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這種事,難度很高,臉皮得厚,心里素質得過硬,下手技藝還得高超,所以啊,無論什么時候找個飯碗都不容易,尤其是這種高危的飯碗,楊凌估摸著自己一輩子都達不到那樣的境界了,不過看小菠蘿一臉向往的模樣,楊凌估計那混蛋肯定在憧憬著自己什么時候也能達到那樣的境界了,楊凌不知道該不該打擊他一下,泡妞這種事講究一個靈感,小菠蘿怎么看也是呆頭呆腦的那種,不過貌似這混蛋最近臉皮漸厚,估計有點難度。
“趴下!”楊凌經警醒的一瞥,正好看到笑容滿面的沈老頭和張校長出了一間包房,后面還跟著一臉笑容的孫獵人,楊凌趕忙一拉小菠蘿。
“怎么了?”小菠蘿不解地問道。
“老頭和祭酒出來了。”楊凌小聲地說道。
兩個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臉都埋進桌子里,終于憋不住了,楊凌悄悄抬眼望去,卻見沈老頭正在微笑著一一熱情地同金風樓里的人打招呼,小菠蘿沒說錯,這里面有一半的人最起碼都是公務員,楊凌暗恨自己手邊怎么沒個照相機什么的,不然拍點照什么的,也算拿住了老頭的小辮子,逼急了直接匿名信送給他老婆。咦,老頭好像往這邊看呢,趕緊低頭。
大概過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楊凌忽然聞到身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忍不住抬頭,正好看見孫獵人正微笑著站在一邊看著自己。
楊凌老臉一紅,打個哈哈道:“不行了,喝多了一點,有點頭疼,所以在桌子上趴一趴,想來這個解釋應該是合情合理了吧?”
“那這位蕭小公爺呢?”孫獵人一指小菠蘿笑著問道。
“一樣,一樣,兩個人一高興,喝多了,一起趴著,實在是合情合理的的事,”楊凌解釋道,不過楊凌也奇怪,照說作為孫獵人的腦殘粉,孫獵人就在邊上,怎么還不爬起來看?楊凌細聽,好像有打呼的聲音,我去,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能睡著,楊凌一指道:“喏,你看,這都睡著了,我沒騙你吧?”
“楊公子,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高興嗎?”孫獵人坐下來問道。
我會告訴你是因為老子明天將會賺很多錢嗎?楊凌笑道:“當然是為了能見到你啊!”
孫獵人臉色一紅,低下頭做害羞狀,沉默不語。
你倒是給點動靜啊,楊凌感到很不自在。
孫獵人一坐下來,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楊凌這一桌上,小酒也不喝了,姑娘也不調戲了,好奇地看著孫獵人招待楊凌,紛紛猜測楊凌的身份。
楊凌有些受不了禽獸們的眼光,訕笑著問道:“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有好些話想對你說的。”
“討厭!”孫獵人更加臉紅了,聲如蚊吶,酥到骨子里去了。
“不討厭,不討厭,啊,對了,我還給你帶禮物來了。”楊凌說著,將瓶瓶罐罐的露水拿出來。
“楊公子,這是何物?”孫獵人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就是天下無雙,緣定今生,至尊無敵的露水了。”楊凌驕傲道。
“露水?”天知道孫獵人眼睛里滴了什么牌子的眼藥水,這么水汪汪的。
“咳咳,”楊凌清咳一聲,倒了一點露水在孫獵人的手上,問道:“怎么樣?”
“香!”
“除了香,還有什么嗎?”
“有點涼絲絲的。”
“對了,這露水,是我集天地之精華,采集十種精,又佐以九九七十六種的名貴中草藥,精心提煉而成的,除了清香久久不散以外,還有提神醒腦、驅趕蚊蟲、防止痱子的藥用功效,我涂了以后,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爬五樓也不喘了,所以我就想著,你得來一瓶!”楊凌廣告做個不停。
“如此,我就謝過楊公子了,只是不知道,這東西還多嗎?我想多買幾瓶,送給姐妹們。”孫獵人說道。
“你看,這不是手里存了點貨都給你帶來了嗎?要是用完了,盡管找我,咱們倆誰跟誰啊,你說是吧。”楊凌笑道。
“如此就多謝公子了,只是楊公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孫獵人問道。
“什么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哦。”
“哦,哈哈,真會說笑,我這么個純潔的人,一心只讀圣賢書,絕對沒有聽過這種話。”楊凌否認道。
“怎么,楊公子還不想跟我說實話嗎?”
“那個,我覺得這里人實在太多了,能不能找個地方再說?”
