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誰主使的?”沐豐夕到?jīng)]有什么驚慌的表現(xiàn)。
“據(jù)秦非離身邊的暗衛(wèi)說,很可能是北秦太子的人,但是沒抓住活口!”流星答道。
沐豐夕點點頭,道:“他怎么會受傷的?秦非離這么不中用?”
“被暗算了,一支毒鏢直接打中了秦非離的腿!”流星懊惱地道,當(dāng)時他也在,卻沒能保護好秦非離,這是他的失誤!
沐豐夕面色看不出什么變化,只是道:“我知道了,讓胡大夫盡力而為,王妃很快就到!”
“是!”流星知道,此時能救秦非離的只有王妃一個人了,若是王妃都做不到,那秦非離恐怕只有命喪西楚!
蘇惜沫被從沉睡中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 又繼續(xù)睡,嘴里嘟囔著:“別鬧,好累!”
“秦非離快不行了!”沐豐夕不疾不徐地道。
蘇惜沫腦袋昏昏沉沉的,隨意地擺了擺手道:“不行就不行了,我要睡覺!”
“好!”沐豐夕竟然真的不再打擾蘇惜沫,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眼里露出一抹寵溺的暖光。
蘇惜沫突然翻了個身,坐起來,問:“我剛剛是不是聽你說,秦非離不行了?”
“嗯!”沐豐夕淡定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蘇惜沫一拍腦袋,道:“怎么會這樣?那你還這么冷靜,不打算救他了?若是秦非離死了,我們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無所謂,死的又不是我!”沐豐夕很冷血地回答,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蘇惜沫真的要被他氣死,白了他一眼,說:“怕就怕他死在西楚,又會被秦非墨拿來做文章,到時候又要惹來許多麻煩,更何況如果沒有了秦非離,你拿什么控制北疆的局勢?”
“本王不覺得他有那么重要!”沐豐夕不為所動,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對于他而言,秦非離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他也不會損失什么。
蘇惜沫氣結(jié),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就他?”
“隨你的心意,如果不想救就不必勉強!”沐豐夕道。
蘇惜沫沒再和他廢話,趕緊起身,喚來墨香和墨痕,迅速地梳洗完畢,然后叫來小桃,將藥箱準(zhǔn)備妥當(dāng)。
“我們怎么去?”蘇惜沫問。
沐豐夕看了看天色,二話沒說,抱起蘇惜沫就飛了出去。
蘇惜沫發(fā)現(xiàn)這一幕極為熟悉,這才想起自己嫁給沐豐夕之前,被他幾次三番擼去救一個孩子。
“那個……小允究竟是什么人,已經(jīng)痊愈了吧?”蘇惜沫問道,并沒有窺探什么的意思,只是想起便問了。
沐豐夕低頭看了她一眼,道:“以后你會知道的,他現(xiàn)在很好!”
蘇惜沫也沒有勉強,只是心中難免有幾分不痛快,看得出來沐豐夕對那孩子的關(guān)心和緊張,莫非真是他的私生子么?那孩子的母親呢?
沐豐夕并不知道蘇惜沫是如何想的,兩個人之間沉默下來,到了目的地之后,蘇惜沫被輕輕放下,也沒來得及說什么,就匆匆進了內(nèi)院。
胡大夫正滿頭大汗地忙活著,血水被一盆一盆端出來,看來傷的不輕。
“王妃,您可算來了,傷勢很嚴(yán)重,毒性很烈,我不得已剜去了他腿上的一塊肉,本想直接斷了他的腿,可是這位爺 醒過來,死活不肯!”胡大夫滿臉為難地道。
蘇惜沫點點頭,秦非離此次就是為了治腿而來,若是要斷了他的腿,真是比要他的命還難。
“交給我吧,你過來幫忙,閑雜人等一并退出去,多燒些熱水,將煎藥的爐子就擺在外面,隨時候著!”蘇惜沫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胡大夫趕緊應(yīng)了,蘇惜沫走到榻前,看到秦非離面無血色地躺在那里,腿部的傷口猙獰無比,流出大量黑色的毒血。
這秦非墨果然夠狠!
