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我有點(diǎn)冷。”
吉翔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王全推著老王頭走出來,感覺樓頂上的風(fēng)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越來越冷。
“你一會別拿板磚拍我,我就把我的衣服給你穿。防風(fēng)的,可暖和了。”
“那你穿厚點(diǎn),到時候我拍你你的疼痛感會輕些。”吉翔冷淡說道。
“切。”
吉翔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王全推著輪椅,手里拿著傘,輪椅上老王頭坐在那,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唐裝,就像是……過年一樣。
越看越冷。
和沈浪說幾句不著調(diào)的話,吉翔覺得自己暖和了少許,但手腳還是冰涼。
媽的,老王頭還真活著!
沈浪把著望遠(yuǎn)鏡,一路看著。王全不斷的和下班的人打招呼,但那些老鄰居看見老王頭的樣子,全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根本不敢靠近。
“手癢自己撓墻去。”沈浪悻悻說道。
“沒人報案么?”吉翔一愣。
“你戴過紅領(lǐng)巾么?”
“老王頭的大孫子王亮已經(jīng)失蹤好長時間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沈浪說道。
“別這么認(rèn)真,我下去和老王頭說句話。”
天色黑蒙蒙的,正是天黑之前光線暗淡,最朦朧的那段時間。
“小吉,你看看。”沈浪觀察了2分鐘,這才把望遠(yuǎn)鏡交給吉翔。
“小吉,你該不會真的相信老王頭會吸人陽壽吧。”沈浪哭笑不得。
老王頭一身紅衣,怎么看怎么陰森。
吉翔伸手拎起板磚。
沈浪緩緩收起望遠(yuǎn)鏡,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
“浪哥,怎么回事?”吉翔問道。
吉翔通過望遠(yuǎn)鏡看著樓下“遛彎”的老王頭和王全,因?yàn)橐暰€不好,再加上老王頭一直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能看見他的露在外面的皮膚有點(diǎn)潮濕。
沈浪惡狠狠的瞪了吉翔一眼,搶過望遠(yuǎn)鏡仔細(xì)觀察。
“!!!”
“浪哥,你是不是想我拿著望遠(yuǎn)鏡,把板磚扔下,然后你忽然就跑,去敲老王頭家的門?”吉翔認(rèn)真的說道,“別想了,沒用的,主任交給我的任務(wù)我要完成。”
手機(jī)響起,聲音似乎透著一股子尖利,把吉翔嚇的打了個哆嗦。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傳說好像是對的,老王頭還活著,代價是吸人陽壽。
“不不不,你問下,老王頭的倆孫子都怎么樣,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開始不信,現(xiàn)在信了一半。”
“對對對,我看王全似乎也活不了多久!要不找老板問問,看看國家管不管這事兒。”
哪怕只說一句話,他們也不愿意,最多揮揮手,逃也似的跑回家。
吉翔越來越相信自己剛來的時候沈浪說得那些話——老王頭真的會吸人陽壽!
“小吉,你觀察著,我……”
“我又不是妖怪。”沈浪道。
“你說老王頭能吸人陽壽這事兒該不會真的是真的吧!我這回是信了。”
這是還出汗呢,應(yīng)該是活著。
“媽的,早知道是這樣,我說什么都要下去看看。”
“這些東西太怪,咱別接觸,我覺得主任說得對。”吉翔很誠懇的說道。
“主任說他給我擺平。”吉翔笑了笑,看著沈浪說道,“我不信拍你一板磚你還能告我。就算是告我,我不信主任擺不平。早就看你不順眼,你現(xiàn)在就去,我正好手癢。”
“我艸!知道了,我這就回去,這特么也太邪門了!”
他們可不想被老王頭占了便宜。
板磚飛起來,又落在吉翔手里。
“吉翔,我警告你,打人,犯法。別以為咱們關(guān)系好我就不告你,只要我告你,你編制就沒了。”沈浪恐嚇道。
可吉翔卻向后退了半步,沒伸手。
他拿出手機(jī)。
“你拿著望遠(yuǎn)鏡,我看著你。你要是敢跑,我就敢一板磚拍你后腦勺上。”
“當(dāng)然沒去,正準(zhǔn)備回去呢。”
王全推著輪椅,手里拿著一把傘,傘下面是低著頭似乎在小憩的老王頭。
詭異絕倫的畫面影響著吉翔的判斷,他從最開始的不相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動”相信,連吉翔自己都沒意識到。
“!!!”
接起電話后,沈浪換了個表情,熱情開朗。
沈浪掛斷電話,他說的下去看看也就是隨口一說。掛斷電話后收拾東西的速度明顯加快,似乎有些慌張。
“他老哥兒自己,就靠著老王頭的離休金活著。”沈浪道,“要不是我好奇,找從文打聽一下,現(xiàn)在估計都沒人知道他失蹤。一定是被老王頭給吸死了!一定是!!要不然他憑什么活到現(xiàn)在!”
甚至,他根本沒什么親情,先從身邊的人開始吸。
沈浪的聲音有些慌亂,裝好望遠(yuǎn)鏡,他把盒子交給吉翔。
“真特么的!”
“什么!你再說一遍!”
十幾分鐘,王全推著老王頭在小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便推著輪椅回去。
“說這些沒用,回去,見主任,我任務(wù)完成,你半夜來敲門沒人管。”
“小膽兒,跟從文一樣慫。”沈浪注意到吉翔打了個寒顫,他鄙夷說道,順便練周從文一起吐槽。
“別罵人啊,我親眼看見的。”
“從文。”
“別鬧,我說的是真的。王全臉色慘白慘白的,看著就不像是活人。以我的感覺,王全已經(jīng)死差不多了!”
天色已黑,天臺上的風(fēng)越來越大。
他知道吉翔是認(rèn)真的,所以熄滅了下去一看究竟的想法。
和老王頭不一樣的是王全,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小伙子,臉色蒼白,還打著哆嗦,精氣神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diǎn)。
“從文,老王頭還活著呢,真特么的還活著!”沈浪把電話打給周從文,“穿一身紅色衣服,還大著傘,你知道這是什么儀式么?”
偏偏他自己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還咧著嘴和周圍的鄰居打招呼。
沈浪很暴躁的瞪了吉翔一眼。
吉翔不在乎。
他在想這次感同身受的世界似乎和每一次都不一樣,不僅僅是給自己開個后門學(xué)習(xí)心外手術(shù)以及心臟介入手術(shù),系統(tǒng)npc似乎安排了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難不成真有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存在?
吉翔的三觀也被動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