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傾沒想到自己只是走過去,就能把人嚇成這樣。
她開始回憶自己之前是不是做過什么……
江衍跟在元傾身后,此時見到對面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元傾,不由得擰眉。
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不然的蘇家這些人一臉恐懼算是怎么回事?
元傾在病房門前站定,“我只是來看蘇哲的。”
病房里。
蘇哲雖然醒著,卻被盯著不許亂動。
管家連夜從黎城趕過來,此時正坐在蘇哲對面,打算隨意照顧他。
蘇哲身上的傷除了肋骨上的重一些之外,其他地方已經(jīng)基本感覺不到疼痛了。
睜開眼,蘇哲正打算動一動腿,管家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
“少爺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如果碰到傷口就不好了。”
蘇哲翻了個白眼,覺得這樣的日子沒發(fā)過了。
他傷的示意肋骨又不是腿,哪里有那么嚴(yán)重。
只是這些話蘇哲是不敢真的說出口的。
鬼知道,他這邊出聲,管家那邊會不會直接錄下來,然后拿著錄音回去告狀。
蘇哲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郁悶。
就在蘇哲悶得發(fā)慌時,就聽到門外驀地想起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便是一陣交談聲。
蘇哲豎起耳朵,雖然聽不清楚外面在說什么,不過聽起來似乎是女孩子的聲音。
“管家,你幫我去看看,是不是元大師來了。”
蘇哲眼下能夠想到的來看他的女生也就只有元傾這么一位了。
倒是管家在聽到元大師三個字后,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元大師,就是之前跟夫人……
雖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不過管家對于元傾仍舊有些忌憚。
他站起身,隨即朝著門口走過去。
與此同時,病房的房門已經(jīng)被人從面前推開,元傾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此時正看向蘇哲。
蘇哲見到果然是元傾來了,整個人頓時如同活過來一般,朝著門口喊道:“元大師,你來看我啊?”
元傾朝著蘇哲掃過一眼,看到蘇哲精神還算不錯。
“管家,既然元大師來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了。”蘇哲回過頭,說著臉上的笑容頓時燦爛了不少。
管家轉(zhuǎn)身就看到自家少爺這么一副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是嫌他打擾到他們了?
管家有些郁悶,這位姓元的大師似乎跟自家少爺關(guān)系很好,只是夫人那邊……
終究是拗不過蘇哲的意思,管家最后還是走了出去。
元傾從門外走近的同時,身后的江衍也跟了進來。
“原來江大師也在。”蘇哲看到面前兩個人頓時放松不少,說著連忙招呼兩個人坐下。
元傾本以為蘇哲經(jīng)過這件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躺在病床、上思考人生,沒想到蘇少爺仍舊一臉悠閑,好像完全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過來辦事,順便看看你。”元傾坐下,視線由著蘇哲身上掃過,隨即落到他的枕邊。
某只小東西似乎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靠近,輕輕地動了動,與此同時,元傾則是瞥見了它頭上多出的一抹淺綠。
“竟然……發(fā)芽了?”
元傾看著靈木,覺得這小東西在蘇哲身邊成長的當(dāng)真迅速。
“什么?發(fā)芽……咦,這小東西不是塊木頭么?”蘇哲朝著身旁的靈木看過去,就看到小東西的頭頂果然多了一抹淺綠。
只是如果不仔細(xì)去看的話則是很難發(fā)覺。
蘇哲看了看,突然有些緊張,“元大師,它現(xiàn)在這樣,我要不要定期給它澆點水什么的?”
蘇哲之前按照元傾說的將靈木照顧發(fā)很好,只是自從這小東西‘破土’之后蘇哲明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偏偏當(dāng)時元傾不在黎城,而蘇哲又沒能聯(lián)系到元傾,所以就被他這么一直帶在身邊了。
“不用,你一直把它帶在身上就行了。”元傾伸手在靈木頭上點了一下。
本是有些虛弱的小東西頓時有了精神。
蘇哲察覺到靈木精神了許多,當(dāng)即在它頭上輕輕拍了拍。
病房外。
管家臉色有些那看,他朝著旁邊走過去。
想著要不要把元傾過來的事情告訴蘇夫人。
轉(zhuǎn)過走廊,管家正拿出手機,猛地卻感到肩膀好似被人拍了一下。
“……誰?”
