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把人扔出去?!?
看到葉雪飛終於發(fā)飆,楚天謬也見好就收。
隨著他話音一落,老宋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現(xiàn),帶著意味的笑容朝葉雪飛輕點頜首後,就從她的腳下將根本無法反抗的周雅給提溜了出去,還茶舍一個乾淨的空間。
“……”看到這裡,葉雪飛如果好不明白自己是被這個該死的男人給算計了,也就白活了兩世。
狠狠的瞪了笑得如沐春風的某男,葉雪飛還未來得及興師問罪,揣在懷裡的手機就想了起來。
“喂?!币驙憚偫u的事,導致葉雪飛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好在,電話裡的人也不介意,只是快速的說了一句,就讓葉大天師的臉色多雲(yún)轉(zhuǎn)晴。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楚天謬看到這一幕,淡然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葉雪飛手中的手機飄去,心中猜想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面子,能讓他家的丫頭的心情能瞬間變好。
“好,我馬上到。另外,你通知一下秦壽和柳玉書過去等我,這件事不用瞞著他們。”葉雪飛說完,便掛了電話。
擡起頭來,正好對上朝她走過來的楚天謬。
冷哼了一聲,某女轉(zhuǎn)身就走。
“不要生氣?!痹谌~雪飛轉(zhuǎn)身之際,楚天謬出手如電的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緊緊摟住。
“放開。”葉雪飛冷著臉,面無表情。
“不放?!毕救绨子?,美若謫仙,飄然出塵的楚三少不得已也只能用上了耍賴的手段。
葉雪飛睫毛輕顫,如同展翅欲飛的黑蝴蝶般,眼尾稍稍上翹的嫵媚大眼,眸光流轉(zhuǎn)間落到楚天謬那張完美得挑不出如何瑕疵的臉上。
這驚心動魄的一眼,看得楚天謬心跳無端的漏了一拍。
某女卻在此時將環(huán)在她腰間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扳開。
“你剛纔可是說了我是你的男人,如今就像拍拍屁股走人,如此不負責嗎?”察覺到葉雪飛的意圖,楚天謬越發(fā)露出委屈無辜的神色。
葉雪飛心中恨得咬牙切齒,之前那一切,明明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故意爲之,其目的無非就是讓她認清自己的心,逼迫她早日答應他的表白。
可惡的是,自己居然就那麼蠢的上當了。
是,她是承認自己對這個妖孽般的男子動了心,可是沒理由就這麼讓便宜的讓他矇混過關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誰聽到了?”葉雪飛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聽到了?!背熘囌A苏Q?,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
“……”葉雪飛總算知道什麼叫厚顏無恥了。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楚天謬的臉是如此的欠揍呢?
葉雪飛磨著後槽牙,眼神漂浮不定。
突然,她擡腳一踩,狠狠的在楚天謬的鞋面上留下一個黑色的腳印。
嘶——!
這突來的襲擊,楚天謬不避不閃,硬生生的接了下來,更沒有用什麼真氣附體,靈氣罩身。
可以說,葉雪飛那一腳,是落在了真真實實的血肉之軀上。
看著楚天謬微微扭曲的臉,卻依舊不肯鬆開的手,葉雪飛心裡一下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能彆扭的道:“你怎麼不躲?”
“若是被踩一腳能讓你消氣,我已是賺到了,爲何要躲?”楚天謬無比認真的道。
葉雪飛被他弄得語塞,少頃才艱難的吐了一句:“還真是個傻子。”她何嘗看不出,楚天謬是在寵著她,變著法的讓她消氣,哄她原諒。
心裡稍稍有那麼一絲感動,但是心裡牽掛要事的葉雪飛,此刻只能先把兒女情長丟在一邊。
指尖在楚天謬手腕穴位上輕彈了一下,迫使他鬆開手。
葉雪飛重獲自由,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回頭我再收拾你?!苯又?,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茶舍。
這一次,楚天謬倒是沒有阻止,只是微笑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擡起手將手放在鼻尖輕嗅,聞著指尖殘留的少女餘香。
今天,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老宋再進來時,沒有看到葉雪飛的蹤影,卻看到了楚天謬那眉梢都染著雀躍的樣子。
“三少,那位周小姐……”老宋不敢腹誹主子,收斂心神詢問。
以他對他家少爺?shù)牟t解,雖然是利用這位周小姐演了一場戲,卻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叫人把這套茶具燒了?!背熘囍噶酥竸偫u被周雅用過的茶具,淡然吩咐,哪裡還有在葉雪飛面前的那般無賴樣子?