蘇惜沫從藥箱里取出清毒丸,秦非離猛地睜開眼,眼神犀利如鷹隼,在看到蘇惜沫的一霎又眼里露出一抹亮光。
“吃下去,護住心脈!”蘇惜沫沒有在意,只是將藥丸送入他口中,然后又端了一杯水,給他送服。
秦非離十分配合地吃下了藥,蘇惜沫爭分奪秒地開始處理他腿上的傷口,中毒的那一塊已經(jīng)被胡大夫給剜去了一大塊肉,深可見骨,這其中的痛,自是不需多言。
秦非離卻連哼也沒哼一聲,蘇沫虞道:“雖然剜去了肉,但是毒已經(jīng)蔓延開了,我還需要再做些處理,會很疼,你先喝些麻沸散,睡一覺就好了!”
“不……我要醒著,我的腿,不能丟!”秦非離堅決不肯睡去,剛剛胡大夫剜去毒肉的時候,也要給他喂麻沸散,卻被拒絕了,縱然疼的撕心裂肺,他也不想醒過來的時候看不見了自己的腿。
蘇惜沫知道他在顧慮什么,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丟了腿,我答應(yīng)過要讓你恢復(fù)如初,決不食言!”
秦非離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終于咬了咬牙,道:“好,蘇惜沫……別讓我失望!”
這是秦非離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蘇惜沫,而不是王妃,或者是非煙姑娘嬌滴滴地喊著王妃姐姐。
蘇惜沫并沒有注意,只是點頭,取出小藥瓶,倒出粉末,用水和了,交給秦非離。
服下麻沸散的秦非離,很快就昏睡過去,蘇惜沫則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器具,要給秦非離療毒。本就中了劇毒的腿,可謂是雪上加霜,蘇惜沫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完全治好他。
可是必須要盡力而為……皇家真是最冷酷的地方,這里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手足也可以相殘,夫妻也可以相殺!
胡大夫在一旁隨時候命,看著蘇惜沫快速而穩(wěn)健的姿勢,仍舊自嘆弗如,雖然他已經(jīng)勤加練習(xí),但是與蘇惜沫相比,到底還是少了幾分精湛的技巧。
正在緊要關(guān)頭,外面卻傳來了吵嚷聲。
蘇惜沫眉頭一擰,對胡大夫道:“讓外面的人都安靜,會影響我!”她的手只要抖一抖,就會讓秦非離腿上的經(jīng)脈寸斷,終身殘廢!
胡大夫趕緊洗干凈了滿手的血漬,擦了擦額頭的汗,就跑了出去。
蘇惜沫做了幾個深呼吸,繼續(xù)埋頭干活,盡量讓自己寧靜下來,不受打擾!
胡大夫跑了出去,剛要開口詢問,就發(fā)現(xiàn)這座隱蔽的農(nóng)莊竟然已經(jīng)被人重重圍困住。
沐豐夕站在院外,與之對峙的人身份一看就很高貴。
“王爺……王妃正在緊要關(guān)頭,不能被打擾,否則那病人不僅腿要廢,生命也會有危險!”胡大夫低聲道。
沐豐夕點點頭,不動聲色,揮揮手讓胡大夫退回去。
對面的人正是北秦太子,秦非墨!
秦非墨假笑著對身旁的武官道:“孟大人,這院子是端親王的,是否就不能搜了?要是讓刺客跑了,該怎么算?”
那孟大人正是皇上派去行館負(fù)責(zé)秦非墨和憫月公主安全的守官,看著那邊沐豐夕,冷汗連連,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可是又有職責(zé)在身,他真后悔接了這么個差事!
誰知道這北秦太子剛剛抵京,行館就入了刺客,驚擾了憫月公主,北秦太子還折損了不少侍衛(wèi),他是不得不查啊!
孟大人對著秦非墨作揖,道:“太子殿下確定這刺客走進了這座莊子?這可是端親王的地方,您可是看錯了?”
