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甲午戰(zhàn)爭由于中國的戰(zhàn)勝,清政府不用賠償巨款,還有些余錢能修鐵路,因此也沒有借外債修路,盛宣懷入京就是要和朝廷商議盧漢鐵路之事,即從北京到漢口的“中權(quán)干路”,葉之魁雖然精神上支持修鐵路,但暫時(shí)卻不想將自己的銀子砸進(jìn)這個無底洞里面,還是讓朝廷先出出血再說。
葉之魁和盛宣懷兩翁婿在轎中相談甚歡,盛宣懷說了一些自己經(jīng)商辦廠的一些事務(wù),葉之魁不時(shí)插上一兩句,看中某個項(xiàng)目,便要求參股。
葉之魁不得不佩服盛宣懷在商業(yè)上的造詣,中國確實(shí)是不缺少人才,而是缺少讓人才施展抱負(fù)的舞臺,盛宣懷不久也對葉之魁另眼相看,他想不到葉之魁某些見識比他還要超前。難怪亞洲銀行被他搞得有聲有色,連他盛宣懷也通過亞洲銀行周轉(zhuǎn)銀兩。
不知不覺中葉之魁竟然隨著盛宣懷到了盛府。
“伯父,天色不早,小侄還是告辭回去為晚上的宴席稍作準(zhǔn)備!”葉之魁看著盛府的大門開口請辭道。
盛宣懷抬頭看看皓日當(dāng)空,這叫天色不早?不由笑說道:“這些瑣事那里需要從云去準(zhǔn)備,老夫吩咐一聲便是,再說從云又豈能過我盛府門而不入,難道是把老夫看做外人。”
葉之魁被嗆得無話可說,只得隨盛宣懷一起進(jìn)門。
盛家西廂房中,盛惠頤正聚精會神的拿著算盤學(xué)珠算做賬,莊夫人善于理財(cái),她便把這些東西一股腦教給了將要出嫁的盛惠頤。
“小姐,小姐,姑爺來了!”丫鬟小綠一臉喜色跑進(jìn)來向盛三小姐報(bào)喜。
盛三小姐聞言抬起頭來,心中一喜,卻不好意思流露在外面,訓(xùn)斥小綠道:“看你急得,又不是沒有看見過他。”
小綠不滿咕嚕道:“還不知道是哪位對姑爺朝思暮想,茶飯不思的,一直要奴婢打聽他的消息。”
盛惠頤俏臉微紅,爭辯道:“誰這樣了?我只不過是閑的無聊找事做。”
“那好,奴婢原本想去探聽探聽姑爺和老爺都要談些什么,既然小姐不關(guān)心,那小綠也懶得*這份心了。”小丫頭伶牙俐齒,完全不怕盛惠頤。
“你這死丫頭,平日里寵著你,就沒大沒小了是吧?”盛惠頤不好直接說出自己心思,又想小綠前去探聽,進(jìn)退兩難之下,往日素來主意多的她也亂了方寸。
小丫頭見自家小姐著急的模樣,不由暗暗覺得好笑,盛惠頤平日甚有威嚴(yán),淡雅脫俗,性子端莊婉約,說話柔聲柔氣,那會像如此失態(tài),便不再逗弄她,笑著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綠這就去看看,不過,小姐以后得繼續(xù)寵我。”小丫頭忙著簽不平等條約,過了這村可沒那店了,她可清楚著呢!
盛府大廳,葉之魁坐于次位,盛宣懷和莊夫人坐在主位。
葉之魁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卻覺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因?yàn)榍f夫人一直在上下左右仔細(xì)的打量著他,莊夫人出身香門第之家,年齡絲毫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半點(diǎn)痕跡,真可謂是半老徐娘,風(fēng)韻猶存。
況且莊夫人信佛,精于治家,很有大家之風(fēng),甚有威嚴(yán)。
葉之魁來的匆忙,并沒有準(zhǔn)備什么禮物,所以越發(fā)有些不自在。
莊夫人打量了半響,方才嘴角帶著微笑開口道:“老爺,本月二十九號是個吉利日子,你看……”
盛宣懷點(diǎn)頭同意,也是含笑著說道:“不錯,從云你覺得呢?”
“小子也覺得是個好日子。”葉之魁想也沒想便順著兩老得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會是莊夫人為他選的成親日子吧。
果然,莊夫人滿意的稱贊道:“既然連從云你也覺得是個好日子,那你和惠頤的喜事就在那天辦了吧!”
