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哥非常享受這個詭異的過程,尤其是看著唐意歡那逐漸震驚的眸子,并越發的興奮。興奮得像兩只公猴子一般。
唐意歡聽了他們半天的污言穢語,著實是有些裝不下去了。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兩塊碎銀子,打算給這兩位男人。
那兩個男人顯然沒有想到她的兜里竟然還有錢財,有些驚訝:
“喲,小姑娘還挺有錢的嘛。”
這邊說著,一邊毫不客氣的兩個人分贓。
唐意歡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笑嘻嘻的道:
“兩位大哥,我就想知道一下這里的姑娘為什么不穿衣服?還有,這是什么地方?”
他們兩個人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著實是讓人有些氣憤。
那兩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淫!蕩無比,可,終歸還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靠譜的人。當即拿到了錢財便同唐意歡解釋道:
“想必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大道上都是那些斗篷的人。這是上面定下來的規矩,這鏈州城男女階級分化嚴重。而這里面的女人只能成為男人的玩物。
不管老少婦孺,老了便去打掃衛生,洗衣做飯。而年輕的姑娘,到了合適的年紀別被上那些斗篷去家里賣。”
唐意歡聞言,眉毛皺的死死的。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種荒唐的地方。這簡直就是小姑娘們的人世間地獄。
“所有姑娘嗎?”唐意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疑惑的問道。
“當然,這鏈州的姑娘已經所剩無幾,現在你能看到的大多數都是從外地騙過來的。不過,富人家的女人自然不必如此。但衣服也是穿不得的,有些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唐意歡聽到這種破規矩,都不知道該怎么罵好了。怪不得這個地方系統提示是一個大肥肉,原來在這等著呢。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竟然還有人把姑娘們當做玩物任人觀賞。
“這些規矩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唐意歡又問。
其實,唐意歡隱隱約約有點猜到。可總歸有點不敢相信。
聽到這話,那那倆男人你想不想告訴唐意歡。只是回復道:
“我看姑娘,樣子生的還可以。就不要想著外面的社會了,好好在這伺候男人吧!”
說著一陣笑聲就從他們的喉嚨里發出,那難聽到刺耳。刺痛著唐意歡的耳膜。
唐意歡本來想在這個籠子里守株待兔的,可這地方大概了解了一些。就知道這個地方干的所有的事兒也不是背人的事兒。
屆時將那個地方砸了,留幾個活口,嚴加詢問便是了。想到這,唐意歡并沒有打算理會他們兩個人。
只是做到了那兩個小姑娘的身邊,不停地用手摸著她們的脊背,希望能給她們一些安全感。
那倆男人見她不理會他們,便也覺得甚是無趣的走了。
唐意歡看到他們走了以后,將兩個小姑娘的眼神,被迫與自己對視著:
”你們兩個想出去嗎?”
唐意歡想看看他們究竟現在有沒有自己的思想?還是已經在這個牢籠里面被困到呆傻。
那兩個姑娘眼睛微微轉動,明顯是聽得懂的樣子。嘴巴艱難開口,嗚咽了半天,終于說出來:
“姑娘,我們不打算活了。”
就算能出去又能怎么樣??
又不能親手為自己報仇,那些姑娘也死在他們的面前。死去的人才是最輕松的,像她們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
即便是出去了,又能怎樣?還不是拖著。這才賣的身體被這個人看不起被那個人看不起。她們的生活已經徹徹底底的被這個地方給毀了,生命中的那一道光也消失不見。
此時此刻的她們,眼睛里面沒有任何的希望,如果要想解救她們,只有一個班。
其中一個姑娘,將身上的衣服拉了又拉,半晌,方才躊躇道:
“如果姑娘真的想幫我們…到時讓我們死的痛快一些…像我們身體燒毀,骨灰埋在一個好地方。”
在這個世界,土葬才是重點。只有那些得了異病的人才會進行火葬。那兩個姑娘竟然這般說,想必是對自己的身體極度的不看好。甚至達到了厭惡的程度。才會想出這種方法。
想到這里,饒是見慣了生死的唐意歡,此時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唐意歡猶豫了半晌,方才答應道:
“我答應你們。”
說著,她便從懷中取出兩顆藥,這兩顆藥是曾經小白給她的致命毒藥。無色無味,只要是服用了一顆,就會走的很安詳。不會有任何的痛苦。
唐意歡之前還不理解小白為什么會給自己這種毒藥。當時,只覺得好下手罷了!如今看來,倒是別有一番用意。
唐意歡的時候微微顫抖的拿著兩顆藥丸,放在了那兩個姑娘的面前,再三囑咐的說道:
“不是你們真的想活著,我可以帶你們回到南鄢。那里的人沒有人知道你們經歷過什么?完完全全可以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唐意歡試圖勸說著。
可,這種勸說對于這兩個被傷的很重的人來說,完完全全算是一個不痛不癢的勸說。
她們現在對于生活的希望完全沒有,就算是從這里活著出去了,也是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在這種陰影籠罩之下,惶惶不可終日。
“不用了,謝謝姑娘。”
二人也沒有多說什么,十分相信唐意歡的,在那兩顆藥丸拿在了手中。絲毫沒有任何躊躇,便將兩顆藥給吞了下去。
那藥效發作很快,發作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很困,很想睡覺。就這樣,唐意歡眼睜睜的看著那兩位姑娘,睡意漸濃。很快,就昏睡了過去。在美美的夢境中死去…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手指有些顫抖的摸了摸那兩位姑娘的脖頸。發現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身體也逐漸的變得涼了起來。
唐意歡從隨身空間中拿出兩套衣服穿在了那兩個小姑娘的身上。擺了一個睡覺的姿勢方才心滿意足的看著她們。
或許,正如她們說的這樣。經過了這么多的時間的折磨,這種解脫,才是最好的解脫。
唐意歡轉過身的那一刻,眼神突然變得噬血,整個人的周身的氣質,從那一刻改變過來。
如同在地獄里面肆意殺戮的惡魔一般,讓人見了便覺得恐怖如同修羅。唐意歡的怒氣已經達到了峰值。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并沒有什么執行任務這一說。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為這幾個姑娘和那些受過許多些罪的姑娘們復仇。
她從系統中拿出長刀,將裝刀的刀鞘背在后背之上。頭發扎成了高高的馬尾。她手握長刀,毫不留情地砍在那鎖住鐵籠的鎖頭之上。
“咔噠”那鎖頭應聲而斷。
而那兩個看著牢籠的男人,聽到這個聲音,便快速的過來查看情況。就看到一臉是血的唐意歡盯著他們。
看到這一幕,這兩個男人都傻眼了。
絲毫不知道該怎么辦,第一反應就是上。將人捆回去。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唐意歡,快速的用刀抵在墻上,唐意歡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那恐懼的臉,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手起刀落的砍著那人的脖子之上,瞬間那鮮血從大動脈飆出,唐意歡躲避不及被噴在了臉上。
唐意歡不屑一顧的用手擦了擦那擋住視線的血液,回頭眼神嗜血的看著那另一個男人。
另一個男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景,當即被嚇得尿了褲子。即便是嚇成了這個樣子,唐意歡也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直接了當的將到穿刺到了那男人的胸膛。
那男人瞬間倒地不起,唐意歡看著牢籠之中躺著的那兩個人,想了想,還是將籠子掛在了那有些損壞的鎖頭之上。
她想等著解決這些嘍啰以后,將這兩個姑娘的尸體抬回去去處理掉。
這打斗的聲音,顯然引起了這個院子里面的人的注意。一堆傭人從門口之內涌入。而唐意歡如同戰士一般,將這些嘍啰都在解決掉,并在解決最后一個的時候,將其身體踩在腳下,歪著頭問道:
“桑媽媽,在哪?”
