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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

夜,星辰閃爍,二嬸走在前面,走著,走著,竟忍不住癡笑起來,扭頭對走在身後的二叔說道,“有義,你說,若是阿暖這番薯粉做出來了,咱們能賺多少銀子?”

“你想賺多少?”二叔問。

其實賺多賺少,他倒沒在意,只是有些想不通,從那次暈厥醒來後,盧暖變得聰慧懂事起來,爲人處世,更是老練,難道真應了那句,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二嬸聞言想了想道,“倒沒有想賺多賺少,我就想著,阿暖這麼聰慧,主意又多,先是木耳,這次是番薯粉,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值錢的玩意,這心裡高興,想跟你說說!”

“呵呵呵,你啊,多大年紀,咋還像早些時候!”二叔說著,不免感嘆。

早些年,他拼死拼活,也只能養家餬口,一年到頭,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能給大琳買,如今手裡寬裕,有了銀子,大琳卻把銀子看的死死的,捨不得買。

“早些時候不好麼,當年是誰說,我是這個盧家村最好的姑娘,最好的媳婦,整日巴巴的湊上來,怎麼攆也攆不走,那臉皮厚的,比泥牆還厚上許多!”二嬸打趣道,想起年輕時發生的事情,感嘆時光匆匆,她都沒來得及抓住什麼,就這麼一晃過去了幾十年。

想到這,二嬸走到二叔身邊,挽住二叔的手腕,把頭靠在二叔肩膀上,呢喃道,“有義……”

二叔慌亂的推開二嬸,漲紅著臉道,“正經點,老夫老妻的,被人看見多不好!”

“誰看見,再說了,我摟自己的大老爺們,誰敢碎嘴,看我不撕爛她的爛嘴,讓她以後都閉嘴!”二嬸說著,伸出手死死拽住二叔的手臂,就是不肯鬆開。

“你,這!”二叔無奈,只得由著二嬸。

兩人親密的往家裡走去。

二叔時不時發出一聲嘆息,二嬸卻樂開了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二叔要是不應聲,二嬸就問一遍,二叔後來索性,嗯嗯的應過不停。

蔥花嬸家

蔥花嬸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盧青山坐起身,下炕點了煤油燈,問道,“咋了,翻來覆去不睡著?”

“想事兒呢,睡不著!”蔥花嬸說著,坐起身,嘆息一聲,下炕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對,重重的擱在桌子上,唉聲嘆氣個不停。

見自家媳婦愁眉不展,雖說老夫老妻,可感情在,盧青山還是心疼,問道,“到底啥事啊,看你愁得!”

蔥花嬸白了盧青山一眼,嘀咕道,“還能有啥事啊!”

“你是說阿暖啊!”盧青山說著,坐到凳子上,心中也想著。

如今的盧暖那是事事有想法,有見地,晚上他是瞧出來了,這韓氏對盧暖,根本是事事依從,二弟三妹四妹更是沒有一丁點的反對,就連有義夫妻倆,經過木耳賺了銀子,對盧暖也是全力支持。

還說什麼要從番薯里弄出番薯粉,這想法,他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想出來,更別說做那什麼粉絲,可她一個孩子,到底是咋想出來的?

“可不就是爲這事,你晚上也看見了,阿暖聰慧著呢,我們可得早些下手,千萬不能讓人搶了去,三壯小,不懂事,咱們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什麼人沒瞧見過,要是阿暖將來做了咱家媳婦,咱兩就偷著樂呵,享清福吧!”

盧青山一聽,也覺得有道理,連忙說道,“那去找個機會問問看啊,你在家幹發愁也不是回事!”

蔥花嬸聞言,想了想,點點頭道,“成,明天我跟大琳說說看!”

見蔥花嬸想通了,盧青山才勸道,“早些睡吧,明兒一早還要去幫阿暖弄番薯粉,可別去遲了!”

蔥花嬸點點頭,上了炕。

躺在炕上,蔥花嬸還是睡不著,拉著睡眼朦朧的盧青山說道,“青山,你說,要是這番薯粉真的弄出來了,我們和阿暖商量一下,能不能咱們買些番薯自己弄,到時候她就監監工,賺了錢,分她一些!”

盧青山一聽,頓時精神抖擻的坐起身,手有些發抖的說道,“這個想法好,你看,咱們忙活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三壯,將來阿暖嫁過來,也有些家底,也不用過那吃了這頓,沒下頓的苦日子!”

“就是啊!”

兩人越說越覺得,這做番薯粉是件好事,也覺得,盧暖一定會是他們家媳婦。

第二日一大早,盧暖早早的起牀,幫著韓氏做好了早飯,二嬸二叔已經吃好飯,拿著東西過來。

盧暖連忙應上去,招呼道,“二叔,二嬸早!”

二嬸見鍋裡還冒著熱氣,問道,“早飯還沒吃啊!”

“沒呢,早上起來遲了!”盧暖說著,拉了凳子讓二嬸二叔坐下,“二嬸,你們稍微坐一會,我去收拾收拾!”

二嬸忙說道,“阿暖啊,我昨夜回去和你二叔商量了一下,我們這邊沒有石臼,要不去把你二叔家那個搬來?”

盧暖聞言,想了想道,“二嬸,你看番薯也不是很多,可把石臼搬來搬去,費力氣不說,還麻煩,不如我把這些番薯洗乾淨拿三叔家去壓碎了,就放三叔家!”

“放你三叔家,不太好吧!”二嬸說著,有些猶豫。

盧暖不解的問,“爲什麼啊?”

“阿暖啊,你來,二嬸跟你好好說說!”二嬸說著,拉著盧暖坐下,細細說道,“阿暖,一個你三叔他沒成親,單身一人,有啥事,你二叔去別人不會說閒話,可是我就不太好過去,再說,如今有了銀子,家裡也要有個人,我家離你二叔那也挺遠的,來來回回跑,二嬸不是擔心家裡的銀子麼!”

二嬸這番話,盧暖倒是聽出意味來了,“二嬸,你那是怕閒話,你是怕家裡招賊,銀子丟了吧!”

二嬸聞言,也不反駁,呵呵一笑道,“你這孩子,賊精賊精的,你明知道二嬸的心思,還不能體量著些!”

她就是想著,要是在盧暖家壓番薯粉,一來可以隨時過來看,二來,她還是跟盧暖親,不想把這感情生疏了,三來,也可以過來幫忙做些活計。

“體諒,體諒,二嬸待阿暖這麼好,阿暖那能不體諒!”盧暖說著,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二嬸,你上次不是說要買豬嗎,啥時候買啊?”

二嬸一聽,不悅的嘆息一聲,“阿暖,這事吧,你二叔已經去豬肉榮家很多趟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豬,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你說買大的吧,費銀子,你說買小的吧,養到過年就那一丁點大,殺了自己吃都不夠,更別說買幾個錢了!”

