥的味道,苦澀的令人反胃。
"不可以。"牧玖笑微笑的用手拿著碗,遞到了白離蕭的面前。
"我真的不想喝!"白離蕭皺眉,他的身體過幾日應該會自動痊愈,現在剩下的也就是皮外傷了。
"不喝也得喝。喝完請你吃東西。"白離蕭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牧玖笑不由得想起了二寶二寶也是那樣子,要他喝藥就跟要他命似得。
因著他喜歡甜食,從那次以后,她身上都會帶些蜜餞,偶爾逗弄他,或者當零嘴吃什么的。
"我不信。"白離蕭當即表示了不相信。
"真的!你快點喝了它,這對你身體有好處!不要任性。"牧玖笑覺得她又在哄小孩了,從來不知道,像仙人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白離蕭,會怕喝藥!
"不想喝。"依舊是皺著個眉,否定的說著。
"我喂你!"
下定決心想讓白離蕭喝藥的牧玖笑,一狠心,也不管白離蕭反應如何,直接就自己喝了一大口藥到嘴里,然后親上了白離蕭,將嘴里的藥過度到了白離蕭的嘴里。
白離蕭被牧玖笑這么一弄,完全蒙了,竟也將藥咽了下去。反應過來的他心中只想吐。一把推開了牧玖笑,不顧還虛弱的身子,直接跑到了臉盆那里,一副不吐出來,就不罷休的模樣。
"你喝還是不喝,不喝我就繼續這么喂你。"牧玖笑手里還端著未喝完的要,看著在那吐的死去活來,卻硬是沒吐出來什么的白離蕭,饒有趣味道。
牧玖笑心中所想的是,雖然被嫌棄了,有點小傷心,但是如果能讓白離蕭喝下藥,這也就都不算什么了。
"陛下,你這么做也太過分了吧!?"白離蕭一激動,直接就喚牧玖笑陛下了。
本來昨日占了那么多的臟東西,他就已經惡心到不行了,而今還被這么一整,他只覺得,惡心想吐。
"過分?離蕭,我也是為了你好啊。"牧玖笑一只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她很無辜啊,就只是想讓他好好喝藥罷了。
"恕臣不敢茍同!"白離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的這幾個字。
"那么嫌棄做什么?我不那樣好了吧,你快點喝了這個。"
牧玖笑端著碗走到了白離蕭的面前遞給他,她也是好心啊,而且,藥她也很討厭啊,苦澀至極,她也很想吐好吧!
"說了不喝!"白離蕭直起身,偏過頭,并不接牧玖笑手中的藥。
"哎呦喂,還脾氣來了是吧!?"
面對白離蕭的這個反應,牧玖笑真的是哭笑不得,這明明是為他好,為什么要做出一副逼良為娼的樣子!
"并不是脾氣。"白離蕭否認。口中那股澀味還在,真是惡心到了極致!
"那就給我喝了它!"牧玖笑將碗端到了白離蕭的嘴邊。
"臣是不會喝的,還請陛下不要再逼臣了。"白離蕭退后了三步,對著牧玖笑搖頭道。
"哦?我知道了,原來離蕭是想我喂你啊,早說撒。"說完,牧玖笑不待白離蕭回話,就又同之前一樣吻上了白離蕭。
白離蕭簡直氣急,又氣又怒的推開了牧玖笑"陛下,請您自重。"
"欸,我這也是想你將藥喝了不是。"就算有占便宜的想法,也不會說出來的。再說,這喂他喝藥,她也很受罪啊!
"不用了,陛下將藥給臣就好!臣自己喝。"最終白離蕭還是在牧玖笑的逼迫下,乖乖的將藥給喝了!
"給。緩解一下苦味。"
白離蕭強忍著不適將藥給喝完后,牧玖笑把趁著白離蕭喝藥的時候,從兜里拿出來的蜜餞遞給了白離蕭。
"謝謝。"白離蕭見牧玖笑遞過來的東西,看清后,是蜜餞,道了聲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你只要好好喝藥就可以了,每日三次,七天之內你就可以痊愈了!"牧玖笑將白離蕭手里的碗接過,走向了桌子除,將碗放在了桌子上。
"三次!?七天!?"白離蕭聽到這么一個消息,只覺得晴天霹靂,吃一次已經要他命了,三次,七天!?真的不是讓他去死么!?
"對啊,這是大夫說的,你要乖乖聽話啊。"牧玖笑現在已經是把白離蕭當成小孩子一樣的了。
"聽話,陛下,您別開玩笑了,臣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根本無需喝藥。"白離蕭頗具底氣道。
只可惜因著他剛剛的表現,牧玖笑是一點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了。只當他是在為逃避喝藥而做的狡辯。
"離蕭,這也是為你好,你就不要如此抗拒了。鑒于你這么不喜歡喝藥,從現在到你痊愈為止,你就留在皇宮里好了,反正也有你住的地方。"
正好,二寶沒回來,慕容墨走了,月夭走了,偌大的鸞鳴閣就她一人,白離蕭去陪陪她也是好的啊!
"陛下!臣說了,臣不需要喝藥!"對于牧玖笑自顧自的安排,白離蕭始終皺著眉。
"這是命令!"牧玖笑坐在凳子上,不看白離蕭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