她那聲音冷的要命,仿佛是催命咒一般在男人的耳邊響起。那男人也毫不猶豫的將桑媽媽給出賣了。
“桑媽媽,有事,在街口的紅館。”那男人試圖因此得到寬恕。
“我都已經將這個信息告訴你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那男人十分卑微的摸著唐意歡鞋尖,試圖讓唐意歡有一點理智。
唐意歡聽到這話,笑了,那笑容笑得十分的諷刺。
這幫男人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干了那么多的壞事,既然想這么早的,就讓自己放過他?當真是臭不要臉,只顧自己的狗人。
“讓我放你一馬?”唐意歡笑了,那笑容極其刺眼,看他們如同看淤泥里面的臭魚爛蝦一般。
“想得美。”唐意歡話音剛落,別用那長刀狠狠的刺在了那男人的胸膛。
唐意歡但這里面的所有人都給殺光了以后,方才發現這里面關了許多姑娘,而這些姑娘都在呼救。
唐意歡只好江浙里面所有看管的人都給殺了,扔在了一個屋子里面。
而看著眼前這些姑娘,這讓唐意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都是怎么來到這的?”唐意歡問道。
他們大多數的人都回答是被迫的,其中,有極少數的人是這里的本地人,從小經過這里的人的熏陶。聽到這話,唐意歡竟然有些無奈。
根深蒂固的思想往往比那種被人拐賣到這里的人還讓人害怕恐懼。因為這里面別的所有人都在哄,騙他們。從小便生活在這個樣的城之中,哪里還有什么反抗的意識。
唐意歡對這里也不是完全的人生地不熟,想著這兒的守衛們,差不多是半夜的時候才會休息。
而現在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便沒有什么任何的大事。
唐意歡將那所有的男人的身上的衣物都給扒拉下來,只留下一個底褲。將那些衣服扔到了這些女人的身邊,說道:
“你們將這些衣服穿好,等到時候我便帶你們出城。”
那幾個姑娘還好,是比較乖巧的,也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逃離這里。便乖乖巧巧的將衣服穿好。
突然,這些姑娘身體較弱,撐不住這些衣服。可好好的穿上還是可以的。
“嗯。”唐意歡坐在一旁,拿著手帕擦著刀尖上的血。
那些姑娘,就穿這衣服愣愣的站在唐意歡得身前。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姑娘。
與她們柔柔弱弱的不一樣,她是英姿颯爽的。這可以將自己的性命從這些壞人的手中搶過來的。
這些姑娘們年齡普遍偏小,有些甚至看起來也就13歲的樣子。眼睛里面滿是驚恐的看著唐意歡,忐忐忑忑地問道:
“姐姐,我們真的可以平安的出去嗎?”
唐意歡點了點頭。
雖然說帶著一堆人出城不是很容易的。可這個城的人,歷年來都會管控一些不服管教的女人,那些不服管教的女人被關進籠子里面,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識。
即便是有一些自我反抗,也不過是自殺而已。保留自己最后的體面。
“當然可以,平安出去。只要你能乖乖巧巧的跟在我身后,不要說話。就可以。”
唐意歡看著這巷子里面的馬車。大到可以容納十幾個小姑娘,便很放心,能將她們幾個人帶出去。
至于將她們帶出去安頓在哪里,倒是一個有些稀奇的事情。這方圓幾十里地,都荒無人煙。
也就能有幾個農戶,可以是那些農戶唐意歡可不覺得是什么好人。畢竟這一個城里面都是壞人,哪有那么好運那些農戶就是個好人。
唐意歡將刀擦干凈,眼見著天色也差不多了。便讓這些姑娘上馬車,而自己駕著馬車,帶著他們出城。
鏈州看樣子有很多年沒有出過任何的事兒了,導致唐意歡出城的時候非常的順暢。而周圍的環境全是一些喝醉酒的人躺在地上。城門也并沒有關閉。
這些男人整日花天酒地飲酒作樂,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被統治住了的地方,會有什么樣的波瀾。
而坐在馬車里面的姑娘們,顯而易見,沒有想到逃離的這么容易。心中有些驚慌失措,有一些對新生活的期盼,她們甚至眼含熱淚的抱住周圍的人,激動的哭出聲:
“姑娘,你真的帶我們出來了!”
“嗯。”唐意歡也沒有回答什么別的話。只是冷淡的嗯了一聲。
直到駕車許久,在一個看起來相對比較安全的道觀之中,唐意歡帶著人下了馬車。
那道觀已經破的沒有了門,光是看外面就知道這里面也不像有人住的樣子。看到這種地方唐意歡自然是很開心的。
唐意歡對著那幾個姑娘囑咐了一聲,一躍而下,走進了道觀之中。剛進去,唐意歡就感受到了周圍有人的氣息。她小心的向前試探了兩步,就感受到一股勁風,從自己的后背之處飄飄過來。
唐意歡迅速的側身躲過這一攻擊,反手從后輩之中抽出刀,與敵人正面對抗。她因為看清來者是何人,便用力的將刀劈在了那人的面門之上。
那男人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人竟然真的動手,還是除了全力,忍不住大叫道:
“唐意歡!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是誰?!”
