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暖聞言,看著從樹上跳下來的那三個黑衣男人,站在原地,沉靜的說道,“三位大哥,勞煩你們?nèi)シA報一聲,就說徐子衿未婚妻,盧暖前來拜見軒轅教主!”
那三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才兇巴巴的說道,“徐子衿是誰,盧暖是誰,不認(rèn)識,所以姑娘,還是那句話,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別停留在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若是不聽勸告,那就別怪我們的刀劍無情,劃傷了你如花似玉的小臉蛋!”
“見不到你們教主,我是不會走的!”盧暖斬釘截鐵的說道。
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人走到盧暖面前,盧暖纔看清,面前的人很瘦小,也很矮。
雙目如刀一般,在盧暖身上掃視了一圈,才問道,“你是誰?”
“盧暖!”
“別的身份呢?”
盧暖看著面前的男子,但是說道,“沒了,但是,我相信軒轅教主在得知我的名字之後,一定會見我的!”
“姑娘倒是敢想!”男子說著,冷冷一哼,隨即退後一步,咻地?fù)艹鲩L劍,冷聲說道,“想要上這臺階,有兩個辦法,一是殺上去,二就是有我們家主子的親筆書信,或者信物,我看姑娘並無主子的書信,也無主子的信物,那麼就是選擇第一個辦法了!”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姑娘覺得呢?”
“既然沒有,那盧暖就只有得罪了!”盧暖說完,準(zhǔn)備拔劍,卻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烏漆墨黑的東西,快速往後面一條,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丟。
只聽得砰一聲,還參雜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
但是那地上,卻被炸出一個坑。
“看見了嗎,這個東西,只需要一個,就能炸開山石,我就是在想,你們到底有多銅皮鐵骨,禁得起炸!”盧暖說著,從懷中又摸出一個。
“你,你別亂來啊!”黑衣人說著,往後退。
盧暖手中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亂來啊,我說了,我只是要你們?nèi)ネ▓笠宦暎皇莵眙[事的,如果我真是來鬧事的,剛剛這東西,我就不會丟在地上,而是丟你們身上了!”盧暖說的雲(yún)淡風(fēng)輕。
但是那三個男人卻嚥了咽口水,面面相覷之後,其中一個說道,“你等著啊,我現(xiàn)在就去稟報!”
“多謝大哥!”盧暖說著,把玩起手中的小炸彈呢。
這東西,她反反覆覆研究了許久,總算弄出來了幾個,但是,就算研究出來了,想要大批量生產(chǎn),也是極難。
因爲(wèi)沒有火藥,也沒有那麼多牛黃,更沒有那麼多硝石。
山頂之上的大屋子裡。
軒轅明葉躺在錦椅之上,抱著懷中的暖爐,他的身邊,跪著兩個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在幫他按摩。
“教主……”
軒轅明葉聞言,擡頭看向來人,眼眸瞇起,腳微微動了動,示意那兩個男子下去,待那兩個男子恭恭敬敬的退下之後,軒轅明葉才問道,“何事?”
“教主,山下來了一個姑娘,說她是徐子衿的未婚妻,叫盧暖,要見您!”|
“徐子衿的未婚妻?盧暖?”軒轅明葉低聲呢喃,淡淡的說道,“她真說她叫盧暖?”
盧暖。
這是第一個讓軒轅明葉另眼相看的女子。
勾脣邪魅一笑,才說道,“帶上來吧,記得客客氣氣的,就算要不客氣,也等人上山了再說!”
“是!”
來傳話的人說完,就走了。
軒轅明葉卻站起身,走到一邊,拿起銀籤子,去逗弄籠子裡的金絲雀,呢喃道,“小東西,你說,是不是徐子衿那傢伙反悔了,想要和我做朋友了呢?”
軒轅明葉說著,沉思片刻,搖搖頭道,“我覺得,那個人啊,固執(zhí)的很,又怎麼會和我做朋友!”
看來,還是他自作多情了啊。
只是,徐子衿爲(wèi)什麼放心他心愛的姑娘,來他這個邪教窩,就不怕他心術(shù)不正,把他那嬌滴滴的未婚妻給就地正法了?
“小東西,你說,我要不要玩點(diǎn)貼別的,來歡迎這個永遠(yuǎn)不可能是朋友的朋友未婚妻呢?”
