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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一切事物的發(fā)展都需要創(chuàng)新,在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不斷變幻成了一種潮流,但傳統(tǒng)就如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那種歲月的沉澱不容輕視。
菜餚的創(chuàng)新離不開傳統(tǒng),趙寶樂就抓住傳統(tǒng)這個要點,兩道菜餚純粹走淮揚菜的標準路線,刀工精細,口味清淡,鮮香味美。三位評委都是從基礎一步步爬上來的,對傳統(tǒng)菜餚當然深有研究,但三人對新元技校的清湯大烏參和荷葉粉蒸雞卻挑不出瑕疵。
司馬元做的是一道清蒸菜餚,擺在盤中的是一個大西瓜,上面用陽文雕刻出一幅夏日荷塘的景色,惟妙惟肖,荷花亭亭玉立,荷葉輕輕搖曳,一股清亮呼之欲出。
“我做的菜餚叫西瓜雞。”司馬元白皙的臉頰帶著自信的微笑:“西瓜從上部切出一個蓋,挖去瓜瓤,表面雕刻上花紋,將兩隻小雛雞和料酒、精鹽、味精、白油、西瓜汁、玉蘭片、海蔘、冬菇、蔥薑絲,火腿片一起加入,上籠蒸制即可。”
“此菜雞酥爛味美,食時爽口。”錢參評價著說道:“尤其是西瓜上綠意盎然,給人一陣清涼的感覺,看著圖畫,品著鮮嫩香酥的西瓜雞真是一種享受。”
對於司馬元的菜餚評價依然很高,三位評委沒有說出什麼缺點,目光一齊轉(zhuǎn)向風小雨做的蓮蓬豆腐,一道豆腐菜能否登上大雅之堂,和另外兩道名菜決一雌雄,所有人都沒有底。尤其在前面兩人都表現(xiàn)出色的時候,風小雨等人的壓力陡增,三個人屏住呼吸盯著三位評委。
錢海,錢參,和胡元龍品嚐一口蓮蓬豆腐,眉頭忽然皺起來,接著又嚐了幾口,放下調(diào)羹。胡元龍開口問風小雨:“你這道蓮蓬豆腐是臨時發(fā)揮嗎?”
“是。”讓評委皺眉頭的菜餚一定很懸,風小雨回答也很謹慎,一個字,清脆悅耳。
“湯的味道是你調(diào)的?”胡元龍又問了一句,臉上看不出表情。
“是。”
沒有多餘的話,風小雨知道菜餚已經(jīng)成型,現(xiàn)在只是等待評委的最後裁決,多說也於事無補。
胡元龍又看了風小雨一眼,沒在追問什麼,轉(zhuǎn)臉和錢海錢參兄弟兩低聲商量起來。臺下的人也在焦急地等待結(jié)果。
“我看天藝烹調(diào)技校有點危險。”臺下的人小聲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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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
“那道蓮蓬豆腐只是造型別致,但豆腐畢竟太普通,無法和其他兩人的菜餚相提並論。”
“你說得也有道理。”一個嗓門比較粗的人說道:“但我認爲天藝失敗的原因在味道上,你沒看見評委嚐了嚐菜餚直皺眉頭嗎,畢竟太年輕,剛纔就手忙腳亂,調(diào)味難免失了準頭。”
高手比試,調(diào)味的細微差別就能決定勝負,何況讓評委皺起了眉頭。藍盈盈瞄了一眼風小雨,風小雨按在案板上的手臂用力繃直,輕輕咬著嘴脣,嘴角的微笑也消失得一乾二淨,藍盈盈從未見過他如此拘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沒有抱著什麼希望,自然不用緊張,風小雨平時說得輕鬆,此時卻看出他心中的期望,他的緊張爲了自己還是爲了藍盈盈?
“無論怎樣我都謝謝你。”藍盈盈手掌輕輕覆蓋在風小雨的手臂上,低聲動情地說道:“趙寶樂和司馬元畢竟太強,勝敗你不用太介意,也用不著爲我緊張。”
此時,風小雨無論成敗在藍盈盈心中都留下了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印記,眼看著敗局已定,接連的打擊,藍盈盈倒是出奇地清醒起來,清醒得可怕。自從和風小雨結(jié)識,她一直認爲自己貌美如花,風小雨和她相伴是風小雨的榮幸。現(xiàn)在忽然發(fā)覺自己沒有給風小雨任何幫助,倒是風小雨在不停爲自己奔波,苦練刀工,戰(zhàn)勝西門豪,差點搭上半條命,如今又臨時接替自己挑起大梁,和司馬元與趙寶樂比賽。以風小雨的性格,勝敗都會泰然處之,笑意盈盈。緊張只有一個解釋,他不想看著藍盈盈在事業(yè)上受到任何挫折。
“我不是爲你緊張。”風小雨轉(zhuǎn)臉笑了笑,他率性而爲,不想讓人感激,感恩有時候也是一種累贅。風小雨掩飾著撇撇嘴:“我只是覺得輸?shù)糜悬c冤枉,要不是臨時換菜餚,我們有希望勝出。”
藍盈盈一直沒有擡頭看父親藍運和母親尤蘭花,低著頭,身體向風小雨身邊靠了靠,圓潤的臀部幾乎貼著風小雨,風小雨感到一陣燥熱,心神略分,耳邊響起藍盈盈竊竊私語:“現(xiàn)在還有希望嗎?”