聽到這話,唐意歡才定睛的看了他一眼。一看是那熟悉的白衣男子,有些訕訕的收手。
“你怎么在這?”唐意歡有些無語。
怎么不管自己在哪里,只要是遇到一些事,就都能看到小白的身影。這人上輩子是個事逼吧!才能讓她只要有事的時候就能看到他。
小白還是瀟灑的從腰間抽出一把扇子,將那扇子打開像模像樣扇著風,仿佛是一個真是好青年的樣子: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
說完,他仔細的上下來打量了一眼,渾身是血的唐意歡,忍不住咋舌:
“你這姑娘,幾日不見,大開殺戒?”
“………”唐意歡有被無語到。
“嗯,后面還有一些姑娘呢。”唐意歡想到這些姑娘就有些難受。那死了的兩個小姑娘還比較好說,到時候從車上拿下來,將其燒了就可以。
可是車上的八個活生生的人,她救了她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又能去哪里呢?
小白看著唐意歡那就憂郁,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樣子,便知道她應該遇到了什么麻煩:
“遇到麻煩了?”
“嗯,那幾個姑娘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好。”唐意歡就連聲音也充滿了無奈感。
小白裝作不知道一般。從道觀里面出走到那馬車橋,掀開了那馬車簾子一角,就看到里面那些瑟瑟發抖的姑娘們,甚至地上還躺著兩個死去的姑娘。
他回過頭看了看唐意歡,配有興致的拍了拍唐意歡那瘦削的肩膀,調笑道:
“你這姑娘…這別人缺媳婦,缺的都找不到。你這一下子來了一車。活著死的還都有。你一個小姑娘要這么多桃花干什么?”
聽著小白這話,唐意歡將人捶死的心都有了。這種話也就他能說出口。
“不幫忙的話就趕緊給我滾蛋。”唐意歡毫不留情的道。
這人不幫忙,還在那亂說話,當然是過分至極。
“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啦?”小白湊到唐意歡的面前,聲音有些得意的說道。
“嗯,姑娘太多。這里離南鄢又遠,我要是將他們送回去,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這來回的時間花費了許多。”
唐意歡最糾結的是在這里,自從在這個地方發現了這件事以后。唐意歡覺得自己對周圍的這些地方都沒有了任何的安全感。總覺得這些地方都充滿了怪異。
不敢讓這些姑娘留在那些地方。
小白點了點頭,又問道:
“你不承認誰是大婚嗎?不在家里好好當你的王妃,不遠萬里你來這做什么?”
“賺錢。”唐意歡想也沒想的便回復道。
小白咱知道她要回復些什么便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道:
“你要給錢,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姑娘。”
那模樣別提有多么的欠揍了。此時此刻的唐意歡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人平時被自己坑多了,就想從自己的身上大撈一筆。
不過,就算在自己的身上大撈一筆,唐意歡也忍了。畢竟這些姑娘要是不妥善處理好了的話,那怕是被抓回去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沒有抓到以前就已經經受了一個非人的待遇,別提這被抓到了以后要經歷什么呢?
想著那些姑娘害怕的樣子,估計有的人逃跑被抓到過吧!
“可以。”唐意歡果斷回答。
對于唐意歡這個小財迷來說,小白本以為他看清了她。可是現在出手闊綽的樣子,并不像是平常摳門成性的唐意歡。
這一下子,小白對于唐意歡的本性瞬間又有些飄忽了。小白看著手里那些銀票,也沒有作妖蛾子:
“可以,我這就去幫你解決這事。你看這些姑娘留在我的手中就好。屆時我會給他們一個好的出路的。”
“嗯,行。”唐意歡回復道。
“你這突然期間帶回來了這么多姑娘,怕不會把那個地方都給屠了吧?”小白有些好奇,這說說弱弱的小姑娘到底也有多么的殘暴。
要不是自己知道,她一定會在這個必經之路,他要等她。
不然早就看到了,她在那處大開殺戒的樣子。
“我有那么殘暴嗎?”唐意歡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對于自己的狠,她一向是不想掩飾的。尤其是,讓別人看到她的狠。從而懼怕她,那才知道最好的。
“當然有。我從你的一身是血看出來,的出招狠辣到極致。”小白仿佛身臨其境一般與唐意歡訴說著。
“將人都殺了,地方燒了而已。”唐意歡開口道。
不過,那聲音確實對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的驕傲。唐意歡突然間嘆了口氣,道:
“只不過沒有殺到那個迷暈我的女子,要是被我遇到,我定會將你大卸八塊,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唐意歡被迷暈的消息,小白有些好奇的湊到了唐意歡的面前,問道:
“怎么?出入城門被陰啦?”
看著小白那八卦的眼神,唐意歡毫不留情的在其身上踹了一腳。不過小白很快就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笑嘻嘻的繼續墨跡道:
“看樣子被我說對了。”
小白的眼睛當中流露出興奮的目光。
唐意歡竟然被他這種眼神給問到懷疑人生。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被陰了。她當時聽到了系統迷煙的提示的時候,身體就已經做好了防護的準備。
自然是不可能被隨時的迷暈過去,就算有這種可能,那也是她自己裝暈的。
“裝的。”唐意歡一臉冷淡的說道。
“哦,行吧!不過這個地方你還是少去,里面危險至極。”小白善意的提醒道。
那小白的提醒,唐意歡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人一定知道這里面的來龍去脈。于是便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白無奈攤手:
“我知道的,你應該都在牢籠之中,知道了。”
唐意歡可不相信這個,她知道的只是一個表面,一個鏈州的所有人都為之驕傲的表面現象。
“我知道的那些東西都不算是什么好東西。不是這城中所有的來龍去脈罷了。我想知道,你知道的東西。”
“嗯,這個鏈州城其實是一個超大的妓!院。這周圍的各種地方的人,只要是想要的,那便會來到這個城之中。
平常看到的那些人,也都是piao!客。這地方是一個官官相護貪官污吏特別狠毒的地方。甚至到現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些山匪在這里作怪。
可那些山匪為什么山匪無非就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莽撞青年。怎么可能有腦子運行有這么大規模的地方。”
唐意歡很想反駁小白什么,可是仔細一想想,便會發覺小白說的簡直是對上加對。那些山匪本就沒有什么腦子,整日里只有在外面打打殺殺的。
就唐意歡進城了那么長時間,城市規劃的那般的嚴謹,就不像是有山匪的地方。而那所謂的山匪,無非就是一個噱頭而已。
一個給南鄢皇帝的噱頭糊弄過去的理由而已。
想到這里唐意歡的腦子里面突然飄到了一些東西。想到如果在現代干什么特別有錢的話,那只有開賭場,還有干這一行。
這兩個行業的錢是最好賺的,哥是要是有一些人需錢,那便干這個就好了。而看這種東西,有最大的紅利。
而能將這些東西經營得如此妥帖的人,想來肯定是有上面的人庇護的。而這種庇護,自然不是一些小官員就可以承受的。
那一定是上面的大官員,想到這唐意歡忍不住想自己那個老爹會不會也參與其中?
