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聽完更是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都想給宋明哲一巴掌,然後讓他趕緊滾,但是想到等下宋明哲的難堪,知書又選擇接著配合下去。
“你的未來?”知書忍著椅上的痛意,裝作不解地問。
“是,如果姑娘你嫁給在下,便能輔助在下成就一番霸業,相信在下,嫁給在下,姑娘便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宋明哲繼續深情款款的對知書說著,幾乎感覺知書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溫柔鄉中。
“你的霸業?又是什麼?”知書故意開口問道。
“你若嫁給我,會自然知道你將會與我馳騁到何方。”宋明哲很是自信地說著。
汪士通實在看不下去,感覺知書完全被宋明哲擺佈了,可是依照汪士通人看多了也會看人,覺著知書理應不會輕易受到誘惑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知書對著宋明哲冷冷一笑,便甩開了宋明哲的手。
宋明哲有些摸不著頭腦,本以爲自己成功了,可是態度怎麼會又突然轉變了?
“你這是作甚?難道是不相信我嗎?”宋明哲還抱著幻想,以爲知書真中了自己的美男計了。
知書卻掩嘴低聲笑著,隨後卻是越笑越大聲,最後眼角還溢出了兩滴淚,看得宋明哲一陣惑然。
汪士通卻是理解了,知書方纔定是在逢場作戲,而這一切都是爲了羞辱宋明哲,好想宋明哲死心離開。
“宋明哲,對於和你這場戲,實在是太精彩了。”知書忍著屁股傳來的抽痛感,冷眼看著宋明哲,就是想親眼看看宋明哲被拆穿的模樣。
宋明哲很是訝然的看著知書,不明白爲什麼知書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更不明白她爲什麼這樣的對待自己。
“你……”宋明哲有些難堪,隨後不可置信道:“你早就知道了我的心思?”
“是啊。”知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宋明哲。
“爲何?”宋明哲依舊是不解,現下他的感覺自己就是那不恥下問的學生。
“沒有爲何,宋明哲,收起你的美男計吧,就你這點伎倆,在我這兒不受用,還有,我告訴你,我還當真是無慾無求。”知書向宋明哲冷笑道。
知書覺得還不夠過癮,便又開口道:“你那宏圖大志我一點都不敢興趣,若是需要女子輔助,你大可以去青樓逛逛,相信會有很多女子任您挑選。”
被知書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宋明哲方纔還難堪,現下就是徹底的惱羞成怒了,他怒道:“來人。”
“宋明哲,這裡可是封國,是我的地盤,你若敢輕舉妄動,小心你的身份和腦袋。”知書聽聲連忙威脅道。
其實知書知道宋明哲不會輕易動手,他再怎麼猖狂,如今來到封國都要顧忌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敢怎樣,但是知書還是需要給宋明哲提個醒。
宋明哲氣急敗壞,雖不知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如何識破自己的身份還有計謀的,但是這至少讓宋明哲知道知書這麼一個人存在,宋明哲暗自懷恨在心,卻發作不得。
“呵,今宋明哲栽在這裡,明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宋明哲撂下狠話便離開了。
知書頓時又失去了力氣,開始呲牙咧嘴的想要起身,果然要在宋明哲面前裝裝樣子還是很困難的。
“姑娘無妨吧?”萬事通擔憂的問道。
汪士通將知書扶到裡屋的牀上坐下,有點擔心知書,知書這樣反覆無常的模樣實在讓人感到後怕。
周大頭之前下去端來茶水至今未曾上來。
“姑娘感覺如何?”萬事通再一次問道。因爲知書瞬間虛脫的模樣,現下的臉色還慘白著。
知書努力扯了個笑容,將自己的頭髮撩到耳後,讓自己看著精神些,隨後應道:“無妨。”
汪士通也不知道知書這是怎麼了,只是知書剛纔那樣的行爲定是惹怒了宋明哲的,他定會報復賭場包括知書。
“可是,你剛纔那樣做,後果該如何承擔?”汪士通說出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
知書擡頭看著萬事通,很是堅決地說道:“後果自負。”
汪士通很是無奈,急了眼,忙說道:“在下並非這個意思,在下是說宋明哲財大勢大,若是要讓人報復我們,輕而易舉,我們應該採取措施防範。”
知書抱歉地笑了笑,認爲汪士通說的有道理,便稍作調節後決定去找溫潯。
因而知書在賭坊養傷,溫潯再留宿那處也會被人詬病,加上當朝太子與榮國公之子在那處,溫潯更是需要避嫌了,所以便在知書爲他與周大頭買的院子內住著。這些日子好不悠閒。
溫潯將知書等人請到了自己的住所,爲了以防被人跟蹤,幾人一路走來都很小心謹慎。
“發生何事了?”溫潯把門關上後,就直接開口說道:“傷可無礙?坐下喝點茶罷。”
溫潯給知書倒了被茶水,遞給知書後,知書接過茶水喝了下去,暖暖地茶湯讓走了一路的知書覺得舒服了不少。
“宋明哲來京城的事你可知道了?”知書來此也未有忘記來尋溫潯的正事兒,思量了會兒,便放下茶杯問道。
溫潯點點頭,疑惑道:“有聽到些小道消息,如何?他做了何事兒?”
知書又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溫潯見知書夠不著水壺的地方,便微笑著接過知書的茶杯,幫知書再倒了一杯。
“他來到我賭場鬧事,想要收了我的賭場,甚至”知書猶豫著,最後輕笑道:“想利用娶我,而達到爲自己擴展勢力的目的。”
“什麼?”溫潯很是驚訝地看著知書,不過下一秒也明白了宋明哲這樣做的道理,不禁莞爾。
知書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道:“你爲何笑?”
“在下笑姑娘你。”溫潯一本正經地說:“那宋明哲可是吳國將軍,有錢有勢,無論做什麼都絕不會輕易下決定,既然是要娶你,想必也是發現了姑娘身上可利用的價值。”
“我?”知書來了興趣,她道:“我有何價值可給他利用?”
“姑娘不知自己價值可大了”溫潯調侃道:“姑娘如此冰雪聰明,又能夠將他耍得團團轉,還能自己在偌大的京城中開一家最大的賭場,自然是很有利用價值,只是姑娘自是不知罷了。”
知書無奈地看著溫潯,不喜的回道:“我來的目的可是有要事和你說,你竟這樣調侃我。”
“是啊。”汪士通也看不下去了,他道:“本還覺得事態有些嚴重,姑娘身體尚未好全便匆匆趕來了,可你卻這般嬉皮笑臉。”
溫潯訝然道:“還未痊癒?”
汪士道:“嗯,且今日都在應付那宋明哲,現下元氣大傷。”
“那爲何不好好休息?”溫潯有些惱怒。
知書笑了笑,寬慰溫潯道:“無礙,無礙。”
“姑娘怎不知好好照顧自己,如今還親自跑這一躺,早知姑娘如此,讓周大頭與我說便是了。”溫潯深感自責。
知書卻笑道:“如今,我來都來了你怎麼不讓我將此行的目的向你說明白,卻糾結著這點小事不放呢?”
汪士通也百般無奈地看著溫潯。
溫潯收斂神色,便又迴歸到正題上來,他道:“那姑娘請說。”
“宋明哲突然來妨封國定是有目的性的,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定是準備在京城培養出自己的勢力。”
“而且他此次應當是做足了準備,隨意出手便是一箱黃金。”汪士通佐證。
溫潯也贊成地點點頭,道:“是啊,不然他要買下你的賭坊作甚?賭場可是人流最多之地,什麼三教九流之人都會出現在那裡,賭坊也是最好聚財與培養勢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