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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新朋友

新朋友,重生之嫡女不乖,五度言情

君逸之忽然冒出一句對不起,俞筱晚倒是愣住了,“什么事對不起?”

君逸之飛速地瞟了她一眼,見她滿臉的慒懂,不是矯情虛應,心下不知怎的一松,神情就飛揚了起來,也沒再拿喬,手指點著棋盤道:“應當放在這里。”

俞筱晚試著將白子放在他指點的地方,再細看盤面,大皺眉頭……君逸之拿扇柄敲了她一記,“你已經把這盤棋下成這樣,神仙也不可能一枚子救活過來,需得徐徐圖之。”

指著棋盤,一一細解其中玄妙,他講解得深入淺出,俞筱晚聽得津津有味,而且極易理解。

講解了一陣,盤面上的局勢已經講解完了,之后的應對卻要看惟芳公主落的子而定,俞筱晚就忽然又接上剛才的話頭,“你有什么事要道歉?”

君逸之忽地板起俊臉,仔細看棋,不再搭理她。他才不要告訴她,剛才她不同他說話,他以為她還為了那天他說的話生氣,才特意道個歉的,要早知道她壓根不記得這回事了,他才懶得道歉。

俞筱晚對他突然的冷淡感到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喜怒無常。”

君逸之只當沒聽見,仔細研究棋局。不一會兒惟芳公主采了幾枝梅花,小臉凍得紅撲撲地回來了,一屁股坐到對面,大咧咧地問,“怎么樣,下了沒?”看了下棋局,發現俞筱晚已經下了,仔細思索了一下,才又落了子。

俞筱晚發覺身邊坐了一位高手,就索性不思考了,完全丟給君逸之,他讓下哪就下哪,之后的棋局變成了君逸之與惟芳長公主對弈,只不過是經過俞筱晚的手而已。君逸之邊下邊解釋這步棋的用處,俞筱晚受益良多,不過君逸之這個先生也不是白當的,索性拿她當小丫頭,一會讓遞茶杯、一會讓替素點,而且見俞筱晚沒一點抗拒的意思,就更加得瑟,使喚得不亦樂乎,若不是因為男女有別,他都恨不得將腿撂到桌上,讓俞筱晚替他捶捶。

最后惟芳長公主輸了一目,撅著小嘴,指著君逸之道:“原來你平時都是讓我的。”然后來回看了二人一眼,突然意味不明地一笑,“你們兩個對付我一個。”

俞筱晚這才發現自己跟君逸之坐得過于近了些,實在是于禮不合,忙借拿一旁矮幾上的茶杯的勢,挪了挪身子,隔開了些距離。君逸之倒是臉皮厚得很,嬉笑道:“小姑姑不是自認為是高手嗎?真正的高手是不懼任何人的。”

惟芳公主朝他扮了個鬼臉,又轉而邀請俞筱晚道:“咱們去林子里轉轉吧,讓逸之幫我們摘幾枝梅花,高處的我摘不到。”

俞筱晚正覺得別扭,忙搖頭表示自己怕冷,“你們去就好。”

君逸之看了她粉紅的小臉一眼,忽然勾唇一笑,一言不發地站起身,拉著還想再勸的惟芳公主出去了。

俞筱晚這才吁出一口氣,真是……以前自己從來不喜歡旁人靠近,只讓初云初雪和趙媽媽近身的,就是睿表哥,以前對她也是以禮相待,偶爾拉下小手,都會四顧許久,要確認無人再無人,還要羞上半天,剛才怎么就不知不覺與君二公子坐得這般近了。

俞筱晚的小臉漸漸燒了起來,忙低頭喝茶掩飾。

“女施主,還想請問一下,你服藥后的感覺。”智能和曹中敏的棋局也完了,曹中敏在看智能收藏的白玉棋子,智能就走過來坐在俞筱晚的身邊問道。

俞筱晚便告訴他,腹中火燒,蔣大娘服藥后也是這種感覺。

正聊著,門口忽然響起曹中雅細小卻鄙夷的聲音,“我說表姐怎么大過年的跑到寺廟里來,原來是來會俊和尚的。”語氣仿佛是在跟誰耳語,可是聲音卻又能讓旁人聽見。

還不及反應,曹中睿的聲音跟著出現,“三妹別胡說,智能大師是有道高僧,何況房門大開……”

“房門大開又怎么樣?還不是孤男寡女!”曹中雅低哼了一聲,快步走入房中翹首四顧,隨即居高臨下地怒視俞筱晚道:“不是說你和惟芳長公主、君二公子在一起嗎?他們人呢?你又騙人是不是?其實就是來找這個和尚的。”

智能大師聽到這樣粗鄙的話語,俊逸的臉龐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雙手合什,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小施主應當修修口業。”

俞筱晚神色一冷,逼視著曹中雅道:“道歉!”