知道豬沒合適的,正中盧暖的心意,忙說道,“二嬸,不急,等番薯粉賣了,賺到銀子,咱們就買頭大的,養到過年,肉也多,錢也更多不是!”

二嬸聞言,想了想,可不是這麼回事。買頭大豬回來,那大豬本來就有肉,隨便一養,最起碼三百多斤。一拍大腿道,“我咋就沒想到呢!”

盧暖呵呵一笑,繼續說道,“二嬸,其實阿暖想說的,不是這個!”|

“啊?”二嬸錯愕的看著盧暖,頓了頓後才說道,“阿暖,你說,二嬸聽著!”

“二嬸啊,其實阿暖也不知道,這一百斤番薯能做出多少番薯粉,但是阿暖保證,肯定能做出番薯粉來,可是,二嬸你也知道,這番薯,阿暖家沒有種,這些番薯還是昨天在山裡挖來的!”

二嬸一聽,想了想後問,“那阿暖,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是真做出了番薯粉,這番薯粉也真能賣的出去,咱們就收購些番薯自己做嗎?”

盧暖搖搖頭,“暫時還不需要,昨天三叔帶我們去的地方,那裡還有很多番薯,我就是想著,我們從山上挖了番薯,請人揹回來,在家裡做,可是洗番薯,衝漿需要很多水,而我們最缺的就是水!”

幾筆賬算下來,盧暖知道,這番薯粉,一開始或許金貴,可當大家都會製作了,就變得低賤。

一直在劈材的二叔不知道啥時候坐到了門檻上,聽著盧暖和二嬸的對話,就連三叔也過來,站在一邊聽著。

如今聽盧暖這麼說,三叔靜靜的開口道,“要不,我們去山裡做吧,剛好那邊上有條小溪,水愛用多少有多少!”

這正合盧暖的意思,可是進山去做,山裡有野獸,沒有十幾個人,還是很危險。

而且進山去做,要帶吃帶用,還要搬水桶,石臼,更要弄一個安身睡覺的地方,總不能學原始人,住在山洞裡,可就算住山洞,也是危險重重。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一種辦法,把番薯背下山來,在家裡做,這樣子也好去問別人家借大水桶。

二叔見盧暖沉默,想了想說道,“阿暖,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成不成!”

“二叔,你說來聽聽!”

“阿暖,你這製作番薯粉的辦法想要保密呢,還是想要傳出去?”

盧暖淡笑,“二叔,阿暖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再說,這製作番薯粉的辦法,一般人瞧瞧都能學的會,阿暖是不會藏私的!”

最主要的,她要用番薯粉製作菜餚,賺上一筆,那纔是重點。

“那就好辦了!”二叔說著,有些欣喜。

“怎麼說?”盧暖連忙問。

二叔想了想,抿嘴一笑,“其實,阿暖,上次你那木耳能吃,還能賣銀子,村子裡很多人找二叔打聽,二叔怕你生氣,就沒說,可是阿暖啊,就像你說的,做人不能太自私自利,一個人富裕了,不算富,還會引來別人的嫉恨,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真小人咱不怕,就怕僞君子,背地裡使壞,二叔的意思是,阿暖你乾脆教大家怎麼製作番薯粉,但是學啥都有學費不是,就讓那些想學的,一家來兩個人,一個人去山裡挖番薯,背咱家來,一個去河裡拉水,在幫著洗,然後跟著做,咱們就管飯,省錢又省力,還得了一個好名聲,以後有啥事,別人纔會幫著你不是!”

盧暖一聽,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讚揚道,“二叔啊二叔,高,真是高!”

這簡直是一舉三得。

真是省錢又省力,還得了好。

二叔見盧暖誇獎,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漲紅了臉,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有用的,呵呵呵的笑過不停。

二嬸心裡也是開心的,忙問道,“阿暖,那你啥意思?”

“自然是答應的,不過,二嬸,我還有一點,那就是,這些人做了番薯粉,必須得賣給我,當然,我肯定不會刻意壓價,讓他們的心血白費!”

盧暖也知道,這些把番薯粉拿到外面去賣,未必能有好價錢。

要是整個盧家村的人都做番薯粉,若是盧暖全部買下來,沒有大筆銀子,是決計週轉不開的。二嬸想著,擔憂的問道,“可那得多少銀子啊?”

“銀子我倒不是很擔心,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番薯粉先做出來,讓大家知道,番薯這粗鄙的東西,經過加工,也是可以做出美味佳餚的!”

盧暖說著,心中卻在想,徐子衿什麼時候回來。畢竟,她想要大筆銀子,也只有徐子衿能夠幫的上她了。

“也是,先把番薯粉做出來,在接著下面的事情!”

“哎呦,你們這麼早就到了啊!”蔥花嬸說著,樂呵呵的走進院子,眼眶下的黑眼圈又大又黑,說明昨晚上,肯定沒睡好。

“到了一會了,咱們正說做番薯粉的事情呢!”二嬸說著,身子往邊上挪些,讓蔥花嬸坐在她邊上。

蔥花嬸一聽,眼眸一亮,精神抖擻的問道,“說啥了呢?”

“阿暖的意思是,咱們先把番薯粉做出來,在做成菜餚,讓村子裡的人嚐嚐味道,想把做番薯粉的辦法教給大家呢!”二嬸說著,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把製作番薯粉的辦法教給大家,這,會不會……”蔥花嬸說著,有些錯愕。

畢竟,這番薯粉要是做出來,可是一個稀奇的東西,那能教給別人呢。

二嬸見蔥花嬸錯愕,連忙解釋道,“阿暖還有下文呢!”

“下文,啥下文?”

二嬸仔仔細細說了一遍二叔和盧暖的話,蔥花嬸聽得心一抖一抖的,覺得,這媳婦似乎離她越來越遠,都快抓不住了。

讓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倒不是她心眼小,捨不得把製作番薯粉的辦法教給大家,而是覺得,若是大家都有銀子了,他家三壯怎麼冒得出頭。

只得小聲說道,“好事,這是好事!”

“我也覺得挺好!”二嬸說著,站起身,“好了,好了,人都也到了,她青山叔啊,你和有義一起去有旺家,把石臼擡過來吧,咱們也別磨蹭,該做啥做啥,早些把番薯粉做出來,賺銀子,我可是想著,等賺了銀子,給大龍大虎修兩間屋子呢!”

“你啊,心思倒挺大!”

二叔打趣的話,惹得大家呵呵呵大笑。

盧暖趁空三下兩下吃了早飯,擱下碗就幫著縫漏漿的網子,二叔,三叔青山叔擡了石臼過來,放在院子外的空地上,又去別人家借來幾個大木桶,一些小孩得了大人的囑咐,好奇的跟過來看熱鬧。

二叔索性大聲道,“你們都回家去,跟你們爹孃說,要是想做番薯粉賣銀子,明天來阿暖家,坐下來好好說!”

