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韓莘與我對視的眼睛里有了一絲悸動。盡管是轉瞬即逝的,但那之后他的臉色漸漸緩和了起來。我緊緊揪著的心也隨著一點一點地放松開來,甚至有些欣喜——
看樣子,在他心里那些過往還是有些分量的,那么是不是表示我還是有機會可以帶他找回以前的陸梓允?
“你……”
“好,就算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根據我得到的情報,這位新來的陸師傅是緝毒大隊的副隊長,真名叫陸洋川。看你跟他的樣子很親密啊,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白萱婭不甘的聲音打斷了我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聽著她近乎氣急敗壞的口吻,我望著韓莘淡然一笑,心里卻是開始了另一番盤算:即將失敗的對手永遠都不會放棄最后一擊的。只是這一次我也不會輕易地就放過她。我會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嗎?那敢問白小姐是從哪里得到的情報呢?又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呢?”我將目光轉向白萱婭,開始了我的反擊。
問完,我故意瞥了一眼從頭到尾只問了一句話的崔哲宇。他的神情毫無所謂,就像是局外之人。越是這樣波瀾不驚的人就越是要小心。否則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比他會說中文更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呢!
“嗯,萱婭的身份跟情報的真實性楊小姐不需要懷疑,這一點我跟莘哥都可以作擔保。”很明顯,崔哲宇看見了我那一眼,知道我的反擊也包括他在內,他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只好正了正身體,站了起來,笑著回答到。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既然今天引起了這樣要命的誤會,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事情講清楚。弄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該被清除的人對大家都有好處不是嗎?”我也報以一個微笑,十分坦誠地說到。
“你休想!想從我們口中套出情報好向你的上
級報告嗎?你做夢!哲宇,韓莘,你們可別上了這個女人的當啊!”我的話音剛落白萱婭就直接回絕了我的提議不說,還煽動起另外兩個人來。
“白小姐,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幾乎天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韓莘的視線范圍之內,就算我知道了你們誰是誰,又哪里有時間去跟什么人作報告呢?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不惱不怒地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反問到。而說完這句話,我故意停了下來,望了一眼韓莘才繼續說下去:“可是如果你只是因為我跟韓莘的關系才這樣針對我的話,就太過分了不是嗎?”我相信,我說出的這些話,足以戳中白萱婭的死穴。
“你……”果不其然,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白萱婭只有氣得臉發白的份兒,一時間也找不出別的話來反駁我。
“說真的,你們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呢?”暫時解決了白萱婭,我又繼續向韓莘跟崔哲宇問到。
“這……”崔哲宇有些猶豫。畢竟這里是中國,所有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做決定。
最后,他跟白萱婭的目光同時投向了韓莘。我也是如此,心里還多了份期盼:只要韓莘點頭同意了,我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大半——
本來白萱婭已經證實了陸洋川的身份,又發現我跟他有接觸,完全可以先不動聲色地繼續暗自調查,而只要我們沒有察覺的話可能還真的會被她一網成擒,甚至性命不保。只可惜這個看上去精明的女人還是逃不出“嫉妒”二字的控制——
盡管韓莘當著崔哲宇的面說過對我只是利用,可是根據白萱婭的反應來看明顯還不知道。我想她之所以這么急著前來質疑我的身份應該就是因為韓莘的關系吧。
現在,陸洋川的身份雖然暴露了,但是在我回來的同時他就已經開車出去送貨了。而這間辦公室又裝有特制的單向竊聽器,剛才我們所有的對話他跟
徐廣圖應該都聽到了,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所以,只要接下來韓莘他們肯坦白說出自己在做的事情以及各自的身份,無疑會讓警方獲得更多真實而有效的情報,從而進一步深入了解這個販毒集團內部組織的部署情況。
除此之外,錄音還可以作為輔助的證據呈上法庭。白萱婭絕對想不到自己的一時魯莽不僅沒有將我除掉,還連累了另外兩個人,甚至是他們的整個大集團。
只是,白萱婭這樣我不奇怪,那崔哲宇呢?以這兩天的相處和了解來看,他應該是很冷靜很謹慎的人啊,怎么不阻止白萱婭呢?如果不是看了陸洋川給我的資料,我可能就會以為他是另一個徐廣圖了。算了,這個暫時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韓莘的態度。
“好吧,看樣子警方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沉默思考了半晌,韓莘終于發話了:“這次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影響到‘生意’的話就糟糕了。既然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那就的確沒什么好隱瞞的了。”說完,韓莘率先做到了沙發上,我也隨之坐到了他的身邊。
“不行!這個女人的身份還沒有弄清楚,萬一她真的是警方的臥底怎么辦?”白萱婭依舊高唱反調。如果站在她得立場上去想的確很有道理,只可惜我們不可能是同一路人。
“萱婭,這間辦公室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們在這里說的話不可能傳到外面去的。”對于白萱婭的一味反對,韓莘似乎有些受不了跟不耐煩地說到。
“我也覺得莘哥的話有道理。萱婭,你就別鬧了。”崔哲宇站到了我這邊。他對著白萱婭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坐到了我們的對面。
白萱婭雖然不服,但是眼見自己孤立無援也就只好妥協,悻悻地坐到了崔哲宇的身邊。坐下后還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則以勝利者的姿態用一個微笑作為回報。
潛臺詞是:白萱婭,這一次,我完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