老宋看了那茶具一眼,眼角狠狠抽了抽。
如果他沒有老眼昏花的話,那套茶具價值可是在百萬以上,他家少爺居然就這麼一句話給燒了。
“是,少爺?!毙闹须m然有些可惜,但讓老宋忤逆楚天謬的命令,他卻沒有這個膽子。
“另外,周家既然那麼有空閒來騷擾本少,那就給他們找點麻煩吧?!背熘囌f完這一句,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老宋見怪不怪的退出茶舍,準備著手安排楚天謬的命令。
另一邊,從有間茶館出來,葉雪飛打了個的,就朝天使投資趕去。說起天使投資……原本,爲公司起名的時候,葉雪飛玩笑是說天使投資。卻不想,被肖翰山認真的考慮了進去,後來又覺得天師投資有些怪,還榮一直招惹歧義,所以就改了個諧音,爲天使投資。
葉雪飛趕到天使投資的時候,秦壽和柳玉書已經(jīng)到了。
這兩人,最近忙著招兵買馬,爲後面的搖旗做準備,倒是許久不見。如今看來,兩個人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眉宇間也褪去了一絲少年的輕狂。
“雪飛,多日不見,你是越長越漂亮了??!”這帶著輕挑話音,又如此不怕死的說出來的人,除了秦壽那廝還會是誰?
柳玉書看到葉雪飛進來,倒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老大?!?
葉雪飛白了秦壽一眼,無視他的話,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隨口道:“刑皓如今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受訓,你們兩個留在家裡也不能掉鏈子。”
“嘿嘿,放心吧。本少是練武奇才,任何神功放在手裡都是手到擒來的事?!鼻貕鄣蒙臄E手挑了挑額前的碎髮,那雙明亮的眸子彷彿閃爍著光芒。
柳玉書依然溫潤有禮,老實的點了點頭。只是在鏡片後藏著的那雙眼睛,怎麼看都有一股子狐貍的味道。
葉雪飛把九天盟情報系統(tǒng)的重任交給他,他自然也知曉自己欠缺什麼。若不是這邊人手不夠,他都想像刑皓那般,去黑水公司學校一番情報蒐集的技能了。
好在,葉雪飛也沒有虧待她,花了兩倍的錢,硬是和黑水公司簽了一份網(wǎng)絡獨自授課的合約,專門培訓柳玉書。
所以,他最近很忙。
猛鬼酒吧,還有‘練兵’的事都是丟給了秦壽。
聽到秦壽‘大言不慚’的話,葉雪飛懶得跟他計較,只是看向肖翰山,眼中雖然還是那麼清冽,卻帶了一絲急迫。
“咳咳?!毙ず采胶眯Φ募倏葍陕?,好似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急迫一般,拿出一份報表丟給葉雪飛:“BOSS,這上面是我們暗中收購葉氏股權的賬目。如今葉氏股權我們已經(jīng)掌握了22%,我建議下一步,我們可以籌措資金,利用一些非正規(guī)手段,從葉氏的其他小股東手中購買股權,爭取將股權的持有量超過50%,這樣我們就能以葉氏第一股東的身份召開董事會,以絕對優(yōu)勢掌控葉氏的執(zhí)行權?!?
葉雪飛臉色一黑,她豈會看不出肖翰山是故意賣關子,不提那件事?
好在,葉氏的事也是重中之重,她抿脣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好,這件事你跟進就可以了。另外,要先找到律師把控細節(jié),可不要到時候被人家說成是無效合約就行了。”葉雪飛商業(yè)鬥爭的老師可以說就是肖翰山,她能想到的問題,肖翰山又怎麼會想不到?只不過,作爲老闆,該表態(tài)的要表態(tài)一下,這事關威嚴問題。
肖翰山也明白這一點,當下也沒有駁了她的面子,只是微笑點頭,收起了報表。
“雪飛,今天叫我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等了半天,秦壽發(fā)現(xiàn)沒自己什麼事,耐不住性子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肖翰山也沒有再繼續(xù)賣關子,重新拿出幾張打印好的紙張,分別遞給三人。
上面的內(nèi)容,他早一步已經(jīng)看過,所以此刻不需要再看。
柳玉書和秦壽一臉疑惑的接過,當他們的眸光落在內(nèi)容上時,不出肖翰山的意料,三秒之後就睜大了眼睛。
“老肖,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還是故事?”秦壽瞠目結舌的看向肖翰山。
肖翰山儒雅的笑著:“我可沒空把你們叫過來講故事?!?
嘶——!
