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聞言眼睛瞇了起來,知道江老沒有說實話。
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天福那個草包能想出來的,就算是天福找的江老夫人,出主意的人也應該是德嬪、無雙或是太后等人。
還有,阿鳳不相信天福會直接對江老夫人說什麼的,這樣的事情只要韓家的任何一人出面都可以,怎麼可能勞動天福。
阿鳳也不相信德嬪肯讓天福出面,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把柄嘛,是生怕她阿鳳不能到面前告她們母女一狀嗎?
江老夫人如此說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把阿鳳的怒火引到天福和德嬪等人的頭上去,到時候自然就有阿鳳的苦頭吃。
沒有真憑實據在,阿鳳去找天福的麻煩,到時候太后震怒倒黴的人便是阿鳳了。
“丟下去。”阿鳳知道江老夫人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些懼怕不過是裝出來迷惑人的罷了,真會怕也就不會在此時還想算計阿鳳了。
江老夫人沒有來得及再開口,她就被人丟進了河水裡。
此時天氣很熱了,在水裡並不會冷反而涼爽的很。可是江老夫人沒有體會到涼與爽,她被丟下來就因爲還想大叫,嘴巴張著連嗆了三四口水。
這條河是在宮門前,同皇宮外那條真正的護城河是不同的:引自京城外玉漱山上的水,宮中人的用水就是指著這條河。
據說此河的水很甜。可是江老夫人卻沒有品出半點甜味來,混濁的河水嗆的她火辣辣的痛,有那麼一霎間她認爲自己死定了。
“救命,救命。”她沒有料到自己真的會被丟下來。
江銘走過來扶著阿鳳到河邊瞧了兩眼,然後回過頭看著阿鳳:“謝如此爲臣著想。”
他說完還不忘回頭瞅鐵瑛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看清楚了吧,我和殿下郎有情妾有意,沒有你爺什麼事兒了,趕快回去另尋你的吧。
示威,**裸的示威。
鐵瑛回了江銘一個不屑的目光,心道如果我和殿下先你一步,此時挽起殿下手的人就是我了!有什麼好神氣的。
他沒有說出來,因爲他很明白此時說出來也不會討了好去,阿鳳明顯是會偏幫江銘的。
江銘扶著阿鳳退後兩步:“殿下,臣以後可是無家之人了。”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阿鳳,就像一隻剛剛被丟在大街上的小狗一樣,瞧的阿鳳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幹嗎?”阿鳳悄聲問了一句,隔著衣服搓了搓胳膊:“不要再看我了,再看、再看……”她的心頭忽然閃過那句很有名的廣告語。
江銘看著阿鳳閃過一絲好玩和三分害羞之意的眼睛:“再看怎麼樣?”他微微用力握了握阿鳳的手:“殿下如果再這樣看臣”
他拖了長長的聲音,然後貼進阿鳳的耳邊:“再看,我就真的很想吃人了。”
阿鳳聞言瞪向江銘,眼中有四分的羞惱卻有六分的驚訝,沒有想到會在江銘的嘴裡聽到自己剛剛所想的話。
“再看,我就真的想吃了……”江銘的聲音低低的,手指在自己的脣上抹過,眼中的火熱都要噴了出來。
阿鳳狠狠瞪他一眼:“你、你敢!”這句話實在是有點氣弱,不像是威脅警告倒像是撒嬌。
江銘的心癢了起來,眼睛落在阿鳳的脣上,嘴巴里感覺好乾,很想很想就那麼貼了……
“喂,你們知道我還在這裡吧?”鐵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側轉身子還不時的偷看幾眼:“這裡,也不只有我在啊。”
其它人沒有看江銘和阿鳳,因爲他們可不想因爲自己多一眼,而被公主和江公爺掂記上:在宮裡,就要知道不該看的時候是半眼也不要看。
誰會像孤竹太子一樣,側轉了身子,可是腦袋卻沒有跟著轉過來呢?
江銘咳了兩聲看向鐵瑛:“太子還在啊,臣和公主在一起時常都會忘了還有其它人在。臣剛剛以爲,太子已經離開了。”
他就差明著說,你小子還不滾開?!
小倆口卿卿我我,你站在一邊那不是煞風景嘛,居然不離開還要開口,真是一個大大的壞人。
“我知道太子在這裡。”阿鳳看向鐵瑛倒是落落大方,就算臉有點紅她依然沒有避開鐵瑛的目光:“太子有什麼事情?”
她就那麼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鐵瑛。
鐵瑛不自在的咳了兩聲,轉頭看向了旁處:“沒有、沒有什麼事兒,只是看那江老夫人要淹死了,所以想問問殿下如何處置她。”
他真沒有想到江銘的臉皮如此厚,而寧國公主的臉皮也一樣厚!
他哪裡知道,李女官早在多年前就教過阿鳳,遇到臉皮厚的人,你便只有比他臉皮更厚才能擺脫他。
所以阿鳳明明害羞,卻還是故作不知的問鐵瑛太子爺你有事纔會開口的吧?
鐵瑛還真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還真的不好意思對江銘和阿鳳說一句:你們要眉目傳情換個地方纔好,這裡人太多了些。
所以,他只能借江老夫人脫身。
話說完他感覺有點不對勁兒,明明不是自己做錯了,自己爲什麼好像理虧的一方是的?現在應該臉紅的人是江銘和寧國公主纔對啊。
他重新擡頭看過去時,阿鳳卻已經看向了河裡的江老夫人:“差點把你忘了。”
江老夫人聽的真想大哭,如果不是侍衛伸下來一根木竿子讓她抱著,她真得淹死了。她可不敢再讓阿鳳和江銘去說話,天知道他們一說話又要說到幾時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怕江銘迎娶了公主後,我就要向自己的媳婦跪下請安。”
阿鳳聞言也不答話,目光一錯就落在了江銘的身上:“這些日子都忘了問你一句,你們我是說你和那些將士們都安頓好了吧?”
江銘一臉的幸福模樣:“都安頓好了,正想著哪天請公主過去……”
江老夫人大叫起來:“我不想讓江銘成爲駙馬,不想他做了公爵還要做駙馬,成了江家的頂樑柱,讓我兒一輩子都要仰他鼻息而活!”
她不能把太后、德嬪還有韓家的人說出來,也不能把此事推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去,所以只能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她很明白,如果今天沒交待,阿鳳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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