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姑娘,除了長的好看點有點小心思,斷然是不會對王府有威脅的,更不會竊取王府機密文件。
秦歡緊盯著屋檐,小心謹(jǐn)慎的將枕下的匕首握在手中。
心里不斷的去喊魚香肉絲的名字。
魚香肉絲:怎么了?
秦歡:我如果死了是不是可以用救贖復(fù)活?
魚香肉絲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瞧了瞧手掌道:
“哪兒那么容易死。死了你也可以用救贖復(fù)活,不要怕。我去睡覺了,無事請勿打擾。”
秦歡見他這般模樣,想屠了他的心都有。心中只想著此前為什么不在他的小屁股上多踹幾腳。
等了許久,秦歡覺著房梁上的木頭都要掉下來了。著實有些忍不住的踉蹌下床。既然敵人不出來,那她就主動出擊。
秦歡將匕首藏匿于袖口處,一只手捂著腹部,有些艱難出聲:
“朱兒,朱兒。”
瞧著她叫不到朱兒,秦歡便作勢要出去,手方才碰到門,便被一只手扼住了喉嚨。
秦歡額頭上霎時間噙出一層薄汗。
“不要說話。”黑衣人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如同破鑼一般的聲音吵著秦歡的耳膜。
靠,聲音真特么難聽。
她快速的點頭,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黑衣人瞧著四下無人,便將秦歡粗魯?shù)膽辉诹藟ι稀?
“嘭。”秦歡后背撞在墻壁上眼前都一黑。
她今天的傷勢方才好一點,哪里經(jīng)受得住這些。
“大哥,你輕點。我傷口裂開了。”秦歡將捂著傷口的手,抬起來給黑衣人看。
黑衣人看著那手指尖的血跡,眸子一黑再黑。
“處理。”黑衣人隨意的在胸口摸了幾下,掏出來一瓶藥,丟給了秦歡。
秦歡看著那藥,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干脆將腰腹處的繃帶給解開。黑衣人見她這般放蕩的行為。急急忙忙的背過身去。
秦歡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衣人,未曾多想片刻,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將那匕首狠狠的插入黑衣人的后心處。
那黑衣人震驚的回過身,緩緩倒地。
秦歡這才將傷口又包了回去,整理好衣衫,踢了踢此刻昏迷不醒的黑衣人。著實有些忍不住的吐槽道:
“你媽出門的時候沒告訴你不要惹女人嗎?”
看著黑衣人那銀黑色的面具,秦歡十分好奇的扯下了對方的面具。
在面具扯下來的那一瞬間,周圍都安靜了。
甚至秦歡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面具下的那張冷峻如刀血削一般的容顏正是楚君赫。此時他正暈倒在地上,后背被刺中的地方正涓涓的流淌著鮮血。
怪不得這人給自己藥,原來是自家人。
秦歡被震驚的都快哭了,只能邁過楚君赫的腦袋,只不過她受傷未愈,傷口又撕裂了,走路自然是困難了許多亦是能少走一步是一步。
她一個踉蹌,腳不小心的踩在了楚君赫的后腦殼上。嚇得秦歡從楚君赫的后腦勺處跳了起來。
秦歡啊,秦歡,你是覺著今天活著不好,非要給自己找個死法是嘛!
那把匕首上,浸泡了強效的蒙汗藥,就算是一匹馬匕首插入身體也會迅速倒地。
瞧著楚君赫來這里的目的也十分的不單純,自然不能隨意的去叫王府的侍衛(wèi)。但楚君赫的傷口卻不能擱置,秦歡只能將自己此前用的止血藥撒在楚君赫的傷患處。
還未等著全部撒完,楚君赫便悠悠轉(zhuǎn)醒,秦歡見他快醒了,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安全的地界,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楚君赫。
楚君赫意識慢慢回籠,捂著被刺痛的后脊背,跌跌撞撞的從地下起身。那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眸,掃視著房間。
直到在床內(nèi)側(cè)看到了瑟瑟發(fā)抖的秦歡。
秦歡在對上那雙凌厲嗜血的雙眸時,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縱然她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對方是自己的紙片兒子,可是還是十分的害怕。
楚君赫毫不猶豫的將后心處的匕首,咬緊牙關(guān),快速的拔了出來。他瞧著那精致的玄鐵匕首,掌風(fēng)一揮,便將那匕首狠狠地砸進(jìn)了秦歡耳邊的墻壁處。
“嘭。”那匕首呼嘯而過,砸進(jìn)墻壁的聲音不斷在秦歡的耳邊嗡鳴著。
那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告誡著秦歡,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動了殺心。
楚君赫的傷口因為他的沖動,流的血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也愈來愈蒼白。唇色也變的幾近透明。
他拖著身子,走到了秦歡的面前,抬手便掐在秦歡的脖子上。逼著秦歡與他對視。
“說,統(tǒng)軍的將印在哪兒?”
“………”秦歡在慌亂之中摸到了此前她拿的面具,在楚君赫的面前不停的揮動著。
王爺,你馬甲都掉了,還在這里裝逼啊!
果然,楚君赫看到那揮動在自己面前的面具,眸色一變。松開了秦歡。
“……”楚君赫沉默不語。
可是秦歡卻在他的表情中,看到了濃濃的挫敗感。
他楚君赫,戰(zhàn)神王爺,怎么也沒想到因為一念之仁,會將自己斷送在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閨秀的面前。
不過隨后,楚君赫便反應(yīng)了過來。既然這人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秘密那干脆就別活著了。
他將嵌入墻壁里面的匕首快速拽出,抵在了秦歡的白皙修長的脖頸處。
秦歡看著那把匕首,及其無語。
“說,統(tǒng)軍的將印在哪兒?”
“王爺,意歡不知。”秦歡很是委屈的說道。
她一個名門閨秀,怎么可能知道這種打打殺殺的將印呢。
“那本王也沒有留你的余地了。”說罷,楚君赫便要動手。
“王爺!手下留人。”秦歡感受著脖頸處冷刃的溫度,閉著眼睛喊道。
“呵,留你做什么?你既知道了本王的秘密,本王便留你不得。”縱然她是丞相的女兒又如何,丞相又不止她一個女兒,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兒,同他撕破臉。
秦歡收斂了一下心神,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道:
“王爺,意歡雖不知曉王爺找的是何物,可是有一點王爺是需要知曉的。那便是意歡可以為了王爺找到如想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