曹中雅哼了一聲,想說“休想”,可對上俞筱晚漆黑如夜的眸子,就沒來由地心怯,求救般地看向哥哥。

曹中睿蹙起了眉頭,他真沒想到妹妹這般口無遮攔,說話不經大腦,也斥道:“雅兒快道歉!”

被這兄妹倆忽略掉的曹中敏從棋盤邊踱了過來,也指責曹中雅道:“三妹你說話太過分了,我也在這屋內,何況剛才還有惟芳長公主和君二公子,我們在一起下棋,你怎么能不問青紅皂白就隨意污蔑你表姐和智能大師的清名?”

若在家中,曹中雅肯定還會要強辯幾句,可一聽到真有惟芳長公主和君二公子,立即換上一副慚愧的表情,向智能大師福了福,“請大師原宥則個,小女子也是擔心表姐行差踏錯,才會一時情急。”

智能大師神色淡然:“貧僧乃出家之人,不會將這些俗名放在心上,小姐應當向你的表姐賠罪才是。”

俞筱晚笑了,“無妨,下回尋個機會,我也擔心表妹行差踏錯,一時情急胡亂說話,就算是扯平了。”

曹中雅磨了磨牙,不得已向俞筱晚福了一福,“還請表姐不要跟小妹計較。”這會兒就知道強調自己小了。

曹中敏和曹中睿礙于面子,都幫著說好話,請俞筱晚不要放在心上,俞筱晚大度地表示,“我開玩笑的,我怎么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

居然把她說成不懂事的小孩子,曹中雅又要發作,忽地想到來之前母親的叮囑,就強忍下來,努力擠出個難看的笑容,“原來方才你們在下棋呀,我也喜歡下棋,不知道……長公主和君二公子去了哪里?”

“還怕大師寂寥,韓某才特意趕來,原來這里這般熱鬧。”韓世昭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就見他披著一件紫貂大氅,鑲白玉紫飄帶束發,蠶眉朗目,在禪房門口含笑而立,如同蘭芝玉樹。

智能大師忙起身迎客,韓世昭將手從大氅里伸出來,遞上一只扁平的錦盒。智能大師打開一看,竟是醫書孤本《草莖勘誤》,俊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忙熱情地招呼道:“多謝檀樾,來來,請坐。凈凡,上茶。”

韓世昭隨智能大師坐下,小沙彌奉上了熱茶。曹中敏和俞筱晚早就有座位和茶杯的,小沙彌幫他們續上新茶,卻無人理會曹中睿和曹中雅,兩人站在禪房內,面露尷尬。俞筱晚不由得暗笑,這位智能大師也挺小心眼的,嘴里說不計較,其實計較得很。

韓世昭喝了幾口熱茶,暖了身子,這才向幾人打招呼,“原來曹兄、曹賢弟都在。”少女就不好主動招呼了,只點了點頭示意。

曹中睿就順著這話坐到他身邊,寒暄了幾句,曹中雅說話的聲音立即小了好幾分,也柔了好幾分,“是啊,我隨哥哥過來的。”盈盈地福了福,小臉上說不出的嬌羞。

俞筱晚吹了口茶水,讓熱汽騰上來擋住眼中的譏諷,就是見個禮,用得著這般羞澀么?

韓世昭有禮地微笑,“原來曹世兄、曹賢弟與智能大師也私交甚篤。”

曹家兄弟忙謙虛幾句,“不敢不敢。大師乃世外高人,小可只是慕名而來。”

其實智能大師的名聲并不特別響亮,不過他才不過二十出頭,生得俊逸非凡。

俞筱晚猜想,必定是敏表哥傳訊回府,讓張氏知道自己和敏表哥與長公主、君二公子在一起,忙忙地讓曹中睿和曹中雅過來攀交情。可是曹中雅一來就得罪了智能大師,智能大師看起來與長公主、君逸之等人的交情甚好,還是個有怨報怨的主,張氏這步棋可就真是走錯了。

智能大師有了醫書孤本,就專心研究了,幾個少年少女則坐在一起聊天,只是,曹中睿和曹中雅的茶水始終沒上,曹中睿倒是面不改色,曹中雅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只是礙于韓世昭在此,不好發作罷了。

沒聊多久,君逸之和惟芳公主就回來了,惟芳長公主捧著幾枝梅花,俏生生地立在房門口,冷淡地打量了一下房內的眾人,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跟君逸之咬耳朵,“姓韓的討厭鬼怎么來了?”