秦壽和柳玉書同時發(fā)出了抽氣聲,一臉的不敢相信。
最後還是柳玉書勉強開口:“如果這上面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我們就……”
“發(fā)了?!鼻貕鄞魷慕酉铝酸崦鎯蓚€字。
葉雪飛一目十行的看完紙張上的內(nèi)容,眸底閃過一道精光,笑了。
紙張上的內(nèi)容,就是那地圖背面長篇的日文。日文書寫起來雖然很長,但實際上表述的內(nèi)容並不多。
寫下這些內(nèi)容的人,叫山本野。當年也是侵略者的一員重要將領,在戰(zhàn)敗後,R國投降之前,負責轉(zhuǎn)移一批從緬甸收繳的金條珠寶運回國內(nèi)??上В敃r秘密走漏,遭到攻擊,山本野爲了保護這批寶藏,就將這據(jù)說有二十噸金條,無數(shù)翡翠玉石的財富埋在了緬甸境內(nèi)的野人山裡,想等戰(zhàn)爭徹底結束,無人關注之後,再偷偷取寶。
當時,爲了保守住這個秘密,他還將那些運送金子的士兵都殺害,滅了口。而他則將藏寶的位子詳細描繪成了地圖,又用巧妙的工藝將其藏在一個象牙四面佛腹中的金珠裡。
這樣的工藝品,在東南亞地區(qū)並不少見,他原以爲可以不引人懷疑的帶回國內(nèi)。
也是人倒黴,他還沒回到國內(nèi),就在撤退中被人擒住,還直接殺害了。而他這尊藏著寶藏的象牙佛雕,就成爲了殺死他那名士兵的戰(zhàn)利品。
最終,輾轉(zhuǎn)落到了葉雪飛手上。
看完整個經(jīng)過,四人心中都感到唏噓。
沒想到,費勁心計的人沒得到好處,最後卻便宜了葉雪飛等人。
“老大,這地圖……”柳玉書平復好自己的心情,眸光閃亮的看向葉雪飛。
葉雪飛笑了起來:“既然這件事被我們知道,那張地圖自然在我手裡?!?
“哈哈哈哈……發(fā)財啦!”秦壽激動的跳了起來。
此刻,他並不明白三十噸黃金代表著什麼,但是他也知道黃金屬於國家戰(zhàn)備戰(zhàn)略物資,在市場上絕對是值錢的東西。
“我們什麼時候去緬甸一趟?”秦壽激動得身子探到葉雪飛面前,似乎想要立即跑過去一般。
“這事不能急?!绷駮藭r已經(jīng)冷靜下來,沉吟一番後開口。
葉雪飛點頭:“不錯,眼前最緊迫的不是這件事,反正黃金藏匿的地方我們已經(jīng)知道,什麼時候取都可以。何況,寶藏數(shù)量不少,如何取,取出來後如何處理,都不是現(xiàn)在的我們能夠解決的。我打算等假期刑皓回來之後,抽時間和他先去緬甸走一趟。”
“爲什麼不帶上我?”秦壽頓時鬱悶了。
葉雪飛笑盈盈的道:“天少,您可是咱們九天盟的第二把手,我不在的時候你當然要留下坐鎮(zhèn)。而且,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搖旗,在容城黑道上可以說是危機重重,你怎麼能走?刑皓學習的是單兵作戰(zhàn),殺人之術,跟我去一趟正好可以檢驗一下他的所學。”
“不錯,老大的話我同意。這件事牽連過大,如果大張旗鼓,說不定那些寶藏就沒我們的份了,還是小心爲妙。”柳玉書也點頭道。
肖翰山看著三人討論,並沒有插口,只是眸光中的讚賞之色越發(fā)濃厚。
三人年紀都不大,在這麼一批財富面前,都還能保持冷靜思考,這一點可不是人人具備的。
葉雪飛手指敲著桌面,冷聲道:“這件事到此爲止,不要外傳。老肖也把精力放在其他的事上?!弊钺嵋痪湓挘ず采矫魑虻狞c頭。
他知道葉雪飛不僅是在提醒他本職的工作,也在提醒他搜索引擎的事。
接著,四人又將九天盟還有白道產(chǎn)業(yè)的一些進度和方向討論調(diào)整了一番後,便各自離去。
葉雪飛拒絕了秦壽去吃一頓的邀請,打車返回有間茶館。
去有間茶館不僅是因爲她和楚天謬之間的事沒有解決,還因爲如果要去緬甸取走寶藏的話,恐怕還需要他的幫助。
沒辦法,在目前葉雪飛認識又能獲得她全部信任的人中,有能力處理這件事的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