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七章 綏靖軍內
427章 綏靖軍內思想
左娜與蕭武毅討論一晚上的理性問題,兩個人也沒有弄明白。害得蕭武毅只好住在她那里,好在理性占據頭腦,只是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左娜和蕭武毅去找強霖,問理性究竟怎么建立,尤其是怎么發現理性是具足的。
強霖說:“你們得慢慢來,一個大家一個大家的哲學開始讀。康德是總結前人的,你們連他之前的都沒有琢磨通達,就去研究康德么?”
左娜說:“不對。這與前后關系不大,你說說,你是怎么理解康德的?”
強霖說:“好吧??茨氵@么辛苦,我就大致說一下吧?!?
蕭武毅說:“我看看我的理解有什么問題?”
左娜說:“你別打岔,帶你來真是失算?!?
強霖說:“你看看你們倆,有什么理性了。經驗和技術,經驗是體驗的,不一定是理性;技術是經過驗證的,整理的,論證的,可以稱為知性。但是可知性從哪里來的,部分來自理性?!?
左娜說:“你說說,我學習技術,就具備一些理性了么?”
強霖說:“你學習技術,不是理性;你怎么看待技術,才是理性。比如我現在講給你們,我是怎么看待你們的,這才是理性。你永遠不要學習理性,理性是你自己產生的?!?
蕭武毅不吱聲,但是左娜說:“你不要繞來繞去的。到底怎么才是理性的。”
強霖說:“我沒有饒。我很淡定地說理性呢!你覺得我繞了么?蕭武毅,你說說。”
蕭武毅說:“你沒有繞,但似乎沒有說清楚啊?!?
強霖大笑說:“你一定要明白,你的理性是先天有的。經驗和技術刺激你的大腦,不是你學習進去的。”
左娜說:“我學習技術,不是學習理性。這個我就有些明白了。我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技術,開發我的理性。”
強霖說:“是的。但談不上開發,多做思考,理性就多發揮作用。所以一定要保持思考的學習態度啊。也就是不要人云亦云,你琢磨清楚多少,就是多少。”
蕭武毅說:“等于什么也沒有說么?”
強霖說:“你明白這個道理,并不讓你聰明多少,但是讓你去除了雜質的侵襲。你覺得現在告訴我,剩余價值論,你是怎么思考的?”
蕭武毅說:“慎重、分析,為什么這樣,與其他理性的融合?!?
強霖說:“是的。剩余價值論的模型是建立在理性的人口基礎之上的,但人是非理性的。也就是說,我愿意他榨取我的剩余價值,害你什么事?”
蕭武毅說:“我告訴這些非理性的人口,不就是宣傳么?”
強霖說:“基督教告訴你的就是,人都是這樣的,你為什么義務告訴他這個信息?他接受這個信息后,未來會怎么做?你希望他們怎么做?”
左娜說:“你的意思是,理性的人們是不存在的,能夠知道這個道理就行了?”
強霖說:“你只有知道自己的理性思考是不充分的,也就知道別人的也不充分。經常注意這個問題,就會尋找救贖,或者神明的幫助,幫助你找到理性。而不是互相攻擊,也不是互相依賴!”
蕭武毅說:“我看基督教的政策也是互相攻擊,互相借鑒。”
強霖說:“這就是中國哲學說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基督教徒互相攻擊,你以為他們是你死我活;但是他們自己卻是知道理性的局限而互相刺激呢,完全不是什么你死我活!”
左娜說:“我明白了。理性的最大意義,就是不會盲目相信人,也不會自高自大的自戀!”
強霖說:“是的。但是因為人的感情太豐富了,所以總是瞬間失去理智,根本不思考,毫無理性!所以,宗教認為,理性是做不到的,上帝之說和禱告儀式是重要的。是發現上帝和理性的必經之路。你們可以試試。輕松地去試,不要思考,把自己交給上帝的試試?!?
蕭武毅說:“怎么把自己交給上帝呢?”
左娜說:“按照圣經做事,按照宗教儀式去清靜、去懺悔!”
蕭武毅搖頭說:“我還做不到啊。”
強霖說:“不著急,你還年輕,顧不上這些。但是你一個??粕?,還是要學習道理才行。裝甲兵中校,總要30歲才能夠成熟啊?!?
蕭武毅著急了:“我剛被調整下來當上尉連長,還要八年才能當中校營長么?”
強霖說:“裝甲兵總要讀機械,讀電子物理和化學,還有數學,土木工程,你自己算算。人家史迪威校長45歲還是中校營長。你要理性??!”
蕭武毅琢磨一下說:“好吧。我辭去這個什么連長,不干了。先去安慶大學讀個預科,然后再去干連長。估計沒有人再說了?!?
左娜說:“嗯,預科學校畢業,黃埔四期,差不多也就是一個連長。你要是當中校,還是要到軍事學校進修的?,F在清華預科,士官學校三個月,出來是中尉排長。你才多大,比我還小三歲,竟然就不想學習,去當什么連長,急著送死么?”
蕭武毅急著回去退學,申請正經地讀大學預科,仔細學習數學、物理和化學、通識課本等高中課程。
左娜也要走。強霖說:“你給我約一下太虛大師,我要去拜訪他?!?
左娜還要走,強霖又說:“另外你告訴張之江,就說我說的,讓他抽出總部的高級軍官,讀三個月的哲學實驗班。我看看這幫高級軍官的理性基礎怎么樣?”
左娜不走了了,問到:“哪些高級軍官呢?”
強霖說:“朱德、賀龍、樊鐘秀、張治中、陳奇涵等等,看看誰有空誰來,自愿的,但是總要完成的。讓他們以身作則?!?
左娜這次真的走了。強霖也沒有再喊住她,被理性弄得神神叨叨的,看來她也要聽聽佛教才行。
強霖開始琢磨紅軍一定要與國軍分家了,先弄一個哲學實驗班先。
現在的地盤,大概也差不多能夠養活紅軍了。但是國軍不幫助北方,還是比較難辦。
看來還是要找找地方軍閥們。兩湖地區現在歸唐生智、白崇禧、蔣系三方控制。這兩個軍閥與蔣系是光榮的和平狀態,就是談判達成的。如果抽調他們的國民警衛隊助戰,還是可以的。
但還是要把紅軍弄順了先,首先要脫離蔣系黨軍的指揮。國民黨實在是不靠譜了,馬上就要內部大戰。紅軍和兩湖地方軍不要參戰才好啊。
強霖思考起來,北方廢掉張宗昌張效坤,還有閻、馮兩個新軍閥,張義父一個老軍閥,現在都走正路了。南方的軍閥們本來相安無事,但是國民黨的“三大”,卻是麻煩事情啊。
涉及到法律和國體,必然要斗一場。
現在就開始爭議了。因為黨的代表的選舉方式,有一半是中央圈選的,就是直接確定,不經過選舉的。這顯然是不合適的,但是這就是現實。在中央大家商量,各派系平衡。
國民黨有什么資格說曹錕賄選呢?
當然國民黨是允許別人抗議的。蘇聯幫助他們弄的選舉制度,本來就連抗議都不可以了。
強霖琢磨著,中國人做事和說事,差異咋就這么大呢?
強霖弄不清爽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太不理性,太不講究了!難道就只有自己琢磨這事?
忽然傳來太虛大師來拜訪。
原來左娜的電話剛到,太虛和宋慶齡正好談完,兩個人一起坐車過來了。
強霖看到太虛是一個胖大和尚。但面目慈祥,穿著袈裟,卻手托一個缽。
強霖知道這是化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