君逸之的目光掃了俞筱晚一眼,見她與韓世昭是面對面地坐著,也皺了皺眉,“別理他。”

說著話就進了屋,眾人都站起來恭候,小沙彌忙請兩位貴客入座。惟芳長公主選擇坐在俞筱晚的身邊,曹中雅卻是有心同長公主交好,忙搶了長公主的另一側坐下,君逸之就坐了曹中雅原來的位置,挨著俞筱晚而坐。

曹中雅當時就后悔了,她的位置本來與韓二公子面對面,現在成了斜對面,就不好再搭話,君二公子又隔了兩個人,更不可能說話了。可位置坐了下了,又不是她想換就能換的,只好強打精神也惟芳長公主寒暄,盡力稱贊她的頭飾精美絕倫。她聽母親跟夫人們聊天,多數是聊這些,所以有樣學樣,可惜惟芳長公主最恨自己不是男兒身,不能肆意江湖,平生最不愛談什么頭飾服裝,因而聽得直皺眉頭。

韓世昭打算今年參加春闈,與曹家兄弟聊科舉和時政文章聊得十分熱烈,曹中睿極力發揮,口若懸河,希望能給惟芳公主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就剩下俞筱晚和君逸之沒人理會。君逸之便小聲問俞筱晚,“你沒供腌果入宮?”

“沒有,年底貨不足了。”

君逸之搖了搖頭道:“可惜了,若是太后覺得爽口,說不定還會宣你入宮獎賞一番。”

俞筱晚聽得心中一動,就抬了眼看他,“為什么要獎賞我?”

她可不是沒見識的小丫頭,因為貨品好而被宣入宮中獎賞的人并非沒有,但那都是長年供宮中物品的大商人,只是幾顆腌梅就要獎賞,也未免太夸張了,君逸之常年在宮中走動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卻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有什么特殊原因?

君逸微微有些失神地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下意識就想告訴她,太后可能想給你和君之勉指婚呢,你可千萬別往太后眼前湊。只是話到嘴邊,就恍過神來,說不得啊說不得,便端出臉戲謔的笑:“你叫我幾聲好哥哥,我就告訴你為什么。”

俞筱晚的眸光瞬間黯淡了,原來他不愿說。

君逸之拿眼斜她,“愁眉苦臉的干什么?是不是親戚太多,生意不好做啊,也難怪,聽說張側妃害喜害得厲害,總要吃你的梅子,她是你表姐,你不好意思收銀子。”

俞筱晚感覺莫名其妙,“怎么扯上了張側妃?”

那廂惟芳長公主已經被曹中雅給纏煩了,就將小腦袋湊了過來,正聽得這幾句,便接話道:“那回入宮請安的時候,張側妃就難受得不行,姜姐姐就拿了腌梅給她吃,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店里的梅子這么好吃呢。”

俞筱晚眼睛一亮,“姜姐姐是?”

“攝政王妃啊,她是越國公姜家的嫡長女。”

她管攝政王妃叫姜姐姐,管張君瑤叫張側妃,親疏立現。俞筱晚就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原來是這樣啊,我還聽說是……”

惟芳好奇地問,“聽說什么啊?”

聽說腌梅是楚太妃帶入宮的!居然連攝政王妃都插了一手,一個腌梅而已,還傳出這么多種傳言來了,是要拿我做筏子,大做文章么?俞筱晚想了一歇想不通,天家的人還真是心機深沉,什么事兒都讓人費思量,索性不理,船到橋頭自然直。

俞筱晚轉了眸,不經意間發現君逸之瞥向自己的眼神里有一抹關切,不由得小臉一紅,他也是關心才特意透露一點的吧,只是為何不直說呢?

閃了閃神,俞筱晚便明白了,天威難測,站在最高處的人,最忌諱被人看穿心思,他就算是知曉了,也不方便明說。不過,既然他愿意透露,是不是能問出更多來?

俞筱晚就不住拿眼睛脧他,君逸之卻側頭聽韓世昭和曹家兄弟聊時政。俞筱晚只好找惟芳公主說話,聊不了兩句,惟芳就興致勃勃地問,“在這聊天多無聊,不如我們去跑馬吧……你會騎馬嗎?”