小白看著唐意歡的表情,也大概知道了唐意歡想的一些什么。
“具體要包庇這些人的人并沒有找到。不過肯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開在這里的。而且還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小白回復道。
“會不會是我爹?”唐意歡傻愣愣的開口。
也不能怪唐意歡心急,她現在特別想揪出唐恪的小尾巴,然后把這些人都一網打盡。
這種猴急猴急的態度,讓小白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盤問道:
“這唐丞相不是你的親爹嗎?要是干這種事,可是殺頭的死罪。你怎么連你親爹都不放過?”
唐意歡聞言,橫眉冷對的嗤笑了一聲,心情不爽的怒懟道:
“這不就應該證明我在正義了嗎?”
感覺這樣說不爽,唐意歡那繼續懟著:
“再說他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我這只是合理懷疑罷了。”
小白被她這種大義滅親的模樣給深深的震驚到了。忍不住對著唐意歡豎起了大拇指:
“牛還是你牛。”
“一般般。”唐意歡甚至覺得這都不算是什么事。
唐意歡說到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這,小白,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了這?
“你還說我為什么來到這?你怎么來到這兒了?”唐意歡反問道。
聽到唐意歡的話,小白明顯有些支支吾吾的:
“我說是跟著你來的,你信嗎?”
“…………”
唐意歡有那么一瞬間的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又想到,這人就連王府都可以隨意出入,隨時都是都知道自己在哪。甚至要不是在這科學發達的古代,唐意歡都有一些懷疑這人在自己的身上安了GPS。
“你跟我來這干什么?”唐意歡真的相信這個人跟著自己來這的。
“當然是調查呀。你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想要求肉去調查這個地方。你正好來了,我也好奇一便跟過來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還有照應不是?”
說到這,小白便自認為很帥的對著唐意歡拋著媚眼。唐意歡看著他那眼睛都要抽搐的樣子。想要嘔吐心思都有了。
“你別這么看著我,老子現在是有夫之婦。你這么勾引我,我他媽打死你。”唐意歡面無表情的說著這話。
小白不但不覺得這是威脅,反而覺得十分的好笑。這唐意歡的腦回路向來是與別的小姑娘不同。
“切,我也是有喜歡的人,好吧!再說,你這個小豆芽菜也就那個小王爺能看上,我可看不上。我喜歡胸大腰細的。”小白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唐意歡被他吐槽的話,簡直整得大跳如雷。唐意歡想過這人不會說話,但是沒有想過這人這么不會說話。
完完全全的是在她的雷點上蹦迪。
“你找死吧!”唐意歡攥緊了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小白的身上。小白本以為他這一拳不重不輕不痛不癢。可真的打算在自己的身體上,他才知道對方真的下了狠力氣。
那簡直,差點沒給他的肚子里打出來。
“你就不能輕一點?!”小白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哼哼著。
聽到小白的話,唐意歡無所謂的,撇了撇嘴。他都攻擊自己的自信心了,就只是這么對單純的一打就受不了了。正常說這種話的簡直是要遭雷劈的好不好?!
“不能,我沒打死你就已經不錯不錯的了。”
小白本來打算裝病讓對方可憐可憐自己,可是看著唐意歡冷冷冷淡淡的目光撒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救了。
他一點都不尷尬的起身,撣了撣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深沉的望向了遠方問道:
“你在王府里面偷偷出來的。”
唐意歡也不驚訝,他知道自己的事情。
“對啊!”唐意歡心里甚至絲毫沒有一絲絲的愧疚感。
畢竟她之前都告訴了楚君赫,讓楚君赫帶著自己,可這人完全不同意。那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只身一人逃脫在這兒了。
“我聽情報說那王府里面的人找你都找瘋了。”小白幸災樂禍的道。
“找我也沒有辦法,也找不到我。就算是他家王爺過來找我,我也是不能跟著回去的。”唐意歡話說的十分的硬氣,硬氣到小白都想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拽下來,將自己的那張臉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唐意歡的面前。
他想知道知道真相的唐意歡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這般淡定。
“你倒是挺淡定的,看樣子那王爺對你挺好,才能讓你這般放肆。”
“一般一般吧,只不過是我比別人膽子大了一點。萬一我在這鏈州混不下去了,說不定還會去找王爺呢。”
唐意歡想著,自己也不能一直就那么失蹤下去。總歸有一天是要去找在鏈州城的王爺的。
“那王爺會不會被你氣死?”小白這般想著面目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看著唐意歡這個表情,唐意歡心中突然間閃過了什么,便問道:
“你這么希望我氣死我家王爺,你莫不是跟我家王爺有什么仇吧?”
想到有仇,唐意歡默默的將腿抬走了兩步,遠離了唐意歡,生怕小白將恨意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再給自己給殺了。
小白看著默默的離自己兩步遠的唐意歡那么一瞬間的說不出話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
“我和你家王爺肯定有什么仇什么怨。不過你家王爺總礙我的事情倒是真的。”
聽到這話唐意歡的眼睛當中露出了一抹抹光亮。有些八卦的看著小白:
“他都礙你什么事兒了?”