“嘰嘰嘰嘰!”
金絲雀在籠子裡,因爲(wèi)軒轅明葉的逗弄,歡快的叫了起來。
逗得軒轅明葉哈哈大笑,“好,好,小東西,看來你是贊成我的決定了,放心,我會好好來點(diǎn)特別的,歡迎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的!”
軒轅明葉說完,銀籤子一丟,轉(zhuǎn)身走到門口,沉聲喚道,“來人!”
立即有人快速閃到軒轅明葉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教主,何事吩咐!”
“傳令下去,全教準(zhǔn)備準(zhǔn)備,歡迎貴客!”
“是!”
山腳下。
盧暖靜靜的等著,但是見太陽越來越當(dāng)中,儘管面色無常,但是心卻著急不已。
在這裡多熬一分一秒,徐子衿那邊就危險一分。
直到臺階之上,一個人快速的跑下來,說道,“盧姑娘,我們教主有請!”
盧暖點(diǎn)點(diǎn)頭,邁步朝臺階上走去。
一步一步。
盧暖走得很小心翼翼。
因爲(wèi)她知道,軒轅明葉是一個很邪惡的人,亦正亦邪,那一次會出手救她,已經(jīng)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
但是,如今,她真的別無選擇。
徐子衿根本不願意來,就算他願意,邊疆也離不開他,絕對不能沒有他。
直到走了幾千個臺階之後,纔來到一個宮殿之前,若是皇宮富麗堂皇,那麼這裡,也是富麗的,奢華的。
而讓盧暖最最錯愕的是,大殿之前的走廊和邊上,站了許多黑衣人,每一個人都在都拿著長劍,一個個面色凝重。
“這……”
盧暖低語一聲,卻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因爲(wèi),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意外的‘驚喜’在等著她,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人,忽然從暗處竄出,對她進(jìn)行刺殺。
每走一步,盧暖都極其小心翼翼,直到來到一個大殿,站在門口。
“盧姑娘,我們教主就在裡面,姑娘請!”
盧暖聞言,猶豫片刻,才跨步走進(jìn)大殿,每走一步,盧暖都覺得一股陰森氣息撲面而來,而且還越來越濃,身子也越來越冷。
索性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而大殿的大門,在盧暖停下的時候,砰一聲關(guān)上。
大殿之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盧暖擡手握住寶劍,輕輕的拔出。
平心靜氣,甚至連喘氣都很輕很輕。
“啊哈哈哈……”
頓時,大殿之內(nèi)傳來陰森森的狂笑聲,緊接著,大殿之內(nèi)驀地出現(xiàn)了火光,更讓盧暖錯愕的是,那火光會飛。
幽靈鬼火?
如果是在荒郊野外,盧暖會相信,這就是幽靈鬼火,但是,現(xiàn)在盧暖不相信,也不懼怕。
直到那火光快到自己面前,盧暖才掏出懷中的炸彈,用力往身後一拋,只聽得碰一聲,那厚實(shí)的大殿之門,被炸開,碎木片落在地上,發(fā)出重重的聲響。
而躲在門外偷聽的幾個人,硬生生被炸甩出去,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而其他人,一個個錯愕不已。
就連躲在暗處的軒轅明葉,也錯愕不已,
三年不見,曾經(jīng)的小丫頭長大了,亭亭玉立,更能沉著面對一切。
就連剛剛,多少男子在見到那會飛的火時,都嚇得鬼哭狼嚎,或者尿了褲子,而她只是靜靜的站著,然後出手反擊。
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傷了他的人。
“軒轅教主,你可以出來了嗎?”盧暖說著,看向一邊。
因爲(wèi)那裡冒出來的呼吸聲最多,也最雜,盧暖猜想著,軒轅明葉一定在那個位置。
軒轅明葉錯愕,然後勾脣一笑,伸出手輕輕一按,一塊石門咔嚓一聲打開,熊軒轅明葉走出石室,一步一步走到盧暖面前,“嘖嘖嘖,徐子衿好眼光,好福氣!”
盧暖聞言,並不接話,平靜的看著軒轅明葉,淡聲問道,“軒轅教主,好玩嗎?”