“既然這樣,請楊公子跟我來。”孫獵人起身,將楊凌往樓上引。
這下子大堂里一下子就像炸了鍋一樣,如果說,孫獵人招待沈老頭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老頭身份和地位在那擺著呢,沒想到孫獵人居然還單獨楊凌不說,現在居然還要把楊凌往包房里帶,這些禽獸們瞬間不淡定了,紛紛露出能殺死人的目光死死盯著楊凌。
“楊公子,你好像流了很多汗哦。”孫獵人走著走著,忽然回頭給了楊凌一個媚眼,飛出去很遠,也不知道被哪個禽獸接住了。
“哦,是嗎?我怎么不覺得,可能最近青菜吃多了,上火吧?”楊凌趕緊擦擦汗。
孫獵人抿嘴一笑,將楊凌送的露水倒出一點,抹在手上,然后輕輕地涂在楊凌的額頭上,還問道:“怎么樣,現在好點了嗎?”
楊凌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只見孫獵人一節脆生生的如同嬰兒一般白皙的手臂露了出來,輕柔地在楊凌額頭撫來撫去,更關鍵的是楊凌的眼神正好對著孫獵人豐滿的胸部,一抹白膩悄悄露出來,楊凌仿佛置身于馬里亞納海溝一樣,那么深邃,楊凌腦子里一片空白,感覺有點窒息,這尼瑪絕對是*裸的調戲。
“怎么,楊公子,你還是很熱嗎?我看你這汗流個不停啊。”孫獵人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你給我點空氣就好了,你那太深。”楊凌抬手往頭上抹去,卻正好碰到孫獵人嬌嫩的小手。
動作仿佛定格了一般,從大堂里的諸人的角度看去,就好像看到,楊凌拿手去摸孫獵人的手一樣,再看看兩個人,一個仿佛郎有情,一個仿佛妾有意的模樣,頓時擊碎了大堂里所有人的玻璃心,楊凌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么碎了的聲音?”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人忽然一拍桌子大聲叫道:“那個禽獸,放開孫大家,有什么沖著我來!”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楊凌覺得這一點點的臺階,仿佛自己被鞭尸了一樣,孫獵人將楊凌引進剛才沈老頭和張校長呆過的房間,只見房間的擺設很是簡單,除了幾張桌椅,連張床都沒有,桌子上擺放著一張古琴,桌子旁邊的紅泥小爐上還做著一個小壺,桌上擺放著些杯碟。沈老頭和張校長夠開放的啊,楊凌暗想道。
“楊公子,楊公子!”孫獵人叫道。
“哦,啊,有什么事嗎?”楊凌茫然地問道。
“楊公子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
“哦,沒什么。”
“現在沒人會打擾看不知道楊公子想對我說些什么?”
“是這樣的,明天呢,就是外頭我那兄弟家有家酒樓,要重新開張,我想著能不能請你去捧捧場,剪個彩什么的?”楊凌收回心神說道。
“這樣啊,”孫獵人沉吟道。
“怎么樣?”楊凌急切地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楊公子也答應我一件事。”孫獵人故作為難道。
“什么事,能做的我的一定做,要是你要讓我去摘天上的星星的話,我可就幫不上什么忙了。”
“我怎么會做如此不智的事呢,其實這件事對楊公子來說,實在一件不值得稱道的事。”
“哦,這樣啊,你說,你說。”
“我需要楊公子,助我得到下個月舉行的魁大賽的魁。”
“你不已經是魁了嗎?”楊凌問道。
“魁大賽每年舉辦一次,不僅有京城樓子里的姐妹參加,還有全國各地來的姑娘,而我對于這個魁是勢在必得。”孫獵人說道。
“其實功名什么的,都是浮云,何必太在乎呢?”楊凌說道。
“不,我一定要在乎,楊公子,有一年大旱,有個小女孩家里遭了災,那個小女孩的父親沒有辦法,只得將那個小女孩跟青樓換了一口袋糧食,好養活小女孩的弟弟。從此以后小女孩就每天被拷打,逼著學這學那的,不得休息,又經過幾次發賣,再也不知道自己親人的消息。小女孩每次哭著醒來,她忘了恨,忘了痛,就是發誓自己要好好地當一個人,不要像青樓里別的前輩那樣,等年老色衰的時候,或許就死在了哪個角落,所以小女孩要爭這個魁,只有這樣,她才能攢夠可以贖身的銀子,就算是死,也能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孫獵人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楊凌默默地聽著,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好從懷里抽出掏出一塊手帕遞給她道:“別哭了,小心哭多了,長皺紋。”
“謝謝!”孫獵人結果手帕,卻是一愣,因為楊凌遞過去的手帕,正是孫獵人那日拿出來當獎品的錦帕,孫獵人不禁臉色一紅。
“我都不知道,這種事你怎么會想到要找我?”楊凌奇怪地說道。
“因為楊公子做的一首好詩詞呀,”孫獵人迅速收起感情,又說道:“而且我能從楊公子的眼神里看到別的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楊公子總是一副憊懶的模樣,可是我知道樣公子是將我當一個人看的,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件玩物。”
“哇,這你都能看出來?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其實我做的詩詞都是抄來的?”
“楊公子真會說笑。”
“好吧,我承認是我比較幽默。”
“那楊公子答不答應呢?”
“好,我答應!”楊凌咬咬牙道,不就是什么娛樂活動嗎,老子抄都抄了,再抄抄也懷不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