“伯母,這個小子做不得主,還要回家和長輩商議方行。”
“怎么?你伯父曙青從江蘇回來了?”盛宣懷明知故問的說道。
葉之魁訕訕一笑,搖頭道:“小子家中還有一門親事,因此……”
“聽說你另外一個岳父和你一樣也是個粗人,能知道些什么!還是交給我們這些婦道人家來辦才是,況且你伯父既然不在,我們就是你長輩,我看就這么辦吧!”莊夫人想到葉之魁同時(shí)娶兩個,心里就稍微有些不悅,打斷葉之魁話語說道。
“這個,”葉之魁實(shí)在承受不起兩道壓迫過來的眼光。
“老爺,夫人,姑爺!茶來了!”小綠恰到好處的正好端茶送了過來,葉之魁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卻偷偷抹了把冷汗。
談話正在緊要處,卻被小綠給打斷,兩道犀利的目光同時(shí)轉(zhuǎn)移目標(biāo),看向這個小丫頭,小綠不明所以,全然不懼,葉之魁卻偷偷丟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過去,救星啊。
小綠放下茶具,又為幾人泡好一杯熱茶,便悄悄待在兩位老人家后面,進(jìn)行她的打探事業(yè)。
葉之魁正好口干,端起茶杯,便要往嘴里喝下,忽然手中感到杯底有東西,偷偷低頭一看,卻是一張紙條,不由有點(diǎn)詫異,向小綠看去,卻見小丫頭淺淺一笑,做了個鬼臉,示意他收起來。
葉之魁見此只得趁兩老喝茶不注意,慢慢塞入懷中。
盛宣懷押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從云,你考慮得如何了?”
葉之魁手一抖,心一顫,差點(diǎn)把紙條給抖了出來,盛宣懷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想了想,葉之魁正經(jīng)的回道:“伯父,容小侄明天給你答案如何?”他還是覺得要回去和小玲瓏那邊商量一下為好。
原本盛惠頤娘家這邊就家大勢大,要是葉之魁也不去征求小丫頭的意見,她一定會覺得自己受到冷落,不知會躲到那個角落偷偷抹淚。
盛宣懷聞言,也不好再催促*迫,一旁的莊夫人對這個答案也較為滿意,轉(zhuǎn)而談起其他。
隨后,莊夫人三言兩語之下便將葉之魁的周身情況打探得一清二楚,就差不知道葉之魁*是什么顏色了。
葉之魁也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極力逢迎,逗得兩位老人家漸漸放開心結(jié),打心底接受了他這位女婿。
走出盛府大門后,時(shí)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shí),葉之魁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只覺得與兩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交談就像打了一仗似的,比起與榮祿談話要恐怖了許多。
想到茶杯下面藏著的紙條,葉之魁不由得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做賊心虛般左右一瞧,這才打開仔細(xì)一覽,只見上面寫著:后花園,待會見。
難道這就是古人所說的后花園私會情節(jié),葉之魁暗自期待。
“小姐,姑爺邀你在后花園見面。”小綠見自家小姐算盤擺放在一邊,沒了心情學(xué)習(xí)正雙手托著下巴著急等消息樣子,一進(jìn)門便大聲叫道。
“什么,他怎么會?”盛惠頤聞言有些心慌,旋即又緊張的問道:“小綠,我這件衣服漂亮嗎?臉上還要不要再涂一些胭脂?”
“小姐,……”看著陣腳大亂的盛惠頤,小綠一陣無語。
不久,盛惠頤打扮得嬌艷欲滴,站在花園正中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身子更是來回不停的走動,白凈的芊芊玉手止不住緊緊交錯在一起,一雙媚眼不住的看著墻角。
葉之魁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盛府后院墻外數(shù)螞蟻,見旁邊沒有人經(jīng)過,連忙搬起幾塊石頭,墊在一起,然后快速的向前一沖,腳下用力往上一蹬,整個身子便騰空躍起,飛過圍墻,然后,啪嗒一聲,摔倒在地。
盛惠頤朱唇微張,睜大眼睛,看著摔倒在地的葉之魁,急忙上前扶起,拍了拍他的衣角,嗔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摔傷了怎么辦?”
葉之魁訕訕一笑,拍拍手道:“失誤,完全是失誤。對了,你找我來有什么事?”