“混賬,孤的侍衛(wèi)都是北秦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沒追到刺客,又怎么會看錯他逃遁的地方,的確進了這座莊子,并且一直沒曾出來過,想必還躲在里頭!”秦非墨厲聲呵斥道。
他必須要確認(rèn)秦非離真的死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若讓秦非離死在了西楚,真是一舉兩得,到時候借口秦非離被西楚人所殺,還能狠狠地敲一筆竹杠!
孟大人為難地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只能硬著頭皮道:“那容下官去和王爺商議一下!”
說著就走向沐豐夕,單膝一跪,顯示出他對沐豐夕的敬畏來,語氣謙恭無比,道:“王爺,這北秦太子一口咬定刺客進了這莊子,可否請王爺行個方便,讓下官進去找找,也可避免刺客再行兇,驚擾了王爺!”
沐豐夕冷眼瞥向孟大人,生如寒冰:“你的意思是本王窩藏刺客?”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怕刺客趁王爺不注意,溜進去了,這可了不得啊, 萬一再傷了王爺和王妃,下官就罪該萬死了!”孟大人到底久經(jīng)官場,雖然已經(jīng)膽戰(zhàn)心驚,但仍舊能找到說辭來應(yīng)對。
沐豐夕冷哼一聲,道:“你當(dāng)本王的侍衛(wèi)都是如你們一般的蠢材?既然本王下榻此莊,還能容刺客在此躲藏?”
“這……”孟大人猶豫起來,若沐豐夕確認(rèn)沒有刺客,要么就是北秦太子說謊,要么就是這刺客真的與沐豐夕有關(guān)。
可是無論是什么,夾在中間的他這個小人物是最倒霉的!
“帶著你的人給本王滾,擾了本王休息,就休怪我下手無情!”沐豐夕的聲音已經(jīng)透出凜冽的殺意。
孟大人立刻如遭冰封,他是知道端親王的脾氣,從來不給任何人面子,只要惹怒了他,就會化身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人命在他眼里,就跟蘿卜白菜沒兩樣,想砍就砍了。
“還不滾?想試試本王的劍有沒有開刃么?”沐豐夕下了最后通牒。
第二百四十三章 調(diào)虎離山
孟大人立刻連滾帶爬地跑向了秦非墨,他不玩了,這一不小心就是丟腦袋的事兒,若是死端親王手里,恐怕連尸首都難以保全,誰知道會碎成多少塊?
曾經(jīng)隨軍上過戰(zhàn)場的孟大人可是親眼看過沐豐夕如何殺敵的,一劍下去,那真是血肉橫飛,腦漿子,腸子,花花綠綠的,想想都要做好幾天的噩夢!
秦非墨自然聽得分明,眼里的殺機畢現(xiàn),他要想什么法子才能突破沐豐夕這一關(guān)?他知道秦非離就在里面,很可能被端親王那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王妃救治,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下次要等到猴年馬月?
這是他這么多年,最接近勝利的一次,上次廢了秦非離的腿,這次若還取不了他的性命,自己這個太子之位,怕是坐不住了!
“孟大人就這么回來了?試問你如何向你們西楚的皇帝交代?孤在西楚的行館第一日就遭遇刺客,孤的皇妹受了驚嚇,你們又如何向孤交代?莫非……這刺客就是你們的端親王所派,你們是串通好了要致孤和皇妹于死地?”
秦非墨不能自己動手,只能施加壓力,將此事上升到兩國交惡的高度,他就不信那端親王敢一力承當(dāng)!
孟大人汗都濕了衣衫,怎么都擦不干,只能一再陪著小心道:“太子殿下言重了,這絕對不可能,我們西楚的端親王乃皇上最倚重的親王,怎么可能會刺殺太子,破壞秦楚兩國的關(guān)系呢?”
“那為何不讓搜查?若非心虛,何以解釋?”秦非墨就是要逼迫他們就范。
孟大人咽了口口水,道:“王爺說了,這莊子絕對沒有刺客,興許是刺客只是借道遁逃了,并不在里面,這莊子里都是端親王的人,太子,不如我們再去別的地方搜查吧?”