“這……”軒轅明葉錯愕了。
“如果不好玩,那盧暖陪軒轅教主玩一把如何?”盧暖淡聲問道。
“玩什麼?”軒轅明葉冷聲問。
盧暖沉思片刻才說道,“男人麼,不外乎吃喝嫖賭,軒轅教主,我喝酒不行,嫖麼,也不太合適,不如我們賭一把,如何?”
“賭注是什麼?”軒轅明葉問,手一拍,立即有人退了下去。
“軒轅教主想賭什麼?”盧暖問。
軒轅明葉聞言,勾脣笑了,“盧姑娘,如果我贏,你嫁我爲(wèi)妻,子衿嫁我爲(wèi)妾如何?”
“額……”
盧暖想過很多賭注,但是沒有想過想軒轅明葉這樣子的。
這算是男女通吃,極想做男人,又想做女人嗎?
“怎麼,很難下決定嗎?”軒轅明葉淡聲問。
面前的女子很美,比起三年前還未長開的俊俏模樣,現(xiàn)在的她像一隻熟透的蜜桃,等著識貨的人前去採摘。
不過,徐子衿更識貨,三年前,就把她給定了下來。
“是很難,因爲(wèi)我三年前就已經(jīng)和子衿訂婚,俗話說,烈女不嫁二夫,再者說,子衿他是一個人,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我不能拿他做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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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盧姑娘這一局是不想賭了!”軒轅明葉說著,很是失望。
“不是不想賭,如果軒轅教主換一個賭注吧!”盧暖說著,卻見軒轅明葉的屬下,擡著一個方桌子,桌子之上,還擺在一個長方體的——麻將。
這個地方有麻將?
是誰發(fā)明的?
“怕是不行了!”
盧暖聞言,頓了頓才說道,“軒轅教主,你不是一直想和子衿做朋友麼,只要我今天輸了,從我輸?shù)哪且豢涕_始,你和子衿就是朋友了!”
“啊哈哈哈,盧姑娘,倒是很會算計啊!”軒轅明葉說著,走到桌子邊坐下,拿起一顆用白玉雕刻出來的麻將,放在手裡細(xì)細(xì)把玩,問道,“盧姑娘可識的這個玩意?”
盧暖搖搖頭,“我一直在邊疆,不識!”
軒轅明葉聞言,抿嘴淡笑。
三年來,他當(dāng)然知道盧暖在邊疆,還做了將軍,訓(xùn)練新兵,只是他沒有想到,盧暖會來找他。
“這是麻將,是汾陽王妃發(fā)明的新玩意,一時間風(fēng)靡樓蘭,不少大家閨秀,名門貴婦,都趨之若鶩!”
“是嗎?”盧暖說著,走到桌子邊,問道,“軒轅教主,我可否看一下這麻將?”
“當(dāng)然可以!”
得到軒轅明葉的許可,盧暖拿起一顆麻將,見上面的雕刻,心頓了頓,面上立即掛上喜色。
這,這。
她會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
“盧姑娘好像很喜歡這麻將?”
盧暖聞言,淡淡一笑,“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這玉真好,溫溫潤潤的,想必這副麻將值不少銀子吧!”
值不少銀子?
盧暖大約估算了一下,這樣子一顆都得好幾萬兩,一副麻將有一百三十二顆,那不就是價值連城了。
好一個邪教教主,看來是個有錢的土豪。
“值不了幾個銀子,如果盧姑娘能夠贏了,這套麻將送給盧姑娘,反正我那藏寶閣裡,還有幾套,成色雖然比起這副要差些,但是也是上品之物!”軒轅明葉說著,見盧暖沒有說話,才繼續(xù)說道,“但是,若盧姑娘輸了,還是那個條件,盧暖嫁我爲(wèi)妻,子衿嫁我爲(wèi)妾!”
盧暖聞言,噗嗤一笑,才說道,“軒轅教主,你明知道我從來沒有見個這個麻將,卻要我玩這個,就算你贏了,也勝之不武,我還是那句話,我早已經(jīng)定親,烈女不嫁二夫,子衿不是我的私有物品,我做不了住,再說了,軒轅教主,你輸了,就給這個麻將,而我輸了,卻要嫁你做妻又做妾的,不太劃算。”
盧暖說著,看向滿臉冷厲嚴(yán)肅的軒轅明葉說道,“軒轅教主,不如這樣,你要是輸了,你帶著你的所有教衆(zhòng),嫁子衿爲(wèi)妾吧,從此以後都聽我們的指揮!”