“不是你找我嗎?”盛惠頤睜著漂亮的大眼睛不解的出聲反問道。
看到葉之魁無辜的眼睛不像是說謊,盛惠頤一下便想到了是小綠這個丫頭搞的鬼,微微后退一步,嬌羞著說道:“小丫頭竟然敢騙我,我這就回去教訓(xùn)她。”
“別!”葉之魁拐著腳上前一步抓住盛惠頤的香酥小手制止她,柔聲說道:“相反,我還要感謝她。”
盛惠頤的小手指若春蔥,柔軟如無骨,葉之魁握住就舍不得放開了。
“嗯,”盛惠頤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小手被葉之魁握在手心,心中感到一陣慌亂,不由玉頰發(fā)燙緋紅。
“想我沒?”葉之魁看到盛惠頤的嬌羞樣,鬼使神差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打斷正在胡思亂想的盛惠頤。
“嗯,想,”盛惠頤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回答,明白過來后不依的掙脫葉之魁的大手,輕輕一跺腳道:“你就知道欺負(fù)我這個小女子。”
盛惠頤想到上次葉之魁險(xiǎn)些喪命,又有點(diǎn)擔(dān)心的抬頭問道:“我聽說你出征的時(shí)候受了傷,沒關(guān)系了嗎?”
葉之魁看著盛惠頤白嫩的香腮暈紅艷麗迷人,又微帶點(diǎn)擔(dān)憂的神情,不由覺得一陣心動,跨上前一步。
看到葉之魁侵略的眼神,盛惠頤有些害怕的后退一步,后背無力的依靠在一棵大樹之上。
“惠頤。”葉之魁輕聲呼喚。
盛惠頤將腦袋埋在胸口,細(xì)不可聞的應(yīng)了一聲。
葉之魁上前將兩只手撐到樹上,把盛惠頤環(huán)繞在里面,接著脫口說道:“你真美!”
盛惠頤低頭不敢說話,葉之魁卻一只手慢慢勾起盛惠頤潔白的下巴,雙眼深情的看著她,說道:“謝謝你擔(dān)心我。”
盛惠頤閉著杏眼,不敢看葉之魁,芳心卻止不住砰砰跳動,葉之魁見她朱唇紅潤,睫毛不停抖動,呼吸更是越來越粗重,不由微微低下頭去,輕輕碰上盛惠頤的櫻桃小嘴,一瞬間,接觸的兩人砰然心動,這是盛惠頤的第一次接吻,嘴唇變得僵硬。
盛惠頤狡黠一笑,嫵媚動人的膩聲道:“葉大將軍,小女子與小玲瓏比起來如何?”
葉之魁愕然,不做正面回答卻狡猾的說道:“惠頤還需多加練習(xí)才行!”
盛惠頤不依的用粉拳捶著葉之魁的胸膛道:“葉大將軍就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葉之魁嘿嘿傻笑,正待回話,卻聽見花園門口傳來了丫鬟的叫喊聲。
“小姐,老爺夫人找你。”卻是莊夫人身邊的丫鬟前來尋找盛惠頤。
盛惠頤一陣慌亂,見葉之魁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由嗔道:“葉大將軍還不趕緊躲起來,要是讓母親的丫鬟看見了,不知會如何想我。”
葉之魁左右一看,這能躲到哪兒?況且葉之魁是臉皮厚,死豬不怕開水燙,站著就是不動,但看見盛惠頤臉色嬌炫欲滴,一臉哀求的神情,不由一陣心軟,不過此時(shí)時(shí)間已經(jīng)來不及,丫鬟的腳步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
盛惠頤一咬牙,催促葉之魁道:“快,躲到我的裙子底下!”
盛惠頤穿的是一件藍(lán)衣紫裙,長至地下,蠻腰間還掛著裝有香料的小香囊。
葉之魁無語,但想想好歹是自己的女人,也就無所謂了,一矮身便快速的鉆進(jìn)盛惠頤的長裙下,而那丫鬟也恰到好處的來到。
“小姐,老爺找你有事商量。”丫鬟顯然已經(jīng)找了盛惠頤一陣子,氣吁喘喘。
盛惠頤怎么也掩飾不了滿臉的紅霞,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隨后就到……”
盛惠頤忽然咬著嘴唇,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原來是葉之魁在她裙下,看到她修長圓滑的嫩腿不由暗暗作怪,輕輕用手撫摸了一下,盛惠頤受此從來沒有受過的襲擊,聲音不顫抖才怪。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看見盛惠頤臉色古怪,不由急忙擔(dān)心的發(fā)問。
盛惠頤強(qiáng)忍著羞意,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道:“沒事,你先下去。”
“是,小姐!”丫鬟一步三回頭不解的走開。
盛惠頤再也忍耐不住,嬌吟一聲,掀起裙子,一把擰住葉之魁的耳朵,憤憤不平的嗔罵道:“葉之魁,你這個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