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基石以為張山風騙他,可當聽到院子里傳來護衛的呼喊聲,不得不認真起來。
跑!趕緊跑!
但是!他的一只手還是抓過去,揪住了張山風的一只耳朵。
“哎喲!師父!”
“叫!再叫!”
“師父!我錯了!哎喲喲!痛!痛!子念哥哥!痛!喲喲喲……”
張山風一邊說著痛,一邊想起河蓮當時的話。
河蓮的城門被子念攻破后,也是這樣喊的:“哎喲!子念哥哥!痛!嗚嗚嗚!……”,然后是“喲!喲!喲……”的聲音。
“你還真的去看了?”方基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問道。
“看了!”
“看到什么了?”
“看到兩個光屁股!哎喲!……”
方基石一用力,擰著張山風的耳朵,兩人一邊往馬車這邊狂奔著。
“果然不假!你還真的跑來看了!嘿嘿!”
“師父!你怎么知道我來偷看了?哎喲喲……”
“你說呢?”
“師父!你是不是也想過來偷看啊?哎喲喲!……”
“我像你?”方基石怒道。
“師父!你不是想偷看的話,你怎么知道我要從那里出來?哎喲喲……”
“我是誰?你是你師父!”
“有其師必有其徒!哎喲喲……”
“你干了壞事你還把師父給扯了?嘿嘿!”
“師父說!徒弟不好師父有責!哎喲喲……”
兩人還沒有來到大門口這邊,有幾個護衛也從圍墻處翻墻出來了。并且!朝著這邊攆了過來。
方基石擰著張山風的耳朵跑了一段路后,放慢了腳步,沒有再那么拼命地跑。要是一直拼命地跑的話,早已把那些人也甩了。這不?要調教弟子嗎?才慢了下來。
“你看你?個子師父還高了,還不懂事!你這要是被子念或者是河蓮發現了?多難為情?你?”方基石調教道。
“他們衣服都脫了都好意思,我看看有什么不好意思?哎喲喲……”
“人家是新婚,是合法的!”
張山風又狡辯道:“那也應該關燈啊?他們兩人燈都沒有滅,還不是故意給我看的。”
“圣人曰:非禮勿視……”
“那不是圣人曰,那是孔子曰!老師!你說錯了!嘿嘿嘿……”張山風裝出很聰明地樣子,指正老師的錯誤。
“孔子是圣人!將來的圣人!”
“切!”張山風不屑地說道:“聽說他以前還摸、捏了河蓮呢!哎喲喲!我不說了!哎喲喲!師父!我錯了!哎喲喲……”
方基石一用力,張山風痛得不行。
不過!方基石沒有再用力了,并且!松開了擰著耳朵的手。
“大神?怎么是你們兩?”一個護衛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不敢相信地問道。
心想:不會吧?大神跟他的弟子兩人偷偷地跑進子念的婚房了,看兩人如何圓房?
這個大神!也太不地道了吧?這這這?這不是?你不是已經把河蓮讓給子念了?怎么?看河蓮長大了,長得漂亮你又舍不得了?
想到這里!那個護衛的內心不由地一陣鄙視。大神在他心目的形象,大大地打了折扣。
“我看見那邊有兩個黑影,跟張山風追過來了。結果!什么也沒有看見。”方基石裝模作樣地說道。
“是不是有賊進去了?”張山風也裝出認真地樣子,問道。
“沒?沒沒有!”那個護衛趕緊支吾道。
又有幾個護衛從圍墻翻越出來,跑了過來。見是方基石師徒,一個個都不敢相信。
“我們跟隨老子一起,回去晚了,在城里瞎轉悠,這不?轉到這邊來了,結果發現那邊有人,攆了過來……”見眾護衛的神色都不對,方基石又趕緊把老子搬了出來。
“老子?”
“老子?”
張山風與護衛們都不敢相信,老子也來了?
不會吧?老子也好色?他也來偷看別人圓房?……
來到子念府大門口,子念早已從府邸里出來了。
子念見老子站在馬車邊,不敢相信地走了過來,問道:“老子先生?你?你怎么這大半夜的?站在外面干什么呢?”
“哦!哦!”老子支吾道:“我們三人準備回皇宮,結果走到半路,大神說看見一個黑影,形跡可疑,下車追了過去。結果!追到你的府邸來了!怎么了?家里遭賊了?今天收的禮物被偷了?珠寶、玉器被人偷了?”
“我?”子念倒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沒?沒!沒有什么!聽說外面有馬車,我出來了!”
“哦?……”老子裝出很相信地樣子,應道。
正在這時!方基石領著張山風等人過來了。
“有人進了你的府邸吧?”方基石不打自招,搶先問道。
張山風站到一邊,不敢正面看子念。見師父也會撒謊,一個人偷笑著。
“是的!”子念答道。
“今天人多,有人混進去了沒有出來,還不是想晚偷點東西?”方基石又說道。
老子見情況不妙,趕緊插話道:“你不是說看見黑影了?黑影呢?”
“黑影?”方基石楞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說道:“黑影到了墻根那邊消失了。我跟張山風兩人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
“是啊!是啊!那家伙功夫不錯,我師父都逮不住他!”張山風這才站出來幫腔。
三人把謊撒圓了,事情也過去了。
子念留三人進去喝茶,被方基石和老子拒絕了。
一路無話,三人回了皇宮內的周藏室。
進了屋內,方基石又擰住張山風的另外一只耳朵,進了老子的臥室。
老子也是笑呵呵地跟了進來,等著看笑話。他也想知道,這個張山風都進去干了些什么?
路有護衛車夫,不方便教訓張山風,所以沒有追究。
張山風跪在那里,一臉頑皮地笑容。
“說!你都干了些什么?”老子問道。
張山風老老實實,把他偷偷地進了子念府,又瞞過護衛的耳目進了婚房,先躲在衣柜內,又鉆到床底下……交待了一遍。
“……師父!我呸!我呸!河蓮她這樣擦著身子,然后!把麻布往床底下一扔,正好砸了我一臉!我呸!啊!那都什么味啊!……”
“活該你!”
“活該!”
方基石、老子兩人聽了,都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