俞筱晚立即笑道,“會啊。正好我幾年沒騎過馬了。”

惟芳長公主是個說風就是雨的急性子,當即拉了她出門,找侍衛要馬匹。君逸之也只好跟上,韓世昭見人走了一半,便笑道:“我也去。”

曹中敏一想,晚兒身旁不能無人陪著,便也跟上。曹中雅看著暗恨,她不會騎馬,只能在禪房里坐著,曹中睿則不得不留下來陪妹妹。

外面的幾人各騎了一匹好馬,在潭柘山上縱情奔馳了一回,個個喜笑顏開。惟芳公主有些驚奇地看著俞筱晚道:“真沒想到你騎術這么精湛。”

俞筱晚興奮的笑臉頓時凝滯住,韓世昭就轉了話題,“開春后有騎射比賽,俞姑娘若有興趣,可以隨曹兄去看看。”

俞筱晚真有興趣,便問曹中敏,“我真的可以去嗎?”

曹中敏為難地笑了笑,“騎射比賽是……”

Wшw?ttκǎ n?C○ 韓世昭接口道:“騎射比賽是內廷舉辦的,曹兄如今在翰林院當職,今年肯定能得到一張請柬。”

曹中敏心中一蕩,能參加這個比賽的都是朝中權貴的子弟,并非在何處任職就能參加,就是父親,也從來沒去過,難道是韓二公子打算贈自己一張?他抬頭看向韓世昭,韓世昭朝他友善地一笑,曹中敏心中不由得激動,這可是個結交權貴的大好時機……晚兒妹妹真是我的命中福星,總能在關鍵時刻提攜我一把。

君逸之則將惟芳拉到一邊,小聲地道:“俞父是一方守將,這騎術,肯定也是俞父教給她的。”

惟芳一臉懊悔,忙走到俞筱晚的身邊道:“對不住,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

看著惟芳慚愧的樣子,俞筱晚真心覺得她可愛,難得她千金之軀還愿低聲賠不是,便大方地道:“沒關系,騎術是父親教我的,你贊我,我很高興,父親……也會高興。”

惟芳公主見她沒生自己的氣,就高興地笑了,為了哄她高興,烘托她的騎術,就指著曹中敏道:“他看起來應當是練過幾年的,可是騎得中規中矩,不如你有靈性。”

曹中敏躲在一邊也中槍,只能搖頭苦笑。韓世昭含笑反問,“敢問長公主,何為騎得有靈性?”

惟芳長公主臉上就露出一絲不屑的笑,“你也騎得沒靈性,跟你說也是白搭。”轉頭朝俞筱晚道:“等開春了,我請你來看騎射比賽。”

俞筱晚便笑道:“韓公子方才已經邀請我了,我會跟敏表哥一道去。”

君逸之就挑眉看了韓世昭一眼,眼神里暗含威脅,韓世昭挑釁地回他燦爛一笑,朝他做了幾個口型,“活該,誰讓你拿腔拿調,機會是稍縱即逝的。”

回程的時候,惟芳公主與俞筱晚同乘一輛馬車,曹中雅乘了曹府的車,男子們都騎馬陪伴。惟芳公主經不住俞筱晚纏問,就告訴她太后有意給她指婚之事,俞筱晚大驚失色,君之勉此人高傲冷漠,而且還夜探曹府,也不知暗地里是幫誰做事的,她可真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當然,也得等你守孝期滿。”惟芳公主一直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見她似乎不愿,便壞壞地笑道:“你是不是心中有其他人吶?”

俞筱晚搖頭否認,“我哪認識什么人?”

惟芳公主并不大守禮教,問這話并沒有什么惡意,就不相信地追問了幾遍,俞筱晚都很堅定地道:“我不是怕傳出去名聲如何,是真沒有!”

見她真是沒什么意中人的樣子,惟芳公主難免嘀咕幾句,“君家的男子你都看不上眼么?難道你喜歡韓世昭那個假人?還是你敏表哥那個木頭?”

對這兩人的評價倒還挺貼切的,俞筱晚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不大,可是馬車外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被點到名的韓世昭和曹中敏無奈地相視一笑,有了點同病相憐的意思。

只有君逸之一直保持著往常一樣的玩世不恭的笑,只不過俊臉上的肌肉卻繃得很緊,怎么看都有些強撐的意思。

回到曹府,張氏就將兒女叫到雅年堂來,問他們與公主和君二公子攀交得如何,得知太后有意給俞筱晚指一門貴親,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急得騰地站了起來,“這怎么行!”