“哼!一派胡言,看來孤要親自去向你們西楚的皇帝要個說法,若是不給孤一個合理的解釋,孤絕不善罷甘休!”秦非墨陰沉著臉,眼神卻看向了沐豐夕。
孟大人聽到此話,卻如蒙大赦,只要不找他們的麻煩,找皇帝就找皇帝吧,總之皇上是不能因為他辦事不力就殺他的頭,最多不過是被罷免了,他也落個全身而退!
秦非墨拂袖而去,卻又轉(zhuǎn)身對孟大人道:“希望孟大人能派人將此地守牢了,若是放跑了刺客,你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不負(fù)殿下所托!”孟大人極盡能事地附和,卻巴不得秦非墨快點兒滾,別在這里挑事兒,萬一端親王又不高興了,再一劍揮過來,那就是血流成河啊!
孟大人就愛你秦非墨走遠(yuǎn)了,才高聲道:“后撤,封住這附近的所有路口,徐進不許出!”
手下的人紛紛退散出去,將這座農(nóng)莊給拋下了。
沐豐夕冷眼看著這一切,并沒有任何表示,秦非離給自己惹了麻煩,他當(dāng)然要從他身上討回來,不過先救了他的性命再說,否者可不就虧本了?
流星見人都散了,才松了一口氣,道:“王爺,恐怕明日皇上還會派人來,這分明就是那秦太子和皇上串通好的,多半是為了抓住王爺您的把柄,好借題發(fā)揮!”
“在五十米開外豎塊牌子,越線者,殺!”沐豐夕也干脆的很,不想費心思對付那些擾人的蒼蠅,那就殺掉!
流星立刻領(lǐng)命,道:“是,王爺!”
看看他們家王爺,就是霸氣,不高興就殺掉,統(tǒng)統(tǒng)殺掉!看這些別有居心的人,還敢不敢來鬧事!
沐豐夕走回去,繼續(xù)在門外等著,而屋子里的蘇惜沫卻已經(jīng)忙得滿頭大汗。
這又是不眠的一夜,蘇惜沫萬般后悔昨夜和沐豐夕的癲狂,本就疲憊不堪,又接著要忙一夜不能睡,其中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在這一夜沒有白忙活,天快亮了的時候,她總算把秦非離身上的毒給清了,只是他受了很重的傷,原本慢慢復(fù)原的腿,又前功盡棄,需要重頭再來了!
“王妃,接下來包扎的事兒就交給小人來吧,您去歇息!”胡大夫十分體貼,知道蘇惜沫這一夜多辛苦。
蘇惜沫點點頭,道:“他可能會發(fā)燒,就按照我之前教你的法子來處理,明日午時要換藥,再喊我!”
胡大夫一一應(yīng)下了,蘇惜沫才洗了手,離開了秦非離的屋子。
沐豐夕一直在門外坐著,像一尊石像,見到蘇惜沫顫顫巍巍地走出來,立刻就起來將她扶到懷里。
蘇惜沫也沒有推拒,很順從的倚在他身上,將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他,道:“王爺……我走不動了!”
沐豐夕將她抱起來,送到了下人們早已準(zhǔn)備好的房間里,就這么一會兒工夫,蘇惜沫就昏睡了過去,她耗費了太多的心力。
沐豐夕卻依然沒有睡,出去對流星吩咐了幾句,然后和衣躺在了蘇惜沫身邊。
可是沒過一會兒,流星就急匆匆地過來敲門,在外面稟報道:“王爺,皇上派人下金牌召您進宮!”
“就說本王身體抱恙,不宜面圣!”沐豐夕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知道沐自成的想法,不過是要調(diào)虎離山,然后好讓秦非墨順利進莊子,好來個甕中捉鱉!
這里不是端親王府,守衛(wèi)畢竟沒有那么森嚴(yán),加上讓秦非墨來做,到時候他沐自成不需要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若是沒收獲也沒關(guān)系,若是萬一有收獲,那就可以坐收漁利!