……
入夜,醫(yī)院內(nèi)。
元傾站在霍晉病房外,視線留在門上縈繞的黑氣之上。
“確實有問題。”江衍走近,話落指尖由著門前虛空劃過。
瞬間,本是縈繞在門上的黑色陰氣消散,連帶著周圍的冷意都散去幾分。
“進去看看再說。”陰氣散去,元傾當(dāng)即推開門走進去。
病房內(nèi),霍晉躺在那里,身上散出陣陣陰氣。
元傾靠近過去,隨手揮出一道符咒落在他的額上。
“只是撞了陰而已。”元傾挑眉,隨即攤手。
她本以為霍晉被什么盯上了,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沖撞了陰煞而已。
“除了霍晉身上散出的陰氣之外,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說話間江衍已經(jīng)將病房打量了一遍,回過神已經(jīng)走道元傾身側(cè)。
元傾一道符咒落下,霍晉的臉上明顯好轉(zhuǎn)了許多。
醒過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幾分鐘后。
房門再次被人推開,霍夫人站在病房門口,整個人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霍夫人的臉色難看,不過還是強忍著不適走到霍晉跟前。
她的手掌攥緊,里面好像握著什么東西。
“做什么一定要去招惹那些術(shù)師呢?如果你不請術(shù)師來的話,哪里會說這種罪?”霍夫人低聲說著,同時將攥緊的手掌張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那東西通體灰白,在夜色里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色調(diào)。
此時霍夫人將那東西拿在手里,一點點的遞到霍晉的嘴邊,顯然是想要將那東西放到霍晉的嘴里。
“那個人說了只要你吃下去就會沒事了。”霍夫人說著已經(jīng)那東西放到霍晉的嘴邊。、
她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泛起一絲冷意。
就在她掰開霍晉的嘴巴想要將東西放進去的同時,夜色里,就看到一道淡金色的符光由著她身側(cè)的方向落了下去。
黑暗中光影一閃,落到霍夫人手上的同時,也將她拿在手里的東西震落。
灰白色的東西落在地面,發(fā)出一聲輕響。
霍夫人猛地一驚,她下意識的轉(zhuǎn)身想要朝著門外跑去,卻還沒等到她碰到房門,就被人直接從身后按住。
帶著涼意的手掌落到她的肩上,瞬間讓她渾身一顫。
“霍夫人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元傾的聲音驀地想起,同時那只落在霍夫人肩上的手也隨之多了幾分力道。
“你在這里干什么?”霍夫人渾身一顫,下意思的想要尖叫,只是還沒等到她喊出聲,就感到呼吸一窒,竟是生生將那聲呼喊憋了回去。
‘啪’。
一聲輕響過后,病房內(nèi)的燈光亮起,江衍由著暗處走出來,俯身將地上的那塊灰白的東西拿起來。
就在他動作的同時,那灰白色的東西則是在他的手上拼命的掙扎了一陣,好一會兒才終于安靜下來。
元傾按住霍夫人的同時轉(zhuǎn)身從旁邊拿出兩張紙巾放到江衍手上。
“你直接抓它做什么?”萬一有什么問題怎么辦?
后面的話,元傾沒有說出口,不過江衍明顯知道她的意思。
灰白的東西明顯是一只灰白色的蠱蟲。
江衍之前就與巫蠱打過交道,倒是認(rèn)出了那是一種依靠吸食人的腦髓來養(yǎng)成的蠱。
只是不知道霍夫人為什么會拿這種東西喂給霍晉。
如果剛才元傾沒有攔下的話,那么現(xiàn)在霍夫人就已經(jīng)坐實了謀殺親夫的罪名。
江衍接過紙巾將那只蠱蟲包在里面,隨即向元傾解釋了這只蠱的用處。
遠(yuǎn)親吧個聽完先則是朝著霍夫人的方向冷笑一聲,“霍夫人這是打算謀殺親夫?”
“你胡說,那東西明明是可以救他……”
霍夫人發(fā)覺自己又可以發(fā)出聲音后,頓時怒道。
她分明是來救人的,那個人說了這個可以救他。
元傾將江衍手上的蠱蟲那過來,看了看。
她不懂蠱,不過卻也沒有聽說有哪種蠱可以治療撞陰的。
眼看著元傾那只蠱捏在手里,好似下一秒就會直接將它捏死一樣,霍夫人眼底已然怒紅一片,“先不說這個到底能不能救他,單說你們兩個外人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被這兩個人都聽了去,不管怎么說她都不能讓人知道霍晉的昏迷跟自己有關(guān)。
元傾聞聲挑眉,視線由著霍夫人的臉上掃過,“我們沒資格,不過有人卻有。”
說完,元傾直接朝著門口看去。
與此同時,就聽得門外猛地傳來一聲悶響,房門被人推開的一瞬,霍廷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門前。
“蕓姨,我希望你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霍廷說著邁步走進去。
早在霍夫人走進去之前他就已經(jīng)收到元傾的消息守在門外。
只是沒想到那個害了自己父親的人會是面前之人。
霍夫人在聽到霍廷聲音的一瞬,臉色陡然一變。
她轉(zhuǎn)身,當(dāng)即朝著霍廷走過去,“不是,我沒有想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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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太忙所以更晚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