其實唐意歡覺得,楚君赫也不止一次礙過自己的事情。這么一想,心中反倒是平衡了許多。
小白看著唐意歡那么八卦的目光,果斷的說道:
“沒啥事,你現在還不處理這些姑娘嗎?你將這些姑娘交到我手里,你就可以走人了。”
小白特別害怕唐意歡刨根問底的這個架勢,想也不想便將這些話題也引到了外面的那幾個姑娘當中。
想到這些姑娘,唐意歡剛才說道:
“是啊!這上面還有兩具尸體呢。”
說著便拉著小白去幫自己也將那兩具尸體給抬過來。那些姑娘明顯對于這些尸體還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也見過了許多害怕的東西。對于這些尸體,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只是單單的的不敢觸摸罷了。
將那兩句尸體搬運到地上以后,唐意歡拉開馬車上的簾子,便對著那些姑娘囑咐道:
“這位公子,身家清白。你們可以跟著他一起走,他會給你們安排好住處的。也會帶你們遠離鏈州。本來打算叫你們安排到附近的一些地方,可是看樣子這些地方都不安全。目前你們只有跟著這位工資才是最安全的,不知道你們是否愿意?”
聽到唐意歡的話,姑娘們都紛紛的點頭表示同意。先不說這位公子長相是什么樣子,這姑娘已經將她們好不容易救了出來,當然不會害她們的。
“那你們便得跟著這位公子吧!”唐意歡回復道。
唐意歡也沒有什么想要囑咐給小白的,只是拉著小白將這兩具尸體給處理。小白起初還以為挖個坑,將這兩個尸體給埋在一起。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唐意歡帶著他去外界去找一些柴火,架起了一個老高的柴火堆,將兩具尸體放在了柴火上面。
小白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有些奇怪的看向唐意歡:
“燒了?”
唐意歡點了點頭,小白的反應這么大,想必這里土葬,大為實行。
“嗯,她們要求的。”一邊說著,唐意歡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快速的將其扔在了那柴火堆上。
干柴碰上烈火便熊熊燃燒,唐意歡看著眼前的火光,心中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曾經殺過了那么多的人,還第一次幫人處理尸體。
還是一個本來應該有大好的年紀,享受生活的姑娘們的尸體。想到這里,唐意歡的拳頭微微攥緊,燭火映襯在她的眼睛當中,閃耀著。仿佛是唐意歡此時此刻的意念的光芒一般,散發著。
瞧著唐意歡的樣子,小白覺得唐意歡應該很心疼這些姑娘。對于什么事情都見過的小白來說,這種事情雖然殘忍,但是事情遇見多了,心中變麻木了起來。
本以為唐意歡同他一樣是那種經歷過生死對于萬物的看法,不管是多么的殘忍,都會變得麻木不仁。可今天他逐漸發現,唐意歡但內心同他不一樣。
唐意歡的內心是熾熱的,是一種不管什么事情對我造成了什么傷害,我都要對這個世界保持一個公平的角度。
而這一點是他做不到的。
唐意歡很快就收起看向那火堆的目光,扭頭邊看著小白,一直盯著自己看。唐意歡對著他的眼睛打了一個響指:
“看什么呢?”
小白被她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有些尷尬的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想事呢。”
唐意歡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便坐了下來。想著此刻要是有酒的話,說不定可以痛飲一番。
“你事情挺多。”唐意歡那些一根小柴火不停的在地上劃著什么。
小白有些好奇的走過去一看,發現唐意歡竟然在那練字
“嗯,需要操心的太多。”小白回復道。
“你還不快去將那些姑娘給處理了。唉,本姑娘將這些人處理完,便回到鏈州了。”唐意歡那聲音分明有一種攆人的意思。
“嗯,這尸體我不用幫你處理嗎?”小白問她。
唐意歡搖了搖頭,眸子再次轉向那堆熊熊燃燒的火焰:
“都燒沒了,還能剩一些什么。”
“城中危險,你還是回到王府吧!”小白思慮再三,還是想告誡道。
“不會的,來都來了。”唐意歡道,
聽到唐意歡的話,小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人的思想大概是已經定那了,怕是他不回去她就不會跟著回去。
想到這里,小白嘆了口氣道:
“注意安全。”
說完,便駕著那輛馬車走了。
留著唐意歡獨自面對那堆熊熊的烈火,唐意歡轉頭面向著那堆烈火,看著那兩具若隱若現的尸體,忍不住有些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多少個姑娘要遭到如此的迫害。
她今日能救得了這幾個姑娘,那以后呢?以后又能救到多少個姑娘。
想到這里,唐意歡沉默了。
怪不得,從前的教官同他們說,當殺手的人一定不要救人。但凡救了一個,就會對另一些有同情心。
想到曾經教官的話,唐意歡有些無奈。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看著天空上的那一輪明月,心中為自己努力的開解:
“我又不是圣人,那救一個是一個。救不了的,死了又不關我的事。”
大火很快就燒之殆盡,唐意歡小心翼翼的收集那兩個姑娘的骨灰,將兩個人一一同埋在了一個參天大樹之下。
那樹很大,足夠容納這兩個小姑娘了。
唐意歡將其埋好,本想刻一塊牌匾的。可這兩個姑娘并沒有告訴自己,他們兩個的人姓甚名誰。想到這唐意歡就忍不住拍了拍腦袋,暗自罵道:
“也不問清楚了。”
最后,也只能刻一塊無名牌匾。
城中的那一場大火很快就嚇到了眾人,那熊熊的火焰連接了一片,惹得啊,城中的巡邏的將士們都不得不起床去撲火。
那火勢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將其撲滅。
這場大火,只是燒掉了紅館的一個小地方,那里面的人已經被燒成灰燼,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他們并沒有將這件事給宣揚出去。
對外只是宣稱走水了。
百姓們自然是信以為真了,不過桑媽媽確實氣急敗壞。這一處地點最為隱秘,其他的地點都在明面上,那些達官貴人進去,她那邊便不好做事了。
她自己敗壞的,將桌子上的一種糕點全被打翻在地,聲音也越發的尖銳道:
“那幾個姑娘呢?!”
