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風(fēng)!對!他是張山風(fēng)!
當(dāng)他再看向?qū)Ψ降臅r候,更是確定了,對方是張山風(fēng)。
張山風(fēng)的調(diào)皮,他聽說了一些。沒有想到!都年的張山風(fēng)了,還一樣調(diào)皮。真的!這個皮調(diào)得也有些過分了。
得知對方是張山風(fēng)后,方忠看向他的眼神雖然有著怨恨,并沒有因為他是張山風(fēng),是熟人而原諒他。相反!還更加地怨恨了。
是啊!你張山風(fēng)是什么意思?你也這么庸俗,這樣看待我?我方忠是那種人嗎?我是狗嗎?我這不是?我沒有辦法?我?我能怎么做?我該怎么做呢?
如果換成是你張山風(fēng),你又能如何?
你能與季氏家族翻臉?與妻子決裂?你能與爹娘斷絕來往?雖然表面與爹娘斷絕來往了,可他的內(nèi)心里,依然是痛苦地。不!不是他斷絕與爹娘來往,而是!爹娘選擇了與他斷絕來往,他又能如何呢?
“方忠!怪不得你的爹娘都不認(rèn)你!你?你竟然是這種人!你?怪不得世人都瞧不起你?我!李耳也一樣瞧不起你!”老子來到方忠面前,氣得抖動著胡須,教訓(xùn)道。
“他是季府養(yǎng)的一條狗!我也一樣瞧不起他!”張山風(fēng)在一邊幫腔道。
“你屠村啊?你屠村啊?”老子作勢踢人,說道:“有我李耳在!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我張山風(fēng)在!我讓他粉身碎骨!”張山風(fēng)又在一邊幫腔道。
“我與你爹方基石有過交情,不然!我李耳讓你不得好死!……”老子氣得直哆嗦,數(shù)落道。
“我看在你爹教了我武功的份,我不殺你!但是!我受不了你!哼!”張山風(fēng)又幫腔道。
老子與張山風(fēng)兩人,一唱一和,演著雙簧。
方忠楞了楞,正要前跪拜,卻突然地被老子給罵了,不由地雙眼淚水直流。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老子也會這樣?這么理解他?
在他的印象,老子是個智者。智者看人、看事都不同于凡人。結(jié)果!老子卻不是!
強烈地心理反差,讓方忠更加地難受起來。
不過!他還是強忍著被冤枉,來到老子面前,雙膝一屈,跪在地。然后!放聲大哭。
“嗚嗚嗚……”
見方忠并沒有發(fā)作和反抗,相反!還給他跪下了,老子在心里很滿意。但是!表面,卻仍然不動聲色。
“你這是干什么?你給我下跪可以了?滾滾滾!你打了人家的狗,你要賠錢!賠錢!……”老子喝道。
“賠錢!賠錢!賠錢!……”村民們見狀,一個個幫腔道。
“我踢死你!”張山風(fēng)前,作勢一腳踢翻方忠,但被老子給拉住了。
“嗚嗚嗚……”方忠繼續(xù)哭。
不過!卻在心里懷疑了起來:這人是不是老子?老子怎么可能會這樣呢?他是智者!智者是不可能這樣地。
想到這里!方忠把頭抬起來了,朝著老子的臉、全身看了起來。經(jīng)過仔細(xì)觀察,他還是確定了:這人是老子!
當(dāng)今大周第一才子!
有老子在,孔子是算不才子。當(dāng)時的孔子,一直隱忍在曲阜城內(nèi)教書,只是在小范圍內(nèi)出名。而老子!早已盛名天下。
如果老子說他是當(dāng)今天下第二才子,那么!絕對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當(dāng)今天下第一才子。
人群,有人想起來了:剛才老子說什么來著?方基石?魯國大神方基石?一個久遠的大人物,牛人物!眼前這人是誰?他是大神方基石的兒子?什么?他是季府的狗?方忠?他是那個入贅季府的姑爺?
“他是誰?老子剛才說什么?他是大神方基石的兒子?”有人問道。
“大神方基石是誰?”被問者本能地應(yīng)道。隨即!又明白似的“哦”了一聲,反問道:“什么?他是大神方基石的兒子?”
“大神方基石?魯國大神?曾經(jīng)的魯國大神?”
“他?這人?他是季府的姑爺?他叫方忠?他?哦?”
在幾個人的小聲議論下,有幾個年長的人也想起來了。大家湊合在一起,終于把事情連貫起來了。
“你是老子嗎?”方忠把眼睛定格在老子的臉,問道。
“我?”老子見方忠在看著他的眼睛,不由地楞了一下。隨即!又底氣十足起來,準(zhǔn)備繼續(xù)裝。
“你當(dāng)年是這樣對孔子的吧?”方忠見老子的眼神躲閃,又問道。
“這?”
“你?”方忠很是不解,很想問:你這樣怎么能算智者呢?算是!也應(yīng)該是天下人炒作出來的吧?
可他還是忍住了。
也許?智者是這樣!他們有不同于凡人之處!他們的智慧,豈是我們凡人能看透的?
“你起來吧!這里說話不方便!我有話要問你!你跟我來!”老子不敢再與方忠的眼神相對,只得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賠錢了?這么讓他走了?”張山風(fēng)在一邊起哄道。
老子沒有搭理他,繼續(xù)往回走。
方忠見狀,趕緊勢爬起來,跟在老子身后,往人群外走。
“??這么放他走了?”被打的黃狗的主人,那個年婦女失望地說道。
“還不這么算了?”跛腳大爺走過來,勸解道:“你沒有聽到?他是季府的人!季府的人!”
“他說屠村還真的不是假的?啊!”有人突然地明白過來了,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你得罪誰不好,你得罪季氏?
魯國的朝政,被季氏家族掌控了多少年,你跟季氏家族作對,你不是找死么?
老子三人走后,村子里的人仍然聚在一起,說著剛才的事。得知方忠的真實身份后,一個個嚇得不行,哪里還敢訛詐他找他要賠償?
老子帶著方忠來到山崗的一間茅草屋內(nèi),轉(zhuǎn)身脫鞋了床榻。
“來吧!坐下!嗯!很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果然不假!我喜歡你!記得當(dāng)年!你跟隨孔丘去過洛邑吧?我記得你!轉(zhuǎn)眼之間,你都年了!跟你爹當(dāng)年一般年紀(jì)……”
方忠沒有脫鞋床,而是!等到老子盤腿坐下后,雙膝一屈,跪在床榻之下。
然后!“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先生在!請為方忠開悟!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