藍盈盈害怕別人聽見笑話她,明顯的失敗還抱什麼希望,可是她實在不甘心,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經(jīng)常出奇制勝的風小雨身上,縱是如此她的話語中大多數(shù)還是絕望。
“不一定。”風小雨深思地笑了笑:“應該還有幾成希望。”
“真的,”藍盈盈一陣驚喜,脫口而出:“如果今天勝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不用你謝。”風小雨瞄了一眼還在討論的三位評委,迅速說道:“我自己也風光了一下,知足了。”
“不,我一定要謝。”盈盈固執(zhí)地說道:“我不欠人人情。”
“八字還沒一撇呢。”風小雨用手擺弄一下刀板:“不過我倒想知道萬一勝了,你怎麼謝我。”
“不告訴你。”藍盈盈腳在案板下動了動:“等勝了再說。”
“切,”風小雨不屑地撇撇嘴,她想把藍盈盈從尤蘭花的陰影瞭解脫出來一點,故意打岔:“現(xiàn)在不說,到時候耍賴我怎麼知道。”
“我請你去大明寺燒香。”藍盈盈吞吞吐吐。
“燒香不好玩。”
風小雨失望地說著,擡眼看看蘭東娜,蘭東娜正大聲和臺下的人說笑著:“今天比賽的三方都很優(yōu)秀,讓我們給評委老師一點時間仔細研究一下,畢竟今天的勝者將參加市裡的烹調(diào)大賽,和四大廚王的弟子站在臺上角逐可是年青一代廚師夢寐以求的事。”
“我請你去游泳。”藍盈盈見大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蘭東娜身上,忽然貼著風小雨耳邊說了一句。
“游泳?”風小雨轉(zhuǎn)過臉,詫異地盯著藍盈盈,藍盈盈可是連男生碰一下都厭惡的人,和自己游泳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飽餐秀色,如果三點式當然更加美妙。風小雨可是經(jīng)不住誘惑的人,眼光在藍盈盈胸口瞄了又瞄,還好臺下的人沒有注意,不然風小雨的色迷迷眼神會讓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討厭。”藍盈盈紅著臉,案板遮擋住的臀部在風小雨身上撞了一下,立即分開,但短暫的接觸還是讓感覺敏銳的風小雨如中雷擊,圓潤,溫暖而富有彈性。風小雨身體立即起了變化,他慌忙彎下腰雙手按住小腹。
“你怎麼啦?”藍盈盈奇怪地問。
“肚子有點痛。”風小雨紅著臉說道。最近怎麼啦,對女色好像特別敏感,是不是自己思想變得骯髒了?或許自己真的該有個女人了。
嚴格說風小雨對於女色的認識還是朦朦朧朧,自從和林秀秀一夜歡愉,他的心越來越萌動,色,就像美酒,不喝便罷,越喝越上癮。
藍盈盈聽風小雨說肚子痛,下意識地想伸手摸一下,風小雨慌忙阻擋:“沒事,過幾分鐘就好了。”
“真的沒事?”藍盈盈關(guān)心地望著風小雨越來越紅的臉頰,風小雨可從來沒有過這種表情。
風小雨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還好蘭東娜的聲音恰好這時候響起:“大家靜一下,評委老師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讓我們洗耳恭聽。”
風小雨一激靈,精神回到現(xiàn)實中來,立即站直腰桿,目光盯著幾位評委。
“我首先說一下臺上幾組選手的感覺。”胡元龍緩緩說道:“首先,你們都是優(yōu)秀的人才,近年來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傑出的青年同臺獻藝,深感欣慰,淮揚菜後繼有人,而且有青出於藍之勢,可喜可賀。”,
臺下一陣掌聲,胡元龍在評論界以嚴謹著稱,能得到他的讚揚,今天即使失敗了也值得榮幸,三組選手註定要同時聲名遠揚。
“但是,今天是比賽,比賽是殘酷的,必須有勝負。”胡元龍接著說道:“我們進過仔細的磋商,根據(jù)各位菜餚細微的差別做出以下決定,趙寶樂的清湯大烏參和荷葉粉蒸雞,做出了揚州獨有的特色,把傳統(tǒng)菜餚繼承得無懈可擊,但畢竟是學生的比賽,對於年輕人來說缺了一點創(chuàng)新。七十六分。”
滿分八十分,七十六分已經(jīng)不錯了。臺下再次響起鼓勵的掌聲。
“司馬元的西瓜雞,貼近主題,造型美觀,口味鮮香,是難得的一道美味佳餚。”胡元龍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不過西瓜雞最好用兩個月大的雛母雞,而司馬元選用的雞雖然不大卻不止兩個月齡,口感略顯硬一點,算是一點瑕疵,也是七十六分。”
臺下的掌聲更加強烈,七十六分,總分已經(jīng)超過新元技校,勝利在望。掌聲激烈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胡元龍的口感,他居然從一隻調(diào)過味的熟雞身上嚐出小雞的月齡,實在值得讚歎,難怪他在全國烹調(diào)界穩(wěn)穩(wěn)坐在主評委的座位上。
司馬元微笑著,自己本身比天藝領先兩分,風小雨憑一道普通的蓮蓬豆腐要想超過自己簡直比登天還難。建國技校的老師們和附近的烹調(diào)界人士說笑著,有人已經(jīng)提前向他們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