桑媽媽大喊道。
一旁的侍女秋泉聽到這話,腿有些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將那些人通報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桑媽媽:
“媽媽,人都燒成灰燼了。”
聽到這話的桑媽媽,氣的不行。
這眼見著這些達官貴人要的姑娘越來越多,想要伺候的人也越來越多。她這會還莫名其妙的損失了這么多姑娘,當即氣的要死。
“那我的那些雜役呢?”桑媽媽氣得胸口起伏著。
一說到那些雜役,秋泉腿抖得更加的厲害了,聲音也跟著顫抖:
“那就在宅子里面的雜役和是侍女也一同死在了那大火之中。”
聽到這話,桑媽媽氣急敗壞的起身,那雙手用力的拍著桌子,白嫩的手瞬間被拍的通紅。
胸口起伏的更加的厲害了,看著倒別有一番韻味。
“媽媽,你別生氣,好在當時媽媽不在那,萬一當時是媽媽…”秋泉很善良的,沒有繼續的將這句說下去。
她知道桑媽媽是最熱愛生命的。但凡是對她對生命有威脅的東西,她都會變遠之。
果不其然,在秋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桑媽媽瞬間臉色微變,心情也好了不少:
“多虧我福大命大,要不然,這死的便是我了。叫官府的人去看了嗎?”桑媽媽問道。
“當晚著火的時候就叫官府的人去了,不過這火來的莫名其妙,燒的也莫名其妙,死的人數也多的很。官服就算是想有利追查,也怕事情鬧大起來,引起民眾的恐慌,便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聽到秋泉的話,桑媽媽有些頭痛的扶了扶額角,他就知道。
這幫怕事的人,肯定不會給她一個好的交代的。
想到這里,桑媽媽便站起身來:
“走,備車去府尹那里。”
聽到這話,秋泉快速的去派人備好了車轎子。
等到了引玉府上的時候,桑媽媽很小心的走了側門,沒有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進去。引玉也沒有想到那頭剛出事,這頭桑媽媽便來了,心中別提有多么的忐忑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桑媽媽的身邊,全然沒有一個府尹該有的架子,甚至從他的面相來看,對于桑媽媽仿佛是遇到了上次一般尊敬景仰。
“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引玉讓丫鬟給桑媽媽倒茶。
而自己很狗腿的將那倒好的茶放在了桑媽媽的面前。
“你還知道我為什么來?”桑媽媽一提到這個就別提,有多么的生氣了。
他那人莫名其妙的都死在了那院子當中,她不來找她,他心里就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愧疚嗎?
“當然知道,雖然是因為那出暗點被人給燒了的事兒。”引玉低頭哈腰的道。
“知道你還不給我查?”桑媽媽有些氣急敗壞。
“不是我不給你查,是我真的難。”引玉擦了擦汗水。努力的為自己辯解道。
聽到這話,桑媽媽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好聽的笑話一般,放聲的大笑著。只不過這個笑聲,傳到了引玉耳朵當中如同催命符一般,讓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
“誰不難?你整日的在這個諾大的府邸當中享清福,還好意思說難?你配嗎?”說到這里,桑媽媽難掩心中的氣憤,毫不留情的抬起腿在其身上便是一腳。
而引玉如同習慣了一般,不覺得有什么的,快速起身。像一個忠誠的狗對著自己的主人搖尾乞憐。
“難當然是桑媽媽你最難,這整個鏈州都是靠媽媽的紅館才得以運轉。我們這個點難算什么。只不過現在風頭正緊,外面又有人來徹查。我害怕出什么事情,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去聲張。
畢竟死了這么多人。若是被那王爺知道,怕是又惹起一堆禍事。”引玉只好耐心的為桑媽媽解釋著。
桑媽媽提早就聽到了楚君赫要來這里的消息,可是南鄢城一直都沒有這具體的消息來,弄得他們人心惶惶的。
“誰知道這個破王爺什么時候來?難不成就講我的事,就放在那里,不管不顧了?”
說到這里,桑媽媽別還想再踢一腳。可是想著今日自己穿著有些裸!、露,便想了想覺得算了。
“雖然不知道那王爺什么時候來,可是總歸要低調一些。萬一被發現了,咱們那里面的暗點,被王爺發現了,那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想到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這個府尹,飛黃騰達,那豈不是容易之事。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就被抓到了把柄,那他這輩子豈不是沒有晉升的可能性了?
想到這里,引玉想殺了桑媽媽的心都有。
都說女人會壞事,這個任性的女人,更是能壞中的壞事。引玉已經看著她不滿意很久了。可能又有什么辦法?他又不能將他怎么樣。
只能耐心的哄著桑媽媽。
“呵,有上頭的人罩著你,還怕這個,怪不得你這輩子就只能做一個小小的府尹。”桑媽媽對著引玉毫不留情的翻了一個白眼,一切之中盡是對引玉滿滿的嘲諷與看不起。
引玉忍了忍,便繼續道:
“桑媽媽,我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吧。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切勿著急的好。你的暗點被燒的事情,我會暗地里悄悄的徹查一番。在不用驚動任何人的條件下,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桑媽媽人也不傻,知道這人是故意的搪塞自己。還是眼下的事情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不過她之所以表面上不同意這么做,完完全全是因為她看不起這個引玉。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讓主人對他這般依賴。
桑媽媽有些慵懶的起身,走到了引玉的身邊,手不停的拍打著引玉的臉頰,聲音魅惑道:
“希望你懂。不要讓我失望哦,若是要讓我失望了,那我會毫不猶豫的扒了你的皮的。”
說完,桑媽媽扭頭就走,只留下暗地里咬著牙的引玉。
引玉今日被桑媽媽氣得不行,可又沒有什么辦法。畢竟這個地方還是桑媽媽說的算。他充其量只是一個走狗而已,想到這,引玉握緊的手。
而唐意歡知道了這個鏈州城的構造,怎么也不能用女裝示人。可,她身形瘦小,就算是不用女裝化成男裝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再說,就算是看不出來,覺得她是一個男孩子。可是誰家這么小的男孩子,孤身一人來到這鏈州啊?
