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赤身裸體女子正好轉過身來。
“好大的邪惡!”徐誠感嘆到。
“魂兮龍游!”一股黑金色的匹練化作三足金烏向徐誠襲來。
徐誠拔出腰間的火雨,迎頭而上。
“一劍西來!”
天地庚金之氣迅速匯聚,化作一道劍氣向金烏攻去。
金烏和劍氣相遇,以線破面,金烏根本不是劍氣的對手,與劍氣相遇后被斬成兩段,迅速消散。爆炸的于波掀起漫天水幕后,將徐誠與女子分開。
水幕漸漸落下,徐誠也看到了女子的面容。
濕潤的長發散落在肩膀,偶爾有水滴順著青絲滑落。黑金色的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她身上大部分的春光,可惜因為剛才的水幕讓她渾身濕透,比剛才徐誠匆匆一眼更加展現出別樣的風聲,素面朝天的她卻比天下間大多數化了妝的女子更加美麗。年紀莫約雙十年華,渾身卻透著一股成熟的御姐范兒。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徐誠暗道。
“姑娘,我本無意經此,不知姑娘在沐浴,多有得罪,還請諒解。”徐誠說道。
焱妃現在很生氣,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男子,就算如今儒家理學之風還未誕生,但女孩家的身子其實可以隨便看的。也不知這個男子是怎么過來的,她居然一點也沒用察覺到。
焱妃被東皇太一指派來執行任務,幾十天的奔波,風餐露宿,讓她極為難受,正好眼前有了湖泊,便在此洗了個澡。原本洗澡的她已經拿出了平常所未有的警惕,周圍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焰靈姬的感知。可惜徐誠如今道家修為已經幾近天人合一,能將自己的氣息融入自然。若非修為比徐誠高太多,根本不可能用感知發現徐誠。
白生生的纖足輕輕一點地,整個人再次化作一道殘影向徐誠撲來。
徐誠自知理虧,也不還手,身影身影猶如跨越了空間,不斷的閃身躲避著。
“骷髏血手印!”一道血紅色的大手向徐誠抓拍而來。
徐誠站定身影,身前突然出現無數金色的字符,字符匯聚圍繞在徐誠身邊,不停的浮動。猶如一道堅韌的護盾。
血色的大手抓向徐誠,可是卻被字符擋住。
“破!”
徐誠大喝一聲,渾身內力迸發,字符打破了血手的束縛。血手瞬間消散。
兩人瞬間落地,徐誠穩穩的落地,而焱妃則是釀蹌著后退了幾步,剛才沒有扣好的衣衫,又再次從身上落下。
“額。”徐誠一愣,略顯尷尬的扭開頭,將一件黑袍扔向焱妃。
焱妃下意識的接過黑袍,裹在身上,將玲瓏的身段隱藏在黑袍下面。
“姑娘,我并非有意為之,你何必苦苦相逼?”徐誠說道。
看著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焱妃,試探性的提議道:“不如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今后絕對不會提起這件事。”
焱妃死死的盯著徐誠,暗道:道家人宗鎮宗功法逍遙游,天宗鎮宗功法和光同塵怎么會出現在同一個人手里。如此年輕居然能夠將兩門神功臻至化境,這是何等天賦。我居然遠不是對手。
“女子的身子何等的私密,你看了,其實一句不在提起就能了結的?”焱妃冷冷的說道。
徐誠眼睛一轉,說道:“那不如這樣,我用一只手賠償你?”
徐誠話音剛落,就揮起右手,將自己的左手自手掌部分齊根斬斷。徐誠臉色一白,握住右手連點,止住噴涌而出的血,拿著左手對焱妃說道:“如何?”
焱妃深深的看了徐誠一眼,轉身化作殘影離去。
三枚暗器從焱妃遠去的方向射來。徐誠微微偏頭躲過,無奈的苦笑一聲。
焱妃知道,徐誠武功本就在她之上,雖然現在丟了一只手,但是也相差不大。若是真的以死相逼,有可能會激起徐誠的兇性,如此一來勝負猶未可知。而自己還需要完成東皇太一的任務,不可能和徐誠以死相拼。所以剛才那些暗器就是最后的嘗試。
徐誠展開神識,察覺到焱妃真的離開后,蒼白的臉色又變得紅潤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說道:“還好我博覽群書,這門障眼法還真是好用。”
徐誠左手的手掌正完好無損的在左手。而右手上“左掌”,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仔細看便能發現其中的瑕疵。
徐誠自然不可能傻傻的去砍了自己的手,雖然有八卦訣的萬物相生來斷肢重生,但沒事誰想吃那種苦?正好用這種障眼法來蒙混過關了。
聳了聳肩,徐誠隨手將“假肢”銷毀,竹筏是不能用了,徐誠也懶得在做一個,打算隨手去森林里抓只老虎啊,狼啊什么的當代步工具吧。
剛走出幾步,徐誠一愣,緩緩的撿起一枚玉佩,玉佩通體青色,上面沒有任何圖案,只在一面上刻有“焱妃”二字。
徐誠暗道:應該是她落在這兒的吧。得,還真是陰陽家的東君啊。唉出師不利啊!算了幫她先保管一段時間吧。
徐誠拿著玉佩慢慢悠悠的離開。
兩個時辰后,一陣急促的掠空聲傳來,焱妃焦急的在周圍尋找著什么。許久,一無所獲的她咬牙暗道:這地方偏僻無比,人跡罕至,不應該被人撿走,就只有剛才那個道家弟子了。可惡,現在他不知去向,我只能先去完成東皇大人的任務再來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