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昨日有人來賭場鬧事,我擔心你,果不其然,你自己身體都還未好全就隨意出頭,若是來者不善,最後又受傷了怎麼辦?或者這舊傷更嚴重該怎麼辦?”風仕哲見知書這樣子不由得著急的嗔怪道。
知書不禁疑惑了,這事關宋明哲,所以知書早已將消息封鎖,知道的人不多,萬事通等人自然是不會與風仕哲說的,風仕哲又怎麼會得知此事。
“莫要想了,是孤讓四小姐告訴孤的。”風仕哲見知書陷入沉思,便開口解釋道。
知書有些無奈,想不到自己最後竟忽略了顧以畫,也是,風仕哲這一看便是去過了相府,但會遇上顧以畫,恐怕期間也出了什麼事吧。
“相府可有出什麼事?”知書不放心地問。
風仕哲本不想多說,但又不好不說,便直言道:“顧以畫險被顧以智趕出書房不過一切孤都替你解決了,倒是你,就知道逞能。要真是……”
風仕哲的話語沒說完,知書知道風仕哲是擔心自己,但也開玩笑著說道:“太子這樣一說,人家一聽以爲你見不得我好似的,儘想我發生一些壞事。”
風仕哲聽知書這樣一說,有些急了眼了,他道:“孤是爲你好,孤讓你來賭場的本意本就是讓你來好好養傷的,早知道會如此,孤情願讓你待在相府。”
知書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卻又百般無奈,說道:“現下木已成定舟,多謝殿下關心了,只是奴婢現在也已經好了很多了,請太子大可放心。”
說著,賭場又傳來了很吵雜的吵鬧聲,知書起身準備出去看看,風仕哲卻有些不放心:“你的身體……”
“知書沒事了,太子放心吧。”說著知書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跑了下去。
風仕哲無奈只好一起跟了下去。
風仕哲一看,果然又是有人前來鬧事。
“這位爺,有事好商量,你這是作甚?”周大頭因不想把事情鬧大,加之連日的鬧事已經影響賭場的正常運營,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暫停賭場經營了,雖有一箱黃金,但其他客源也是極爲重要的。
“好商量?你們這些老千,怎麼你們出詐時不會和本王好好商量一番?”領頭的人眼朝周大頭一瞪,很不情願地衝著周大頭喊著。
聽聞自稱是個王爺,風仕哲趕忙看清了領頭的人,發現不過是個王府的世子罷了,風仕哲心想區區一個世子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是過得不耐煩了。
“這是王府的一個世子,知書放心,孤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風仕哲正欲出面解決。
知書卻阻止了,像這樣的人,擺明了就是來砸場子的,那麼也無需跟他們說那麼多的道理,知書示意周大頭,直接讓保護賭場的大漢上,打到他們落荒而逃爲止。
周大頭得了令,雖不知爲何知書會如此行事果斷,但還是派人照做了。
幾個強壯的打手站在那位世子面前,那世子起初還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囂張模樣稱道:“怎麼?本王你們也敢打嗎?”
“今日是你先挑事,就別怪我們也不講理了,上。”周大頭喊著。
聽到周大頭完全不顧自己身份還要打自己時,那世子一秒便害怕了,遠遠地躲到自己僱的打手身後,只敢靜靜地看著而不敢作聲。
等到看著自己的打手被一個一個打趴下後,世子便落荒而逃了。
“姑娘,該如何處置這些人?”周大頭指著地上疼得直打滾的那些人說道。
“全部押了,送官。”知書開口說道,周大頭便示意手下照做。
“好了,今日賭場出了些意外,實在抱歉,請各位隨便開賭吧。”周大頭帶著幾人開始整理場子,讓人可以安心進來賭博,以免影響到了賭場的生意。
王府的世子身嬌肉貴,自然不能受不得屈辱的,鬧事不成自然也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委屈地將此事告知了自己的父親,那王爺自是不讓他受半點委屈的。
次日,那王爺又帶人來鬧事了,此次,他帶了更多的打手,不管不顧地一來就開始砸場子,那賭場裡的人瞬間也都散了,而且聽聞是王爺要查封此處更是不敢逗留。
周大頭見還是方纔的那幫人,便讓手下牽制著那些打手,自己便跑進內堂找知書。
“姑娘,昨日那鬧事的人今日又來了。”周大頭一進門就說道,卻不知房內除了知書還有太子在。
風仕哲就是擔心那世子會那來鬧事,所以特地跑來賭場幫忙,好讓知書能夠好好休息。
“看吧!”風仕哲得意地想知書示意道:“孤就說那人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個王府的世子又怎麼會怕那些官府的衙役,必須得給他們吃點苦頭,才能長記性。”
說完,風仕哲準備起身出面阻止那個世子鬧事,但是知書卻還是有所顧忌:“太子,你這樣隨意出面,恐怕會暴露了身份的。”
“孤都不怕,你又怕甚?”風仕哲無所畏懼地說道,想了想又接著說:“難道知書還有更好的辦法?即使今再讓人將他們打趴下,押送進官府,明日呢?他們還不是一樣要來鬧事,那你這賭場還做不做生意了?”
周大頭一聽便也開始附和道:“起啊,姑娘,就近日來那些鬧事的人一多,賭場的生意基本都沒辦法做,且不說盈利了,如今不虧本已是萬幸。”
知書也沒有辦法,因爲風仕哲所言不無道理,那世子有很高的權勢,不怕衙門的人,對付權勢就需要用更高的權勢才能解決,否則自己再怎麼做都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知書猶豫著還是點點頭,讓風仕哲出面:“那便多謝殿下了。”
風仕哲衝著知書笑了笑,便跟著周大頭出去,風仕哲一下樓,便看見賭場一片狼藉很是生氣,看到那世子得意的嘴角更是氣憤。
“住手,都給孤住手。”風仕哲衝著所有人喊道。
那王爺本想叫那些打手繼續,卻發現喊話的竟然是風仕哲,心中開始有些膽怯,膝蓋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
那些打手看著王爺的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停下手,默默得退到世子身後。
“拜見太子殿下。”王爺顫抖著聲音喊道。
風仕哲卻絲毫不領情,朝打手中的一人勾了勾指頭,那人只能走上前去,風仕哲又示意那人趴下,那人也只能照做。
風仕哲便坐到那人背上去,然後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世子,他道:“砸場子?兩次了?還是不止?孤的場子你也敢砸?”
“殿下恕罪。”那王爺一聽到風仕哲說的,便很是害怕,更想不到自己昨日砸場子時風仕哲竟也在場,而自己更不可能想到,這場子竟然是風仕哲門下的。
王爺有些追悔莫及,覺得自己似乎惹上麻煩了,腦袋裡正想著,該如何脫身,風仕哲卻又發話了。
“你們,那麼喜歡當這人的打手然後來砸孤的場子是嗎?”風仕哲怒道。
所有人也趕緊下跪,惶恐道:“草民不敢,請…請太子恕罪。”
風仕哲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道:“好,孤可以饒了你們,但是你們都得自己打自己,打到孤什麼時候喊停了,纔可以停。”
那些人猶豫著卻不得不動手,只能出手打自己,風仕哲很是陰險的表情看著世子,笑道:“那麼你呢?孤該如何處置,是將迷碎屍萬段呢?還是滿門抄斬呢?”
那個王爺一聽很是害怕得直叩頭,一個個響得遠遠都能聽見聲音求饒著:“太子饒命,太子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