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愛將被打得大敗而歸。頡利可汗怒不可遏,當即帶著大軍直撲武功縣城。可是等他趕過去,縣城那里早已人去樓空。別說人,就連狗都找不到一只。更讓頡利可汗氣憤的,是整個縣城連一粒糧食都沒有留下。
惱羞成怒的頡利可汗,把武功縣城給變成了廢墟。同時根據阿史德烏沒啜族人的消息,大軍追到關家大院,一把火把那里也燒掉了。
不死心的他,還派出大量的斥候,在附近搜查相關的人員。希望能找到這伙可惡的漢人,然后派兵把他們消滅掉。
還別說。沒有過多久,他的斥候就發現了線索。于是,頡利可汗立刻帶著大軍追趕,希望盡早殲滅這伙人。只是這些敵人特別狡猾,根本就不和他們作戰。他們雖然在速度上占有優勢,卻老是追不上。
就這樣,頡利可汗的大軍,被這股勢力牽扯在涇州和武功之間。已經徘徊了好幾天,都沒有達到他消滅對手的目的。
他們不但沒有堵著關志義,甚至連關志義他們的影子,頡利可汗都沒有見到過,更不要說雙方交戰了。要不是有斥候不斷傳來對方的消息,頡利可汗都以為這些唐人消失了。
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一個斥候回報,敵人被圍在不遠處的小樹林里。
康蘇密說道:“可汗,讓我去把他們干掉吧!”
突利可汗一臉不屑,大聲的說道:“康蘇密,就憑你,行嗎?你可是剛敗在這支軍隊手上,難道你還能打贏他們?”
“你放心,我這次一定能把他們拿下。”康蘇密信誓旦旦的說道。
頡利可汗當然選擇支持自己的心腹愛將了,大聲的對康蘇密說道:“好的。你盡快干掉對方,然后大軍就可以直取長安了。”
關志義等人對于突厥人的行蹤一點兒都不了解。他正和李月蓮閑聊,偶爾還有王杰峰和呂元凱打個屁什么的。
李月蓮說道:“這些突厥人速度快,騎射準,我中原百姓確實無力抵抗。要是能把所有的突厥人滅掉就好了,免得我華夏兒女受苦受難!”
“七郎,對方突厥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我等身份低微沒有能力操控大局而已。”關志義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關志義可是很清楚的。只要出現了熱武器,草原騎兵什么的都是浮云。不說導彈或大炮等殺傷力極大的武器,光有火藥就夠這些突厥人喝一壺的。甚至不用火藥,一樣能搞定他們。把鋼鐵煉出來做全身的防御鎧甲,看你的箭怎么射?近距離攻擊,漢人可不比突厥人差。
李月蓮聽關志義這么說,激動的問道:“三郎,難道有辦法不成?”
宅男最大的愛好就是瞎咧咧,關志義也是這樣。
李月蓮的問題,讓關志義找到了炫耀的機會。他先回憶了以前看過的電視和小說情節,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這處理邊患問題可以從軍事、政治、經濟不同的方向下手。就拿軍事來說吧!訓練出騎兵,然后和草原對抗是一種可行的方法,當今天子就是怎么做的。還有就是訓練特殊部隊,直接攻占突厥重要的牧場,然后建立要塞固守。”
有些不敢相信,李月蓮說道:“三郎,突厥人的騎射可是很厲害的。不要以為你在關家大院滅掉一些突厥兵,就以為他們不堪一擊。”
徐明樂呵呵的說道:“關三郎沒有見過頡利可汗的親兵,不知道突厥精銳的厲害。”
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關志義被他們一擠兌,當場就怒了。囂張的說道:“切!別說他突厥人,就是當今圣上的玄甲軍,也沒什么了不起的。要是給某一年的時間,要滅掉這些突厥人,跟吃飯一樣容易。”
“噗嗤!”
一旁的乖乖女香兒,再也受不了關志義的胡說八道,笑出聲來。
關志義只把她當成一個俊俏的小廝,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鄭重的說道:“你們別不信。告訴你們,只要陛下愿意。周圍的那些國家哪個敢不服大唐,某隨時都可以帶兵滅他丫的。”
香兒不知道怎么想的,滿臉通紅卻任由關志義拉著她的小手。只是她的眼睛卻帶著笑意,不用說她還是認為關志義在吹牛皮。
李月蓮可不能任由關志義欺負她的丫環,很自然的拍掉他的手,笑罵道:“三郎,你別老是拉別人的手好不好?我們家的小廝,可不是孌童,讓你隨意欺負的。周圍的那些國家,沒少趁亂世之際欺負我大唐。吐谷渾、突厥等哪年不入寇個一兩次?你真以為他們那么好對付?”
關志義說道:“那是某不在!要是某……”
“啪!”
關俊才實在看不慣兒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大聲的呵斥道:“你就知道胡說八道。這些年,外族年年入侵,也沒見你有個什么手段。你今年都十五了,還敢說你不在!前面那十四年活到哪兒去了,真把別人到白癡啊!”
李月蓮對關志義最深的印象就是開朗、樂于助人。雖然這些天也聽說他文采不錯,可是她還是不太相信。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關志義有經天緯地之才。
關志義用從未見過的方法為士兵治療外傷,李月蓮也只認為是靈光一閃的巧合。她完全忽略了,關志義用酒給大家消毒的首創性以及良好效果。更沒有考慮到關志義在這幾次作戰中的指揮作用。要不是他的動員和指揮,這些農民早就被剿滅了。
被老爹訓斥,關志義只能無奈的嘆道:“不與朝菌言晦,不可與夏蟲語冰。”
“突厥人追上來了!”盧世杰帶著斥候趕過來,大聲的說道:“李七郎,現在該怎么辦?”
徐陵這個一直沒有吱聲的家伙,用一個詞形容,就是狡猾狡猾的。聽到盧世杰的話,立刻想要整關志義一次。他陰險的說道:“關三郎,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么?你說說,現在該怎么辦?”
關志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內斗,簡直是不知道死活。
因為時間緊急,他也顧不得斗嘴了,直接說道:“盧縣尉,通知了文明府沒有?讓婦孺和傷者朝突厥側翼撤離,我們直接迎上去,把突厥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
李月蓮說道:“迎上去!?三郎,你是讓我們去送死啊!就我們這群烏合之眾,你說能擋住突厥人嗎?”
“某也知道擋不住突厥人,可是我們不去擋,難道讓突厥人直接沖向后面的婦孺?難道你愿意突厥人把她們抓去做奴隸?就算明知道要死,大家也必須往前沖啊!”關志義說道。
武功的衙役、鄉紳的家丁都是本地人,沒有那個人的親人不在后面。只是,是個人都怕死。他們也不知道是該自己去迎敵被殺,還是讓親人被突厥人抓走?這不能怪他們,這是人的本能,首先想到的就是自保。
關家大院的人,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關志義的話再次激發他們的熱血,高聲吼道:“殺!想要抓我們的親人,就和他們拼了。”
頓時,“拼了!”的吶喊聲此起彼伏,猶豫不決的衙役們也被這種情緒感染,大聲的吼了起來。關家大院的人都能為親人拼命,自己難得就不行?
李月蓮有些擔心的說道:“三郎,我們就這樣硬上?”
關志義搖搖頭說道:“當然不能硬來。這里有沒有人,熟悉這里的地形?讓他找一個險要的地方,作為防御突厥人的基地。雖然要做出犧牲的準備,可是拖住突厥人的時間越久,我們的親人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