小孩子們一聽,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回家去說這個事情。

三妹四妹二弟三壯一個個挽起袖子,挽起褲腳,提水的提水,洗番薯的洗番薯,盧暖教她們要把番薯的須全部洗乾淨,然後放在筐子裡,青山叔兩手一使勁,把筐子抱到院子外,一個個丟在石臼裡,二叔和三叔一個舉著一個木捶,用力的敲碎,在用水瓢舀起來裝到木桶內提到院子裡,倒在掛在架子上的紗布中,盧暖讓蔥花嬸和二嬸用力晃動紗布,又舀了水往裡面倒,時不時伸手拿起番薯渣,看看漿漏得如何!

韓氏洗好鍋碗,拿了銀子,提了籃子去村口買菜買肉。

烈陽正中央,盧暖看著院子裡那六個大水桶,抿嘴輕笑,二弟走到盧暖身邊,疑惑的問,“大姐,明天真的能做出番薯粉嗎?”

“能!”盧暖肯定的說。

雖然前世她並沒有參與制作,但是,她去過農家,在一邊看見過。步驟什麼的都沒有錯,就一定可以。

只是,做番薯粉容易,想要做出粉絲,還真是比較難。

吃了午飯,大家都比較累,也就各自回去休息。

盧暖躺在炕上,想著接下來的事情,竟然想著想著,就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連晚飯,韓氏喊了幾遍,都不想爬起來吃。

最後還是韓氏和二弟,一人扶著,一人喂,勉勉強強吃了兩口,又昏睡過去。

嚇得韓氏囑咐三妹四妹在一邊守著,隔一會探探盧暖還有沒有氣息。

天微亮,公雞打鳴。

盧暖一咕嚕翻身坐起,急急忙忙下炕,拖著鞋子就往屋子外跑,一邊跑一邊呢喃,“憋死了,憋死了!”

跑到院子的時候,見韓氏正在木桶,仔細的打量木桶裡,喚了一聲,“娘,早……”

往後院跑去。

韓氏搖頭失笑,“這孩子,怕是憋壞了!”

走到竈臺邊,洗了鍋,往鍋裡倒了水,又走到竈臺後點了火,加了些柴,讓竈孔燒旺,起身走到一邊的架子上端著昨晚吃剩的冷飯聞了聞,見沒餿掉,湊巧盧暖小解回來,舀了水倒木盆子裡,說道,“阿暖啊,先洗手吧!”

“好嘞!”盧暖邊洗手邊問道嗎,“娘,你咋這麼早?”

韓氏聞言,淡淡一笑,“還不是想起來看看番薯粉是啥樣子的!”

“那娘瞧見了嗎?”盧暖打趣道。

“看見啥啊,娘就瞧見一大桶子水,水桶底下一層白白的東西,對了,阿暖,早上想吃點什麼?”

“都好,娘隨便燒吧!”盧暖說著,舀了水洗臉漱口。

“那就吃稀飯吧,昨晚的冷飯還有一些,我剛剛聞了一下,還沒餿,拿來煮粥,一會在捏幾個苞米餅,成不?”韓氏問。

“成,聽孃的!”盧暖說著,想了想又說道,“娘,昨天我不是讓二弟留下幾個番薯嗎,你放哪了?”

韓氏聞言,走到一邊的角落裡,拉出一個籃子,“吶,都在這呢!”

“娘,一會煮幾個番薯吧,中午,我弄好吃的,讓二弟他們也嚐嚐鮮!”盧暖說著,呵呵一笑。

“阿暖啊,別太寵著他們,再慣下去,一個個嘴刁的!”韓氏說著,抿嘴一笑,拿了四個大的番薯洗了,放到裡面的大鍋裡,又往鍋裡倒了水,蓋上蓋子。

盧暖拿了水瓢,準備去舀掉木桶裡的水,看看下面沉澱了多少番薯粉,應道,“我是大姐,寵弟弟妹妹是應該的!”

“要寵就寵三妹四妹,可別太慣著二弟!”韓氏一本認真的說道。

二弟可是家裡唯一的男孩,以後是要挑起這個家的重擔的,一味的寵著,慣著,沒什麼本事,將來可怎麼靠得住。

盧暖剛想接話,二弟睡眼朦朧的走出屋子,不依的抱怨道,“娘,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孃,唆使大姐對三妹四妹好,偏心不偏心!”

“就因爲是你親孃,娘才盼你好,怕把你寵壞了!”韓氏說著,起身舀了水,讓二弟洗臉漱口。

二弟嘟囔著嘴走到洗臉架邊,一邊洗臉,一邊說道,“娘,這你大可放心,你兒子我懂事著呢,寵不壞的,請你和大姐,盡情的寵著我吧!”

“貧嘴!”韓氏笑著拍打了二弟一下,吩咐道,“快去幫你大姐,別在這鬧!”

“知道了,娘!”二弟說完,哈哈哈大笑著跑到盧暖身邊,見盧暖忙著把水舀出來倒掉,“大姐,這水不要了?”

盧暖聞言,點點頭,呼出一口氣才說道,“二弟,你看,水桶底部,那白白的東西就是番薯粉,咱們把它挖出來,你去把簸箕準備好,一會捏成一團一團的,放在簸箕裡曬乾,就是番薯粉了!”

“番薯粉就是這麼來的?”二弟說著,伸出手探到桶底,挖出一坨番薯粉在手裡,錯愕的看著它衝手指縫溢出,滴落在木桶裡,和水桶底部的番薯粉融爲一體,驚奇不已的說道,“大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韓氏也走過來看,見二弟手伸到水桶裡,說道,“二弟啊,快去把簸箕拿來,等你大姐把番薯粉拿出來,讓娘瞧瞧,這稀罕物是啥樣子的!”

“娘,我剛剛摸到了,滑滑的!”二弟說完,得瑟的跑去拿簸箕,端凳子。

“這孩子,就知道炫耀!”韓氏說著,好奇的往木桶裡看去。

只見木桶底部已經露出一層雪白的膏體,韓氏欣喜的問盧暖,“阿暖,這東西就是番薯粉,娘還是第一次看見呢!”

“娘,現在還不是番薯粉,要曬乾了纔算!”盧暖說著,手伸到木桶裡,摳了一下,只是摳不出太多,擡起頭對韓氏說道,“娘,菜刀給我用一下,鍋鏟也要!”

“啊……”韓氏聞言不解,卻還是去把菜刀鍋鏟洗乾淨,拿來遞給盧暖。

盧暖接過菜刀,一手握住刀柄,把菜刀的一端插到番薯膏體裡面,用力一撬,撬出一大塊,用手撿起來,掰開捏成一小塊一小塊,並排著放到簸箕裡。

“大姐,我也會,我也會,你撬,我來捏!”二弟興奮的說著,想到這東西以後不僅家裡可以吃,還能拿出去賣銀子,就說不出的激動。

“好!”

