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隨即想著轉移其注意力,又故作欣喜,開心的問道:“方纔大夫人所說的可是真的?”
大夫人見知書似乎動了心,立即又肯定的答道“那是當然!但是”
知書略顯慌張得看著大夫人:“大夫人”
“你若是敢三心二意,陽奉陰違……”大夫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暗起來。
知書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神情唯唯諾諾的看著大夫人!
誰知大夫人轉眼間又換成了笑臉說道:“你也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來的!”
知書假意思索一番,隨即猛的點點頭:“是!是!大夫人,知書往後定當對大夫人唯命是從,忠心不二。”
“哈哈哈!”大夫人十分滿意的笑著:“知書啊知書!你果然沒有辜負本夫人對你的期望!”
知書也跟著笑了笑,問道:“那如今,大夫人對知書有何吩咐?”
大夫人警惕得看了眼知書,說道:“現在用你,還爲時過早,不過,待到我們需要你時,你可不能退縮?”
“那是自然!”知書會意,小心翼翼的點了下頭。
“很好!知書啊!”大夫人滿目慈祥可親的模樣說道:“我一向是個愛才之人,對於你,我是一再的用心良苦,你可曾明白過我的心?”
知書感激的微微一笑:“知書明白的!”
“嗯!”大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好!”
隨即看了眼天色,才覺著已將近午時,大夫人笑道:“眼看也是午膳時間了,不如知書留下來一起用膳如何?”
知書行了禮,面上畢恭畢敬道:“知書得大夫人賞識已實屬不易,知書又怎敢與大夫人一同用膳,還是讓知書伺候您吃飯吧!”
知書婉拒得十分得當,只是她卻不能親自開口辭退,否則便會惹惱了大夫人,看來今日,沒大夫人親口開口,自己是回不去了。
“那也好!”大夫人輕笑的應答著:“也讓我瞧瞧你平時是如何伺候你家小姐的!”
“是!”
說著,大夫人的大丫頭便傳了膳,知書扶著大夫人坐下後,又嫺熟得拿起一旁的筷子,剔了些大夫人愛吃的肉放在大夫人的碗裡。
一頓飯伺候下來,大夫人對知書的行爲都十分滿意。
“知書啊!讓你如此聰明的人來伺候我日常,可曾委屈了你?”大夫人故作疑問,其實也是爲自己即將勝利的一種宣示。
知書搖搖頭,淺笑道:“如何會?能伺候大夫人便是知書的榮幸!能爲大夫人效力更是知書的福分。”
“哈哈哈!”大夫人更是歡喜,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
“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如若我再有需要時自會傳你來的!”
知書不明所以得看著大夫人,就這樣打發自己回去了?
大夫人看出知書的疑惑,解釋道:“莫要讓你家主子找你,起了疑心!”
知書隨即淺笑,瞭解後便退出了房門。
剛走出了院子,知書呆站在原地上稍加思索,看著天色才發現自己已經來了將近兩個時辰了!隨即匆匆得又走回自己院去。
“我回來了!”知書走進房門一喊。
顧以畫便趕忙走上來,著急得問:“怎麼樣了?”
“噓!”知書示意顧以畫不要多問,便拉著顧以畫回房將門窗都關上了,才緩緩說道:“大夫人果然是想拉攏我!我假意答應了!”
顧以畫有些心驚膽跳得拍了拍胸脯,“一切都還算順利?”
“嗯!不過,如今她似乎還是有些提防我的,還知道十夫人也想拉攏我,所以近日,十夫人若是找我,你記得要拒絕,我們要明著和十夫人保持些距離!”
知書覺著說了一天的話,實在口渴難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便倒水來喝,那清涼的水流下肚子,讓知書不免有了些許睏倦,想著應付了一天的人與事,有些力不從心,便低聲告訴顧以畫,道:“我乏了。”
顧以畫一聽,也不再問什麼,便退出房間,自行離開了。
也許是真的累了,知書才脫掉衣服躺下沒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睡去時,知書做了一個夢,說是夢卻也是真實的,那便是前世的夢,夢中,知書眼看著顧以智爲所欲爲得報復相府所有人,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他的生父活活摔死,無論知書怎樣哭喊,都無法改變。
“不!”知書痛苦大喊,猛得從夢中驚醒過來,恍惚間才發覺那只是一場夢。
只是知書知道,那不單單是一場夢,是自己正在努力改變的事。爲了不讓事情重演,知書知道,無論多心力交瘁,自己都要謹小慎微得在這相府活下去。
知書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起身進行梳洗,便走出了寢室,準備前往客堂。
卻瞧見了客堂正對著和顧以畫坐在一起的,是知書的家人,知書不免有些慌亂了。
知書家人的到來讓知書有些措不及防,可是如今的她,是今生的她,是知書,她總要應付著這些家人的!
客堂上與顧以畫靜坐著的幾個人在看到知書後便更爲歡喜了,著急著跑上前去。
知書只得微笑的問道:“爹,您怎麼來了?”知書直接無視了年風和她的兒子。
知書對於前世的某些事,自己總還是知道些的,知書的父親軟弱,爲知書找的繼母尖酸刻薄,弟弟自私自利!一家子的人對知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些今世的知書還是知道一些的,所以知書當然不會平白給他們好臉色看。
對於知書的態度,年鳳有些不滿,她用尖利的嗓音道:“喲!這進了相府就是不一樣,見著自己繼母都能這般無禮!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送你進來的,也不知道知恩圖報。”
顧以畫在客堂著急得看著知書,知書知道顧以畫也許會心軟,但是想到知書的家人那樣對待她,知書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對他們好,於是只默默示意著顧以畫在客堂靜坐。
年鳳的胳膊肘有意得碰碰知書的父親王義,王義有些難堪得衝知書笑了笑道:“是啊!知書,這她畢竟是你年姨,不得無禮啊!”
“就是說,本以爲,你進了相府,腦袋會長進些呢?”此時說話的正是知書那弟弟,知書知道,當初就是因爲他,才迫使知書被賣進相府的!
知書勾了勾嘴角,冷不丁的說:“我這聰明的好弟弟,那我便問上一句,當初年姨讓我爹賣我是爲何?”
幾人靜默不語。
知書繼續咄咄逼人道:“是爲讓你進京趕考的!可是如今你考上了嗎?”
知書咄咄逼人之勢,讓面前幾人顯得更加慌亂尷尬。
年“來日方長,今年我定能考上的!”
知書冷哼一聲,說道:“難怪”
王義不解,知書爲何話只一半,問道:“難難怪什麼?”
“難怪你們會來找我,許是又沒錢讓這敗家子進京入試了吧?”
年鳳的臉色變得鐵青,只是爲了自己兒子,只得默不作聲,著急示意著王義實行自己前來的目的。
“那那知書,你”王義還是努力的向知書開口。
知書原想讓這些人難堪的,誰知顧以畫卻按耐不住自己得走了過來,問道:“知書,你們聊得如何?”
年鳳隨即換了臉面笑臉相迎,道:“與知書多日不見,知書他爹和我都甚是想念呢,謝小姐問候!”
知書瞥了眼顧以畫,比起知書,對於年鳳,顧以畫更是瞭解不過的了,所以年鳳的言語,顧以畫也是想直接無視的!奈何自己如今是扮演小姐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