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憶見風琛竹如此反應,卻還是不死心,道:“如今形勢逼人,宣王若能出手相助,將來改變了局勢,也是大功一件。”
風琛竹卻輕笑道:“容少傅大可不必多費脣舌了,本王本就無心於帝王間的這些權勢鬥爭,本王不會趨勢於任何一方,所以也請容少傅回吧。”
“這……”容千憶本想再說些什麼,卻還是止住了接下來的話,看風琛竹的反應,容千憶便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也只得離開。
容千憶的心情有些沉悶,一路都無人陪伴地在大街上走著,不自覺得就來到了相府,想著風琛竹一事,便進去找了知書商量此事。
容千憶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便自己偷偷地進了相府找知書。
知書見到容千憶,有些驚訝,雖然不明白容千憶爲何會突然這樣子造訪相府,卻還是沒有開口問。
知書將容千憶引到自己院子裡之後才說道:“你說去拉攏宣王助我們一臂之力,進展如何?”
容千憶先是沉默著,便做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無力地搖搖頭:“他不願意。”
知書有些失落,風琛竹的拒絕就意味著在與宋明哲這場爭鬥裡,自己與容千憶又輸了一局。
“他當真那樣堅決嗎?”知書還是忍不住問。
“是啊,所以我便只能妥協,心情煩悶不自覺地就來找你說起此事。”容千憶說道。
知書也無能爲力地看著容千憶,但是知書知道自己不能氣餒,若是此刻放棄了,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何況事到如今,自己和容千憶也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
“你忙碌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想想辦法。放心吧。”知書寬慰道。
容千憶笑了笑,點頭應下,便離開回了自己的府中。
容千憶才走,太陽便也慢慢地沉下去,本是晚膳的時間,知書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陽光的餘暉在知書的臉上殘留,知書的心情也猶如那夕陽般平靜,卻又傷感。
顧以畫見知書遲遲不來用膳,心想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便不放心出了房間來看看知書。
顧以畫見知書一個人看著夕陽的餘暉發愣,有些心疼,走上前問道:“知書,怎麼了?”
知書回過神來,看著顧以畫,只輕輕一笑:“沒什麼,只是有些問題不能解決。”
“怎麼了,可是又有什麼難題了?”顧以畫有些擔心地問。自從宋明哲來到了封國,便致知書和容千憶於整日匆忙的境地,顧以畫猜想也許是宋明哲又有了什麼行動,便嘗試著問道:“可是宋明哲和顧以智又做什麼行動嗎?”
知書搖了搖頭,便直接說道:“不是,只是宮中發現奸細,容少傅本想將宣王拉攏過來,可是宣王拒絕了。”
“宣王?”顧以畫疑惑地看著知書。
知書看著顧以畫,突然想起風琛竹一直鍾情於顧以畫,也許讓顧以畫出面風琛竹會答應也說不定。
知書如獲希望一般,對著顧以畫說道:“小姐,也許你去勸宣王,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顧以畫有些爲難,她知道知書的意思,只是利用風琛竹對自己的感情,顧以畫實在沒有想過,可是轉念一想,自己若是能在此次上幫得上忙,成功拉攏風琛竹,是否就可以在容千憶面前證明自己,讓容千憶明白,自己的能力也是可以幫得上忙的,而並非只有知書一人。
“那……我便去試試罷。”顧以畫輕聲應道。
知書驚喜地看著顧以畫,將拉攏風琛竹的希望都寄託在顧以畫身上了。
次日,知書便安排顧以畫前去宣王府中見風琛竹。
風琛竹得知顧以畫來訪,二話不說便將顧以畫請進府中。
“拜見宣王。”顧以畫畢恭畢敬地行了禮,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唯自己一個人時,心中總是沒底。
“何必如此多禮。”風琛竹趕忙上前扶住顧以畫:“不知四小姐來訪可是有何事?”
顧以畫有些爲難,畢竟若是直言道自己是爲了拉攏他而來,也許他反倒會不願意答應。
顧以畫想了想道:“知書近日總是心情不好,我有些擔心她。”
“哦?”風琛竹聽到這,卻有些疑惑,爲何顧以畫會因知書而來找自己:“可是因何事?若本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本王定當全力以赴。”
顧以畫輕聲說道:“知書提及與容少傅在宮中發現內奸一事,本想請宣王助一臂之力,卻不曾想,宣王卻無心這些爭鬥拒絕了容少傅的邀請,故知書很是煩惱。”
聽到此,風琛竹便明白了顧以畫的來意,想不到顧以畫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卻是因爲他人,想到此處風琛竹便有些失落。
“你是不是希望我幫他們?”風琛竹問道。
顧以畫輕輕點了點頭:“爲皇上效命本就是臣子的職責。”
可是風琛竹轉念一想,顧以畫特地跑爲一躺怎麼可能只是爲了一個丫鬟而來呢?無論是如何將知書視爲心腹,也定有其他原因致使她來到這裡。
風琛竹忍不住開口道:“你來此可是因爲容千憶?你喜歡他?”
顧以畫有些愣住地看著風琛竹,卻沒有迴應。
風琛竹見顧以畫這樣的反應,頓時都明白了,便苦苦一笑道:“好,本王答應你,本王定會全力幫他們的。”
顧以畫驚喜地看著風琛竹,笑道:“多謝王爺。”
風琛竹見顧以畫終於笑了,也便暗自放下心來。
因爲百蒼門的異動,讓知書和容千憶不得不防,所以知書也在早前便派了些人出去打探。
焦何潛入百蒼門已久,如今顧以智回到相府,焦何也便更容易在百蒼門中獲取對知書更有利的信息。
“這位師兄,夜中天涼,可是需要師弟替你守這一夜?”焦何試探性地問著看守著藏經閣的人。
那人有些犯困著打著哈欠說道:“不行,若是讓人發現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焦何見那人擺明就是困了,便打著心理戰道:“何人會發現呢?這大半夜裡所有人都睡了,師弟我是見師兄如此辛苦,而自己又睡不著,纔想著幫師兄一會兒,若是待會師弟我困了,那時便是師兄一人站到天亮了。”
那人猶豫著,還是忍不住點頭:“隨你吧,只要多加小心別讓人發現了。”
說著那人便匆匆回到自己寢室中休息,焦何便在藏經閣外站了一會以防萬一。
早知道一個門派中最重要的不過是本派的武藝,而能毀了一切武藝的便是本派的罩門,而藏經閣也是極有可能記載這些的地方。焦何再對四周環顧了一下後,便小心翼翼地進入了藏經閣。
百蒼門的藏經閣中對於本派武藝的記載並不多,所以焦何要找起來也比較容易,焦何憑藉自己這麼久以來對百蒼門的瞭解,很快就找到了記載百蒼門本派武功的書籍。
焦何趕緊將其拿出來一一翻閱,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相關的信息,那樣知書對付顧以智也更容易些,也就不枉自己潛入百蒼門這麼久。
果然上天不負有心人,焦何在翻閱時真的發現了百蒼門派武功的罩門。
焦何大喜,便將書中的記載都一一記下後,便將自己看過的書都放回原位,又小心地出了藏經閣,幾番思索後,決定趕往京城。
焦何知道知書現在面臨的形式很是嚴峻,所以一路快馬加鞭,只希望自己能儘早趕到,然後助知書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