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這樣說不通啊,如果小天哥真的是兇手的話。那么我們見到的那個偽裝成以沫的人難道也是小天哥扮的嗎。但是那個時候,小天哥已經在醫館了,那么多人看,小天哥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下再回來吧。”
寧驕陽欣賞的看著香兒,“都說喜歡一個人會讓人變笨,怎么我們香兒卻是越來越聰明了?”
“因為我不是一般人嘛。”
香兒昂起頭得意的說,寧驕陽白了一眼香兒,“的卻不是一般人,一般起來不是人。”
“小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是說你家小天哥有可能是兇手,可是沒說他一定就是兇手。今天的情況你也就看見了,你家小天哥是特別想馬上就離開臨城。”
說道這里,香兒點點頭,若有所思。
寧驕陽則是繼續說道,“所以說,你家小天哥的嫌疑很大。就算不是兇手,也可能是幫兇。”
香兒猛地抬起頭來,“小姐你的意思是,兇手有兩個人?”
寧驕陽點點頭,“我的感覺告訴我應該是的。”
“那小姐你懷疑的另一個人是誰?”
寧驕陽看了一眼屋子,這林澤和以沫的房間沒有什么發現。轉而才對著香兒說道,
“是誰,我們查出線索就知道了。這間房間應該沒有什么線索了,我們去別的房間看看。”
香兒努努嘴,“小姐,你就愛賣關子。”
但是行動上還是支持的,跟著寧驕陽去到刑小天的房間。然后又去到二子和其他玲瓏戲班的人的房間,但是都沒有發現什么線索。最后,寧驕陽和香兒去了于瑟的房間。
“小姐,你說房間是不是被小二給收拾了,怎么一點線索都沒有啊。”
香兒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床上,不禁念叨一句,“于瑟姑娘的房間最干凈。”
寧驕陽則是在四處查看,左翻翻,右翻翻。但是依舊什么也沒發現。
于是干脆打開了窗,透透氣。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這個時候香兒也走了過來。
“小姐,你看我說嘛,一定是小二已經打掃過了。”
寧驕陽瞪了一眼香兒,“烏鴉嘴,信不信我把你從這里推下去。”
說著寧驕陽便做壞的將香兒的頭往下壓,“哎呀小姐小姐,你快松開。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寧驕陽壞笑的看著香兒,再看看下面,“掉下去摔死你。看你還烏鴉嘴不。”
“小姐我錯了,快放了我吧。”
香兒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服軟,寧驕陽這才松手。
可是剛松手,她就后悔了。果然,香兒邪惡的爪子伸向了她。
“小姐,你也下去。”
寧驕陽的頭被香兒壓著往下,“哎呀死丫頭,快松手,松手。”
哼,香兒冷哼了一聲。“我才不松手,讓小姐也感受一下我剛才的感覺。”
“好啊,你還記仇了。等我站起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香兒壞壞的一笑,“既然小姐都要收拾我了,那我就再多弄幾下。”
于是按住寧驕陽的頭,往下面點啊點。
“死丫頭,你學壞了。快停下來。”
“跟小姐學的。”
寧驕陽就在這晃晃蕩蕩中看到了什么,眼神深了起來。
“香兒,快,停下。”
這一回寧驕陽比較嚴肅的說道,但是香兒還沒有察覺到,依舊不住手。
“香兒,停下來,有東西。”
“小姐,你就別忽悠我來,我才不信了。”
寧驕陽的手往香兒身上抓了抓,“停下來。”
香兒這才住手,“小姐你說真的?”
寧驕陽已經趁機站了起來。
“香兒,你過來看。”
香兒真的相信是真的了,于是湊了腦袋上前去。寧驕陽向下面指著說道:
“香兒你看下面有沒有一點不對勁。”
香兒順著寧驕陽手指的方向看下去,搖了搖頭,
“小姐,沒什么不對勁啊。不就是一片青草嘛。”
“是,是一片青草,但是你看除了青草還有什么?”
香兒搖了搖頭,“沒有什么了啊。”
寧驕陽橫了香兒一眼,“笨。難道你就沒有看出那些青草里面還有枯萎的草嘛?”
香兒這才看去,“看見了啊,小姐這有什么問題?”
“怎么偏偏就是正對窗口這一塊青草里有枯草了?難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
寧驕陽越看越怪,然后終于靈光一閃,讓她給發現了。原來,竟然是這么回事。
“不覺得啊,也許就著這一片水分什么的不好吧。”
“不,不是的。”寧驕陽鄭重的說道,“香兒,你現在聽我的,只看那些枯草,你看看你能看出什么?”
