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唐晚笙一怔,“什麼孩子?”
“看來你對慕淮南並不怎麼關注。”白菁曼瞟著她,若有似無的道,“連最近經常有一個孩子跟他在一起的都不知道。”
唐晚笙確實是不知道。
自從上次從婚禮離開之後,她便對外界沒什麼關注,整日待在唐家不曾出門。
只是偶然的,在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傭人拿著娛樂報紙在看,她拿過來便看到鋪天蓋地都是慕淮南跟白菁曼接觸婚約的消息,從那之後,她對誰都沒什麼關注。
唐晚笙凝視著她,倏爾又覺得白菁曼不過成心故意罷了,“最近有一個孩子在他身邊又怎麼樣,難不成有一個孩子在他身邊我就要像你一樣大驚小怪的?我還沒有心情關注這些無關痛癢的人。”
似乎是認爲沒有必要再跟她交談下去,唐晚笙轉頭對傭人冷聲,“送客。”
傭人聞言,剛要上前幾步請白菁曼離開。
白菁曼倏地咬了下脣,“可是你見過他的身邊什麼時候有孩子出現?”
唐晚笙怔鬆了片刻,轉而又是輕蔑笑道,“我整天整日的在家,對他沒你想的那樣上心。”
所以對於慕淮南平日是個什麼狀況,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白菁曼卻冷著雙眸,逐字逐句的道,“可是我在他身邊兩年,從來沒見過他的身邊有什麼孩子。”
“你沒見過也正常,慕淮南又不可能事事都會讓你知道,說到底他對你根本沒有半點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唐晚笙嗤笑的模樣再次像個無形的耳光落在她臉上。
白菁曼咬著脣,努力了很久才抑制住調頭就走的衝動,深呼吸了幾口氣,她帶過唐晚笙輕蔑的語言,緩緩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不僅我沒見過慕淮南的身邊有什麼孩子,連公司裡他的助理秘書都沒見過。”
驟然想起什麼,她慢慢一笑,斜視輪椅中的女人道,“對了,你應該也不知道,盛夏這段時間一直跟慕淮南住在一起吧?我看那個孩子跟她挺像的,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真像一家三口。”
“……”
“唐小姐,你不是最見不得盛夏跟慕淮南舊情復燃麼。”白菁曼眸光露出試探,“不如……”
“滾。”
“……”
沒讓白菁曼多說什麼,甚至根本沒有興趣聽她後面的語言,唐晚笙淡淡冷漠的看著她笑道,“我沒興趣跟一個小三生的女兒同流合污,你想說的話如果已經說完了,立刻滾出唐家。”
她的一句話就掐滅了任何白菁曼想要拉攏的念頭,阻斷了她到了嘴邊的語言。
白菁曼備受難堪,卻是深吸了口氣,微微的一笑,臉上笑著的神色有點僵硬,“唐小姐不考慮一下嗎?”
唐晚笙冷哼,輕蔑著,嗤嘲道,“送客。”
沒再多說什麼,在被傭人上前來請出唐家門時,白菁曼含暗屈辱而冷漠的眼最後看了唐晚笙一眼,終是暗暗咬了下脣,轉身離開。
走出唐家大門後,白菁曼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這棟豪華建築物,心裡頭滿是屈辱的不甘。
她不知道她說的那些話能影響唐晚笙多少,但是該說的她都應該說了。
只是沒想到,唐晚笙這個女人還真是自視清高。
說她是小三生的女兒,沒興趣跟她同流合污嗎……
整張漂亮的臉蛋都溢滿了冷漠之色,白菁曼恨恨上了車,一雙手握得很緊,關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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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腳逐漸好轉了很多,拆除石膏之後,能自行的拄著柺杖在南苑別墅的外面活動,在堅持之下,逐漸沒了什麼大礙,也開始不再需要依賴柺杖了。
幾乎是能差不多自由活動之後,她好像已經沒有能繼續待在這裡的藉口。
可偏偏,慕淮南對此事隻字不提,絲毫沒有打算要讓她離開的意思,盛夏於是便也沒多說什麼,兩人像有極度默契似的,各自都對此避而不談。
而這段期間內,慕淮南雖然用了大多數的時間來陪她,但也並非能天天待在別墅裡。
這天早上,用過早餐之後,他就去了公司。
盛夏一個人待在別墅裡閒著無事,早上十點小嵐帶著西西準時來了。
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小嵐跟西西兩個人時不時的過來,彼此愈發熟絡之後,相處起來就更自然且沒什麼顧忌的了,哪怕小嵐帶著西西來這裡的習慣差不多快成爲理所當然,盛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到了下午時,莫雲柯和付東之不期而至。
盛夏跟西西和小嵐正在別墅的後園裡,窺見由遠及近的兩個人,微微挑了下眉。
付東之一臉苦愁的說,“這位葉夫人說要見你,硬是跑到我拍戲的片場把我拽來,要求我帶著她來看你。”
盛夏幾乎能想得到,莫雲柯駕臨他片場把他拽出來,付東之那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她放下懷裡的西西,看著莫雲柯,“葉夫人找我有事?”
莫雲柯隨口說,“想到你腳傷多少是因爲我的關係才導致的,就想過來看看你情況有沒有好點。”
盛夏笑了笑,“不礙事。”
對於莫雲柯,盛夏倒沒有羅希那般憎恨,可能是因爲以前對她跟盛斯顧之間的事情不清楚,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她的感情沒羅希那般強烈,淡淡的,對待莫雲柯更像是一種即不恨也不會過分親密的狀況。
但付東之對於莫雲柯就幽怨得多,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葉夫人,你人我已經幫你帶到了,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莫雲柯擺擺手,勾魂的眸子輕飄飄的淡笑著,“你隨意啊,我沒攔著不讓你走。”
付東之對她恨得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從來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霸道成這個樣子,居然跑到他拍戲片場威脅他,讓他不得已帶著她一塊過來找盛夏,她以前惡貫滿盈的名聲看來根本不是外界吹的!
當然,要不是看她跟盛夏有那麼一點藕斷絲連的關係,他纔不受她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