有了皇親做靠山,俞家的家產她肯定是分文別想沾了,就是吃下去的說不定都得吐出來。

她來來回回在屋子里走了幾圈,忽然拿定了主意,“此事得找你舅舅舅母商議一下。”

曹中雅也分外贊成,“那君之勉公子日后可是會繼承親王爵位的,君二公子也不過是個郡王而已,娘,我不要俞筱晚的品級比我高。”

張氏立即使人去給張夫人通了信,澄清厲害,張夫人便去找女兒張君瑤,“那個俞丫頭跟吳庶妃穿連襠褲的,決不能讓她攀上好親事。”

張君瑤想了想,漫不經心笑道:“元宵之夜讓表妹們來王府陪我解解悶吧,我介紹幾個人給她們認識。”

張夫人聽了女兒的計謀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展眼便到了元宵節,皇上賜宴清華宮,官員們都攜夫人入宮參加宴會,而曹家姐妹和俞筱晚卻被請入攝政王府陪張側妃解悶。因為小武氏也在被邀之列,想著還能見到吳麗絹,俞筱晚便也沒推辭。

攝政王妃不在府中,王府里就是張側妃為大,王爺的幾位妾室聽說張側妃的表妹們來了,都過來見了一面,俞筱晚只虛應了一下,就告罪去看吳庶妃。

吳麗絹的院落離張君瑤的院落有些遠,中間隔著王妃住的正院,必須繞道后花園避開。府中的宮女引著小武氏和俞筱晚從花園經過時,俞筱晚見花園的廊亭中有絲竹聲傳出,略微露出了些好奇的表情,府中還有客人嗎?

宮女笑著解釋道:“那是憐香縣主借了廊亭宴客。”

憐香縣主姜媛是攝政王妃的親妹妹,俞筱晚只知道她鐘情于曹中睿,卻不知道她的性子如何。

廊亭那邊也正有婢女送了幾碟各色腌果過去,笑稱,“這是我們張側妃的表妹親自漬的腌果,請縣主和各位小姐品嘗。”

姜媛嘗了一顆,笑贊道:“的確不錯。替我道聲多謝。”

婢女恭敬地曲膝退下,便有一位小姐笑道:“當然不錯,太后都喜歡吃她漬的腌果呢。”

幾位貴族小姐便好奇地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位小姐壓低了聲音,“說起來你們應當也見過她,就是上回被晉王妃叫去一直陪著看戲的那位小姐。聽說,晉王妃有意將她配給之勉公子呢。”

“胡說!身份根本就不配!”姜媛斥了她一句,轉頭看向自己的好友靜雯郡主,寬慰似的道:“以訛傳訛的事,別放在心上。”

那位小姐卻是不滿憐香縣主不相信自己,信誓旦旦地道:“我可沒騙你們,太后也有意指婚呢。”說完又是一臉后怕的樣子,捂著小嘴道:“可別說是我說的。”

“你……”姜媛還要說她是胡說,可一想到此女父親的身份,當時就信了多半,再回頭看好友靜雯郡主,已經踱到窗邊去了。

她忙跟過去,站在靜霽郡主的身邊,小聲道:“你別放在心上,你與之勉哥哥從小到大的情誼,太后也是知道的,就算真的要指婚,頂多是側室罷了。”

靜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一道窈窕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轉過垂花門再看不見,才回頭朝姜媛笑了笑,“你不知道我嗎?我怎么會放在心上?再說,之勉哥哥對我一直很好,那樣的女孩兒,對我也夠不成威脅。”

姜媛笑著點了點頭,忽地道:“我們去吳庶妃那里玩玩嗎?說起來,那天都沒仔細看那位小姐長的什么樣子。”

眾人一聽也來了興致,相攜著到了吳庶妃的水風景。

俞筱晚正跟吳麗絹母女說話,喜兒便進來通稟道:“靜雯郡主、憐香縣主與幾位小姐要來給庶妃問好。”

吳麗絹忙道:“快請!”