盧暖把番薯粉撬出來,二弟就捏成一小團,一小團,放到簸箕裡,韓氏笑著去做飯,三妹四妹聽到院子裡的聲音,也起來,見二弟和盧暖忙的不亦樂乎,快速的洗了手,幫忙一起把番薯粉捏成一小團,一小團。

六個木桶裡的番薯粉捏出來,也只有三簸箕,兩個曬墊,盧暖算了算,曬乾了,最多隻有六七斤,最多不超過十斤。

曬完了番薯粉,吃了早飯,盧暖拿出幾塊番薯粉,和煮熟冷卻的番薯揉在一起,搓成湯圓大小,放在鍋裡煮了,舀起放在碗裡,往上面倒了些許蔗糖。

又在另外一口鍋裡燒了開水,把番薯粉放在碗裡,往碗裡倒入些許冷水,用力攪拌,直到攪拌均勻,倒入鍋內,用力攪動幾下,直到鍋內開水變得黏稠,才舀到碗裡,往上面倒了蔗糖。

盧暖知道二弟,三妹,四妹想吃,也知道二叔二嬸,三叔他們好奇,讓他們去喊人,她做的比較多,一樣端了一碗放到籃子裡,又回屋子拿了徐子衿給她的丹藥和錦盒,對韓氏說道,“娘,我出去一下!”

韓氏見盧暖這麼慎重,忙問道,“阿暖,你這是要去徐家?”

“嗯,娘,一會二嬸她們到了,你讓他們先吃著,我去去就來!”

韓氏知道她改變不了盧暖的想法,只得點頭道,“去吧,路上小心,別摔著了!”

盧暖提著籃子來到徐家,拉住大門上的銅環,用力敲了幾下。

“誰啊,來了!”

正在掃地的福叔應了一聲,放下掃帚前來開門,一打開門,一見是盧暖,福叔吃驚不已,“阿暖,你怎麼來了?”

如今,整個盧家村都在議論這個姑娘,說她要做什麼番薯粉,還要教村子裡的人,很多人都翹首企盼著呢。

想不到,這姑娘卻來了徐家。

“福叔,我這有兩樣吃食,拿來送給你家夫人,讓她嚐嚐味道如何!”盧暖不卑不亢是說著,衝福叔微微一笑。

福叔聞言,愣了愣,隨即笑著說道,“快進來吧!”

盧暖點頭,跟著福叔走到大廳。

“阿暖啊,你先坐一會,我去請夫人和老爺!”

“好!”

福叔說完,就去了後院,盧暖把籃子放到茶幾上,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量著大廳。

很古色古香的擺設,牆壁上,掛著名家名畫,雖然這些名家盧暖根本沒聽說過,但是,那畫工畫技,盧暖卻瞧得出來,是極好的。

“哎呦,是阿暖來了啊!”

一道極致清麗的聲音傳來,盧暖立即站起身。

只見她一襲玫紅錦裳,頭上戴著鎏金朱釵,眉目精緻,長相和徐子衿有八分相似,只不過,徐子衿呈現俊臉陽剛之氣,而她則是柔美之氣。

不用想,她就是徐子衿的母親。

“徐夫人,阿暖叨擾了!”

陳氏仔細打量了盧暖一番,只覺得這幾日不見,倒是白淨圓潤了不少,也比起上一次遠遠瞧著,多了些靈氣。

呵呵一笑道,“喚什麼徐夫人,要是阿暖願意,喚一聲伯母吧,我這一生就子衿一個孩子,天天盼著想要有個女兒,連做夢都想,今天瞧著阿暖,可喜歡呢,就是不知道阿暖會願不願意有我這麼個伯母!”

盧暖聞言,倒有些訝異徐子衿的母親這麼熱情,這麼好說話,要說,大戶人家的當家夫人,不都是陰陽怪氣,趾高氣揚的麼。

頓了頓說道,“徐夫人客氣了,阿暖自然是願意的!”

“瞧瞧,瞧瞧,還說願意呢!”陳氏說著,走到盧暖身邊的位置坐下,眼角微微打量了一下盧暖提來的籃子。

籃子很舊,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見籃子裡還冒出熱氣,陳氏猜想盧暖八成是送吃的來,倒有些好奇她爲什麼要送吃的來,卻不動聲色淡笑著。

“徐伯母!”盧暖低喚一聲,伸出手揭開籃子上的蓋子,端出番薯圓子,放在陳氏面前,說道,“徐伯母,這是阿暖用番薯粉和番薯做的圓子,你嚐嚐味道如何!”

看著面前碗裡那一個個黃白相間的丸子,陳氏好奇的呢喃了一句,“這是番薯做出來的?”

“是,徐伯母,你嚐嚐味道可好?”盧暖說著,才發現忘記拿調羹了。

陳氏呵呵一笑,朝身邊的丫鬟小草使了使眼色,小草會意,轉身朝廚房跑去。

盧暖又端出番薯羹,放在一邊。

“這又是什麼?”陳氏問道。

黏黏糊糊的一碗,她還沒看見過這種東西。

“番薯羹,同樣用番薯粉做起來的!”

陳氏聞言,好奇的打量了盧暖一眼,笑著說道,“那可得好好嚐嚐!”

盧暖笑笑,猶豫片刻,才從籃子裡拿出徐子衿送的丹藥和錦盒,放在茶幾上,小聲說道,“徐伯母,麻煩你把這個東西,還給徐少爺!”

看著那個錦盒,陳氏臉上的笑,咻然斂起,錯愕的看著盧暖,眼眸全是酸意,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爲了面前的丫頭,忤逆她,威脅她,心中只覺得,就像是一場笑話。

扭開頭,澀澀的乾笑幾聲,纔看向盧暖,冷冷的問道,“既然是子衿送你的,爲什麼要還回來?”

“這東西太貴重,盧暖只是一介農家女,不適合用這麼貴重的東西!”盧暖說著,垂下演講,不去看陳氏的打量。

心中也明白,這東西若是還給徐子衿,徐子衿定不會要,而她知道,這東西太貴重,自己留在身邊,若是那一天家裡著了賊,被偷去,真是得不償失,還不如拿來還給徐子衿的母親,她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陳氏聞言,拿起錦盒,放在手心,輕輕撫摸,打開了錦盒的扣子,見丹丸安然無恙的躺在錦盒裡,擡起頭看著站著的盧暖,“人無貴賤之分,坐吧,別站著了!”