軒轅明葉聞言,錯愕的看著盧暖。
面前這個女子,真的是個女子嗎?
“你會玩?”
盧暖搖頭,“不會,沒見過,沒學(xué)過!”
“那你爲(wèi)什麼敢大言不慚,你就覺得,你運(yùn)氣那麼好,一定會贏嗎?”軒轅明葉問。
卻不太相信盧暖。
因爲(wèi)盧暖的要求很苛刻。
他只是要她嫁他爲(wèi)妻。子衿嫁他爲(wèi)妾,一開始她不同意,結(jié)果她卻開口,要他帶著整個邪教嫁子衿爲(wèi)妾。
想他堂堂邪教教主,帶著教衆(zhòng)嫁一個男子爲(wèi)妾,很傷臉面。
盧暖聞言,失笑,“賭博,賭博,不賭就不知道輸贏,軒轅教主,雖然我不懂麻將,但是,爲(wèi)了我和子衿,我想,我會全力以赴的,不過還是希望軒轅教主手下留情纔好!”
“你……”
軒轅明葉愣住了。
如果盧暖一直不肯答應(yīng),他還能佔(zhàn)有優(yōu)勢,但是盧暖一答應(yīng)了,他就不確定。
因爲(wèi)這麻將,他玩的也是半生不熟。
“軒轅教主,你是想換一個賭注呢,還是?”盧暖說著,咬了咬嘴脣,看著軒轅明葉的眼眸裡,全是欣喜。
這欣喜卻被軒轅明葉以爲(wèi),盧暖就是希望他換一個賭注。
軒轅明葉想到這,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就這麼決定吧!”
“要不要白紙黑字寫下來呢?”盧暖問。
軒轅明葉聞言,搖搖頭,“放心吧,我說話算數(shù),倒是盧姑娘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做不了徐子衿的主,爲(wèi)什麼有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那是因爲(wèi),軒轅教主您的賭注也大了啊!”
盧暖說著,手輕輕在麻將上面摸了摸,才笑了笑,“軒轅教主,能不能麻將你的屬下,搬個椅子給我,搓麻將,就得有個好椅子!”
若是徐子衿,就一定能夠聽出盧暖這話的語病,可軒轅明葉卻想著,終於有人肯跟他玩麻將了,而忽視了盧暖的語病,揚(yáng)手示意人送來了椅子。
盧暖和軒轅明葉面對面的坐下。
“那個,我先介紹一下,這個麻將呢,可以吃,可以碰,可以扛,只要到最後的麻將全部連在一起,或者成雙成對,就可以糊了!”
盧暖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軒轅明葉,小聲問道,“那軒轅教主,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
軒轅明葉說著,慢慢的齊麻將,可盧暖卻手腳利索的齊了三邊,軒轅明葉才把面前的齊好。
一時間,軒轅明葉覺得,他似乎中計了。
“一筒!”
軒轅明葉打出一張,盧暖立即低喚,“碰!”
“八萬!”
盧暖立即喚道,“八萬!”
“吃!”
見盧暖面前的麻將不是吃,就是碰,還槓了一個南風(fēng),軒轅明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麻將。
二三四五六七七筒子兩個北風(fēng)。面前還碰了兩個萬字。
可最最讓軒轅明葉惱火的是,一筒被他打出,讓盧暖碰了之後槓掉了,四筒也是他覺得無用打出,還是被盧暖槓掉了,而還有兩個七筒,在堂底。
也是他打的。
他本想摸一張筒子換一下,可是,摸上來的不是萬字,就是條子,待他就要摸到筒子的時候,盧暖很不客氣的告訴他。
“軒轅教主,我胡了,雖然很小,但是好歹還是胡了!”
盧暖說的很謙虛。
真的很謙虛,如果不是想讓軒轅明葉知道,她根本不會搓麻將,她也不會打兩張給他碰了。
“你胡了嗎?”軒轅明葉小聲問。
盧暖點(diǎn)點(diǎn)頭,“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