一行進來六名少女,與一般的千金不同,都是干練清爽的短襖六幅裙,頭上梳的抓髻,首飾也不多見,只簪了一兩只花簪,還不帶流蘇的。

吳麗絹幫著兩廂介紹,“這位是我遠房表妹俞筱晚,這幾位是靜霽郡主、憐香縣主、艾可心、蔣婕、肖昱、秦妤。”

眾人相互見了禮,分主次坐下。

憐香縣主跟吳麗絹最熟,笑嘻嘻地道:“聽說吳姐姐這兒來了貴客,咱們不請自來了,一會兒正要去玩飛鏢,不知俞妹妹有沒有興趣。”

靜霽便道:“你別胡鬧,沒得嚇壞了客人,人家可是規規矩矩的小姐。”

“靜霽,我這叫爽快!俞妹妹,射飛鏢可比擊鼓傳花好玩多了,你不如來試一試,不喜歡不玩就是了。”姜媛邀請道。

俞筱晚見她們個個都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想到趙國公是武將,只怕憐香縣主交往的這些千金也是武將之后,武將的女兒果然同文官的女兒不同,看起來就爽快得多,二則吳麗絹母女可能有私房話要說,她又不想回張君瑤那邊去,三則她也有興趣玩飛鏢,于是便笑道:“好啊。”

姜媛立即拉著她的手站起來,朝吳麗絹道:“那我們先去玩著,到飯點再送俞妹妹回來。”

吳麗絹就笑道:“讓喜兒跟著服侍吧,不勞煩縣主親自送人回來了。”

也是有讓喜兒照料一下的意思,俞筱晚便感激地朝吳麗絹笑了笑。

到了王府的練武場,早有王府的親兵將飛靶布好,一色兒的鈍頭飛鏢也早備齊,看來憐香縣主是經常在這里玩耍的。

俞筱晚就放了放心,認真跟幾位千金比拼起來。對上飛靶,俞筱晚一鏢就正中紅心,將靜霽和憐香兩人都給驚呆了,愣愣地問,“你說你沒玩過?”

俞筱晚含笑點了點頭,“是啊。”這的確是她第一次玩,不過習武也快一年了,這點準頭還是有的。但為了不讓旁人起疑,后面的幾鏢她就故意放水,射在外圈,讓頭一鏢顯得好象是無意間命中的。

秦妤眼睛咕嚕一轉,又要玩騎馬射箭,俞筱晚也沒怯場,認真同她們玩了一圈,箭箭命中,雖然不是每箭都在紅心,但比之她們六個還是強得多了。

姜媛便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自小就習過武的?”

俞筱晚淡笑道:“學過一點皮毛,家父是河南都指揮使。”

眾人恍然,便笑道:“原來跟我們一樣是武將之后,那以后我們就一起玩吧。”

蔣婕笑道:“就是,物以類聚嘛。前個兒杜家宴會發了帖子來,我都沒去,跟那些千金小姐們在一起,無非是比誰的頭飾漂亮,衣裳款式新穎,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假借賞梅之名,行的還不是勾引男人之實?”

靜霽郡主啐她道:“你說得太粗鄙了,不過,聽著挺爽快的……”

眾女都哈哈笑了起來,俞筱晚難得地開懷,覺得跟這些豪爽的千金們交往,的確是樁樂事。

到了飯點,喜兒請俞筱晚赴宴,憐香縣主的宴會也要開始了,眾人就與俞筱晚別過,說日后多多交往。

待宮中散了宴,王府的聚會就早散了,攝政王下榻在王妃的正院,先凈了身,到內室的暖炕上歪著,就著明亮的玻璃宮燈翻看公文。就聽得王妃在稍間問宮女的話,有宮女回道:“今日憐香縣主與俞小姐一同玩了一上午,宴時才分別的。”

王妃不由得好奇地挑了挑眉,“媛兒怎么知道她來了?”

那宮女回道:“張側妃使了婢女送腌果給縣主品嘗,縣主聽說是俞小姐帶來的,便去道謝,就這么認識了。”

王妃又問縣主她們玩了些什么,說了些什么,笑了笑,打發宮女退下了。進得內室,王妃伴著攝政王坐下,王爺眉都不抬地道:“想說什么就說吧。”

王妃笑啐了一聲,“才不說,你的心肝寶貝張側妃雖然平時不跟媛兒來往,可今日好心送腌果給媛兒嘗,我若還懷疑她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會落個滿身埋怨,待日后有了分曉,王爺自然會知道……再者說,一個小孤女,哪里有王爺您的子嗣重要?”

攝政王無奈地抬眼看她,“我一個字都沒說,你就給我定了罪名。”

王妃咯咯嬌笑,偎進王爺的懷里,“好啦,我會管您看好后院的,會讓她安安分分在府中待產,您只管忙您的大事便是。”

攝政王勾起她光潔的下巴,俯頭印上一個吻。

王妃享受地閉上眼睛,心中卻是甜蜜又得意,可笑張君瑤還以為生個兒子就能取代她,卻不知王爺與她情深意重,更看重她的智謀和氣魄,能幫他管理后宅,讓他安心政務,否則,她早就坐不穩這王妃之位,何須等到今朝!