“謝謝徐伯母!”盧暖說著,坐下。

卻不言語。

“你明知道這東西很值錢,若是將它轉手賣掉,你們一家躺著吃,一輩子也吃不完,爲什麼還回來,”陳氏問,手指微動,把錦盒蓋子蓋回去。

把錦盒放在茶幾上,推到盧暖面前,“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後悔了,把這錦盒拿著,離開,還來得及!”

“呵呵呵!”盧暖笑了起來,擡手把錦盒拿在手裡,輕輕摩挲了一遍後,放到茶幾上,輕輕的推到陳氏面前,雙眸明亮的看著陳氏,“徐伯母,我知道這丹丸的貴重,也知道賣掉它,能換很多錢,可是,我相信自己,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必要走捷徑。或許依照我自己的設定,走向成功會有些困難,道路上阻礙也很多,但是,我可以一邊走,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忘記那些阻礙,等我到達成功的時候,剩下的就全是喜悅了!”

陳氏聞言,更加不解的看向盧暖,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東西的含義嗎?”

盧暖搖搖頭,“不知道,那一日阿暖,命在旦夕,徐少爺拿了這丹藥前來,也未告訴阿暖,這其中的含義!”

“既然命在旦夕,爲什麼不吃下它?”陳氏問。

更加不明白,盧暖的心思了。

盧暖聞言,想了想那一日的情況,“那一日,徐少爺送來丹藥的時候,阿暖就知道,這丹藥不凡,阿暖豈能自私的吃下!”

“阿暖,你倒是讓我意外了!”陳氏說著,收起眼眸裡的寒意。

湊巧小草送來了調羹,遞給陳氏。

小草在看見茶幾上的錦盒時,錯愕不已,盯著盧暖,半晌回不了神。更接受不了,徐子衿威脅陳氏要了這丹藥,竟然是爲了盧暖這個村姑。

盧暖見小草一直打量自己,擡起頭直直的看著小草,陳氏接過調羹,看見盧暖的目光,清咳一聲,說道,“小草,去書房請老爺過來嚐嚐,阿暖給我送來的吃食!”

小草聞言,連忙回神,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陳氏淡淡的笑了笑,用調羹舀了一個番薯圓子放到嘴裡,輕輕的咬下一個小角,讚道,“嗯,味道不錯,有點番薯的味道,還有點說不出的Q,阿暖,這可是我第一次吃這麼好玩的東西!那天,你教福嬸做那拔絲山藥,味道就極好,甜而不膩,又鬆又脆,這幾日,我可是頓頓讓福嬸做,也不知道是胃口好,還是怎麼回事,感覺,精神好了很多!”

盧暖聞言,知道定是山藥起了一些藥用價值,呵呵一笑道,“徐伯母若是喜歡吃,阿暖下次有空多教福嬸幾道菜,讓徐伯母換著吃!”

“這感情好,天天吃,也會膩味,那阿暖,你什麼時候有空?”陳氏說著,又舀了一調番薯羹嚐了嚐,只覺得這個味道有些普通。

“這個,阿暖還真不敢確定,主要還是材料不夠!”盧暖說著,擡手指了指番薯羹說道,“就拿著番薯羹來說,若是在煮熟出鍋的時候,往上面撒些芝麻,花生碎末,杏仁核桃碎末,在澆上紅糖水,那味道是極好的!”

陳氏聞言,也明白了盧暖的意思。

想想也對,她家本來貧寒,只能想著法弄些東西來吃,這東西能做成這樣,還往裡面放了蔗糖,已經實屬難得。

不管她到底是爲了來還東西,還是爲了別的,也算是有心了。

“阿暖啊,你真的是來還東西的嗎?”陳氏問道。

盧暖聞言,看著陳氏,搖搖頭道,“不是,我其實除了還東西,還想問問,徐伯母,徐少爺他什麼時候回來?”

陳氏倒是疑惑。

按她那天瞧見的,和今天觀察的,盧暖根本不喜歡她家子衿,問道,“阿暖可是讓子衿幫著帶東西了?”

“是的!”

陳氏倒是好奇盧暖讓徐子衿帶了什麼,問道,“你讓子衿幫你帶什麼了?”

“種子!”

盧暖說著,想到以後把那些種子種下,豐收之後,做成吃食賣出去,定會大賺一筆,不由得抿嘴笑了起來。

陳氏看著盧暖笑得那麼暖,就像她的名字一樣,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頓時有些明白,徐子衿到底喜歡她什麼了。

“只是阿暖啊,可是你有了種子,種在什麼地方?”據她所知,這盧家村的地,百分之八十都是自己家的,而且都租了出去,每戶人家,雖然有點田地,但最多不超過二畝,盧富貴手上有一些,但是那都是盧家村的公共財產,想要,就得拿出銀子來買。

盧暖聞言,驚愕了。

是了,她叫徐子衿帶種子回來,家裡沒有太多土地,種什麼地方?

“哎呦,阿暖送來啥吃的啊,讓我嚐嚐看?”徐大浩邊走,邊嚷嚷道,拖著肥胖的身體走進大廳,笑得像尊彌勒佛。

陳氏立即端起碗,遞給徐大浩,“嚐嚐吧,這是用番薯做的番薯丸子,我剛剛吃了幾個,味道不錯,要不是想著你貪吃,就不留了!”

“呵呵呵,夫人說好吃,那肯定是好吃的!”徐大浩說著,接過碗,走到一邊坐下,舀起番薯丸子,輕輕的嚐了一口,立即說道,“好吃是好吃,可少了些東西,若是在加點別的東西,味道就更好了!”

陳氏拿起手絹掩嘴輕笑,“你啊,有的吃,還囉嗦,阿暖啊,我跟你說,下次你做了,偷偷給我就好,別給這挑嘴的傢伙瞧見!”

盧暖微微一笑,“徐伯母,其實俆伯父說的沒錯,這番薯丸子,若是加些東西,會更好吃,但是阿暖家,沒有這些東西,不如,等徐少爺回來,阿暖開個單子給徐少爺,讓徐少爺幫著買回來,阿暖做好了,給你們送過來!”

陳氏聞言,心知盧暖是拐了彎打探徐子衿什麼時候回來,笑道,“是是是,阿暖說得對,子衿前幾日送來書信,說因爲京城生意最近大好,他姨夫不給他回來,說等這陣子忙過去,就回來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徐大浩也把番薯丸子吃的差不多,又把番薯羹一掃而空,把碗收起放到籃子裡,“俆伯父,徐伯母,那阿暖就先回去了!”

“阿暖,等等!”陳氏低喚一聲,對小草說道,“小草,你去我房裡,把我放在衣櫃裡那個紅色的盒子拿來!”

小草微愣,咬了咬嘴脣,虎著臉跑了開去。

大約半刻中,小草抱著一個紅色盒子走來,遞給陳氏,“夫人!”

