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綰綰頓時氣血上涌,這家伙也太得寸進(jìn)尺了吧?
“誰管你過不過期啊?你找別人一起去兌換好了。”
“我找哪個別人啊?這種事,難道不應(yīng)該和女朋友一起做嗎?”
“那你找你女朋友去啊,關(guān)我什么事?”馮綰綰梗著脖子,“我要回家了,再見!”
他大手一伸,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就是我女朋友?我還要到哪里去找?你不要想歪了啊,兌換獎品又不是干什么壞事。你住過總統(tǒng)套房嗎?那里面又不止一個房間,還有傭人房的,你如果擔(dān)心的話,讓傭人一起住就好了啊!過期了不是可惜了是不是?”
什么過期了可惜啊,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了!
“我是窮人啊,怎么會住過總統(tǒng)套房呢?”她語氣尖酸地說道。“拜托大少爺你跟有錢人家的小姐玩吧,跟我這樣的平民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啊,你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得慌!”
海云琛知道她誤會了,還以為他是在諷刺她。但是她這樣的態(tài)度,他真是不敢茍同!
“你既然知道自己窮,那就要想法改變啊!窮則思變懂不懂?放著面前大好的捷徑你干嘛不選?你就當(dāng)劫富濟(jì)貧了不是很好嗎?”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讓我為了你的錢而選擇和你在一起嗎?”
“那我還能有別的地方可吸引你的嗎?難道為了愛?”他不由輕嘲出聲。
馮綰綰呆了一呆。
為了愛嗎?
她此生唯一的愛,全副身心的癡戀,全都交給那個人了啊!
她以后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吧?
那么,似乎,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
能順便劫富濟(jì)貧一下,好像也是不錯的主意。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是我?”她喃喃自語道,“天下那么多做著灰姑娘夢的女孩子,你怎么就給我這個機(jī)會了?”
“因為你和我都一樣,是個大傻瓜!”他凄然一笑。
那一天,他問未來:“是不是我和元帥最終的結(jié)局,他比我更好,所以你選擇了他?”
未來微微吃了一驚,在他屹立不動的眼神中讀懂了他大致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不是。”她搖頭,“你們的結(jié)局,包括我自己的結(jié)局,我都不知道。”
“那到底是為什么?我真的不甘心!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你讓我感到挫敗你知道嗎?告訴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元帥他是雪中送炭,而你是錦上添花。”她終于說出了最直白的理由,“他在我人生最低谷時出現(xiàn),給我以溫暖慰藉。但你卻出現(xiàn)在我人生得意之時,如錦上添花。”
原來如此!
錦上添花,又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來得深刻呢?
原來,到底是他趕得太晚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還有什么好爭的?
那就祝福她吧!從此斬斷對她的所有情思!
這一次,他真的放手了!
馮綰綰不知道怎么被他說動了,鬼使神差地跟他去摩天大樓兌換了獎品。
正如他所說,有貼身管家隨行,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服務(wù),這倒讓馮綰綰緊張不已的心稍得安慰。
馮綰綰站在超大超寬的落地玻璃窗前,望著下面的萬家燈火。
從樓頂望出去,整個城市變得好小,似乎能一手掌握,那一疊疊高聳的建筑,就如同是積木搭成的房子一樣,江岸兩邊的夜景,也只能看到一道道閃光的燈帶而已。
“馮小姐如果想看夜景的話,不妨把房間里的燈關(guān)掉。”管家貼心地指點(diǎn)說道,“這樣看外面的夜景會更美。要是月色好的話,一大片月光傾瀉進(jìn)來,更是美輪美奐呢。”
“這樣嗎?那好啊!”馮綰綰欣然同意了管家的提議。
燈光一滅,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但仍然有綽約的光線從玻璃窗中透進(jìn)來,適應(yīng)一下后,大致也能看見東西。
果然熄滅燈光后,再看外面的夜景又另是一番韻味。
“想喝一點(diǎn)兒嗎?”海云琛舉起兩只紅酒杯子。
氣氛很好,挺適宜來點(diǎn)紅酒。
“好啊!”她同意了。
“要佐點(diǎn)音樂嗎?”他又問。
“都有什么曲子?”
“隨便你點(diǎn),有很多唱片。”
房間里放著一臺古老的唱針式留聲機(jī),唱片放上去時,偶爾會發(fā)出絲絲的聲音,聽起來不夠流暢,但卻別有韻味。
“我想聽周璇的《花樣的年華》。”
“有!”
他將愛瘋上的手電功能打開,在唱片柜里翻出了唱片,安放到留聲機(jī)上,移過唱針,房間里頓時悠悠響起周璇低沉哀婉的聲音:“花樣的年華,月樣的精神……”
馮綰綰舉著杯子,輕抿了一口酒,也低低地跟著哼了出來。
海云琛放下酒杯,朝她紳士地伸出手來:“這位小姐,能有幸邀你跳支舞嗎?”
馮綰綰已經(jīng)有點(diǎn)醉了,氣氛真的太好了,她不忍破壞。
她將杯子遞給他,又將手遞過給他,兩人就著音樂緩緩舞動起來。
“花樣的年華,月樣的精神,冰雪樣的聰明。美麗的生活,多情的眷屬……”
不知道是被歌聲所陶醉,還是氣氛實(shí)在太好,直到音樂停下,他俯下頭來,熱切地吻上她的吻,她也沒有將他推開。
反正那個人不稀罕不需要,那交給誰不是一樣呢?至少現(xiàn)在這么浪漫的情調(diào),她也不算辜負(fù)自己了。
晦暗的光線下,衣服層層脫落下來,純潔美好的胴體在他熟稔的愛撫下微微顫抖,她呢喃著叫“阿鏗”“阿鏗”,卻被他一遍遍糾正:“叫我‘琛’!”
奇怪的感覺支配著她,她不知所措,只能順從地叫他的名字:“琛”!
他被這一聲親昵的稱呼叫得心頭一軟,小心翼翼進(jìn)入她身體時湊在她耳畔說道:“綰綰,我說過的,會和你負(fù)負(fù)得正的!我以后給你的,都是正面的……”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猛地朝她襲來,馮綰綰大聲喊叫起來,完全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
從今天起,她再也沒有資格去肖想那個人了。
一切,自此結(jié)束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