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進屋了。
江銘和阿鳳的心頭石頭也落了地,自然也跟了進去;不過他們對第五說的那句“你倒真下得去手”,怎麼聽都有點彆扭:那語氣根本就是有點怪老貴怎麼總也不下手。
德秀還在叩頭中,直到破窗聲響過,她才後知後覺的擡頭,正好對上了阿鳳平平淡淡的目光: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還嚇得全身發(fā)抖的她,忽然間就生出了許多的勇氣。
她自牀上跳下來就奔向阿鳳,雖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她的意思誰都明白:她並不是想要阿鳳救她,而是要去找阿鳳算帳的。
德秀沒有摸到阿鳳的一片衣角,因爲老貴一伸手就把德秀拉住了:他等的人來了,可是來的卻還有一個他根本沒有想到的人。
老貴不認識第五,也沒有見過第五,但是第五的衣服還有那把拂塵,都讓他明白第五是什麼人:這是一個宮中的太監(jiān)。
在沐家出現(xiàn)的太監(jiān),不是的人就是阿鳳的人,反正不會是沐家的人,也是他老貴的幫手。因此,他把德秀拉到了身邊,並不是爲阿鳳而是爲了他自己。
有個人質(zhì)在手中,老貴認爲對自己會有利一點。因爲他看不透老太監(jiān),剛剛那一掌震破了窗子,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太監(jiān)出的手:可是老太監(jiān)分明是自己跳進來的,可怎麼看他也不像個練武之人。
老貴對上第五的眼睛,莫名的心中打了一個突,感覺後背有點發(fā)涼;他知道,他這是在怕老太監(jiān),怕他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鳳白了一眼德秀:“你是豬啊,白癡的豬啊,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是誰要殺你,誰是來救你的?他真的是我或是的人,現(xiàn)在早跪地上乖乖滾一邊去了,還捉著你不放做什麼?”
她要讓德秀的腦袋聰明一點,只要能想清楚今天晚上要害她的人可不是自己或是母后就成;至於以後德秀還不會不會像頭豬阿鳳又不是她娘,管不了那麼多的。
德秀聞言一愣,然後看了一眼老貴再看看阿鳳,心裡有點相信阿鳳的話了;但這並沒有讓她減少對阿鳳的恨意。
因爲對她來說,今天從早上到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爲阿鳳;不是阿鳳,她也不會被母親打傷,更不可能現(xiàn)在被人捉到手裡隨時會丟掉性命了。
老貴欠了欠身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該死,是老貴的錯,老貴應(yīng)該配合公主殿下的,應(yīng)該讓只比豬還蠢的東西相信公主纔對是老貴壞了公主的大事。”
德秀聞言眼珠子一下子就變大了,惡狠狠的瞪著阿鳳:原來如此,還想騙自己,真以爲自己會相信你這個的話嗎?這人明明就是你使來殺人的,還想騙過我去?
在沐家除了你們母女之外,誰還會讓人來殺我?德秀想到這裡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認定剛剛阿鳳的話全是騙她的。
阿鳳拍了一下額頭:“這真的是一頭豬,不,豬都比她要聰明多了。”到現(xiàn)在了,德秀居然選擇相信一個隨時會要她命的人,而不是相信來救她的人,還真是蠢到讓人無話可說。
江銘看著老貴:“你還要如此說話?嘿,我不知道閣下是什麼人,但是有一句話我要問問你了你不會認爲你還能逃走吧?”
“只要你逃不走,那你就落在了我們的手上,到時候皇后娘娘和沐家上下一齊審你,你還能如此的胡說八道嗎?你是娘娘和公主使來的人,那你怎麼能在人前指證她們?”
阿貴看了一眼動也不動的第五:“你,是什麼人?”能不能逃走,全看這個老太監(jiān)了;如果老太監(jiān)的功夫不怎麼樣,那他自然還是能逃走的。
只要能逃走,他當然不會說出實話來;逃不走,那就再說唄,反正他總要想法子讓德秀相信他的話才成。
第五咧開嘴一笑,嘴巴里已經(jīng)掉的沒有幾顆牙了:“我?我是來幫你一把的你一直下不了手,我看的太著急了,所以想過來幫你一把。”
“我?guī)腿藦膩聿恢竿貓螅阋膊挥煤臀铱蜌獾摹!彼α怂Ψ鲏m:“你還要不要殺了她,要的話我來幫你。”
他說完話身子晃了晃,然後他又回到了原地,就彷彿他只是在原地晃了晃身子:只是,他的手中拎著一個人,一個剛剛還在老貴手中的德秀。
老貴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他只是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手中就空了;至於老太監(jiān)是如何動的手,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的後背立時就冒出了冷汗:他原以自己的身手是,所以根本沒有把江銘和阿鳳放在眼裡阿鳳以爲德秀不能說話是中毒了,其實根本不是,那是他封了其啞穴而已。
江銘正是因爲知道他封德秀啞穴,而知道他的身手很高,纔會想把阿鳳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江銘對上老貴沒有一點把握。
不過第五卻讓江銘沒有什麼要動手的**,這就是第五和老貴的差別。還好,老太監(jiān)不是敵人,所以江銘也就不用拼命了。
江銘和老太監(jiān)動手是不可能的,能給阿鳳爭取逃拿機會,他也只有拼命一途;現(xiàn)在不用了,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就算是拼命他也沒有把握啊。
這雪城,還真是藏龍臥虎。
第五看著老貴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怎麼樣,要不要我老人家?guī)鸵话眩磕闳绻员M,就讓我老人家動手吧,我最喜歡幫人自盡了。”
阿鳳聽的翻個白眼,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惡寒,幫人自盡她真是頭一次聽說。
老貴臉上的神色變了,現(xiàn)在他的臉色變白了,白的有點發(fā)青:“遇到了,嘿,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江銘道:“你還可以說是皇后或是公主派你來殺人的嘛。”
阿鳳點頭:“是啊,可以繼續(xù)說。假的成不了真的,我和母后身邊有什麼人,相信一查就能查個清楚你一個雪城的人,說是我和母后的人,嘿,真以爲你說一句是就能騙過人去?”
“不是人人都不長腦子的。”最後這一句話,阿鳳是說給德秀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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