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郝靜文的話還在繼續:“……事情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我猜測他或許是遇到了什么不測,但按咱們華夏人的傳統,人死之后,得埋在故鄉,扔在沙漠里風吹日曬,遠在家中的親人也不安寧。所以就提交了一份考古申請,想要去尋找他的遺體。”
安逸挑了挑眉毛,疑惑道:“那找我做什么?我也不會考古啊,難道要我做保鏢?”
“這……”郝靜文尷尬一笑:“說來有些冒犯了,我做這考古一行,時間久了也清楚這世上有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徐蕙,這幾個月她也對我展示過一些……呃……一些特殊之處,所以我懷疑我那朋友是遇上了什么靈異事件,本來是想著帶徐蕙去就夠了,但沒想到她卻說她無法聯系她的師父了,所以她向我推薦了你。”
還真是個保鏢!安逸臉色一黑。
郝靜文一見趕忙道:“自然不會讓安先生白幫忙,對于我這次去尋找朋友的遺體,我那朋友的家人也知道,所以也有出五十萬贊助,本來我是不想要的,但若是安先生答應,那便都贈與安先生了。”
安逸扯了扯嘴角,道:“郝先生果然高風亮節,不過……”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卻被徐蕙打斷:“師叔,你就幫幫忙吧,陳叔叔是我好朋友的父親,這事我怎么也會跟著的,師叔不會忍心看著我送命吧。”陳叔叔,想必就是郝靜文的那位好友了。
安逸卻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如果你自己找死,跟我有什么關系,明知道危險還去,你腦子有問題嗎?”
徐蕙沒想到安逸會這么說,聞言大是不滿:“怎么說你都是我的師叔唉,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我只是勸你要有自知之明而已。”見徐蕙一副抓狂的模樣,安逸撇嘴道:“你那好朋友都不急,你急什么?”
“誰說她不急,她都快急死了!”徐蕙反駁道。
安逸卻是不信:“急怎么沒見她來?”
“誰說她沒來!”徐蕙話一出口,便察覺不對,只見安逸一臉似笑非笑,眼光在她與陳杰身上打轉,一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
臉色一窘,徐蕙還未說話,卻見“陳杰”已經站了起來,摘掉頭上發套,對著安逸深深一禮,道:“安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并不是有意欺瞞,只是……只是……”
“只是怕路途中被騷擾吧。”安逸看著對方漂亮的容貌,替她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只見其肌膚勝雪,長發飄飄,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之氣,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神態悠閑、美目流盼、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朱唇半啟,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宛若黃鶯:“安先生說笑了,陳婕并無此意……”
安逸聞言,但笑不語。
有沒有那個意思他不知道,但喬裝打扮卻是事實。如今正是冬天,衣服厚重,她里面還穿著高領毛衣,擋住喉結,再加上可以壓低聲音,很少說話,安逸一時間還真沒看出來。
只見陳婕又是一拜,道:“還望先生海涵,我……”還未說完,安逸卻忽然打斷:“我可以答應你們,錢也可以不要,但是,我要你脖子上的那個吊墜。”
原來那陳婕一連三拜,脖子上里衣內的一個吊墜沖了出來,正好被安逸看見,透過感應,竟然從里面感受到一絲別樣的力量,而且其質地特殊,安逸竟也認不出來,所以就想拿到手里研究一番。
且不說陳婕心頭疑惑,但既然安逸開出條件,她自然無不應允,遞了過去,不過還是問道:“不知道安先生要這吊墜做什么?”
安逸接過還殘留著陳婕體溫的吊墜,拿在手里觀賞一番,只見其光華內斂,通體烏黑,四四方方,不過麻將大小,表面光滑圓潤,里面卻暗含紋路,整體印在一個金屬框中。
聽到耳邊傳來的詢問,不待細看,安逸問道:“這吊墜你是從哪得到的?”