陳氏接過,輕輕摸著紅色盒子,看著盧暖說道,“阿暖,這盒子裡,都是我做姑娘的時候,佩戴的首飾,髮飾,髮釵什麼的,後來嫁了人,挽起髮髻做了婦人,這些東西就收了起來,一直不曾用過,今日,我瞧你歡喜,打算全部送你了,你可千萬別嫌棄東西老舊!”

“不,不,不!”盧暖一個勁的擺手,拒絕道,“徐伯母,這些東西,看你保存的這麼好,說明它們曾經帶給了你很多歡喜和難忘的回憶,阿暖是說什麼都不會要的,還請徐伯母把東西收回去,徐伯母的心意,阿暖心領了!”

“阿暖是嫌棄這些東西了嗎?”陳氏問。

“不是,徐伯母,阿暖還是那句話,這些東西,阿暖是說什麼都不會要的,徐伯母,告辭!”盧暖說完,提著籃子轉身就走,生怕陳氏追上來,把東西硬塞給她。

見盧暖走出徐家,陳氏才抱著盒子呵呵的笑了起來,坐到椅子上,打開盒子,看著裡面各式各樣的髮釵,耳環,手鐲,輕輕的摸上去,恍惚想起,做姑娘的時候,徐大浩送這些東西給她的時候,說的那些山盟海誓。

“大浩,你說,她配得上我們家子衿嗎?”

徐大浩聞言,想了想,才說道,“不貪財,不傲物,怎麼說呢,我覺得,這丫頭,那雙眸子裡,藏著太多東西,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性子看著軟綿,但絕對不是好欺之人,若是遇到貴人,在背後幫著,錢途不可限量啊!”

“人家沒問你這個!”陳氏說著,抿嘴笑了起來。

“知道你沒問這個,我還是那句話,配得上,配不上,咱倆說了不算,子衿若是一個勁要娶人家,咱們攔得住?”徐大浩說著,走到陳氏身邊,輕輕的把陳氏擁到懷中,勸道,“夫人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別攙和進去,如果子衿真喜歡,咱們做父母的,也跟著喜歡,如果,這盧暖以後真成爲我們家媳婦,也沒啥不好!”

陳氏聞言,擡頭,柳眉倒豎,冷聲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呵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徐大浩說道,呵呵一笑。

“你表現的這麼明顯,天下人都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陳氏說著,靠在徐大浩懷中,幽幽的說道,“不過,今日她把舒心活血丹給送回來,我故意告訴她丹藥的價錢,她還是拒絕了,我還真想不到!”

“想不到就不想,想多了,頭又疼了!”徐大浩勸道。

“哎,不想就不想了,可是大浩,你說,她將來要是嫁給子衿了,會對我們好嗎?”陳氏問。

心卻開始擔心起來。

自古以來,婆媳大戰,就沒斷過,當初,她的婆婆就處處欺凌她,害她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小產,從此不孕,還落下一身的病根,大浩才發了怒,把婆婆送到小叔子家,可這些年,婆婆住在小叔家,把小叔子家鬧得雞犬不寧,弟媳婦也是個不讓人的,兩個鬧著,那叫一個熱鬧。

“好不好以後再說,人家都沒嫁進來,你就杞人憂天了,別想了,晚上想吃點什麼,讓福嬸去準備準備,我親自給你下廚!”

“好……”

盧暖提著籃子回到家,在門口就聽見二叔,二嬸,一個勁的誇好吃,好吃,三叔卻坐在角落裡,端著碗,矇頭吃著。

“娘,我回來了!”盧暖喚了一聲,走進院子。

一進院子,二嬸立即迎了上來,拉住盧暖的手,一個勁的問,“阿暖,快教教二嬸,你是咋做出來的,好吃的不行!”

盧暖呵呵笑了笑,“二嬸,你放心吧,依著二叔的意思,下午,村子裡的人都要過來,我總得做些東西出來,讓他們嚐嚐味道,知道這番薯粉好處,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可不能跑了!”

“你這孩子,淨知道打趣二嬸,下午你說咋做就咋做,二嬸誰都不聽,就聽你的,不,不止下午聽你的,以後都聽你的!”如今二嬸是誰能讓她賺銀子,她就聽誰的。

二弟一聽,在一邊吆喝道,“二叔,二叔,你快管管二嬸,她說以後不聽你話了!”

“你這熊孩子,看我抓到你,不打你屁股,淨胡說!”二嬸說著,作勢去抓二弟,二弟猴一樣,溜到二叔身後,躲來躲去,就不讓二嬸抓住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連坐在角落的三叔,也抿嘴笑了起來。

下午,蔥花嬸早早讓三壯把家裡的番薯送了過來,盧暖二嬸洗了,放鍋裡煮。

盧暖想過,人會多,但是沒有想到,幾乎整一個村子裡的人都出動了,把盧暖家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泄不通,媳婦婆子,一個個吆喝著,要往廚房擠,可盧暖家就那麼大,二嬸大聲吼道,“你們別擠,別擠,今兒也不是要煮東西給你們吃,就是讓你瞧瞧,這番薯經過製作以後,做出的番薯粉,能弄成吃的,當然,還能賣錢,所以,老少爺們,你們回家去吧,把媳婦兒子閨女留下就好!”

“哎,盧家嬸子,你這話啥意思啊,是不是今天做了好吃的,不讓咱爺兒們嚐嚐啊!”人羣裡,不知道誰嚷了一聲,引得衆人哈哈大笑。

“就不讓你們嚐了,咋地,想要發飆啊!”人羣裡,平時就喜歡起鬨的婆子接了一句,媳婦婆子們又笑成一團。

“得得得,不跟你們這些娘們爭,咱們爺兒們都回家去等著!”

只要自家媳婦在這,還怕學不到做那番薯粉的技術。

盧暖把做好的番薯丸子,舀在碗裡,往上面倒了些蔗糖,讓二弟端給那些孩子吃。孩子們一端到碗,立即往自家大人身邊竄,讓自個娘嚐嚐味道,才接過碗,端著嘻嘻呼呼的吃著。

等到把每個孩子分遍,盧暖已經累得喘不過氣來,坐在一邊休息,二嬸的精神確實極好,跟那些婆子媳婦,一個勁的說這番薯粉怎麼好,怎麼好,臨走的時候,都表示,要學。

二嬸把要求一說,媳婦婆子們立即應下,說明兒一早就過來幫忙,誰家有獨輪車,誰家有木桶,誰家有石臼,都答應先送盧暖家來,先給盧暖家用著。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帶著村子裡的男人們扛著鋤頭,揹著背篼,進山去挖番薯,媳婦婆子們去河裡拉水,二嬸二叔把石臼什麼的,分別在盧暖家,三叔家,二叔家分別放了幾個。