展眼就進了三月,鶯飛草長,春暖花開,桃花、杏花、李花,還有各種無名氏野花,開得蓬蓬勃勃,花間蜜蜂蝴蝶忙碌穿梭,百鳥歡唱,一片生機盎然。

二月底的時候,曹中睿迎娶了何語芳,不過聽下人們說,兩人各有房舍,一來是曹中睿還年幼,老太太和爵爺都不希望他們太早圓房,二來曹中睿自己也不愿意。

何語芳的陪嫁極多,這給她撐足了臉面,老太太又時常贊她懂事守禮,曹府的下人們也不敢小瞧了這位二少奶奶。俞筱晚本是不想與何語芳有過多交集的,卻不曾想在花園里幾次無意撞見后,竟越聊越親近。何語芳的確是有內才的女子,樣子生也不錯,可惜了一點小缺陷。俞筱晚前世聽說她最后出家為尼,其實在曹府,若是不能生下一兒半女,跟出家為尼也沒有什么區別,她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幫何語芳一次,怎么也得給她個兒女傍身。

這兩個月間憐香縣主和惟芳長公主來曹府尋俞筱晚玩過好幾次,俞筱晚漸漸與憐香縣主那幫人玩得熟了,跟惟芳長公主的交情也是一日好過一日,情濃得象是相交幾十年的閨蜜。只是俞筱晚不大明白,惟芳為何時常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天正是騎馬比賽的日子,惟芳長公主要從宮中出發,就由憐香縣主來接她。俞筱晚早就打扮好了,一身素色騎車裝,因為憐香縣主告訴她,女子也有專門的賽馬比賽,而且憐香縣主答應借馬匹給她。

雅年堂……

“睿兒,你妹妹穿這身衣裳漂亮嗎?”曹夫人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尋求兒子的肯定。

曹中雅攤開雙手,將衣裳全面展示出來,在哥哥面前轉了一個圈。銀紅色的遍地牡丹紋琵琶衿上裳,配淡粉色流彩暗花百褶如意月裙,腰間系一條粉色柔絹絲絳,腰間左側飾一塊上品羊脂玉的云紋葫蘆(福祿)玉佩,右側則是女孩兒家常系的荷包、帶金環的香帕等物,琳瑯一身。

上色深而下色淺,遠看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曹夫人秀眉彎彎,面帶笑意,對女兒的美貌和自己親手挑選的這一套衣裳,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必定能引得少年公子競折腰。”

曹中睿看著妹妹換了不下十套衣裳,早就神思飄渺到天外去了,想像著這樣的衣裳若是穿在晚兒妹妹的身上,那該有多么明艷動人。可惜……

曹中雅得意地理著衣袖,“表姐真的都安排好了嗎?”然后陰狠地道:“最好是摔死她。”

張氏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可不是你表姐安排的,這是借刀殺人,你少把罪名往你表姐頭上扣。”

曹清儒今年也得了請柬,可以帶兒女一塊參加。一家人乘車的乘車,騎馬的騎馬,在俞筱和憐香縣主之后一腳到達會場。

會場里早就人山人海,參加的都是權貴子弟,主子不多,奴才卻多。攝政王攜王妃坐在高臺上觀看,君逸之與家人坐在一起,忽見攝政王妃朝他笑了笑,忙過去請安。

攝政王妃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小聲地問,“今年你參加嗎?”

君逸之搖了搖頭,“沒意思,沒一匹馬比得上我的逐風。”

王妃便笑道:“那可就便宜之勉了,聽說他前月才得了一匹烏云踏雪。”

激將法沒用,君逸之還是搖了搖頭。

“若這回他出了風頭,太后大約就會幫他指婚了。”攝政王妃狀似無意地道:“不知是靜霽還是誰。啊……靜霽在那邊,看起來跟俞家丫頭的關系不錯嘛。”

君逸之順著手指瞧過去,果然見俞筱晚一身短打騎馬裝,在跟靜霽和憐香說話。他眸光微微一閃,便下了看臺,走了過去。

俞筱晚正在挑馬,靜霽郡主、憐香縣主和蔣婕等人都多牽了一匹馬來,隨她挑選。俞筱晚騎術不錯,可挑馬并不在行,看這幾匹馬都高大俊美,一時拿不定主意,君逸之溜達過來,漫聲道:“這種母馬騎了也想贏嗎?”