流星道了聲是,就出去了,半個時辰過后,流星再度回來,道:“皇上又下一道金牌,還派人抬了軟轎和御醫(yī)!”
沐豐夕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沐自成果然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啊,也罷……他以為自己不在了,這里就任他們?yōu)樗麨槊矗?
沐豐夕看了一眼懷里沉睡的蘇惜沫,雖然他很想事事處處都打點好,不讓她操心,可是身為他沐豐夕的女人,她注定是不能享清閑的!
做他的女人……必須要強大到在他不在的時候,能頂起一片天,如此他們才能攜手并肩,走到最后!
沐豐夕輕輕幫她將臉上的頭發(fā)理了理,摩挲了一下她光滑的肌膚,這里交給她,他很放心!
蘇惜沫絕不是那種需要躲在男人背后才能生存的女子,她的智慧和勇氣,不輸任何男子,若是將她當(dāng)成金絲雀,那就太錯了!
沐豐夕起身,對流星道:“吩咐流云,一切聽從王妃吩咐,護好王妃,不容有失!”
“是!”流星應(yīng)下, 知道沐豐夕是打算進宮了。
皇上如此執(zhí)著地要他們王爺進宮,無非就是要讓這里失去主心骨,好讓秦非墨進來搜人,王爺不能明著抗旨,只能進宮去,但是王妃還在這里,皇上一定不會料到,他們王妃是個怎樣厲害的女子!
蘇惜沫是被人強行喚醒的,被擾了清夢,讓她十分惱火,問了一下:“什么時辰?”
“已經(jīng)巳時了,王妃,外面出事兒了,請您快些去看看吧!”來喊門的是流云,他得了指令,一旦有事發(fā)生,就讓蘇惜沫出面!
蘇惜沫一聽,她并不知道昨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想到這莊子上還有一個秦非離,便警惕起來。
腦袋迅速清醒過來,起身,隨意地穿好衣裳,便推門而出,問道:“發(fā)生了 什么事兒?”
“北秦的太子帶人來,要強闖莊子,說是刺客藏在這里,要搜!”流云如實答道,為了避人耳目,莊子上的侍衛(wèi)并不多,而秦非墨帶了少說也有上百人,要是硬拼,他們鐵釘吃虧。
更何況,對方還帶了圣旨,他們?nèi)羰亲钄r,那就是抗旨不尊!
蘇惜沫立刻明白,秦非墨就是沖著秦非離來的,可是現(xiàn)在秦非離還處在昏迷當(dāng)中,若是被找到,那是必死無疑,她可不會相信秦非墨會心慈手軟地放過秦非離。
或許他還會借此機會,將所有罪責(zé)都推到沐豐夕的身上,到時候破壞秦楚修好的罪名扣下來,沐豐夕就算擁有強兵,也要先失了民心!
蘇惜沫卻沒有慌張,而是道:“派人先將秦非離轉(zhuǎn)移到我的房里,吩咐廚房,殺雞宰鴨,然后把那些雞血鴨血到處灑一灑!”
流云一聽,就明白了蘇惜沫的意圖,這是要掩蓋秦非離身上傷口的血腥味。萬一對方帶了什么鼻子靈的東西進來,也好讓他們無功而返!
“再把胡大夫叫過來!”蘇惜沫必須要抓緊時間,安排好一切,然后再應(yīng)對秦非墨,她就不信這些人能在自己手里將秦非離給搜出來。
流云領(lǐng)命而去,胡大夫匆匆趕來,蘇惜沫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出來,道:“你在這屋子里照顧秦非離,無論外面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出聲,更別出來,你的任務(wù)就是保證秦非離不被驚擾!”
“是,小人明白!”胡大夫趕緊道。
蘇惜沫這才放心地走出去,秦非離已經(jīng)被秘密轉(zhuǎn)移到了蘇惜沫的屋子里,門從外面關(guān)上。
蘇惜沫命流云打開門,秦非墨等人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站著,與沐豐夕留在莊子上的侍衛(wèi)們對峙。
蘇惜沫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臉上露出譏誚,問道:“是誰在外面鬧事?擾了本王妃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