只是山裡的番薯就那麼多,一個村子的男人都去了,回來的時候,每一個人的背篼都沒裝滿,被媳婦婆子嘲笑,說他們早飯沒吃飽,偷懶什麼的,說的男人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一個勁的解釋。

惹得媳婦婆子們鬨堂大笑。

盧暖主要負責教他們怎麼把番薯砸碎,一定要碎成渣渣,又要教他們怎麼用水衝漿,衝到什麼時候,就可以了,更告訴他們,這番薯衝漿以後剩下的渣渣,也可以煮熟了餵豬。

來來回回的跑,不懂的慢慢跟他們解釋,忙的她連口水都喝不上。

中午飯,韓氏倒是依盧暖的意思,讓蔥花嬸喊了幾個會做飯的婆子,幫著做了饅頭,又去村口買了些肉,燉了一鍋湯。

盧暖一早就用番薯粉烙出粉皮,涼在簸箕裡,韓氏用煮肉湯的豬肉炒了,舀在大盆子裡,讓大家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中午飯。

下午的時候,番薯已經全部壓碎,衝漿,沉澱在木桶子裡。有的人好奇,不肯走,有的人想著家裡還有活,也都回去了。

盧暖坐在地上,不停的敲著自己的腰,二弟坐到盧暖身邊,問道,“大姐,腰痠啊?”

“有點!”盧暖說著,扭了扭自己的腰。

其實,也不是酸,就是最先忙著的時候,被扭了一下,說不上疼,也說不上酸,就是有些難受。

“那我給你揉揉吧!”

二弟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被拍了一下,擡頭見是二嬸,錯愕的問,“二嬸,幹嘛拍我!”

“你這熊孩子,你大姐是姑娘家,你說,你給你大姐揉腰,傳出去多難聽,一邊去玩!”二嬸說著,坐到盧暖身邊。

伸出手在盧暖腰上捏了幾下,盧暖一個勁的哀嚎。

“阿暖,你這腰是扭到了吧!”二嬸疑惑的問。

盧暖點點頭,“剛剛忙的時候,是扭了一下!”

“你這孩子,咋不說,來,二嬸扶你炕上去躺著,給你揉幾下!”二嬸說著,扶著盧暖起身,二弟連忙上前幫忙。

擔憂的問道,“大姐,沒事吧?”

“沒事,一會二嬸揉幾下就好了!”盧暖說著,走到屋子裡,趴在炕上。

韓氏從茅廁回來,見盧暖趴在炕上,連忙問道,“咋了這是?”

“腰扭了!”二嬸說著,把二弟推出屋子,順手把門關上。

二弟在門外嚷嚷道,“幹嘛,我還是孩子呢!”

“你已經九歲了,不小了!”二嬸在屋子裡應聲,掀開盧暖的衣裳,就見腰上一大塊淤青,責怪道,“你這孩子,腰扭了也不知道說一聲,看看,青了這麼大一塊!”

韓氏連忙從角落裡拿出盧暖上次腳崴了,徐子衿送的藥酒,遞給二嬸,“大琳,你給她好好揉揉!”

“沒事的娘,就扭了一下!”盧暖安慰道。

韓氏心裡難過,捨不得責備。

二嬸卻說道,“什麼沒事,你還是孩子,不知道輕重,這腰扭到了,可不是小事,別動,我給你好好揉揉!”

倒了藥酒在手心,壓在盧暖的腰上,用力推拿,疼的盧暖嗷嗷叫過不停。

韓氏想讓二嬸輕點,可也知道,輕了沒什麼效果,又捨不得看盧暖這麼難受,牙一咬,轉身走出屋子,坐在凳子上,心疼的不行。

見韓氏出去,盧暖才小聲道,“二嬸,我覺得,蔥花嬸今天有點不對勁!”

二嬸聞言,手一頓,錯愕的問道,“你也看出來了?”

盧暖點點頭,掙扎著起身,被二嬸用力一壓,把她壓回炕上,繼續承受二嬸的摧殘,“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我昨天讓三壯把番薯背過來的事情嗎?”

二嬸一聽,立即說道,“不爲那事,你蔥花嬸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那是爲什麼?”盧暖問。

二嬸想了想說道,“阿暖啊,你今年十二了,可曾想過將來找個什麼樣子的人做丈夫?”

盧暖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嬸,我還小呢!”

十二歲,在現代,那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孩子,啥都不懂,啥也不會做。

“十二,也不小了,要說,遇到合適的人家,倒是可以先定親,那天你娘也說了,你們姐弟妹的親事,她都交給你,你作爲大姐,可不能嫁的太差,不然弟弟妹妹們也難找到好的人家!”

盧暖覺得二嬸這話說的對,卻也不對,“二嬸啊,若是二弟,三妹四妹有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借,想嫁什麼樣的人家都行!”

二嬸聞言,愣了愣,呵呵一笑,“你這丫頭,心倒是高,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男子,你會看的上眼?”

“二嬸,這跟蔥花嬸有什麼關係?”

二嬸微微嘆了嘆,“你這孩子,就是太聰明,二嬸旁敲側擊,你硬是半點口風都不漏,二嬸跟你說實話吧,你蔥花嬸有心你!”

“誰,蔥花嬸,有心我,跟誰,她家三壯?”盧暖說著,差點從炕上滾下去。

三壯才幾歲,九歲吧。

蔥花嬸會不會想的太早了。

“看看你這表情!”二嬸看了一眼盧暖,雖然心中早已經猜到結果,卻沒想,盧暖是這個表情。

“不是二嬸,我和三壯都還是孩子,談婚論嫁太早了!”盧暖說著,把頭埋到枕頭裡。

“說早也不早,不過好在,你蔥花嬸一開口,我就給回絕了!”

盧暖聞言,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盧暖一邊養腰,一邊曬番薯粉,蔥花嬸和青山叔拿出所有的銀子,四處收購番薯,家裡面的番薯都要堆積成山,番薯的價格也一下子水漲船高。

“阿暖……”

盧暖聞言,回頭,見是蔥花嬸提著籃子走來,立即上前去,“蔥花嬸,過來找我娘啊!”

“不,找你的!”蔥花嬸說著,呵呵一笑。

盧暖心一驚,安想,不會要說那事吧。

臉上卻掛著淡笑道,“蔥花嬸,找我什麼事情啊?”

蔥花嬸拉著盧暖進了屋子坐下,湊巧韓氏去了二嬸家,三妹四妹二弟去玩了,家裡就她一人,蔥花嬸得知,才說道,“阿暖啊,你覺得我們家三壯咋樣?”

“啊,三壯啊?”盧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啊,你跟嬸子說說,三壯咋樣?”蔥花嬸滿懷期待的說道。

“三壯挺好的,爲人熱情,有勤勞能幹,還能吃苦,又孝順,是個好孩子!”盧暖說著,手放在一邊,一個勁的掐自己大腿。

蔥花嬸一聽,那是心花怒放。

連忙說道,“阿暖啊,早些時候,你娘說,你將來的婚事,要你自己做主,蔥花嬸呢就一直想著,能跟你親上加親,這不,你對三壯也是有好感的,不如,你和三壯,把這婚事定下來吧!”