“我父親探險時發現的,因為不知道作用,但是質地堅硬,無法損壞,而且里面紋路古樸,想必是年代久遠的古物,便送給我讓我佩戴。安先生難道認得它?”陳婕問道。
安逸搖了搖頭:“不認得,但是里面有一股殘余的特殊力量,想必其前身是什么法器,但具體如何,還需要好好探查。”
安逸說完目光一轉,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動身?這件事我應下了,到時候叫我就行。”
“現在就動身,各種裝備已經準備妥當,不知道安先生認為可不可以。”陳婕十分急切,但還是詢問安逸的想法。
“也好,不過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還是等明天早晨再出發吧。”安逸提議道。
“那就聽安先生的。”
……
當夜,陳婕與徐蕙返回徐家住,而郝教授卻是留了下來,估計是想與安逸探討一下靈異之事,但安逸卻沒那個興致,吃過飯直接轉身回房了。
回到房間后,先是研究了一下那個吊墜,從金屬框中摳了出來,長約一寸七分,寬九分二厘,重卻有三兩二錢,顯然密度十分大。
不光如此,不論安逸是用法力探查,還是拿純陽劍劈砍,竟然都沒有對他產生傷害以及引發異樣,這讓安逸更為驚奇。
要知道純陽劍雖然威力下降了,但是鋒利程度可沒變,銷金斷玉跟切豆腐似的,這小黑方塊究竟是什么質地,竟然如此堅硬?
思索無果后,安逸順手把它收入空間,留著以后再說,當下躺在床上,心神沉入丹田,開始修煉。這也是進入《古劍奇俠傳》世界一開始那幾天落魄生涯所得,不需要特定的動作,隨時隨地,隨心隨意都可以進入修煉狀態。
心神入丹田,意念入元神,一夜時間轉眼即過,第二天一早,三人收拾行裝離開大山深處,向外面的世界走去。
馬不停蹄的來到火車站,一個問題擺在眾人面前,那就是純陽劍!
不論火車飛機,都是不讓帶管制刀具的,所以眾人商量一番,決定還是快遞過去。
安逸此時則是無比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弄把假的快遞過去裝裝樣子就可以了,不至于用到的時候顯得突兀。如果是真的,他還真不放心交給別人,萬一丟了,再想找回就麻煩了。
將純陽劍(偽)發了一個快遞,眾人上了火車,先是去了仙城,在那里要同郝教授的幾個學生會合,然后是烏魯木齊,考古探險隊的裝備將會直接托運到那里。
火車行駛途中,郝教授找到安逸,道:“咱們明天早上就能到仙城了,接上我的三個學生,人員就算都到齊了,你是咱們的隊長,想提前跟你商量一下路線的問題。”
這隊長可不是安逸要的,而是郝教授死乞白賴的封的,說什么如果遇見特殊的情況還需要靠他,為了給他增加威嚴,避免其他人不聽指揮,給他一個無比重要的職位當當。不過在安逸看來,估計是這郝靜文怕他遇見危險撂挑子不管他們了,所以給他個職位,用責任心約束他。可惜的是,那玩意安逸還真沒有過。
安逸還沒有回話,陳婕也在一旁道:“是的,安先生,我和教授商量了,計劃從博斯騰湖出發,向南尋找古孔雀河河道,然后經古孔雀河河道進入沙漠深處,沿茲獨暗河南下,尋找精絕古城遺跡,我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安逸心中覺得好笑,這些知識分子和有錢人,紙上談兵異想天開,這么走等于是在沙漠戈壁中兜圈子,哪有人敢在沙漠里走z字型路線,就算不渴死餓死曬死,到最后也得累死。
不過安逸卻懶得發表意見,人家問你是為了對你表示尊重,你要真指手畫腳,聽不聽先兩說,即使聽了,出了事還不賴自己?所以安逸當即搖頭,道:“兩位,我雖然是領隊,但是對于行進路線的安排我沒資格參與決定,你們確定好了路線和目標,我負責到了地方保證大家的安全,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對于鬼怪我還算拿手,但如果是其他比如說天災人禍,我也不能擔保什么。”
俗話說的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安逸顯然責任心欠缺,或者說自信也不為過,如果遇到什么靈異事件,他有足夠的信心保證大家的安全,如果保證不了……那就保證不了唄。
陳婕卻不知道安逸的心思,點頭道:“當然,如果是遇到沙塵暴等自然災害,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但若是靈異現象,就拜托安先生了。”
安逸點頭,徐蕙在一旁插嘴道:“師叔,要不你現在教我幾招,到時候我也能出一份力,你也輕松點是不?”
這徐蕙此時身懷胡姥姥贈與的法力,但卻沒有運用的法門,如今不能請胡姥姥上身,自然想多學兩手。
安逸想了想,從懷中摸出一本書,赫然是《茅山秘術》,扔到徐蕙懷中,道:“自己拿去研究,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對于《茅山秘術》,安逸心中已經不是十分看中了,畢竟只能在特定的世界使用,倒不如多練練劍術與縮地成寸。心道留著也沒什么用,所以送人送的十分痛快。
徐蕙卻是高興萬分,自己捧著書去研究去了。不過這《茅山秘術》多是符咒,她一時間也研究不出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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