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時不時的將手放在她腹部感受著。
第三天,許清涵依舊沉睡不醒。祁逸宸將公司事務暫時交給了南宮月華和祁凌陌,公司已經步入正軌,相信有于秘書的輔佐,至少維持現狀不是什么難事。至于溫潤,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處理。
從許清涵昏迷,祁逸宸就一步沒離開過醫院。這期間,除了顏夢被允許過來為許清涵檢查身體外,剩下的幾人都被他趕回了公司和老宅。
這天晚上,祁逸宸正為許清涵擦拭身體,突然,許清涵反手握住了他溫暖的大手。祁逸宸震驚的抬頭,昏迷了三天兩夜之后,貪睡的許清涵終于舍得睜開了眼睛。
這一刻,祁逸宸眼中微光閃動,而許清涵則表情復雜的看著眼前的祁逸宸。兩個人只是靜靜的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許清涵才弱弱的開了口,“老公,你憔悴了。”
聽到那一聲老“老公”,祁逸宸好像才真正相信了許清涵醒來的事實。他也不顧許清涵身體虛弱,一把拉起她,小心的避開小腹,結結實實的抱在懷里,將頭埋在她脖頸處,。
這一刻,許清涵分明感覺到了脖頸處微涼的濕潤,是吻也是淚。
她抬手緊緊的抱住祁逸宸,身體都有些顫抖,眼神中流露著的,居然是害怕失去的驚恐與哀傷。
祁逸宸細細密密的小心親吻過許清涵的脖頸,下巴,唇角,鼻梁,眼睛,最后親吻落在了額頭上。
他抬起頭,用寵溺的語氣責備道,“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嗎?”
許清涵睜開雙眼,笑嘻嘻的答道,“懷孕嘛,當然比較嗜睡。”
而她剛剛眼中的異樣情緒被她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仿佛那個人,根本不是她。
“你睡了整整三天兩夜。”此刻,祁逸宸已經恢復了清冷的模樣,沒了剛剛失態的樣子。
“奧,是挺久的。”許清涵不好意思的低聲回答,然后摸了摸已經咕咕叫的肚子,“我說怎么這么餓。”
祁逸宸一聽說她餓了,立刻走到門口通知仆人將飯菜拿過來。隨后才又回到床邊,拉過她的手,問及這幾天的事情。
“一會兒再吃,先說說,怎么回事?暈過去之前,發生了什么?”
祁逸宸的語氣近乎逼問,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只為了以后能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沒什么,我那天就是累了。”許清涵眼神委屈的與祁逸宸對望著,沒有一絲閃躲。
祁逸宸探究的看向她,似是在打量這話的真假。
“真的?”
“騙你干嘛。我可是孕婦啊,不能教壞寶寶。”許清涵巧妙的將話題引到了寶寶身上,而祁逸宸也真的上了當,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感覺怎么樣?寶寶還好嗎?”
“一點都不好,她說她爸爸太兇了。”許清涵不滿祁逸宸的質問,瞥了他一眼。不過話題好不容易轉移了,她可不想再轉回來,于是她繼續說道,“你好像瘦了,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我?”
“嗯。”祁逸宸微微點頭,臉上帶著責怪的寵溺。
許清涵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噗嗤笑了出來,“祁逸宸,你現在的樣子,活像個大熊貓,還是一只長了胡子的熊貓。”
“我是為誰啊!”祁逸宸被許清涵這么說,難免有些炸毛。
許清涵立刻不笑了,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就這樣靜靜的靠在他身上,“老公,謝謝你。”
祁逸宸也不氣了,抬起手攬住許清涵有些虛弱的身軀,緊緊抱在懷里。
他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的叫道,“許清涵。”
“嗯?”
“不許離開我。如果死,要么帶上我,要么再活過來。”說著,他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祁逸宸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許清涵醒過來了,但是他的心里依然害怕,不安的感覺絲毫沒有減少。
許清涵藏在他的臂膀里,垂下了眼皮,讓人捉摸不透眼中的神色。
“聽到沒。”
祁逸宸又吼了一聲,許清涵才回過神。
“哎呀,聽到了,我不回答你是因為我在生氣,我才不要死,我死了,你就逍遙了,那豈不是便宜你了?才不要。”
許清涵調皮的話語終于把祁逸宸逗笑了。
二人相視一笑,祁逸宸的心里,這才好受了些。
“你剛醒,身體還虛弱,再休息會兒。但是不許睡了,我陪你說話。”祁逸宸輕輕的將許清涵放在床上,倒了杯水給她。
許清涵卻不接,撩起被子側過身,翹起一條腿輕輕摩挲著祁逸宸的側身,眼神魅惑的嬌聲說道,“喂我。”
要知道,許清涵即使在床上,也少有這樣毫不掩飾的嫵~媚,看的祁逸宸喉嚨一陣沒來由的干渴,眼中更是閃動著欲~望的花火。
該死的許清涵,這個時候又沒辦法做!居然還這樣挑~逗他!
祁逸宸不悅的挑眉,故意將杯子抵在許清涵唇邊,示意她喝,“乖,喝吧。”
許清涵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喂?”
祁逸宸愣了一下,難道這還不算喂?這時,許清涵一把奪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對著祁逸宸同樣有些發干的嘴度了過去。
直到二人將這一大口水分喝了以后,許清涵才像是偷著什么好東西似的,激動的笑道,“這才算喂!”
祁逸宸怔怔的看著她。
許清涵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她的手緊緊圈著他的脖子,肆意的熱情親吻讓祁逸宸差點忍不住,想推開這個讓自己愛不釋手的女人,卻又不敢使用力。這回,祁逸宸真的是吃了個啞巴虧。
他只好輕輕撓了撓許清涵的腰間,怕癢的許清涵這才哈哈笑著放開了欲~火焚~身的他。
祁逸宸立刻轉身跑去廁所,自行滅火去了!
許清涵聽到廁所的關門聲,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床上,像個無助的孩子般,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手本能的附上小腹,淚水擒在眼眶,卻又不敢肆意流下,害怕會被精明的他發現。
許清涵仰著頭,起身站在窗前,望著靜謐的黑夜,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