憐香縣主回頭一看是他,頓時惱了,“母馬怎么就不能贏,我們女子比賽都是騎的母馬。”

君逸之一匹一匹拍過去,眸光閃了幾閃,朝俞筱晚笑道:“我有馬可以借給你,你隨我去拿吧。”

憐香等人面面相覷,都露出幾分惶急之色。

133 都是陷阱128 這才叫欺負你144 斷子絕孫166 曹清儒的秘密2161章 晚兒發潑164章 佛經中的秘密119 解藥13 都有嫌疑60 生意難做9 教我武功吧12 算計到自己頭上29 第一個賭局9 教我武功吧124 逼迫曹清儒140 半夜火災149 供詞170 別苑遇襲二22 扭轉局勢154 吐到流產113 楚王妃的猜測138 晚兒昏迷77 都來瞧熱鬧35 拜師學藝84 沒人比我美8 殺雞儆猴156章 開光的木牌100 訂親1165 是不是早產全106 拒絕158 百口莫辯二1162 不和的種子195 要先除了嫡妻160 多疑的蘭夫人2166 曹清儒的秘密234 舅母真是大方113 楚王妃的猜測71 回汝陽去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58 一點小誤會117 再見蔣大娘78 誰是誰非22 扭轉局勢146 父親以前的幕僚41 張氏被禁足32 好戲開鑼103 最與誰有緣110 曹清儒的筆記44 你居然敢打我140 半夜火災3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51 不死心的張氏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163章 收網了149 供詞16 韓二公子73 最后一封信41 張氏被禁足64 新朋友16 韓二公子129 太后的疑心3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33 想倒把一靶13064 新朋友111 晚兒接生71 回汝陽去21 都是斗篷惹的禍142 蘭公子的請求94 自揭身份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143 抓到就打156章 開光的木牌10 制造競爭對手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55 一起摔一跤21 都是斗篷惹的禍79 結仇了148 這是犯案現場14 丟車保帥很重要158 百口莫辯二246 你印堂發黑31 幫她還是幫她145 為了當你姑父34 舅母真是大方84 沒人比我美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156章 開光的木牌147 請還玉佩18 怎么這么討厭88 冰山一角97 歐陽辰被抓住了169章 別苑遇襲一45 得罪公主沒好下場1501 中計67 滿城風雨5 見面禮很貴重15 坑挖好了158 百口莫辯二148 舅父的用心
133 都是陷阱128 這才叫欺負你144 斷子絕孫166 曹清儒的秘密2161章 晚兒發潑164章 佛經中的秘密119 解藥13 都有嫌疑60 生意難做9 教我武功吧12 算計到自己頭上29 第一個賭局9 教我武功吧124 逼迫曹清儒140 半夜火災149 供詞170 別苑遇襲二22 扭轉局勢154 吐到流產113 楚王妃的猜測138 晚兒昏迷77 都來瞧熱鬧35 拜師學藝84 沒人比我美8 殺雞儆猴156章 開光的木牌100 訂親1165 是不是早產全106 拒絕158 百口莫辯二1162 不和的種子195 要先除了嫡妻160 多疑的蘭夫人2166 曹清儒的秘密234 舅母真是大方113 楚王妃的猜測71 回汝陽去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58 一點小誤會117 再見蔣大娘78 誰是誰非22 扭轉局勢146 父親以前的幕僚41 張氏被禁足32 好戲開鑼103 最與誰有緣110 曹清儒的筆記44 你居然敢打我140 半夜火災3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51 不死心的張氏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163章 收網了149 供詞16 韓二公子73 最后一封信41 張氏被禁足64 新朋友16 韓二公子129 太后的疑心3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33 想倒把一靶13064 新朋友111 晚兒接生71 回汝陽去21 都是斗篷惹的禍142 蘭公子的請求94 自揭身份168 府里還有太后的人2143 抓到就打156章 開光的木牌10 制造競爭對手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55 一起摔一跤21 都是斗篷惹的禍79 結仇了148 這是犯案現場14 丟車保帥很重要158 百口莫辯二246 你印堂發黑31 幫她還是幫她145 為了當你姑父34 舅母真是大方84 沒人比我美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156章 開光的木牌147 請還玉佩18 怎么這么討厭88 冰山一角97 歐陽辰被抓住了169章 別苑遇襲一45 得罪公主沒好下場1501 中計67 滿城風雨5 見面禮很貴重15 坑挖好了158 百口莫辯二148 舅父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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