唐意歡深覺自己來這艱難,也只好白天的躲起來,晚上行事。而且第一個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去升一升自己在系統里面的積分。
想到之前將自己迷暈的那個桑媽媽,唐意歡毫不留情的將目標轉到了桑媽媽的身上。經過一晚上的威逼利誘,唐意歡發現,桑媽媽在這鏈州最大的紅館之中當頭牌。
唐意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忍不住一樂。平日里看到那些青樓紅館里面的媽媽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而這個桑媽媽不僅年輕,還竟然是頭牌。當真是全世界最忙的頭牌。
想到這,唐意歡便快速的找到了那紅館的方向,偷偷的溜了進去。
既然是青樓的頭牌,自然是很出名的。那眾男人仰望的地方,不用想,就是這頭牌的所在。
唐意歡身形靈巧的趁著那屋子里面沒有人,便偷偷的溜了進去。看著這屋子里面的各種雕像和壁畫,唐意歡忍不住搖了搖頭。
好家伙,她在現在看的漫畫都沒有這個狠。
這把這些東西都給印在了墻上,當然是可以至極。
突然間,門口出現了一個聲音,唐意歡快速的跳到了房梁上。找到了一個可以遮蔽的地方,便縮在了那角落里。
“呵~不過就是來了一個富商,面容姣好。瞧你們這幫姑娘猴急的。”
那些姑娘被突然間的說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阿諛奉承道:
“縱然我們喜歡那男人又能怎樣?那男人還不是點名道姓要了桑媽媽你。”
被突然間的奉承,桑媽媽表示很開心。
“就你們會說話。”
一旁青衣服的姑娘,走到了桑媽媽的身邊,跪在了地上,為桑媽媽按著腿,那手法非常的嫻熟:
“媽媽,你打算什么時候去看這個男人啊?或者是說什么時候召見啊?”
聽到召見這兩個詞匯以后,眾人都笑出了聲來。那笑容很是邪魅放肆。
“當然,是我開心的時候。”桑媽媽笑得前仰后合的。
平日里,她見過的男人也很多。還是第一次見到,姿容這么絕世的男人。想到這個男人為自己揮金如土,便越發的心思蕩漾了。
“那,媽媽什么時候開心啊?”那幾個姑娘十分焦急的問著。
聽到這話,桑媽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開心的看著他們:
“怎么?你們還想搶在媽媽的前面不成?”
聞言那幾位姑娘瞬間變不說話了,自己的心思瞬間暴露在桑媽媽的面前。唐意歡聽著他們說的話,又看了看這墻上的壁畫,心中別提有多么的堵了。
果然,女人聊天尺度不比男人差。
“那怎么敢呢?我們怎么可能敢搶桑媽媽的男人。只不過有些好奇罷了。這男人對桑媽媽也是好奇的緊,來到這邊待了一整日,大有一種等不到媽媽就不走的架勢。”
桑媽媽聽到這話可謂是喜上眉梢,想著那風神俊朗的模樣,心中便微微的有些蕩漾,想也沒想的便道:
“小紅,你去將人叫過來吧。”
聽到這話,那幾個姑娘的眼睛中略微有些失望,可瞬間就散發出了光彩。總歸還是要給桑媽媽的。
她們一哄而去,便去樓下找那男人。
唐意歡見狀,誰有迅速的跳了下去,趁著機會,給了桑媽媽一下。桑媽媽那一時不備,便被砸暈了過去。
唐意歡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別拿出繩子將其綁成了蠶蛹狀。嘴上也用膠帶封好,保證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切準備就緒,唐意歡將人踹到了床底下。而自己也換上了與桑媽媽一樣的衣袍。在那兒等待著。
不過桑媽媽的衣服她穿的多實是大了許多。好不容易將其裹了上去,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桑兒,人我已經帶到了。”
唐意歡聽到這話,便學著桑媽媽歌聲音,道:
“公子~外面冷進來暖暖~”
小紅看著那偉岸的身形十分想進去,可若是進去的話,桑媽媽定然會給重罰的,想了半天房才掙扎著道:
“那奴家便不打擾了。”
說著便扭動著腰肢走了,心情極度的不情愿。
而楚君赫聞著這些脂粉味,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個蒼蠅。可還是忍著心中的那一陣惡心的感覺,快步的走了進去。就看到那紅鸞帳之中有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楚君赫瞇著眼睛望過去,唐意歡本來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怎么刺殺的想法都有了,可是透過帳子看著眼前的那人,心都涼了半截。
好家伙,早知道她就應該先殺了桑媽媽。
唐意歡有些負氣的躺在床上,楚君赫看著賴床上赴磧躺下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
他慢斯條理的走到了唐意歡的面前,拉起紗幔,便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調笑道:
“本王聽說本王的王妃跑了,家里面一直焦急的尋找,未曾想到,本王的王妃跑這里當頭牌來了。”
聽到楚君赫的陰陽怪氣,唐意歡雖然也不能放過楚君赫,硬是回懟他:
“我還找不到王爺呢,原來來這里當piao!客來了。”
聽到這話,楚君赫有些無奈,想要反駁的理由竟然都沒有。
果然,這種東西…也不是誰先說話,誰就有理的。
楚君赫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
“本王有要務在身。”
唐意歡才不管他,到這里的誰身上沒有點兒事兒,沒有事兒的誰會來這里。
“這里面的頭牌呢?”楚君赫巡視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桑媽媽的身影便問道。
唐意歡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被我打暈了,塞進床底下了。”
“嗯,你怎么來到這了?”楚君赫問道。
“殺人,我之前背著床底下的人給陰了,一時之間有些氣憤,想過來報仇來著。結果,剛要動手,我就聽到她要接客。
本想著將她接客的人一起殺了,卻未曾想到碰到了你。”
言下之意,要不是你來,我今天都能雙殺。
楚君赫也知道唐意歡那暇眥必報的性格,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了什么。只是坐在了唐意歡的身邊,楚君赫對聲音柔和了不少說道:
“一會兒跟本王一起走吧。”
本來唐意歡還等著在這個城中多殺幾個人,以后再去找楚君赫的。這個地方確實是離譜至極,她一個小姑娘在這個地方行動十分不便。
本來她也想帶著那些斗篷在大街上各種游走,可是后來她發現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會掀起斗篷,一臉猥瑣的看。
便打消了她這種想法。
“嗯,好。”唐意歡乖巧回答。
待在楚君赫身邊,肯定比別的時候要合適的多。畢竟還有住的地方,不像她風餐露宿的這些日子,連頓飽飯都沒有吃過。
楚君赫突然間才反應過來,看著唐意歡現在身上的衣物,有些奇奇怪怪的樣子,不免惹得他有些想笑,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沒有那么的諷刺:
“這衣服不適合你。”
“……………”唐意歡有些無奈的仰望著天空,雖然那只是天花板。
可是她想表達的只有她的無語。
這古代人究竟到底是什么神獸,為什么專門挑著她心痛的地方說。
她還能知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大?誰讓這個桑媽媽胸那么大的,也不嫌墜的慌。
“你再說!”唐意歡此時此刻,如同炸了毛的小貓一般,仿佛楚君赫再多說一句,它就會沖上去將楚君赫的臉給撓花。
“不說了。本昂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讓你跟著我走,你怎么還來了?”楚君赫突然間,神經嚴肅的看著唐意歡。
本來還十分有底氣的唐意歡瞬間沒有了底氣。想起對方的身份,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不免有些波瀾。
“那個…說好了,要保護你。”唐意歡隨意的扯了一個由頭道。
“本王身邊那么多人用你保護嗎?”