“只看枯草?”香兒皺皺眉,然后看去。
“小姐,我知道了。”香兒驚喜的喊道,寧驕陽忙點頭,“對吧,你也看出來了。”
“那些枯草周圍的草長得很好,所以不是水分不足。”
額,寧驕陽扶額,“你看出來的就是這個?”
香兒點點頭,一雙大眼睛看著寧驕陽,“難道小姐指的不是這個。”
好吧,寧驕陽只好直接說道。
“你看那些枯草,有沒有覺得它們整體構起來,是一個圓。”
隨著寧驕陽的提示,香兒認真的看向下面。
于瑟這房間的窗口下面正好是一處草坪。而草坪上,處了于瑟這窗口下有枯草,其他地方都沒有。而且這草坪上的枯草,如果全看下去,便會發現是一個圓的樣子。
“哎呀,好像是的小姐。”
香兒終于找到了點子上了。
寧驕陽繼續引誘著,
“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圓形很像是什么重量級的物品摔下去所造成的?你看那些枯草,現在已經垂下去了,想不想是凹進去了?”
“小姐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寧驕陽點點頭,眼神越來越深邃。就連香兒也能感受到寧驕陽周身的氣息變了。側過頭關心的看著寧驕陽,然后小聲的問道:
“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了?”寧驕陽自顧自的喃喃,然后轉過身去,看向房間。
“不行,香兒我們還得將這個房間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找一遍。”
于是兩個人繼續將房間里里外外的打量起來,然后終于其他的線索也浮出了水面。
“小姐,你看這么大的蠟燭。”
香兒從房間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大蠟燭,足足有四個拇指那么寬。
寧驕陽從香兒的手里拿過那個大蠟燭,“這房間里有煤油,怎么還備了這么大的蠟燭?”
香兒搖搖頭,“小姐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繼續找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于是兩個人又繼續找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發現,所以接下來的發現便越來越多。
寧驕陽來來回回的走動著,時而低頭時而抬頭。這低頭的時候便發現,于瑟的這房間也太干凈了。干凈的可以倒出她的影子來,其中數靠近窗臺的地方和床的位置最干凈。
靠近窗臺,她們就是在窗臺發現了那個有點凹進去的枯草。那這床邊會有什么了?跟著這個思路走,寧驕陽向床邊靠近。然后仔細的看了看,床上整整齊齊,床的周圍打掃的干干凈凈。似乎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是寧驕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于是寧驕陽蹲下身子去,然后頭往床底鉆,可是剛伸進去一點,寧驕陽的心便漏了一拍,快速的將頭給伸了出來。
好險,只差一點,只差一點自己這頭便要被戳到了。
“小姐,你的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看著寧驕陽癱坐在地,一副神游的樣子,香兒疑惑的問道。剛才還好好地。
寧驕陽回過神來,她的臉色之所以不好,一方面是因為剛才差一點自己的頭皮就要被戳到了。第二點就是,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樣,不對,現在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就是她想的那樣。可是這樣,太可怕了。”
但是寧驕陽知道,現在沒有多少時間給自己思考了,于是寧驕陽對著香兒說道:
“香兒,把那個蠟燭點燃拿過來。”
“小姐這是要做什么?天還沒黑了。”
“先別問,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寧驕陽說著,手試探性的往床底一伸,慢慢摸索起來。香兒聽從寧驕陽的話,去點燃蠟燭。不大一會兒,便將點燃的蠟燭拿到了寧驕陽的身旁。
“小姐,你看這蠟燭多大啊。”
寧驕陽點點頭,伸出手去,拿過了蠟燭,然后將蠟燭往床底伸去。香兒好奇的看了過去,看不見便也蹲了下來,最后干脆趴在了地上。然后兩個人向床底看去,這一看,香兒也震驚了。
“小姐,這個是?”
只見在床底下,木制的床板之下,有一截斷掉的木塊,而這個木塊是從中間斷掉的,所以兩邊還是鑲嵌在兩邊,中間的木塊向下傾斜著。而這向下的木塊由于是斷裂的,所以斷的并不干凈利落,有很多小缺口。而且很不整齊,換句話來說,就是這斷裂的口子很錯亂,但是同時那些斷裂的地方也很鋒利。
而寧驕陽和香兒的眼里,此刻那斷裂的一處木塊處,還有著血跡,血跡已經干了。并且染紅了木塊,浸入了木塊里。寧驕陽看著那木塊斷裂處的小口子,心思沉重。