------題外話------

阿暖,定親這事你怎麼說?

徐少,你到底在哪裡?

親們,你們到底留言不留言?

第十二章,他們需要的是鼓勵第九十四章,強吻不是罪(阿彌豆腐)第九十六章,毒人南宮瑤第147章,多情自古空餘恨第三十一章,母女之間的溫馨第六十章,進山得到意外收穫第一百一十一章,準備大幹一場第六十八章,徐子衿的深情告白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172章,挑釁第137章,渣爹的悽慘下場第四十八章,銀子拿到手沒處放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163章,陰謀再次上演第五十章,盧暖吃虧,子衿發威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56章,大婚第174章太皇太后試探徐子衿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四十九章,斤斤計較撼動徐少心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六十三章,惡懲強盜不留情(解氣)第一百零三章,阿暖被抓,賣入第119章,老太太實在欠教訓第124章,纏綿悱惻的愛(精彩)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第116章,阿暖讓爺親一個第七十三章,子衿借題發飆護親人第八十七章,爲他人做嫁衣裳(吼吼)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第137章,渣爹的悽慘下場第171章,玄耀的無理取鬧第六十二章,目無王法搶上門(憤怒)第八十六章,骨子裡的孝順第二十一章,二弟能抗的住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六十九章,盧暖進京賣獼猴桃第六十章,盧暖準備買地(驚嚇)第三十章,韓氏勸說,盧暖依從第113章,師姐弟還是師兄妹第四十四章,徐子衿病急亂投醫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二十九章,韓氏的信任和責任第148章,狂風暴雨前夕第五十六章,準備製作番薯粉(言和)第八十五章,家貧留下的後遺癥第117章,超級難纏的人到了徐家第六十章,進山得到意外收穫第九十二章,人要爲自己而活第146章,步步驚心第七十六章,沄沄膽大包天撲雲飛第136章,好事壞事一起來第三十五章,再次進山危險重重第八十八章,好消息壞消息(萌動)第一百零八張,盧暖把子衿給糟蹋了第131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第三十八章,驚險連連後大豐收第一百一十一章,準備大幹一場第八十九,韓氏的第一次大膽第四十三章,木耳居然沒人要第八十八章,好消息壞消息(萌動)第四章,終於有了些生機第155章,反擊絕不留情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六十章,盧暖準備買地(驚嚇)第六十五章,徐子衿半夜來襲第十三章,盧暖終於好起來了第172章,挑釁第140章,盧暖離家(長大)第一百零三章,僞善女的出現第138章,家裡發生大事情第155章,反擊絕不留情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70章,難還是要去做,第四十五章,夥計輕視,子衿不悅第二十九章,韓氏的信任和責任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142章,女將軍威武(2)第176章發狂的前兆第七十八章,阿暖發飆成潑婦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二十二章,新的生活新開始第134章,殺雞儆猴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九十九章,玄煌的請求第三十二章,盧暖發現了新東西第八十九,韓氏的第一次大膽第一百零六章,英雄救美呦呵呵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十三章,盧暖終於好起來了078,大結局第十二章,他們需要的是鼓勵第八十三章,盧暖的還擊(一)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
第十二章,他們需要的是鼓勵第九十四章,強吻不是罪(阿彌豆腐)第九十六章,毒人南宮瑤第147章,多情自古空餘恨第三十一章,母女之間的溫馨第六十章,進山得到意外收穫第一百一十一章,準備大幹一場第六十八章,徐子衿的深情告白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172章,挑釁第137章,渣爹的悽慘下場第四十八章,銀子拿到手沒處放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163章,陰謀再次上演第五十章,盧暖吃虧,子衿發威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九十三章,收購螃蟹蔥花嬸上門(何事?)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56章,大婚第174章太皇太后試探徐子衿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四十九章,斤斤計較撼動徐少心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六十三章,惡懲強盜不留情(解氣)第一百零三章,阿暖被抓,賣入第119章,老太太實在欠教訓第124章,纏綿悱惻的愛(精彩)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第116章,阿暖讓爺親一個第七十三章,子衿借題發飆護親人第八十七章,爲他人做嫁衣裳(吼吼)第五十七章,奈何天鵝太搶手(暇思)第137章,渣爹的悽慘下場第171章,玄耀的無理取鬧第六十二章,目無王法搶上門(憤怒)第八十六章,骨子裡的孝順第二十一章,二弟能抗的住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六十九章,盧暖進京賣獼猴桃第六十章,盧暖準備買地(驚嚇)第三十章,韓氏勸說,盧暖依從第113章,師姐弟還是師兄妹第四十四章,徐子衿病急亂投醫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二十九章,韓氏的信任和責任第148章,狂風暴雨前夕第五十六章,準備製作番薯粉(言和)第八十五章,家貧留下的後遺癥第117章,超級難纏的人到了徐家第六十章,進山得到意外收穫第九十二章,人要爲自己而活第146章,步步驚心第七十六章,沄沄膽大包天撲雲飛第136章,好事壞事一起來第三十五章,再次進山危險重重第八十八章,好消息壞消息(萌動)第一百零八張,盧暖把子衿給糟蹋了第131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第三十八章,驚險連連後大豐收第一百一十一章,準備大幹一場第八十九,韓氏的第一次大膽第四十三章,木耳居然沒人要第八十八章,好消息壞消息(萌動)第四章,終於有了些生機第155章,反擊絕不留情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六十章,盧暖準備買地(驚嚇)第六十五章,徐子衿半夜來襲第十三章,盧暖終於好起來了第172章,挑釁第140章,盧暖離家(長大)第一百零三章,僞善女的出現第138章,家裡發生大事情第155章,反擊絕不留情第十六章,打得你滿臉桃花開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70章,難還是要去做,第四十五章,夥計輕視,子衿不悅第二十九章,韓氏的信任和責任第七十一章,徐子衿的貼心(感動)第二十八章,蔥花嬸的心思第142章,女將軍威武(2)第176章發狂的前兆第七十八章,阿暖發飆成潑婦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160章,陰謀詭計現行第二十二章,新的生活新開始第134章,殺雞儆猴第一百零七章,盧暖的救治路(告白)第九十九章,玄煌的請求第三十二章,盧暖發現了新東西第八十九,韓氏的第一次大膽第一百零六章,英雄救美呦呵呵第二十三章,二弟的懂事惹人疼第十三章,盧暖終於好起來了078,大結局第十二章,他們需要的是鼓勵第八十三章,盧暖的還擊(一)第二十六章,要麼不吃,要就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