唐意歡可不管楚君赫說什么,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一個理由,定然是要死,抓著不放的。
若是對方真的想懲戒自己,因為這些事情。那她也只能認命。
聽到這話,唐意歡梗著脖子,看著周圍,仔細的瞧了半天方才挺直著脊背,一臉驕傲的道:
“你說你身邊的人會保護你啊,可是現在你的身邊一個人沒有。”
楚君赫被她這突然間的一集竟然無話可說。
“這個地方不一樣。”楚君赫輕咳了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
“不一樣的地方才要多加防范,免得王爺你被吃的連骨頭渣不剩的時候,他們都救不到你。”
這一對比唐意歡更加的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無可替代的存在。
楚君赫也甚至自己說不過唐意歡,果斷換了一個話題。
“那你得打算怎么樣留下來?”楚君赫問道。
“有錢人不是都有書童嗎?我這般還小,正好可以當你的書童。”
要是唐意歡自己在這個地方男扮女裝會顯得尤為突兀,可呆在楚君赫的面前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楚君赫這個人平日里面還有點喜歡動手動腳的,說不定會還讓別人知道他又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小癖好,更加不會懷疑他的動機了。
“好。”楚君赫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不過想著在床底上的那個桑媽媽,楚君赫斟酌了半天方才開口道:
“這個桑媽媽見過你?”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可完完全全是肯定的意思。
唐意歡有些苦逼的點頭,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這個桑媽媽確實是見過自己,那到時候她站在楚君赫的身邊,不是說認識就認識。
眼看著這城中中將這個案子已經壓在箱底,并沒有想大肆張揚的樣子,若是如今,她突然間出現。豈不是讓楚君赫他們身處險地。
縱然唐意歡對于楚君赫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可也不能眼睜睜的讓對方因為自己陷入艱難困苦之地呀。她也不是那么狗的人。
“見過。”唐意歡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出這個事實。
看著唐意歡這樣子。楚君赫心中有些暗自的想笑,畢竟讓唐意歡能陷入兩難地界的東西也不多。這個桑媽媽也算是有點本事了。
此時此刻的唐意歡心中沒有別的想法,只恨當初實驗室的時候但那些老人為什么不給自己設置成換臉的功能,但凡是有這個換臉的功能,那她豈不是牛逼plus?
“沒事,只要你求求本王,本王便可以幫你。”楚君赫有些傲嬌的說道。
唐意歡看著楚君赫傲嬌的樣子。想打對方的心都有了。
這樣怎么可以這樣,早知道這個地方這么晦氣,今天她就不來了。
“你打算怎么幫我?”唐意歡也不是一個傻子,萬一對方是匡自己的,可怎么辦?
“你可聽說過易容術?”楚君赫的申請說完這句話,更加的傲嬌了。
唐意歡自然聽過,是之前她問過果子的。
看著楚君赫這般自信的樣子,難不成他就會吧?
“難不成王爺,你會?”
楚君赫點了點頭,他這一輩子沒有因為什么事情驕傲過,今天倒是破例了一回。
聽到這話,唐意歡明顯有些好奇,心中本來是不相信的。可是想著對方是楚君赫,便打算相信一回。
“那王爺,等你回去以后我給你做大餐吃。絕對和你之前吃過的所有東西不一樣。”唐意歡說道。
楚君赫對于吃這種東西沒有那么感興趣,只是一些飽腹的東西而已。不過如果是唐意歡這個小姑娘做的,他倒是可以嘗試一番。
“本王就這么好討好?”楚君赫聲音有些邪魅道。
“可我就只會這個了。”
唐意歡想了想,自己除了殺人,唯一能會的比較全面的東西就是做飯,她一個現代人吃過的飯菜,自然是和這個古代人不一樣的。
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楚君赫也不想為難她,想著之前唐意歡做的那餃子,心中有些癢癢的。
“好,本王答應你。”
“不過…你有件事情也必須要答應本王。”楚君赫的話鋒一轉。
唐意歡的目光有些警惕的看著楚君赫。
“什么事?”
“在床底下的人,你不能殺。”楚君赫一字一頓道。
“為何?”在唐意歡的眼里,真相并不重要。那背后的推手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要能積分,他是一個殺手,不是一個政客。
這種東西對她而言毫無意義。
“想調查一些事情。”
唐意歡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
可現下比較棘手的事情就是,這楚君赫在桑媽媽暈倒了以后已經進來了,這個可怎么辦?
“那你豈不是露餡了。”唐意歡有些愧疚道。
“沒事,你到時候給本王綁起來,扔到哪就行。然后將這里面值錢的東西都給拿走就好。”
唐意歡聽到錢這句話,有些好奇的看向周圍。
她對于古董這種東西沒有研究,只是瞪著那雙黑亮亮的眼睛問道:
“什么東西值錢?”
“首飾。”楚君赫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為什么有些時候他覺得唐意歡十分的聰明,可又有些時候唐意歡好像是一個小傻子一般呢?
看起來迷迷糊糊的,倒是可愛的緊。
聽到這話,唐意歡立馬就將楚君赫給綁了起來。
楚君赫看著自己這么快被綁了起來,有些無奈的仰望著天空。哦,不天花板。
“你現在未免有些太快了吧?”楚君赫無奈的掙扎道。
唐意歡也不覺得快,若是他的動作稍微慢了一些,被外面的人給發現了,可怎么辦?
“王爺這都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